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啥你都能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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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比國，黎波里近郊

幾個小時後，一架佈滿彈孔的拉格-3戰鬥機拖著長長的黑煙降落在塔莎航空公司的小型機場，此時，這架戰鬥機上足有上百個彈孔，一側的起落架被擊毀，另一側起落架輪胎破損，尾翼方向舵缺了一半，兩翼的自封閉油箱被數次擊中，裡邊的燃油早就流乾了，所幸的是並沒有燒起來，飛機的兩翼的翼尖都有猛烈撞擊的痕跡，很顯然，有人用翼尖切割了什麼東西，或者是做了拍擊動過。至於座艙蓋早就沒了蹤影，就連儀表盤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捱了一發子彈。

“維克多，該死的，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塔莎跑了過來，一臉關切地詢問王躍，眼圈裡水汪汪的，好似下一刻就要哭了出來。

“塔莎，冷靜，和一群小毛賊打了一架，沒事兒，就是這架飛機貌似需要維修。”王躍一臉苦笑，太不容易了，李雲龍在重慶那邊打生打死，自己為了救李雲龍也差點把小命玩脫了。

如果不是自己有隨身空間裡的大量武器彈藥，這一遭真有可能會被日軍飛機群毆致死，他孃的，在天上打空了上千支DP28輕機槍，這你敢想？

“該死的渾蛋，維克多，我說過多少次了，要注意安全！”塔莎見王躍一臉的不在乎，罵著就撲了上來，一把抱住對方，張嘴就死命的咬了下去，淚水也不爭氣地淌落下來，這個男人總是揹著自己做各種危險的事情，還以為自己不知道。

“塔莎，啊，疼，鬆口，乖，快鬆開。”按說王躍的身體素質不該覺得疼的，可塔莎盯準了他的脖子咬地，雖然不太可能受傷，可痛感卻還是實實在在的。

“短時連續多次的大過載動作，機體框架表現良好，儀表缺失，液壓系統失靈，航電系統失靈，噢，上帝啊，這是用機腹裝甲板擋子彈了嗎？”這時，一旁隨同首批飛機抵達的米高揚工程師在飛機旁大聲驚呼，整架飛機都快被打成篩子了，有子彈的，有機炮破片的，還有撞擊的，看著飛機上有上百個彈孔就夠可怕了，可一看機腹，那塊五毫米的裝甲板上密密麻麻的全都是彈痕，這架飛機飛出去這一趟肯定是經歷了一場空戰，而且是一場激烈的空戰，可問題是為什麼這樣慘烈的空戰沒有使用導彈呢？這不科學啊。

“維克多，說正經的，下次的這批拉格-3，你得讓給我十架先用著，你看可以嗎？”塔莎鬆開嘴，從王躍身上下來，盯著王躍道。

“十架？塔莎，你不是看不上這種飛機嗎？”王躍驚了，本以為米高揚是王者，可真的接觸下來，這幫傢伙什麼都不是，說好的第一批交付五十架拉格-3教練機的，可實際上，運抵黎波里的首批戰機只有三十架，另外的二十架他們還要一週才能運過來，當然，主要還是戰爭導致的，米高揚現在要幫著復活那些封存戰機。

“維克多，你知道，最近我們很多朋友都靠開小煉油廠發財了，然後呢，就開始有人眼紅，那些有錢了的朋友們都希望搞一點便宜的，還有震懾作用的武器，所以我就帶他們參觀了這種飛機，你也知道，米格-3實在是太昂貴了，噴氣式還不好上手，直升機又太慢，所以，這種飛機反倒是最適合他們的。”塔莎說著說著居然有些興奮，不管王躍剛才去做什麼了，這架飛機的實戰能力是經過檢驗的，他都想好了，這架滿是彈孔的飛機也不修理了，編一個故事，然後專門供客戶參觀就是了。

“塔莎，老實說，你一架飛機賣多少錢？”王躍笑著看向塔莎，這個小狐狸每次都能找到商機，幫自己把這些東西的來路糊弄過去，也真是巧了。

“20+100，先交20萬美元，然後我們幫他們培訓兩名戰鬥機飛行員和四名地勤，三個月後再支付100萬美元，然後，我們就會交付飛機，如果後續繼續繳費的話，我們會幫他們接入衛星資料鏈這些，最終可以將這架飛機升級到‘超級米格-3’的水平。”塔莎之前就覺得“超級米格3”的價格太貴了，功能也有些多餘，這一次操作下來發現果然就是這樣，比起花裡胡哨，價格昂貴的“超級米格-3”，那些個酋長和軍閥頭子更喜歡這種簡單的飛機，最起碼，他們不太願意花幾百萬甚至上千萬美元去培訓一名噴氣式戰機飛行員，也不願意配置昂貴到每年都要花大量金錢維護的飛機，拉格-3多好，滿足他們大多數的需求不說，還可以免去他們幾乎所有的煩惱。

