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遠大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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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少門主，你是不是找錯人了？”宋平存的分身眼露寒光。雖然這個少門主修煉了一種隱匿修為的功法，可惜在初見的時候就被柳依依識破，境界乃是引精境後期，對於他而言，一點壓力都沒有。

石不凡卻完全沒有在意他的眼光，似乎早就知道會是這個反應一般。此刻卻是將眼光看向四周說道：“宋兄有沒有覺得這天藍海闊，卻只有你我二人站在高空之中。此刻，誰要是靠近過來，不用你我出手，下場都只有一個。”

宋平存的分身當然明白石不凡話裡很直接的意思，邀請自己在空中談話，就是為了保密，此刻靠近過來的人無論是前來刺探的，還是無意闖入的，算死門的人也好，還是自己船上的人也好，都會阻攔下來，遭遇反抗的結果自然不會太好。

不過這只是開頭，石不凡接著又說：“這不僅是實力，也是地位。可是，憑良心說，誰給了我們這個實力和地位？”

“少門主，你想要說什麼？直接點。”宋平存的分身對於這種以勢開頭的話，心存戒心，能扯上勢的都不是小事。

“我知道宋兄曾經一次為破元宗帶來數百人的修煉者，雖然不知道宋兄是如何做到的，但宋兄所為，我算死門上上下下都佩服。也是訊息晚了些，在神鷹城外險些唐突了宋兄。”石不凡神情卻變得肅穆起來，“最近這幾十年，宋兄與海外島盟合作表面做著海盜，實際上所作所為，皆有大德。”

“殺人無數也叫大德？”宋平存的分身呵呵笑了起來。

“懲惡為大勢，德行之議豈能是懲戒之錯。”石不凡此時臉上依然是保持著肅穆的神情。

“哦！少門主這是要捧殺我還是故意給我個理由？”宋平存的分身對此完全沒有任何感覺，他從修煉至今，似乎目標都是一個。如果不是因為風靈老祖的神胎，他甚至一直都堅持認為快速的修煉是他的目標。至於石不凡所說的大德，與他完全不沾邊。

“宋兄，你誤會了。”石不凡搖搖頭，“我並非是要捧殺你，也並非是要給你一個理由。我只是想要和宋兄合作，一起為這個世界做出一些改變。”

“改變？”宋平存的分身疑惑的看著石不凡，“少門主的意思是？”

“沒錯，就是改變。”石不凡神情鄭重，“我們藍星上的修煉者，看似高高在上，不與凡俗爭搶。但實際上，我們卻是在掠奪修煉的資源，讓普通人無法接觸到修煉的機會。這種不公平，已經存在太久太久了。”

“那依少門主的意思，該如何改變呢？”宋平存的分身問道。

“我們需要打破這種不公平。”石不凡聲音堅定，“我們需要讓更多的人有機會接觸到修煉，讓他們也有機會成為修煉者。只有這樣，我們藍星上的修煉者才能真正的強大起來。”

“這聽起來似乎有些理想化。”宋平存的分身搖搖頭，“修煉是需要天賦和資源的，並非所有人都能夠成為修煉者。”

“天賦和資源的確重要，但並非絕對。”石不凡反駁道，“我曾經遇到過一個人，他沒有天賦，也沒有資源，但他卻透過自己的努力和堅持，最終成為了一名修煉者。他的名字叫風靈老祖。”

“風靈老祖？”宋平存的分身聽到這個名字，不禁有些驚訝。他對於風靈老祖的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當初搜魂的時候，至少自動忽略了他的修煉歷程，主要是看後期的修煉以及閉關靈化的過程，還不知道風靈老祖還是這樣的一段成長經歷。

“是的，風靈老祖。”石不凡點點頭，“他沒有天賦，也沒有資源，但他卻透過自己的努力，找到了一條適合自己的修煉之路。我相信，如果我們能夠讓更多的人接觸到修煉，那麼一定也會有更多的人找到自己的修煉之路。”

