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意外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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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比當初報道還多一倍的新學童到了修真堂，新學員的住宿從原來的一室兩人換成了一室六人。

新學員還在一個興奮期，實際上並不是很介意，反而人多更加熱鬧。

這次增加的新學員基本上都是來自東、西、北三個大陸，在學院範圍內，南部大陸和海外島盟的學員數量比例上嚴重下降。

而新學員之間的紛爭自然從高年級上面傳遞了下來，這個紛爭的傳統給南部大陸和海外島盟的學員們壓力增加了不少，可以預計未來再過幾年勤學臺上，南部大陸和海外島盟的學員必然會被壓制得很厲害。

普通的任課老師自然對此意見頗大，很不理解為什麼學院這次異常的招生。雖然從各種渠道已經知道了一些原因，但維持學員之間的關係，這一屆的老師責任就大了。

導師、研修學子，和宋平子這唯一的學士，自然不會對這些在意。而且宋平子自從去了獸場之後，三個多月的時間白天在各年級學堂蹭課，晚上一大半的時間都在獸場裡面待著。

風吾聯給他說過，要對一個器物深入的瞭解，那就要細緻入微。當宋平子從餵食的樂趣中逐漸沉澱之後，他開始就盯著兩隻小飛獸餵食。開靈的境界，讓他不會像那些還沒有築基的小學員是沒辦法比的，甚至就是高年級的學員前來飛獸場，依然只能仰望。

特別是宋平子每次只是餵食兩隻飛獸，令人很不理解，大家還以為是他特別喜歡那兩隻飛獸。兩隻飛獸也許也察覺到宋平子對待它們與別的不一樣，反之投桃報李一樣，別的學員們靠近的時候，這兩隻飛獸直接就走，用靈石碎屑也吸引不過來。

這兩隻飛獸大家都以為可能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實際上就是兩隻普通的飛獸。今後，大抵都是要進入學員們的肚子去的。

這些時間在無人的時候，誰都不知道，宋平子實際上運轉稽山心經在觀察這兩隻飛獸，一隻蒼鷹，一隻黃雀。每一次餵食的時候一左一右站在宋平子的左手臂之上，一塊靈石碎屑足以投餵它們十次還有多。

這種緩慢的投餵也是擔心幼獸們承受不住靈力的暴漲，宋平子最開始想起運轉稽山心經，是有一次失神沒注意，黃雀多吃了，不單是飛行速度快了，甚至去空中轉了一圈下來，落在他手臂上的時候，明顯感覺有些失衡，兩隻小眼睛裡居然出現血絲。

把宋平子給嚇到了，知道是自己闖禍了，經過平參策的提醒，他才悄悄的運轉稽山心經，將黃雀體內的靈氣置換出來。

就是這一次，因為靈氣量實在太微弱，他也沒打算引入體內，卻讓他發現靈氣並沒有想象中的消散，而是元素分子分解進入了元氣之中，這也是築基開闢氣海從元氣中吸納的靈氣的來源。

有了這一發現，其實並沒有真正的觸動他什麼，真正觸動他的是他嘗試將體內的靈氣用很微弱的一絲釋放出來，這些飛獸居然全都圍繞在他身邊。

靈氣不能“食用”，但長期餵食靈石碎屑，讓這些飛獸對於靈力有異常的感知能力，就如同基本的生存反應一般。

雖然飛獸不能“吸食”靈氣，但是在這一絲靈氣分解進入元氣中的時候，飛獸們是歡悅的。

從此之後，他開始逐漸加大釋放的靈氣量，當靈氣濃郁到一定程度的時候，飛獸們居然也能透過體表吸納一些靈氣，雖然那個量完全可以忽略不計，可是就是因為這個觸動了他的一些想法。

稽山心經是置換各種元素，藍星大陸的元氣中所有的靈氣都是一個置換的過程，只是這些靈氣是在藍星某處、修煉者體力、元氣中，還是在各種靈獸、靈物、靈器之中。

他把這個發現與風吾聯分享的時候，風吾聯一愣隨即說道：“所謂的靈器打造的原理其實也是這樣，除了集中材料的靈氣之外，就是加入靈石或者使用修煉者的靈力來操控。”

“風長老，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宋平子見風吾聯沒有明白，有些著急，連忙補充道：“從這個角度而言，修煉者其實就是一個容器，您煉器的材料也是一種容器。”

“啊！那又怎麼了？”風吾聯看著宋平子緊張的樣子，不解的問。

“我的意思有沒有可能我們生存的藍星靈氣總量其實一直都沒有變化，只是在不斷的置換在某個人、物或者物種中儲存和使用。靈氣是一個衡量，不會減少，也不會增加。”宋平子再次解釋，然後眼巴巴的望著風吾聯。

