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樸層桐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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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彗星哥，常務他怎麼說？”Andy一看申彗星他們回來，立即跑過來追問。他很清楚樸層桐的答案決定了他們能否輕易離開，同時也決定了他們今後的職業生涯。

申彗星脫下鞋子，拖著疲憊的身子走進宿舍，聽到Andy的話，有氣無力地搖頭。他是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跟著隊長文晸赫去找樸層桐，本以為大機率會找不到樸層桐，空手而歸，沒想到還真在寺廟找到正在修行的樸層桐。當他看到樸層桐的那一刻，他覺得自己的天空是有色彩的。可是當他跑到樸層桐面前恭敬且真誠地打招呼時，換來的卻是樸層桐的無視，那一刻他覺得自己的天空是灰色的。

“還能怎麼說，根本就沒說話，直接無視我們。”金桐完就在申彗星的身後，一聽到Andy的話，沒好氣地回答著。他都不知道要找什麼詞來形容他今天的心情，原以為樸層桐是不一樣，結果告訴他不要心存幻想，資本家不割他們這些韭菜就不錯了，哪還會替他們著想。

“啊？不會吧？常務他不應該會這樣才對啊？”金桐完的話讓Andy深深地懷疑他們三個今天見到的人是不是樸層桐，他印象裡的樸層桐是一個很有禮貌、很溫和的人，每次碰到的時候，樸層桐都會打招呼。

“我也覺得常務不是這樣的人。”文晸赫認同Andy的看法，他也認為樸層桐不是目中無人的人，但是他也想不通樸層桐今天為什麼要無視他們。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再去找樸層桐，不是為了弄清樸層桐今天的無視，而是他知道樸層桐是這場他們組合和李秀滿乃至sm公司對決中的唯一裁判。

樸層桐中立或者偏向李秀滿那邊，那他們組合不死也得脫層皮。為了不讓這些年的努力白白浪費，就算樸層桐這塊骨頭再難啃，他也要啃下來。

“你們兩個今天跟著我趕了一天的路了，早點去休息。明天我一個人去找常務，你們誰也不要跟來。”

他轉頭跟金桐完和申彗星說完，就管自己回房間休息。他不擔心Andy不聽話，畢竟對方臉上還是鼻青臉腫的。

...

“行了，你回去吧。”樸層桐給文晸赫倒了一杯水，又讓對方收拾東西回首爾。

一連兩個月，風雨無阻，每天都跟著他在寺廟修行、做野菜。明明一副心事重重，有話要跟他說的樣子，可偏偏跟他對視的時候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原先他是想看文晸赫能忍多久，誰知道文晸赫還挺有毅力的。

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說實話他還想繼續看看文晸赫會堅持到什麼時候。只可惜，這個戲看不成了。

“內？”文晸赫一臉茫然地看著樸層桐，他真是一點頭緒都沒有。要想轟人，應該在一開始就這麼樣了。

“你回首爾吧，我也要回去了。”樸層桐捧著茶杯，看著廟裡的風景。要不是外面的戲沒看完、要不是債務沒還清，他真想待在這裡做野菜、吃野菜拌飯。

“真的？”文晸赫在這裡待得心裡都有點打鼓了，他真怕樸層桐繼續修行。不是說這裡不好，而是他並不是一個清心寡慾之人。

“你高興什麼，我又沒有答應你什麼請求。”樸層桐好笑地看著文晸赫，他只是說回去，但沒說回去處理神話組合和李秀滿之間的事情。

“啊，也是。”文晸赫聽到這話猶如霜打的茄子一般，他也才想起他什麼都還沒跟樸層桐說，只顧著每天跟著做野菜了。

“其實你不用說，我也知道你的來意，尤其是兩個月前你們三個人來的時候。那時我就知道你們不僅僅是為了Andy捱打的事情而來，更重要的是為了不續約的事情。”樸層桐接到金英敏的電話，再看到文晸赫、申彗星和金桐完三人的時候，他以為他們找他是為了Andy的事情，後來一想才發覺他們組合的合約快到期了。

按照李秀滿的風格，而且神話又沒有特別火，估計會像H.O.T一樣只留個別人。

可他知道神話成員重情義，從那次專輯Andy受傷缺席，而他們幾個人又留一個位置給Andy，他就知道了。

“是的，我們不想拆開，可公司又不會留下完整體，那我們只能集體跳槽了。”文晸赫知道大公司有大公司的毛病，但也有小公司不可比擬的優勢。比起去其他地方，他想留在這個夢開始的地方。可是這隻能是他的一廂情願，公司是不會允許的，因為他們組合在公司眼裡並不是一件有價值的商品，不值得花費這麼大的代價。

“如果我不答應呢？”樸層桐笑著看著文晸赫，他很想知道文晸赫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他可是sm公司的老闆，文晸赫一個員工居然當著他的面子抱怨公司。

文晸赫緊張地咽咽口水，他最怕出現這種情況，但是一想到自己身後還有五名成員，又堅定地看著樸層桐。

“我會自己想辦法，哪怕付出慘重的代價也一定要帶領成員們從公司全身而退。”

“你是一個會讓成員安心的隊長，也是會讓粉絲喜歡的隊長，但是你絕不是會任何一家公司喜歡的隊長。”樸層桐拍了拍文晸赫的肩膀，他知道文晸赫正在自學法律，也做好最壞的打算，真是為了組合在做最大的努力啊。

如果他是神話成員或者是神話創造的一員，他感到無比安心和自豪，但是他是一家公司的老闆，他是不會希楷看到自家組合的隊長或者成員太有本事、太有想法的，因為這樣太不受控了，就像現在的神話一樣。

“所以，拜託常務高抬貴手！”文晸赫放下茶杯，站起來鄭重地鞠躬行禮。

“我會處理這件事的，不過你得等我從紐約回來，這段時間你們就像往常一樣跑行程吧。”樸層桐沒想好要怎麼處理這件事，正因為這樣兩個月前他才會對神話成員視而不見。

不過他這次去紐約，應該能找到辦法的，誰讓紐約還有一大一小的‘大腿’等著他呢。

“常務可能不知道，我們已經有段時間沒有行程了。”文晸赫尷尬地撓了撓頭，李秀滿只想簽下申彗星和李珉宇，其他人在對方眼裡是沒有價值的。沒有價值，也就不值得浪費資源。

而申彗星和李珉宇自從明確表示不續約的想法後，李秀滿也暫停了他們的行程，整個組合都處於摳腳狀態。

“那就當我沒說這話”樸層桐張臉張嘴，想要安慰幾句，但又覺得沒什麼好說的，只能收回剛才的話了。

“快回去吧，我也收拾東西去紐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