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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其假,
焉知其真?
六耳不通謀,
事有權重,
苦而為此?
心為善去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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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平存感念熬剔為他煉製元石劍坯,最終還是看著“可憐兮兮”的老頭實在是不忍心。答應了熬剔李代桃僵的要求,冒充萬寶宗隔代傳人的身份。
大喜的熬剔當場就興奮的開始根據宗門記載的細枝末節,開始煉製假冒這位老祖的身份令牌,那個興奮的勁頭猶如小孩子忽然獲得了認可。根本不在意自己才花了一天的時間為宋平存鍛造元石劍坯
宋平存在一邊仔細的觀察,此時的熬剔整個身心都投入到了這份假冒的鍛造事業當中,完全不想鍛造劍坯的時候,還不停的給宋平存講解。
見自己也幫不上忙,而此時無論是熬剔的鍛造手法還是熔鍊材料,他都屬於門外漢。
於是就走到一邊,一直跟隨他的劍坯就這樣不停的變化著方向,似在預警又像是牽線木偶。此時宋平存靜下來,這才伸手握住劍柄。那種心神相連的感覺頓時無比的清晰,原本識海的靈種已經成了此劍的靈識種子,未來的成長空間可以有無限可能。
精血、靈種原本就來自宋平存,可以說這把寶劍無人能奪走,還能有一些簡單的自主能力,隨著宋平存的溫養會達到什麼程度,無可估量。
劍體因為加入了萬年深海寒鐵,不再是原來元石的乳白光芒,而是青色寒光中有點點金芒,那是金蟬絲的關係,劍柄圓潤,與護手的劍格、劍身完全是一個整體。唯一不同的是劍身有微微血紅的血槽,靠近劍格的位置一個雷電印記疊加在火焰印記之上。
整柄劍無須再額外的增加別的,輕輕一揮,破空的聲音清脆沒有一絲雜音。手一顫,劍身居然能像扭曲轉換任意角度,靈氣送入劍身,劍體從三尺三寸暴漲至一丈有餘。對戰之時,絕對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利器。
至於等級,宋平存無法判斷,只能等待有機會問一問熬剔。不過劍坯依然蛻變,不能沒有名字,想了好久最後還是尊崇宗華這個師尊,將這把寶劍命名為“滯火劍”。雖然與劍體本身並不符合,但這算是報答宗華這個未曾謀面的師尊。
興奮之餘,見熬剔依然在鍛造假冒的令牌,回到馬車前,幾人全都進了那棟二層建築暫時歇息,特別是話癆單西畢竟只是一個凡俗普通人,需要吃食和睡覺。這一天多的時間對於其他人還好,對他而言就算被宋平存悄悄的改變了體質也不可能堅持精神狀態良好。
紅翠、綠衣、文可殊三人還好,把自己的身份擺得很明確,前面那足以讓他們三人心驚肉跳的一擊不知道是誰發出來的,但不管是誰,都不是他們三人可以去猜測的,柳依依和文慧有些失魂落魄的返回,也都不敢去問。
柳依依依然還有些拘謹,宋平存趁機將滯火劍拿出來,讓柳依依給加一個劍鞘和掛繩,滯火劍又不像木靈本體可大可小,最小的尺寸也是三尺三寸,相對別的劍就算是短一些,也不能一直拿在手上。
柳依依有事可做了,心中才真正的輕鬆下來,說明宋平存並未介意之前自己的冒失。
文慧依然對於這一天發生的事很難接受,本來已經對宋平存感覺升溫,可瞬間又讓她覺得自己與宋平存之間似乎有太多的鴻溝,卻無人可以訴說。此時,見到宋平存更是不知道該如何相處。
宋平存走過去,文慧的眼神有些躲閃,終究還是被一雙大手按住了雙肩,然後撲進了對方的懷裡。這個男人越優秀,不是更值得自己付出嗎!僅僅只是一抱,別的什麼都忘記了,本來就該想明白的事,此時才算真的明白過來。
宋平存從她腰間抽那青玉笛,說:“文妹,我想聽你吹一曲。”
文慧坐正了自己的身姿,嘴角的微笑如詩如畫。接過宋平存手中的青玉笛橫放在唇邊,勻稱的手指輕撫著笛身,僅此畫面就堪比一副美麗畫卷。
隨著清新悠揚的笛聲緩緩流淌,宋平存並沒有口哨合音,思緒被拉回了與文慧相識乃至這一路的林林總總。第一次口哨化形站在她的香肩、之後環繞少女周身的音律……可不就是自己“輕薄”了對方,才勾起了文慧毅然不顧的在他閉關期間頻頻上門,最後相伴他南行。
文慧的笛聲中,每一個音符都承載著她的思念、彷徨,還有情根深種,此刻被纏繞的人卻換做了宋平存。
清靈的玉笛聲抑揚頓挫,如山澗溪流,悠揚婉轉。手指在笛孔上輕盈跳躍,如同蝴蝶在花叢中翩翩起舞。呼吸均勻有力,為笛聲注入生命之源。在音符之間,充滿了靈動與柔情,將少女的心事描繪得淋漓盡致。
隨著樂曲逐漸走向高潮,文慧的情感也愈發濃烈。她的眼中閃爍著淚光,音律並未貫入靈氣,卻柔潤纏綿,如春風拂過湖面,輕柔而美妙。彷彿每一個音符都帶著她的溫度,靠近身邊這個男子。玉笛聲中,她將相思之苦盡數轉化為動人的旋律,流露出真摯的情感。
一邊紅翠和綠衣二女已是淚眼婆娑,卻不敢出聲驚擾,銀牙緊咬,看得話癆單西痴迷,卻是暗念罪過,宋兄身邊的侍女自己在想什麼啊!
