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二章 絮狀“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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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預計會有意外的狀況出現，但宋平子怎麼也沒有想到意外的狀況是這樣。

他可以確定自己那一擊有很短暫的一絲阻力，說明擊中無誤，可是擊中之後呢？去哪兒了？就算化成渣也該有碎末，霧化也該有水元素，可是眼前視線和感知中什麼都沒有。

“小公子，你快進去看看。”木靈卻是在一邊指著宋平子手中的木棒說道。

“看什麼？”

“我也不知道，就是黑木空間中多了一團絮狀的東西。”木靈扣著自己的小腦袋卻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就在剛才那東西消失後，他心神返回黑木空間去看看是不是又被自己本體吸了進去。

如果是之前，他或許還不會有什麼察覺，可是自從空間整理好之後，他就對黑木空間中的一切都有了一個準確的認識和概念。剛才心神返回就感覺多了一團絮狀的東西，看上去不大，又感覺無限大，看著像絮狀，實際上是因為與自己空間中的氣流完全不一樣，像是壓縮或者密集堆積造成的視覺差。

見木靈說不明白，宋平子進入黑木空間中，眼前一團絮狀的物質就像剛才木靈一樣，他自己也沒辦法去形容。

心神感知，這一團絮狀的東西就像不存在，可是視線裡卻明明看見了的。天眼通不在，否則還可以讓它看看是不是虛妄之物。平參策和業火也都傻傻的不知道是什麼，無法確定，就更別說懵圈的木木了。

“怎麼出現的？”宋平子問道。

“我也不知道。就是剛才之前你擊打之後，多出來的？”

“難道又是你這個黑木空間自主吸收的？”

“我真的不知道，剛才我也在外邊，如果心神不返回，我都不知道多了這一團東西。”

宋平子知道木靈沒有給他說謊的必要，眼睛看了一眼那一堆類似的“石頭”，對著木靈說道：“你就在裡面待著，我再試試。”

說完，宋平子拿出兩個沙漏同時計時，又拿著一塊“石頭”退出黑木空間。

如果不是因為木靈這個乾坤空間太特殊，完全與外界隔絕，他本可以留下一縷心神來印證的。可是別說他，就是木靈自己都辦不到，只要心神或者人離開，裡面與外界就像是兩個世界，完全不相連。

當宋平子在外面再次揮舞木棒擊打“石頭”，結果和上次一樣，短暫的阻力之後，又消失了。他馬上返回黑木空間，木靈眼睛都沒有離開過那一團絮狀的東西。

“有變化嗎？”

“好像......”木靈完全不確定，宋平子離開又返回，可是眼前的絮狀物似乎還是一樣，又好像多了什麼，但是體積一點也沒有發生變化，“我不知道了......”

宋平子一臉的黑線，反覆的又試驗了幾次，結果都是一樣，不管是他還是木靈比照沙漏的時間，依然是一樣。唯一要檢驗的辦法，就只有將這團絮狀的東西先移開。

可是感知中空無一物的東西要這麼移動或者封閉起來？

宋平子狠下心，全神戒備，伸出手去嘗試看看能否將之握住。

無根手指離得越近，他的心跳就開始不斷的加速，緊張的情緒讓旁邊的木靈都張大了嘴。

距離從一尺、一寸到一分，眼看就要觸控到了，宋平子卻感覺自己的紫府輕輕一緊，那一團絮狀的東西再次消失，不過因為紫府的動作，讓宋平子手指停下，心神沉入紫府，那一團絮狀的東西居然出現在了自己的紫府之中，根本不及他有所反應，絮狀的東西就四散開來。

三葉小苗輕輕的搖晃，第四個葉片長了出來，而周圍烙印在紫府的萬物執器淡淡的銀光又增加了一絲。

宋平子完全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如果沒有紫府收緊的那一下，可能他又要錯過，而能促進小苗長出第四片葉子出來，他已經大概有猜測這些東西是混沌氣息，只是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進入黑木空間，又以“石頭”的形式存在。