風吾聯聽完，眼珠轉了轉，還是有些不明白，這個發現有什麼重要意義嗎？似乎對於修煉體系而言，並沒有什麼實際意義。

整個藍星大陸的靈氣總量雖然有濃度的差別，如果按照宋平子的說法，那這個情況實際上就是整個藍星大陸的靈氣置換總和是一定的，那這個情況與修煉者或者體系有什麼關係呢？

看見風吾聯還是沒有理解，宋平子問道：“普通人生活有元氣就足夠了，這些靈氣從何而來的呢？是藍星自己產生的還是什麼地方來的？”

風吾聯眼睛一亮，“等等。這些話你還和誰說過？”

“沒有，我這不是才剛想到一點，就來和您商議了。”宋平子開口道。

“那就誰都別再說，包括明善校長也一樣。”風吾聯忽然很嚴肅的告誡道。

然後當天，風吾聯就找了個理由告假離開學院直接回到溫泉島。

宋平存還在溫泉島上準備，親自打造高階靈器，等待各宗門強者聚集，集合眾人之力一試。卻不料二徒弟風吾聯卻從修真堂學院返回，雖然距離近，但看他著急的樣子，似乎是有重要的事情發生了。

當風吾聯將宋平子的發現和猜想告訴宋平存之後，宋平存在心裡默默的一推算，就知道這個猜想並非猜想。

多的不用說，這藍星自己無論如何都衝不出罡風層，藍星上沒有任何有關罡風層之外的記載，就連自己遇到那層阻礙到底是什麼都不知道。

這一次和各超級宗門的強者再次嘗試的時候，完全可以實驗一下，如果靈氣的消失並非是消失去了罡風層之外，而是反彈回來或者被那層阻礙物質吸收，都會是兩個不同的結果，對於靈氣的來源甚至是一些暫時還沒想到的事情都會有一些新的方向出來。

“轉告宋平子，繼續擴大試驗的範圍，記住一定要保密，這個訊息到底價值有多大，還不太清楚。”宋平存對風吾聯吩咐道。

“是，師父。”風吾聯立即答應，又看向宋平存在打造的靈器，“師父，我能不能回來幫你打造這些靈器？”

宋平存看著風吾聯那眼冒金星的樣子，“這次不用，我有急用，等過段時間，我應該能有一段空閒的時間了。修真堂沒什麼重要的事，你就可以回來，我還需要將煉器的範圍擴大，到時候我還會把紅翠和綠衣都叫回來，你們相互協助。”

“明白了。”風吾聯點頭，並沒有因為宋平存這次拒絕他而失望。從師父的口中他完全能知道未來的煉器肯定會有新的方向和思路，對自己的煉器水平又會有更多的提升。

風吾聯走了，宋平存停下手中的事，飛昇上了半空，落下之地是書山的山頂。兩個妻子似乎對於這麼安靜的生活環境已經適應了，大部分時間都在山頂之上，修煉對她們而言並不辛苦，山頂的靈氣比靈石更有效，特別是宋平存還幫她們陸續重新打通了更多的竅穴。只要在山頂上運轉心法，修煉和喝水沒多大區別。

從第一次上山頂，文慧和七郡主就知道，這山頂才是宋家的寶地，而且非血緣是上不來的，她們之所以能上來，自是與宋平存的夫妻交融，否則也沒辦法。

但是，這幾年書仙宗的弟子中宋氏直系族人已經有幾人可以上到山頂了，在山頂的另一側自行搭建了一排木屋，說是木屋，其實更像是樹屋，剛搭建好幾天，枯木就重新生長，修剪都沒辦法，最後只能任由生長，不注意看，還以為就是樹屋。

這幾人都是前幾批的修真堂學員，人品、性格各方面都沒問題，這才被挑選送上山來，為避免書山的秘密外洩，宋平存看似專門開闢了一個傳送陣，實際上不過是掩人耳目。

與文慧和七郡主呆了一天，宋平存就去了山頂面朝血海的一塊大岩石上，那個位置幾乎就是他的專屬修煉場地。

“稽山策，關於藍星的靈氣守恆的問題，你有什麼看法？”宋平存一道意念傳給書山山腹之中的稽山策。

“沒什麼看法，天地只有天地規則。你這個問題有關天道，不是可以回答的範圍，我也回答不了。”這一次稽山策卻意外的沒說不知道或者給出答案，而是第一次說出了天道這個詞。

“天道？”宋平存很奇怪怎麼忽然出來一個新詞，凡俗普通人倒是有天理之類的說法，不過都是基於一種觀念的認知，被大家奉為真理和真相的概念，但天道是什麼還真不知道。

“天，所掌握的大道。”稽山策回答得很快，語氣似乎還帶上了一些霸氣。

“什麼是天？”宋平存繼續追問。

“……”稽山策沉默。

“那什麼是道”宋平存立即換了一個問題。

“你所修的終點就是大道！”

宋平存正欲再問，識海中卻傳來一點刺痛，讓他瞬間止住了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