“這……”宋平存的分身陷入了沉思之中。他承認石不凡的話有些道理，但他也知道，想要實現這個理想並不容易。

破元宗的明善長老和平遙城少城主單西可以歸為此類，可是明善是因為自己先有修煉的資質，而單西則是因為自己幫助他理氣圓滿，否則也不可能實現。

不對，還有一人，羅拓維，那是真的與自己一丁點關係都沒有，自己幫他的可以說與修煉並無直接關係。

修煉的資源有限，想要讓更多的人接觸到修煉，就必須要打破現有的修煉體系，重新尋找新的修煉體系，才能實現改變規則和資源分配方式。這無疑是一場巨大的變革，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和代價。

可是風靈老祖最後的結局，顯然對方不會知道。可是算死門是不是有其他途徑瞭解到類似於風靈老祖的結局，他並不知道。而這個訊息對於現在的藍星而言實在是太大了，一旦暴雷出來，那就是驚天訊息，無數修煉者的信心會被擊破不說，結局到底會怎麼樣，無從知曉。

當你的目標忽然變成一個死局，那結果，實在難以想象，要知道身在合神境以上境界的人並不算少數，甚至不少一等宗門和幾個超級宗門的老一輩還有多少是在閉關花靈階段？這些都是高階戰力，最後所帶來的結果用崩潰來形容都不為過，更有可能引起整個藍星修煉界的混亂和動盪。

“我知道這個想法很難實現。”石不凡看著宋平存的分身，“但我相信，只要我們肯去嘗試，就一定會有希望。我希望宋兄能夠和我合作，一起為這個世界做出一些改變。”

宋平存的分身沉默了很久，最終才開口問道：“少門主打算怎麼做？”

“我打算從宗門排名賽入手。宗門排名賽是藍星上最大的盛事之一，也是各大宗門爭奪資源的重要場合。如果我們能夠在宗門排名賽上製造一些混亂，降低這些宗門自以為是的態度，至少讓他們知道，修煉不是他們可以把控就能把控的。”石不凡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或許是覺得說服力不足，石不凡放鬆語氣，看著宋平存說道：“就比如宋兄，這些年如果依靠宗門的資源和培養，能跨入貫體境都是天才中的天才了。所以，宋兄自己不也是走出了一條類似風靈老祖的道路！？而且，您也沒有出身修煉世家，過往的宋家也沒有任何修煉的潛質和資源，您不也是這樣在實踐中走出來了，從某個角度而言，您比之風靈老祖走得更加的穩妥，速度更快！”

此次返航的目的，宋平存的分身本就是打算與本體商議，風靈老祖的結局實在不是一個樂觀的訊息，偏巧算死門此時找上他，說的雖然並沒有他考慮的層次，不過也隱隱有一些對修煉體系的質疑。

如果能和算死門在這個方向有深度的合作，或許和本體也能找到一些解決的辦法。

宋平存的分身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石不凡的話中那些道理，對他而言沒有多大的刺激作用，甚至從開始談話到現在，對方並沒說道修煉體系是否有問題或者要改變修煉體系，只是一味的想著讓更多的人接觸到修煉，以量化來實現宗門的不平等對待。

雖然雙方考慮問題的角度似乎還沒有一致，卻是有一些方向是同步的。

“我需要考慮一下。”最終，宋平存的分身說道，“少門主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需要時間來考慮一下。”

“這是自然。”石不凡點點頭，“我可以給宋兄時間考慮。但我希望宋兄能夠儘快給我答覆，因為這個計劃需要時間來籌備和執行。”

“距離下一次宗門排名賽還有多久？”宋平存的分身想了一下問道。

“一年半不到。”石不凡答道。

“一年之內，我會給少門主一個準確的答覆，我相信你們也能再次找到我。”宋平存的分身給了一個準確的時間，在這個時間內相信自己和本體也能找到合適的辦法了。

說完這些之後，倆人各自從空中落回自己這邊的小舟，雙雙離去。

算死門的海船也退後，讓開了航道。

“起錨”馮雲一聲令下，三艘海船組成的船隊繼續向西前行。

外海之上烏雲壓頂，似有一場風暴來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