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主僕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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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平存正在為自己沒合適拿得出手的東西面露難色，柳依依看見宋平存面上的變化，正準備從自己的乾坤手環中拿一樣物品出來。

正好此時坐在宋平存懷中霸王猇動了一動，心念一轉，將霸王猇拎起遞給姚燕兒，說：“此靈寵你暫時無法收服，但不用擔心，有它在，當是性命無憂。”

說完這話，一道神念傳入霸王猇腦海之中，小刀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自己就被主人拎給了一個女孩子，剛想掙扎腦海中傳來宋平存的吩咐，立即乖巧的投身到新“主人”的懷中。

老頭和姚初頡此時是真的高興，也沒有注意到宋平存遞給姚燕兒的是一隻貓，要知道名分才是最總要的，師尊給的任何東西都是賞賜，何況今日的拜師事出有因還來得突然，沒有合適的出手物品也很正常。

老頭也拱手對還坐著的宋平存一禮：“恭喜小道友收得良徒，我代我徒弟一家謝過小道友了。”

宋平存這個禮可受不起，趕緊起身手扶老頭道：“前輩這是折煞我了。”

“不，此禮是我代我徒弟謝過小道友。燕兒是我徒弟唯一留存的子嗣，能有名師指點，將來也能為她家正名。”老頭說完後又感覺自己說了半天宋平存也不明白，這才有解釋道：“燕兒的父母都是我的徒弟，與人比鬥死於非命，但比試又是簽下生死狀的，我也無可奈何。如果燕兒將來足夠強大，自是可以代父重開比試挑戰，為父報仇。”

宋平存大概知道了一些狀況，可是姚燕兒不是姚初頡的義女嗎？那為什麼不是報仇後更名，而是正名？

姚初頡見宋平存看過來，才說道：“燕兒父親是我嫡親的兄長，懸世宗的立宗根本就是孤子，這才讓她認了我義母，別開親眷關係。我和我兄長都是跟隨我師父修煉，所以燕兒也是我師父的徒孫。”

說完之後，忽然發覺不對，這不就是把宋平存的輩分降了一格，又補充道：“燕兒並沒有拜我為師，我兄長去世的時候燕兒還小，也沒有跟隨我兄長修行。就算煉丹，也是燕兒自己勤奮從小到大自己到處求著煉丹師教的，也算天分還行，不過沒有一個稱過師傅。”

這一席話實際上就說明了姚燕兒算不得懸世宗弟子，也不是這老頭門下徒孫，所以老頭稱宋平存小道友，以平輩論和宋平存收姚燕兒之間沒有輩分關係。

宋平存倒不是介意這些，而是終於理清了之間的關係，這才對老頭說道：“這麼久，前輩不介紹，我也不好問，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前輩？”

“你看，老頭久不出世，連最基本的禮節都忘了。”老頭彷彿一下才想起，實際上最開始他根本就沒想過介紹自己，後來一系列的事和時間都是腳趕腳的，再沒機會說。“小老兒姓樹，名新芽，小道友可稱我‘老樹’即可。”

“老樹兄，宋平存代小徒謝過照拂之恩。這瓶魂靈丹有十枚，雖不至於讓老樹兄更上一步，但能促精氣聚集之功。”宋平存知道了這些之後，拿出一瓶魂靈丹遞給樹新芽。

雖然魂靈丹對宋平存來說在合神境或許作用不大，但對於其他合神境而言，這就是少有的丹藥了，將自身精氣融入神胎，說得好聽是讓神胎有精氣神，最實際的就是將自己與神胎完全融合。靈化自身的時候才不會失去神志，靠神胎支撐。

這份大禮，讓樹新芽和姚初頡大感驚訝，本來已經是安享晚年的樹新芽忽然覺得自己還有希望再衝一衝了。沒有推辭甚至都沒有過多的致謝，而是看著宋平存說：“島盟一定會把道友視為朋友對待的。”

“老樹兄客氣了！一點小意思，沒有您和姚長老的照顧，我也不會收到燕兒這個徒弟。”宋平存也說的是真心話。本來姚燕兒與他沒有瓜葛的，卻陰差陽錯成了他的第一個徒弟，算年齡姚燕兒比他還大。

好一陣客套之後，還是姚初頡中斷了這兩人的相互“傾訴”，宋平存才帶著姚燕兒離開。先去了神農宗在蘇都的聯絡處，拿到了有關那個鼎爐的資訊。應該是神農宗一個文丹樞長老的鼎爐，此人已經離開神農宗外出歷練有一百多年，當初離開的時候已經是引精境入門。證實了鼎爐的來源和資訊，卻無從得知鼎爐主人是死是活，神農宗的回信中大致也猜到宋平存無意獲得的渠道，希望有機會幫忙留意查詢一下此人。

之後返回到回香堂，張才不敢離開，因為黑市交易那邊還有十數顆獸魂魂晶在等著宋平存交易。海圖的事解決了，宋平存也懶得費時間浪費時間了，讓柳依依一個人前去用一枚獸魂丹換取3顆獸魂的比例將手上的獸魂丹全換了出去。

這中間的時間，張才說那個七郡主又來了幾次，每次都詢問宋平存的身份，結果肯定是什麼答案都沒有得到。宋平存想不通這個女子到底想找自己做什麼，但一個皇室的郡主與自己毫無關聯，連宋集鎮他都懼怕更多聯絡，這些人他就更不想去沾染了。

