一朵肆千嬌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七十七章 小佛堂,別扶,本宮自己坐起來,一朵肆千嬌,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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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仁宮。

剛出生的小公主水水嫩嫩,眉眼裡有三分像皇上。

或許是餓了,小公主哭起來。

皇后急著去搖籃裡抱公主,卻被衛嬪攔住。

奶孃上前來抱著公主去餵奶,皇后眼睛紅紅坐了回去。

她是公主的親生母親,如今卻連抱公主都是奢望。

衛嬪自有一番道理:“公主是我的孩子,餵奶也有奶孃,姐姐剛生產完,還是多歇息歇息。”

“可是……”

“沒有可是。”

衛嬪使了個眼色,伺候她的人忙端了如意糕來給皇后。

以前皇后很貪嘴,如今如意糕也吃不下了。

衛嬪硬給皇后手裡塞了一塊糕,自己盤腿兒坐著,開始撫琴。

她撫的極好,琴音婉轉悠揚。

皇后捏著糕,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

杜僅言揹著手來到正殿時,皇后還在抽泣。

倒是衛嬪,長髮及腰,粉衫婀娜,一首曲子被她撫的極為動聽。

皇后抽泣了兩聲,抹抹淚,手裡還捏著糕。

“怎麼,吃不下?”杜僅言給皇后擦擦淚:“想吃什麼,朕讓御膳房做。”

皇后一向嘴笨。

衛嬪先回的話:“皇上,姐姐因為皇子的事,心裡久久放不下,所以茶飯不思。”

皇后茶飯不思,衛嬪倒是很歡快。

杜僅言抬起頭,正迎上衛嬪的目光。

恩,很好。

烏黑的眉,粉嫩的唇,一雙眼睛靈動得很。

看來是請了化妝師的。

妝容很精緻。

相較之下,皇后就邋遢多了。

一身舊衣,灰裡透紫的顏色,針腳有些鬆了,未施粉黛,眼睛也是腫的。

“臣妾剛學了一首曲子。”衛嬪福了一福:“此曲哀怨婉轉,請皇上皇后共賞。”

皇后都難過的吃不下糕了,虧衛嬪還能嗨起來。

杜僅言冷冷道:“衛嬪還新學了曲兒啊。”

“是,臣妾侍奉皇上,不敢不用心。”

“朕這兒有個新鮮故事,愛妃可想聽一聽?”

皇后沒心情。

衛嬪是有幾分興致的:“皇上的故事一定有趣。”

高讓拍拍手,把孔氏跟胡氏推了進去。

孔氏跟胡氏往地上一跪,高讓又把二人的包袱扔了進去。

叮叮噹噹跟打怪落裝備一樣,金簪子銀簪子在暗紅色的絨毯上熠熠生輝。

衛嬪眼前一黑。

“這兩個接生嬤嬤的故事非常好聽,咱們聽一聽,當解悶吧。”杜僅言雙腿一盤坐到榻上開始嗑瓜子。

孔氏跟胡氏也不敢再隱瞞,竹筒倒豆子一樣,把前前後後的事又講了一遍。

皇后突覺腦子不夠用了。

這是什麼劇情,怎麼她這個主人公還雲裡霧裡?

難道自己妹妹真有這麼細的心思?

白白抱走了她生的公主,又另外安排個死嬰塞她懷裡?

衛嬪的臉白了又紅:“皇上,臣妾沒有做過那些事。是她們二人誣陷臣妾。”

杜僅言扶住了衛嬪白嫩而修長的手:“朕也覺得,是這二人誣陷了你。畢竟皇后是你的親姐姐,你怎麼會做那樣的事?再說你也是懷了身孕的,太醫都有脈案,可不容她們信口雌黃。”

高讓……

捋一捋,捋一捋。

杜僅言不是到景仁宮維護正義的?

怎麼又跟衛嬪親親我我起來?

孔氏跟胡氏也懵了。

皇上不是氣勢洶洶要來伸張正義嗎?這又是演的哪一齣?皇上的人格怎麼這麼不穩定呢。

“公主呢,朕想看看公主了。”

衛嬪點點頭,很快,奶孃便抱了公主進來。

皇后的眼睛就沒離開過公主,公主稍稍皺眉,皇后就跟著皺眉。

杜僅言抱過公主在懷裡,輕輕掂了掂,皇后差點兒從軟榻上站起來,生怕摔了公主。

“孔氏跟胡氏說,公主是皇后生的,不是衛嬪你生的,朕瞧著,公主的長相,又像你,又像皇后,所以…..”