“好吧，塔莎我必須要誇你一下，你真的是太棒了，不過為了你的錢包著想，我建議你繼續在黎波里搞你的小飛機工廠，畢竟那樣可以更便宜，而且也不是所有客戶都需要那麼好的飛機。”王躍這次用了這架飛機，感觸頗深，比起1940年代的那些飛機，這架飛機實在是強悍過頭了，效能確實是有些冗餘，如果有效能稍差可更便宜的版本，他肯定是歡迎的。

“好吧，我覺得我們可以這麼做，不過維克多，你可別指望我的飛機會更便宜。”說著，塔莎掄起了自己的拳頭，揮舞了一下。

“當然不會，你忘記了，那間工廠可還有我的股份呢？”王躍笑道，且不說自己不會用黃金和塔莎結算。就算是價格不變，賺到的錢裡邊也有很大一部分是屬於自己的利潤。

“維克多，你怎麼忍心啊，我一個堂堂的軍火商都淪落到了要賣小煉油裝置的地步了，可你還要壓榨我，真的是太傷心了，哎呀！”塔莎氣惱地用拳頭捶了王躍的胸口，可卻感覺像捶在了鐵板上一樣。

“塔莎，別鬧，話說之前那批122炮彈的啞火率實在是太高了，你有辦法解決嗎？”王躍這次又收到了晉西北八路軍的投訴，那批122毫米榴彈炮的炮彈啞火率太高了，很多時候打出去十發炮彈就有三發炸不響，這讓八路軍不得不花費大量的精力來挑選炮彈引信和排除啞彈。

“維克多，你要明白，炮彈出問題的機率並不高，那批炮彈的主要問題是引信，只要換了新的引信，就和新炮彈沒有區別了。”塔莎略一遲疑，然後解釋。

“你手裡有新的引信嗎？”王躍詢問，他手裡還有幾十萬發這種炮彈，看樣子需要更換全部的引信了。

“有啊，就是價格你未必能夠接受，那種引信一個就要100美元，這還是蘿莉控的價格，我們國家的更貴。”塔莎無奈地攤了攤手，她賣給王躍的舊炮彈一發只要五十美元，可一個新的引信就要一百美元，她可不認為王躍會接受。

“好吧，給我來26萬個，以後的炮彈也這麼來吧。”王躍無奈，這種炮彈的市場價都四位數了，一個引信一百美元倒也正常。

“維克多，你真是豪爽，怎麼樣，這次還有什麼需求嗎？”塔莎後悔了，26萬枚引信啊，就算是利潤不高，也足以讓工廠賺一筆了，可一想到國內工廠的情況，她也就熄了這個心思，連米高揚都開始復活封存戰機了，工廠哪裡還有別的產能啊。

“幫我買點手榴彈，就是你從巴比倫搞回來的‘67式木柄手榴彈’，再給我來個一千萬枚。”這次王躍帶了一千萬枚手榴彈過去給李雲龍他們訓練用，沒想到這幾十年前的老貨質量還真不錯，最起碼比國軍的鞏造手榴彈好得多，重量輕，威力大，攜帶方便，使用簡單，簡直就是為八路軍量身定製的。

“維克多，你真的沒必要用那東西，我手裡有的是F-1手榴彈，你要的話我便宜處理給你，要是不行的話，我給你找點RGD-33手榴彈也行。”塔莎撇了撇嘴，王躍又開始要舊貨了，可這傢伙不是一直要1940年之前的武器嗎？什麼時候連67式木柄手榴彈都要了？上次那批67式木柄手榴彈是塔莎從巴比倫國一個前共和國衛隊軍官手裡弄到的，很便宜，再要的話，自己就要去找蘿莉控購買了。

“塔莎，乖，幫我弄點去。”王躍無奈地苦笑，RGD-33手榴彈肯定是能帶過去的，可那玩意你們都八十多年不生產了，就算是能找到我也不敢用啊，再就是那個坑爹的使用方法，比操作步槍都複雜。至於F-1手榴彈，很遺憾，有創新的設計細節，帶不過去啊，所以除了67式木柄手榴彈他沒有別的選擇。

“好吧，我幫你聯絡他們。真有你的維克多，你就不能買點大傢伙，總是這種小定單都不夠我的路費錢。”塔莎嘟著嘴，那模樣絕對能掛三個油瓶。

“放心，大訂單一定會來的，放心吧。”王躍忍不住安慰，可伴隨著李雲龍抵達重慶，他已經幾個月沒做大生意了，這樣下去的話，他的生意會進一步萎縮的。

“維克多，說準了，你可不許騙我！”塔莎由陰轉晴，她等的就是王躍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