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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隻手背後赫然有一隻異獸的獸面,非常恐怖。
根尤其是那異獸的兩隻眼睛,徑自凸出青銅面足足兩公分,很有些三星堆縱目人的感覺。
除去獸面,青銅手手背和斷腕之間還刻滿了耄耋紋。
更神奇的是,五根手指每一根手指上還有有兩條豎向的凹槽。
斷腕為中空呈現橢圓形。
這玩意,有點意思。
2001年殷墟那邊也出過這樣的青銅手。出土位置距離婦好墓不過千米之遙。
從青銅手腕來看,這玩意像是神州出土的最早的假肢。
殷墟那隻青銅手剛出來的時候,專家們也是這麼認為的。
後來在青銅手腕處發現了碳化的木柄,才推斷出這是最早的癢癢撓。
說這是癢癢撓,也只是推斷。
這隻癢癢撓比殷墟那隻要小一號,看上去非常的精巧。
「黨玉琨當年搞了鬥雞臺戴家溝墓葬群。這隻青銅手被當地人咪了。今年才冒出來。」
黨玉琨、孫殿英都是民國三大盜墓軍閥之一。而黨玉琨則是最狠最殘暴的那一個。
這個人曾經是古玩行的學徒,做了軍閥沒錢養兵,效仿孫殿英打起了老祖宗們的主意。
恰巧不巧的他的駐地就在天陝,閉著眼睛挖一鋤頭下去都是秦漢古蹟。
那一年,他借用唱大戲之名,在鬥雞臺戴家溝找到了一處涵蓋商周秦漢的絕世墓葬群。
這處墓葬群黨玉琨挖了多久?
六百人挖了整整八個月!
其中最著名的一件就是舉世無三的夔紋銅禁!
當時挖出來兩件夔紋銅禁,其中一件被賣到了美麗國,放進了大都會博物館。
留在神州的夔紋銅禁在那些年差點也被送進冶煉爐迴歸本源。
「你給我這玩意幾個意思?」
「想我斷手?」
「我斷手了,就跟你斷腳匹配齊了?」
惡狠狠將青銅手砸給夏冰雹:「老子不要。」
「師父給你的,你怎麼也得收著。」
夏冰雹拾摞著唯一還能動的左手將青銅手費力交給我,故意壓著聲音:「可別讓你師兄師妹瞅見咯。免得他們說我偏心。」
「快裝起來,咳咳咳……」
「我可是藏了好些時候,就連你小師妹都不曉得。」
這隻青銅手妥妥的一級國寶,但夏冰雹敢給我,證明這隻青銅手可以放心大膽的見光。
「捐了吧!我拿來沒用!」
「不捐。我捐的東西夠多了。」
「這玩意怎麼也得給你。你愛怎麼處理怎麼處理。」
我並沒有收青銅手,而是看第二件東西。
第二件手札,那就牛逼了!
作者是富弼。
北宋宋仁宗時期同平章事、集賢殿大學士,與文彥博一同拜相。
宋英宗樞密使,鎮海節度使,累封鄭國公。
宋神宗任門下侍郎、同平章事、昭文館大學士,成為第一相!
去世累贈太師。諡號文忠。配享神宗廟庭。南宋時名列昭勳閣二十四功臣之一。
作者是牛逼,只是這副手札,就差強人意。
因為,這是富弼走後門的書貼!
給誰走後門?
給自己的兒子!
手札內容是:「兒子賦性魯鈍,加之絕不更事。京師老夫絕少相知者,頻令請見,凡百望一一指教,幸甚幸甚。此亦乞丙去。弼再上。」
前面幾句話都不用說,誰都能
看懂。
此亦乞丙去這句就有意思了。
這句話翻譯過來就是:「這封信看完之後,就請燒掉!」
看到這句話的時候,我也忍不住哈哈樂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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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尼瑪,給自己兒子走後門還搞得跟做間諜似的。
一邊笑我又一邊感慨。
堂堂宰相給自己兒子走後門還怕人鄙視,可憐天下父母心!
細數完這副手札上的鑑賞印鑑和鈐印,我更是樂得不行。
暮地間,我抬起頭來,卻是正正看見夏冰雹那張同樣笑得燦爛的老臉。
「你笑什麼?」
夏冰雹有些害羞,又有些呆滯,半響才靜靜說:「好些年都沒見著小獅子笑了。」
忽然,夏冰雹咧嘴笑起來:「你給這書札取個名兒。」
「給兒子走後門,就叫兒子貼!」
夏冰雹桀桀笑著,不住叫好。
第三件東西,也很有意思。
是一塊雷石!
雪域高原上的雷石!
在雪域高原同胞嘴裡,雷石就是天上掉下來的隕石。也就是天鐵。
諸如密宗諸多法器都是由天鐵做的。
實際上的雷石其實就是雷擊石!
高原地區經常打雷,當雷電捶擊在山上某一塊高品位的金屬礦石上,雷電發出的高溫會將這塊金屬礦石溶燒,從而形成天鐵。
這種被雷擊的高品質的礦石几率並不高,因此雷擊石很少,跟內地道門奉為至尊的雷擊木一樣,天鐵的價格也貴得一逼。
真正的天鐵做的九宮牌,閉著眼睛都得大幾千起步。
要是用手工捶打出來的,價格則更貴。
原先天鐵的價格跟天珠持平,後來天珠被炒起來也讓天鐵水漲船高
夏冰雹給我的這塊雷擊石不過網球大小,但重量卻超乎尋常。
看雷石上面的氣孔和劃痕,有七八分像是隕石!
看顏色,又有些像是火隕石。
「這玩意,拿去鎮那燕都那條逆海龍。妥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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