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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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誰讓你傷心了的話，可千萬不要再原諒第二次，你一定要記著這種傷心的滋味兒，你若是原諒了，便代表著給了他下一次繼續傷害你的機會，知道嗎？”

楚心苦口婆心的勸著，她不想再看到楚姝總是沉浸在那些痛苦的情緒裡了，既然玉姑已經有了別人，那就不要去苦苦糾纏。

心裡已經有了別的女人的男人，那就註定是屬於那個女人的。

楚姝點點頭，會將這些話都聽進去的，因為她的確是這樣做到了。

日子一日又一日的過去，許多風浪也就逐漸的顯現了出來。

“姐姐不是說過會和貴妃娘娘說我的事情嗎，已經過去這麼久了，怎麼還沒有一點聲響？”

楚嫣小心翼翼的問著，那天回去之後整個人都開心的不得了，馬上就可以嫁給自己心愛的男人，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皇宮，是一件多麼讓人覺得愉悅的事情啊！

更重要的是隻要離楚頤遠遠的就好了，以後不住在宮裡了，二人也不會有多少相見的機會，這樣就很好。

可是都快過去兩個月了，還是沒有半分的訊息，所以就才大著膽子想過來問問。

這件事情對於她來說的確是非常重要，並不想錯過自己喜歡了那麼久的男人，更多的是實在是受不了這後宮裡令人窒息的氛圍，想早點逃離，早點離楚頤遠一點。

“母妃這段時日心情不好，父王的身子也不好，在這種情況下你還惦記著男人的事，你還有沒有一點良心！”

楚頤氣的直接將杯子甩過去，楚嫣也不敢躲，就讓杯子直直的打到了頭上。

“不過是一個男人罷了，你還惦記著那麼久？父王母妃他們可通通都病了，你可曾有過問過一句！滿心滿眼只惦記著男人，你看看你像什麼樣子！”

楚頤瞪著眼睛質問著楚嫣，本來就是心情正煩的時候，楚嫣還要過來找不痛快，這不是活該嗎？

“是我說錯了話，姐姐先不要生氣，我只不過是太擔心這些事情了，是我錯了。”

楚嫣伸手揉了揉額頭，打的真的很痛很痛，又只能委屈巴巴的認錯。

父王對她這麼多年也是不管不問的，貴妃對待她們本就嚴苛，為什麼要關心他們兩個？

她只擔心自己以後的日子，可不想一直在被楚頤欺負下去了。

“這麼多年你也算是乖巧聽話，你的事情我會和母妃去說的，不過是嫁一個男人，何必這麼放在心上？

此刻他眼裡只有你，日後你們二人相處的時間久了，你就能確定他心裡眼裡還只有你嗎，你真是可笑！“

楚頤勾起唇角不屑道，看見楚嫣那麼一副愚蠢的樣子就覺得厭煩，把一個男人看的那麼重要，是不是蠢？

父王曾經是多麼的喜愛母妃啊，可現在呢，從不見舊人哭！

楚嫣低著頭不敢再說話，此刻她還是閉嘴最為重要，要是再多說一句，楚頤必定是會更加來氣。

相信顧簫並不是那樣的人，她當然是有這個信心，只要離了這個皇宮，她的日子必然是會越過越好！

“算了！你趕緊滾吧！不要在我面前礙眼！”

瞧著楚嫣不聲不響的說不出什麼話來，楚頤也覺得沒有什麼興趣，揮揮手讓人退下。

…

楚煜忽然覺得自己的身子有些不好，自從半月以前莫名其妙的暈過去之後，時常覺得身子虛弱無力。

太醫說是太過忙碌而導致的需要多加休息，可他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是從內裡裡散發出的一種虛弱無力。

“父王還是要多多休息，其他的事情讓兒臣來代勞就好。”

楚琰將批好的奏摺遞到楚煜面前，讓他過目，這些年他勤學苦練，做的許多事情都能夠讓楚煜滿意。

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母妃在後宮裡受了委屈他是知道的，妹妹也因為媚嬪時常而受到訓斥，他也知道。

總有一天，他一定要殺了那個賤人！

“嗯，做的很好。”

楚煜滿意的點點頭，如今他最喜歡的也就是這個兒子了，比其他兒子的能力都要出彩，他很放心。

“父王這些天身子不好，無論想要做什麼，都可以放心的交代兒臣。”

楚琰的模樣很是謙卑，這麼多年他早就已經學會了隱忍，小的時候就能夠忍住恭恭敬敬的對著媚嬪行禮。

在那個時候他就覺得越漂亮的女人就是會越危險，那麼一副狐媚子的模樣真是讓人厭惡，父王就是被這麼一張美麗的臉給迷惑了！

他可一定要引以為鑑絕不可被這種美麗的女人所欺騙迷惑

“如今只有你是朕最喜愛最信任的皇子，你比你的兄長弟弟能力都要出眾，朕很喜愛你。”

楚琰這副謙卑的樣子愈發的讓楚煜覺得滿意，能力出眾是件好事，可不要太過驕傲愛過驕傲，只會讓他覺得對方是起了什麼念頭。

楚琰做的就很好，能力出眾，性子也謙卑他很喜歡，也很放心。

本來還以為他是貴妃的孩子，會對媚珠有什麼意見，沒想到這麼多年以來一向都是恭恭敬的相愛無事，也大大的讓他覺得放心。

楚頤這麼多年也是長大了，性子也是慢慢變得如何不再像小時候那樣刁蠻無禮，她也覺得很滿意。

謝如綾這些天忽然總是做些噩夢，整個人都心神不寧的，一直有種不好的預感。

“母親這幾日到底是怎麼了，怎麼看起來臉色這麼的不好？”

