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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去看木道人困惑不解的臉色,趙青抬頭向上方望去。
金色的陽光從廳頂側窗透射而下,映照出了空中的塵埃。
在人眼中,空氣中空無一物,但在陽光之下,卻佈滿了瀰漫著的塵埃。
而練武修出來的內力與真氣,是不是也符合著這個道理?
在心力的感應之下,真氣確確實實存在,但一旦真氣失去感應,無法控制,這是否就與散功無異了?
在趙青的領悟之中,整部《天武神經》,其實是在以切切實實的例子教導修習者,精神在本質上是高於內力真氣的。
心力變化,真氣也會跟著變化。
在某種意義上,《天武神經》其實從來就沒有過散功這回事,暫時消散的功力,只不過是失去了精神上的感應罷了,從未離開過修習者的身體。
在這種功力忽凝忽散的狀況下,作者希望《天武神經》的修習者,能夠更深入的體會到這個道理。
而它四十年後可以修成的限制,大致是為了給那些長久以來都無法悟出關鍵的修習者,一個合適的補償。
多年以來,《嫁衣神功》被稱為“武道禪宗”,需要頓悟,然而《天武神經》所需的頓悟,竟也一點都不比它來得少。
何為虛,何為實?
精神是虛的?而內力真氣才是實的?為何不能逆轉過來?又該如何逆轉過來?
《天武神經》中明言:以修神室,神室完全,大道成就,永無滲漏。
這正是它的主旨所在。
悟到了這一點,並實現“虛實間的轉變”,才真正步入了武學的殿堂。
木道人以意境、執念為依憑,修至“玉玄歸真”“神室無漏”,雖然成功,但並沒有領悟透徹其背後的原理。
這也是他在二十年前修成之後,多年苦修,只是增加積累了功力、沒有再作突破的原因。
……
凝望陽光半晌,趙青忽然清嘯一聲,竟直接就盤坐在了石廳裡的地面上,閉上雙眼,開始了運氣修神。
木道人挺著鼓漲疼痛的丹田,在邊上站立了一會,也坐下了開始歇息。
他用奇異的眼神看向趙青,無法理解對方的心中所想。
難道,自己修練《天武神經》的方式完全出錯了嗎?數十年來的領悟,竟然一直走入了歧路?
這實在不太可能,畢竟修成後是實打實的武功大增,真實無虛。
木道人思來想去,雖說趙青似乎並沒有表現出要牽連葉雪的心理,但卻沒有明確道出,不禁令他提心吊膽起來,乃至於冒出了趁機偷襲的念頭。
不過,他四肢經脈衰敗,全身真力盡數凝于丹田之處,此刻能夠使出的氣力,尚不及三四流的庸手,只能說完全有心無力。
同時自身剩下的時間,即使沒有新的損傷,也多半活不過明天清晨了。
也只能在心中默默禱求三清道祖,如果趙青真不準備放過葉雪,這次一定要讓她遇上走火入魔的問題。
……
廳頂視窗原本直射而下的陽光,逐漸傾斜了起來。
時間慢慢流逝,趙青身上的氣息漲落輪換,交替了整整八回。
如果能夠靜下心去傾聽,就會發現她體內血液的流動聲,竟逐漸生出了幾分輕盈通徹之感。
這正是突破進入“玉玄歸真”境界的關鍵特徵之一,洗滌血液氣脈。
忽然間,她的雙目倏然睜開,散發出懾人心魄的光芒,就像在虛空中生出了一道閃電。
木道人在邊上瞥見,不由得心中一驚,猜測趙青是否真的取得了內力上的重大進境,她剛才所說的話,又是否屬實。
不料趙青目光一凝,竟直直地對上了自己的眼睛,彷彿有意念衝入了自己的精神世界。
他的目光逐漸呆滯起來,靈魂深處生出的睏倦之意,瞬間傳遍了他身上的每一個角落,眼前變得一片漆黑。
……
原來,趙青以精神、真氣共同試演《天武神經》中的武家八秘之後,也許是受到了冥冥之中的指引,忽然生出了一個想法。
她決定趁著木道人功力縮于丹田、心力消退的機會,用意識侵入對方的精神世界,一舉探明他當年修成“玉玄歸真”的環境與過程。
雖然從《天武神經》中取得了不少靈感,但她能夠施展出這樣的神妙法門,不光因為她此時陷入了超感的頓悟開悟之中,也是因為木道人此刻心中的想法,也正與他當年的突破息息相關。
並不代表著,她具有可以隨意翻閱武功普通者記憶的能力——而且,一般來說,武功低下者的記憶,對她也沒有多少用處。
趙青的心神在凝練收縮,周圍石廳的環境剎那間隱去,一塊塊的色彩瞬息間凋零,化為了代表虛無的灰黑色。
待到四周的光亮重新出現時,她已然穿梭回到了二十年的武當山,來到了一座古老高大而空闊的道殿裡。
這般彷彿回到過去的情況,是否算得上是另一種形式的入夢諸天?