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這優美柔情的笛音中,小樓後面卻傳來一聲暴喝:“成了”。
笛音被打斷,宋平存苦笑搖頭,對著文慧抱歉的說道:“我去看看。”
出門左轉,宋平存走到那塊掛著“熬鐵鋪”的木牌下,本欲調侃兩句,卻看見熬剔雙眼血紅,手上拿著一塊金光閃閃的牌子手舞足蹈,只能作罷。
正想跨步入內,腦海中卻傳來了花靈清脆的聲音:“公子,你頭上的木牌裡也有一塊同樣的牌子。”
“啊!”宋平存一聲輕呼。
“來,來,來。今日之後,你就是我熬剔的老祖的弟子。”熬剔的興奮絕不摻假,身份令牌鍛造不難,但是要做到有時間沉澱感並非易事,至少不能讓人輕易就能識別,這可不只是技術,還有很多完全是感覺。
宋平存只能先邁步進去,接過熬剔手上的令牌,只覺得一股熾熱的力量從令牌中傳來,彷彿要將他的靈魂都灼傷。他心中一驚,手一鬆,令牌卻被熬剔伸手接住。
“前輩,這……”宋平存有些驚疑不定地看著熬剔。
“不用擔心,這是正常現象。”熬剔看出宋平存的驚疑,連忙安慰道,“這是模仿出來老祖留下的烙印力量,總得要有一些讓人驚異的存在。雖然沒見過老祖,但是這個令牌模仿出來的氣息,就算是現在萬寶宗的宗主和長老也看不出端倪。”
宋平存遲疑的再次結果令牌檢視,令牌呈橢圓形,其材質複雜,雖然金光閃閃,卻非鐵、玉、金等單一材質,不同於宋平存見過的宗門腰牌或者令牌,這或許也是萬寶宗作為煉器宗門的特殊關係。
令牌正面是一個錢幣圖案,外圓內方,錢幣上“萬寶”兩個字格外顯現。背面一個熬字,下面的四點卻是用四樣物品替代,分別是劍、舟、戒和一個陰陽圖案組成。成色古樸,厚重,一看就有年代感。
空白的區域上面鍛刻著一些複雜的符文,他越看越覺得這個令牌太神異,這僅僅是一個老人兩個時辰鍛造出來的仿冒品。
“這個令牌,有一個缺陷,年代感還是差了些,需要用靈石不斷的滋養,增加它的厚重和年代感,會以超出常規百倍的時間來累積。說得直白一點,就是做舊。”熬剔自顧自的說著,還有些不滿意,如果時間給他足夠,他是可以直接就達到那個感覺的。
宋平存暗自心驚,萬寶宗不虧是藍星第一煉器宗門,熬剔所說的這些他以前連想都沒有想到過。“這需要怎麼滋養?”
“簡單,和靈石放在一起就行了,它會自動接收靈氣,不用你自己操作。”未免宋平存心中的擔憂,熬剔所鍛造的時候所考慮的不能不說真的很全面。
說完,熬剔還從酒葫蘆裡一揮手帶出來一枚靈石,把靈石放在宋平存手裡的令牌上,一股宋平存都能察覺到的吸力將靈石在進行分解,雖然無法看清消散的狀況,但宋平存估計也就最多三日,這塊雞蛋大的極品靈石就會煙消雲散。
這要是放在外界,不知道多少人要瘋狂。也只有萬寶宗這樣的大財主,才不覺得這有什麼,當然宋平存這個挖了一個小靈礦脈的又是例外。
熬剔拍了拍手,言道:“過上一千年,就算老祖復生也未必能看出這個令牌是假的。”
宋平存是真的開眼了,凡俗之中文物作假的有,還屢見不鮮。就算是假貨,過上幾輩人也有價值了。修煉界他還第一次聽說有做舊的,而且這個做舊還是帶給活著的人一個身份。
看著熬剔自信的樣子,如果不是他知道這是熬剔剛才煉製出來的,就他自己的認知而言,大機率就算是現存的所有人,也一定會以為這就是原來那位萬寶宗老祖的身份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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