有了這個發現，宋平子視線中那空無一物的絮狀物質全部消失了，視線裡也沒有任何東西。

這一次沒有了原本的基礎，很簡單的就試驗出來，當宋平子在外界擊打中“黑石”之後，黑石化作了絮狀出現在黑木空間之中。而自己只要觸控這些絮狀物，就會讓他們進入自己的紫府，而紫府就像個飢渴的孩子遇到了母親的胸懷、干涉的海綿遇到了水，完全就是本能的吸。

能給紫府和其中小苗帶來變化的，宋平子能確定的氣息只有混沌氣息。

可是要真正瞭解這些東西，就不能讓孩子吃奶，海綿吸水。否則他就只成了一箇中轉。

“老大，你們可否暫時停止一下，讓我好好研究研究，你們這樣搞，我一直是懵的。如果是你們喜歡這樣的氣息，我再給你們找就是了別再搞了。”宋平子的心神在紫府中反覆的祈禱和發出訊息。

也不知道是這樣做真的有用還是因為琴瑟準帝留下的生命種子和萬物執器聽明白了，當宋平子再次試驗，黑木空間多了一團絮狀，他伸手觸控沒有再消失。可是一件更讓他匪夷所思的事情發生了，自己的手在觸控到絮狀物的時候，接觸的手指前段消失不見了。

往回縮一縮，手指又出現了。整隻手掌伸進去，整隻手掌除了可視，感知中已經不再與自己手臂相連。

宋平子面對這奇怪的一幕，一伸手從旁邊攝來一株從隱秘的琴瑟小院中採集而來的靈藥，一點也不心疼幾十萬年的年份，直接就扔進絮狀之中。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視線可見，感知消失，靈藥只有普通的小草一般的高度，初始沒有形態變化，可是慢慢的宋平子的視線中小草像泡影一樣的消失了，這還不算，絮狀物居然第一次發生了變化，一個類似芽孢一樣的東西出現，就像被人在揉捏一般，不斷的變化，這一次宋平子不單是視線可見，甚至連感知都已經恢復，他能感知那芽孢就像一個初生的生命一般，在發生著從無到有的變化，這個過程不快，卻是真實存在和正在發生。

宋平子這一看，忘記了時間，他如同在觀察一個新的物質出現一般，芽孢如何成為生命的奇妙過程，但這個過程相當的漫長，如果不是心神已經可以感知得到，他都沒辦法用時間週期來計算這個過程到底要經歷多久。

他就這樣站在黑木空間裡面看著這些變化，而體內平參策和業火也同時分享著他的感悟和認知。

歲月不著痕，光陰不見印，直到他所居住的宮殿外傳來老總管的敲門聲，“先生，神王大人回來了。”守在外面的木靈進入黑木空間輕輕推了推宋平子，他才“醒”轉過來。

“過了多久了？”宋平子雙眼一眨，感覺時間流逝了很久一般。

“五十年有餘。”木靈回答道。

宋平子對著木靈道：“你繼續看著。”就要退出黑木空間，平參策卻光芒一閃出現在了他身體之外。

“小主人，還是我來吧。木靈沒這個耐心。”

宋平子看了一眼正可憐兮兮點頭的木靈，笑了笑，自己還真的沒有考慮到這個問題，要真讓木靈守住觀察，前面的十年就等於白費了時間。

同意了平參策的提議，宋平子帶著木靈退出了黑木空間。

木靈前去開啟宮殿的門，把老總管嚇了一跳，這為客人的宮殿中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小孩自己都不知道，他可是一直留意著，更何況這是神王的宮殿啊，一般人誰能越過守衛不知道不覺的進來？

可是，她也知道，這不是她可以去過問的事。跨進門來，對著宋平子施禮，再次說道：“神王已經返回，她問先生是否有空。”

“哦！回來了。讓她過來吧！”宋平子點點頭。

嚇得老總管差點跪下，這位到底什麼來頭，這幾十年在神王宮殿中，除了藏書閣之外，也沒去別的地方，也沒別的吩咐和安排，可是這語氣就像神王接見自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