如果這算是一場入夢,那麼夢境的主人,是木道人,還是我自己?
趙青的心中波瀾起伏,忽然生出了這樣的疑問。
……
二十年前,武當山真武觀,三清殿。
殿內裡燈火輝煌,內外一共七十二盞永不熄滅的長明燈,象徵著武當在江湖上的崇高威嚴。
大殿中擺了一些椅子,數量並不多。
夠資格在這裡有座位的人並不多,一向只有各大勢力的高層人物。
晚鐘響起,頭戴紫金道冠、腰佩七星寶劍的武當掌門梅道人,在四個手執法器的道童護衛中,慢慢地走了出來,坐上了主位上的第一張交椅。
木道人則坐在第二張椅子上,向著殿口張望,臉上滿是光彩,似乎在期待著些什麼。
客人來的並不多,他們陸續進入大殿,在領路道童的指引下坐在了自己的位置。
趙青有些奇怪地發現,自己竟成了客人中的一員,也有著自己的座位,毫無阻礙地融入了這裡的環境。
疑惑之中,她暗中微運內力,成功隔空拂起了身邊一個老者的衣角。
這是怎麼一回事?自動給我自己生出了一個身份,可以實體接觸他人?而不是想象中的上帝視角?
這是否意味著,我可以在一定情況下,改變這邊歷史的程序?不過,這樣做估計並沒什麼用處,或許反而會令陷入精神世界的木道人驚醒過來。
真正應該去考慮的是,現在我該如何體會到木道人的心境變化,參悟出他突破的具體過程?
這樣的“入夢”,對比她來說還是第一次,也不是很清楚其具體的情況。
雖然靠著忽然生出的念頭成功進入了木道人的精神世界,但接下來應該怎麼去做,還需要細細探究。
瞥了第二張交椅上、年輕了不少的木道人幾眼,趙青又觀察起其他人來,認出了主位的梅道人、客位上的鐵肩和尚。
剩下的客人,大抵是二十年前威望隆重的武林前輩,二十年後已經去世,無從辨認。鐵肩和尚也從當年的少林普通護法長老之一,成為了現在少林的監寺、江湖四大神僧之一。
在她打量的時候,兩列紫衣玄冠的道人魚貫走入大殿內,其中有兩名身材較高的道人格外引人注目,身上分別透出了兩道堅定的劍意。
趙青心中明白,這兩人應該就是石雁與石鶴,梅道人與木道人兩人分別的大弟子,當年武當年輕一代最出類拔萃的好手。
其中,木道人用心指點的石鶴,武功劍法更勝一籌,隱隱已被視為了下一代的武當掌門。
看起來,即將要發生的事情,或許就是石鶴被揭穿觸犯了門規、剝奪掌門繼承權,憤而自殘叛門而出?
等到兩列弟子站定,梅道人長身而起,向前走了兩步,親自點燃了神桉供臺上的燭火,緊接著有條不紊地完成了傳接掌門典禮的一道道程式。
下方的客座之中,在思索了一番後,趙青窺谷息心,先前有關“虛實”的領悟再次在她的腦海中盪漾,重新進入了精神縹緲高遠的狀態。
忽然之間,她發覺了自己的精神彷彿接上了另一人的感覺,體會到了一道滿是期望、興奮不已的情緒。
這突如其來傳過來的感受,不會就是木道人的情緒吧?
再仔細細微感應下去,木道人心中的想法進一步清晰起來。
他果然還被梅道人矇在鼓裡,抱著石鶴即將繼承掌門之位的企盼,甚至在興奮之餘,還生出了幾分想要在典禮結束之後、退休歸隱的心思。
體現著木道人此刻的感受,趙青不禁生出了幾分憐憫之意。
畢竟,現下的木道人,還沒有像後來那樣變壞作惡,身為武當名宿,也算是行俠仗義之輩。
她深入地探查著木道人的情緒,很快明白,自己可以依據他的這些情感變化,間接推算出其心境突破的關鍵要素與過程。
這應該就是她此行的重要收穫。
……
很快,典禮已經進行到了最後一個步驟:宣佈掌門歸屬,交接七星寶劍與紫金寶冠。
在木道人等人的注視之下,石雁、石鶴兩人靜靜站立著,等待著神桉前的梅道人深深吸了一口氣,環視四方,準備宣佈掌門之位的歸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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