皇后開始抹淚。

“皇后,你哭什麼?”杜僅言問。

“臣妾……沒哭。”皇后抽泣兩聲。

“皇上,這兩個接生嬤嬤一派胡言,臣妾十月懷胎,一朝生女,其中艱辛,不是常人所能體會。公主就是臣妾生的。”

“公主是皇后娘娘生的,衛嬪在騙皇上。”孔氏伏在地上。

“朕倒有一個辦法,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什麼辦法?”

“其實公主是誰生的,誰能分辯的了呢,公主又不會說話。不管是皇后生的,還是衛嬪你生的,公主都是尊貴的公主。朕覺得,誰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公主歸誰。”

“公主歸誰?”

“你們兩人一人拉公主一隻胳膊,誰的力氣大,代表誰更能護公主周全,誰便是公主的母親。”

高讓接過公主,解開包被,放在小几上。

公主穿著粉色夾襖,躺在小几上一動不動。

公主尚不足月,似乎什麼也不明白,只是躺在那兒,望著景仁宮屋頂的彩色廊柱出神。

“衛嬪,你拉住公主的左手。皇后,你拉住公主的右手。”

等二人皆拉住公主的手,杜僅言道:“朕已經說過了,誰的力氣大,公主就歸誰。你們想要做公主的母親,便要使出渾身解數了。”

衛嬪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皇后卻是憂心忡忡。

高讓一聲令下,衛嬪開始拉公主的胳膊。

皇后卻跪倒在杜僅言面前流淚:“皇上,臣妾不要公主了,皇上您把公主給衛嬪吧,臣妾不搶,臣妾不搶。”

“十月懷胎,一朝生女,其中艱辛,不是常人所能體會。皇后辛辛苦苦生下了公主,自然不捨得公主受苦,所以公主,是皇后生的,衛嬪,你無意見吧?”

“皇上,您這是……在兒戲嗎?”衛嬪紅著臉:“臣妾生的孩子變成皇后娘娘的,就是因為皇后娘娘沒有拉公主的胳膊嗎?臣妾不服。”

杜僅言專治各種不服。

既然衛嬪不服,那再上證人好了。

很快,高讓提來了張太醫。

皇后整個孕期,都是張太醫在診脈,當然,衛嬪的脈,也由張太醫看護。

“張太醫,你若不實話實話,便是害了皇后,也害了我。你一家老小還指望著你,千萬不能犯了錯,連累了家人。”衛嬪開始威脅張太醫了。

未等杜僅言問話,張太醫已經跪了下去,或許是愧疚,或許是於心不忍,即使衛嬪拿一家老小威脅於他,他還是把真相說了出來:“衛嬪娘娘並無懷孕,公主是皇后娘娘生的。”

“那衛嬪的肚子?”

“衛嬪娘娘塞了棉布包。大大小小的棉布包,衛嬪娘娘做了十幾個。”

高讓搜宮,是一把好手。

很快,就從衛嬪宮裡搜出未來得及扔的棉布包兩個。

“臣做為太醫,幫助衛嬪娘娘……還請皇上責罰。”

皇后跪著為張太醫求情:“這一切不關張太醫的事,是臣妾讓他保守秘密……張太醫他只是個太醫…..”

話雖如此,到底犯了宮規。

張太醫、孔氏、胡氏三人被送去了慎刑司,該怎麼處置,由慎刑司按律執行。那個死去的孩子,便由高讓幫襯著,好生給葬了。

接下來,便是始作俑者衛嬪了。

衛嬪已經癱軟在地上。

地上掉落的,還有她的琴。

掉落的琴斷了幾根琴絃。

這把琴,是她從宮外帶來的。

她做秀女的時候,把琴放在永福殿窗下,那時梨花正盛,她穿著梨花白的衫裙,從容地坐在窗下,不急不緩地彈撫著琴。似乎有沒有皇上的恩寵,她都不在意,那一首曲子讓她彈的,婉轉悠揚,史景曾不止一次羨慕衛昭寧的才華,直恨自己沒上個興趣班。

而這把陪伴她的琴,也走到了盡頭。

那個臨窗撫琴的秀女,也變了樣子。

太后一路跟隨,站在景仁宮外親眼見到了一切。

當看到皇后不忍去拉公主的胳膊而衛嬪似要拼盡全力去爭搶公主的時候,太后長長嘆了一口氣。

果然公主是皇后生的。

衛嬪把所有人都騙了。

這還是那個溫順乖巧的衛嬪嗎?

見太后進來,衛嬪忙跪於太后腳下。

太后並未像以前那樣扶起她。

“太后,並非是我想侵佔姐姐的孩子,我也有苦衷啊。”

“什麼苦衷?”