問張才是否願意去破元宗，張才哪兒想到宋平存說的機緣是這樣大的，想都不想就答應了，至於那些抽成的佣金比起到一個宗門安身，完全不值得一提。連回香堂都不打算要了，還是姚燕兒提醒可以交付給旁人幫忙看著，至於以後還會不會回來，張才反正也沒有親戚在，就當是送給鄰人也比荒廢了的好。

一行連夜出城，一人帶一人，不到天明就回到了海船所在的區域。

宋平存才把自己的最終打算說了出來，紅翠和綠衣哭了好一陣，終究還是明白跟著公子出海對她們倆的修煉沒什麼幫助。宋平存本想讓大黑狗也跟著回去破元宗，可這傻狗卻搖頭擺尾的不願意離開。

最後紅翠、綠衣只得帶著“八才迷魂陣”的陣基、“顛倒乾坤陣”的材料和張才一起向南返回破元宗，不過二女是打算暫住，如果破元宗不答應，她們寧願返回萬寶宗等待公子返回，也不會捆綁成破元宗的弟子了。

在她們倆心中，從羅家到宋家的時候，她們就已經不屬於任何人了。她們沒有別的修煉者的那份驕傲，現在的一切都是源於公子宋平存，理所當然的是把自己作為宋平存的私人“物品”。

只是，當她們回到破元宗的時候，八才迷魂陣的設定，註定讓她們倆在宋平存未返回之前，是不可能再離開破元宗的，當然就像宋平存預計的一樣，二女成了長老，香草園的王懷明反而成了一個多餘的閒人，除了教導自己的後輩王小可之外，就是防著那個臉皮超厚的遊郎的騷擾，自是一份樂趣。

張才現在的境界雖然在破元宗已經算不得什麼，但念其自身散修能到這個程度已是不易，加入了虎嘯峰，成了一名普通弟子。

宋平存這邊對三個啞奴的處理也很簡單，這幾年大黑狗其實最關鍵的一個任務就是監視這三人，也沒有一點異常的事情和行為，宋平存見三人不遠獨自離去，也答應了他們，隨即解開了他們丹田的封印，只需修煉一些時日就可恢復當初的境界。

宋平存承諾如果自己從海外返回，會幫助他們修復已經破壞的聲帶，這對於逐漸掌握了萬物執器概念的宋平存而言不算太難，出海也可以順便尋找一些相關的靈藥。

這個承諾給宋平存帶來的才是真正的安全，在外海當中讓他躲過了一次陷阱。正所謂一飲一啄並非是天意，而在人心。也是稽山策這個萬事通唯一不能“策”的。

姚燕兒也知道了師父送自己的這隻叫“小刀”的黑貓是真正的霸王猇幼崽，在藍星上說它是第一靈寵，絕沒有任何一個戰寵敢站出來反對。

對此，姚燕兒是真的覺得自己不單是拜師幸運，連帶未來自己的道路都會幸運很多。如果不是因為師父要捕捉獸魂，獲取魂晶，她甚至都有衝動帶著霸王猇去報仇了。

外海的行程確定，有姚燕兒這個活地圖在，宋平存省了不少的事。

海船的大小和宋平存第一次見到萬寶宗的宗主飛舟相比，還要更大一些，按照姚燕兒的建議，淡水是必備的，因為船上還有五個開竅境需要淡水生存。考慮到宋平存吃的愛好，又在附近的鎮子上備齊了不少的香料、作料。

海船預計沿海岸線先向南，在越國的宗門附近置換一些靈石備用，畢竟現在宋平存有熬剔留下的酒葫蘆的材料足夠，有神農宗幾年下來的藥材也差不多，魂靈丹也足夠一段時間修煉，但靈石奇缺。

海船的動力、五人的修煉都需要靈石，只有那個吃貨胖子完全不用擔心，只要有吃的就行，而現在他吃的方向已經不論什麼了海里最不缺的就是魚，而珊瑚礁這樣的東西只要用心，很容易就能找到，關鍵他自己可以存在肚子裡，這就太逆天了，所以考慮了所有人，甚至還考慮了柳依依女紅的繡花需要，大黑狗、霸王猇的需要，就是不用考慮這胖子羅拓維。

宋平存才真的覺得自己這個徒弟姚燕兒收得不只是滿意，而是太及時了，原本以為一條船就出海的，沒想到事情還那麼多。

外海不像在內陸，隨時可以就近採購，置換，靈石之所以缺少，開採的難度實在是太大了，不先準備好這些，到了外海船走不了，就只能隨波飄蕩，目的地就成了一個笑話。

現在不用去分析該去向何處，只需將自己的打算告訴姚燕兒，航向和目標就已經確定下來，居然和當初在黑市交易的時候拿到的那張由越國出海的海圖有聯絡，這或許也是當初那些引精境強者出海所留。

並非是那邊海域海獸兇猛或者多，恰好相反的是那片海域的外海海獸並不多，實力也相對弱小，可以讓宋平存有一個應對的適應週期。反正他所需的時間一定不多，所以快速適應海洋生物，對他來說更重要。

一旦適應了，剩下的時間什麼地方聚集的海獸多，那就是他的目標所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