楚心端著藥一口一口的餵了下去，面露擔憂，這段時日宮裡頭好像氣氛並不好，父王病了。

但是她卻沒有什麼感覺，雖說嘴上是喊著父王，但是這個人對於她來說還是很陌生，所以哪怕是病了，確實也生不起什麼感覺來。

“我是在擔心你的婚嫁之事，陛下和貴妃自然是不會用心為你做主的，可是我又能為你做些什麼呢，我擔心你後半輩子該要怎麼過？”

謝如綾喝下一口藥，便擺擺手不想再喝，真的是心裡頭悶的很。

楚心放下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其實她自己心裡頭也是有些憂愁。

她喜愛的人自然是蕭止，可是他終究是要回到北齊去的，所以要答應這個承諾嗎，也要跟著去嗎？

“你告訴我，你和那個北齊質子這麼多年的相處下來，到底是什麼感情？”

謝如綾今日就想問個清楚，可不想再繼續糊塗下去了，若只是普通的好友關係，為何這麼多年一旦傷心或者歡喜的時候，晚上都會偷偷的溜去南苑？

這麼多年下來了，若的只是普通的好友，她還真是有些不新。

“我自然是喜歡他的，他送我的黑曜石，我都放在梳妝檯上，這麼多年相處下來我習慣有他的存在。若是他回了北齊，我定然是會思念他的。”

楚心倒是也沒有隱瞞這些，落落大方的把心裡面的想法都說了出來，不覺得這有什麼好羞愧的。

喜歡就是喜歡，就是要大方的說出來。

“他是要回北齊去的，等他走了呢，你要怎麼樣？”

謝如綾心裡一緊趕緊問著，她擔心的不是這兩個孩子之間互相喜歡的事，而是走了之後要怎麼辦呢？

她對蕭止也沒多大的意見，只是到底不會是一路人。

“我還未曾想到。”

楚心低下頭說不出來話了，確實沒有想到這些，她不知自己究竟要選擇是哪一個。

是要從此忘掉蕭止的存在嗎，可是這是不可能的，這麼多年的相處怎麼可能忘掉呢？

難道她要離開這個生長的地方，去一個陌生的北齊嗎，這好像也不行。

“這件事情你自己想，我是幫不了你的，你已經長大了，你的人生中就是要你自己來做主。”

謝如綾嘆了口氣，不願再說些什麼，因為在說什麼用處也不大。

楚心也不是那個在冷宮裡需要人照顧的孩子，終究是長大了，會有自己的想法。

楚心仍然是沉默著，這無異於是一場豪賭，她真的去了那個遙遠的北齊，那個真的就只是她一個人。

她對大楚也並沒有多少歸屬感，放心不下的也就只有母親和妹妹，這些都覺得難以割捨，不管做哪個選擇，好像總有要後悔的地方。

“蕭止和我說過，他在這裡做了這麼多年的質子，回去之後北齊陛下會彌補他，必然會答應他一個條件，他說他想求娶我。”

楚心慢慢的將這些話說了出來，語氣裡帶了些許的羞澀。

其實那天晚上她聽到這句話的第一反應，便是有些歡喜，覺得心裡面忽然開出了一朵花來。

“你是如何想的”

謝如綾手裡的床單頓時就捏緊了，她把楚心養到這麼大雖，說做好了的確是要嫁人的準備，可卻並沒有做好二人也會相隔的這麼遠。

去了北齊，那以後她們母女二人還不知道能不能再見面了。

“我自是捨不得母親和姝妹妹，同樣我也捨不得他。”

楚心的語氣帶了些哽咽，不管是哪一邊都糾結都捨不得，這是一個很難的選擇。

“你現在想這些怕是有些早了，就算他真的能夠做到他說的能求娶你，可你父王就會答應嗎，這一切的事情都會這麼順利嗎？”

謝如綾覺得自己怕是又要做上幾天的噩夢了，這件事情始終是一件不好解決的大事，一日沒有解決掉，一日都不會安心。

楚心在這裡的確是生活的不開心，若是離去也的確是一個好辦法，可離去之後生活的必然就會開心嗎，這怕是也不一定。

這想來想去，卻是沒有一個好的解決辦法。

“我不知道，我現在還並沒有想到過這些，可是若是我以後再也見不到他了的話，我真的會很傷心。”

楚心感受到心裡面一陣又一陣的酸澀，這麼多年早就已經習慣了蕭止的存在，很多時候很開心或者很傷心的時候，便想著馬上就想去找他。

可是有一日忽然告訴自己那個人不在了，所有的心事都無法訴說了，整顆心都會覺得空了下來，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可是母親說的也不無道理，去了北齊，他們兩個人就能好好生活嗎，那個地方可完全都是陌生的。

那自己能依靠的就只有蕭止，往壞的方面，蕭止日後變了呢，那她怎麼辦？

可是又不願意用這樣的想法去看待蕭止，這麼多年下來覺得自己已經很瞭解他了，萬萬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

這下子真的是覺得不管怎麼選擇，好像都會後悔好像都會傷心難過，她真的覺得好糾結好痛苦，這一切都該要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