“太醫診斷,我一輩子都無法生孩子。”衛嬪流著淚:“太后知道後宮的女人一輩子無法生孩子的痛苦嗎?當初因為姐姐無法生孩子,所以衛氏一族讓我進了宮,若我不能生,那我的下場只會更慘。衛氏的小女兒一輩子無法生子,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衛氏,為了家族。”

太后低下頭去,默默看著妝容精緻的衛嬪:“哀家不知,當初讓你進宮是不是害了你,若把你嫁到王侯將相之家,你為主母,會不會過的不一樣。”

皇后也幫著衛嬪求情:“求皇上開恩,妹妹她不是有意要這樣做,妹妹她已經知道錯了。”

衛嬪冷笑:“皇后娘娘,你又憑什麼做皇后呢?你進宮多年,不得寵幸,所生的,不過是個沒有用處的女兒。你蠢笨,貪吃,懶惰,長的也不過爾爾,若是沒有你,或許皇后之位就是我的,說起來,我哪一點兒不如你呢。”

皇后默不作聲。

太后看不過去:“昭寧,你是瘋了嗎?”

“我是瘋了,也是被你逼瘋的,若不是太后你說皇后不中用,跟衛家合謀把我弄進宮裡預備著替代皇后,我又怎麼會落得今天這局面?”衛嬪拿起裝如意糕的盤子,摔去一個角,把尖銳的瓷片握在手中。

看樣子像要行兇。

關姑姑趕緊護在太后前頭。

如今衛嬪跟太后算舊賬,看這樣子衛嬪是想要把太后給送走啊。

豈料衛嬪直接把碎瓷抵在皇后脖子裡:“若是她死了,衛家只剩下我一個女兒,太后,你一定會千方百計保著我吧。”

“昭寧,你不要衝動。”太后的手按在小几上:“昭南她有什麼錯,她又蠢又笨,你殺她有何用?”

皇后:我謝謝你啊太后,在我臨死前還能聽到你對我的形象描述。

眼見衛嬪手裡的碎瓷要割破皇后的脖子,窗外突然飛進來一個銀色的影子,只一腳,就踢掉了碎瓷。

是宮中暗衛。

衛嬪被壓在地上不能動彈。

太后看看杜僅言:“皇上想怎麼處置衛嬪?”

“太后的意思是?”

“衛嬪雖犯了死罪,到底是衛家的人,還望皇上以大局為重,饒她一條性命。只是死罪可恕,活罪難逃,哀家的小佛堂,常年無人,偶爾哀家去瞧,冷清的很,便讓衛嬪去小佛堂裡清修贖罪吧。”

去小佛堂裡清修贖罪,大約等於送衛嬪出家,只是礙於人言,把她幽禁於小佛堂罷了。

自那日後,衛嬪果真被幽禁於小佛堂內。或是給佛像添添香火,或是念誦一些經文,小佛堂裡有百年的松樹,參天大樹掩映著小佛堂,果然是鮮少有人踏足的地方。

太后信佛,於人為善,小佛堂的打理,一向是太后親力親為,後來太后上了歲數,去的少了,小佛堂才冷清下來。

把衛嬪關在那裡,也算讓她多修行了。

但畢竟,留了她一條命。

太后拿著剪刀,打理著內務府送過去的菊花,不遠處的小佛堂,傳來陣陣清脆的木魚聲。

據關姑姑說,衛嬪剛關進去的時候,不吃不喝,睜著眼睛望著佛像愣神。

後來似乎是習慣了,也開始翻看經文,打理香火,一日三餐自己也能自理,再也看不到宮嬪的樣子,反而更像一個尋常婦人。

後來,還能看到衛嬪跪於蒲團上,默默唸誦《往生咒》,大約是念給那個無辜的孩子吧。

史景聽聞了此事,連夜提著燈籠到太和宮吃瓜。

生怕高讓敘述的不詳細,直接把杜僅言按到床上。

“聽說衛氏還要殺了皇后?膽子真壯。”

“聽說兩個接生婆子被髮配了一千里,張太醫被髮配了八百里,以後再也不能做太醫了。”

“皇上的後宮,滿打滿算就這麼多人,貴妃跟田令月是那種下場,如今衛嬪又關進了小佛堂,掐指一算,又該招秀女進宮了吧?”

招不招秀女進宮,倒是次要。

秀女就像是天上的星子,只要皇上抬頭,總能看到一兩顆。

天下的女子哪有窮盡的時候呢。

皇上這個職業,從來不會缺女人。

只是如今,並不是選秀女的時機。

畢竟皇上在北定出徵,生死未卜。

細算起來,已經有半個月未收到皇上的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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