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殿下糊塗啊,北平府百姓有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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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白胖白胖的商賈齊聚在一座寬敞的宅院內,這會每個人都是眉頭緊縮,滿臉不解。
“為何會如此?”
“我等所開紡織鋪內的織女可都是請的整個北平府手藝最好的那群年輕織女,所織的棉布不僅比那個紡織鋪內的老婦們速度快很多,而且一匹布也都便宜了至少十文錢,這些泥腿子們為何都只顧盯著那人的紡織鋪?
對我等的紡織鋪不聞不問,正眼都不看一下?”
“會不會是那人私下許了那些泥腿子們什麼好處?”
“是極是極,那人在宛平縣當知縣之時,便與那些鄉老里長們關係極好!”
“不行,此事我等得派人打探清楚!”
“是得打探清楚,只需織上一匹棉布,我等便能賺三十文,然後再將棉布賣出去,又能賺一百多文,甚至兩百文,可比大老遠從北平府販賣棉花到松江府要賺的多!”
最下方一個商賈想起什麼,有些遲疑的問道:“諸位,聽說那位給宛平縣的一眾百姓們都大肆售賣紡織機!會不會是此事……”
“燕王府才有多少匠戶,哪怕是給他們三個月的時日,他們也不可製作出一千件紡織機來。
而兩個月內,棉花早已摘完,那些泥腿子們該交稅的交稅,該售賣的售賣,絕對不可能等到那會去!”
“那人想要僅憑燕王府那幾個匠戶就想要掌控北平府所有棉花營生,簡直是痴心妄想!”
“甚至,就連宛平縣他都吃不下……”
一眾商賈都滿臉自信。
只是,這些商賈卻是不知,就在他們剛剛恢復了點自信的時候,宛平縣下的一眾鄉老里長,依次帶著各個鄉里的百姓,來到燕王宮。
然後,挨個與郭安簽訂買賣契。
不過,在前幾日,工正所作坊所製造出的紡織機,都會先賣給那些早就交了錢的富戶們。
一直到十日後,才開始依次給那些貧戶們交付紡織機。
而在這段時間內,想要付錢請燕王府下紡織機織布的百姓倒不是很多,只有一百多個。
這點數目,對於燕王府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一個月便可織出來。
在這期間,燕王府每日都能給宛平縣百姓交付一百件紡織機的事情,也逐漸引起了北平府內各個勢力的注意。
尤其是那些商賈們,一日比一日慌。
“啟稟東主,今日一大早又有三個裡的泥腿子在那些鄉老的帶領下,從燕王府拉走了一百套紡織機!”
“再探!”
……
“啟稟東主,剛剛又有又有兩個裡的泥腿子從燕王府拉走了一百套紡織機!”
一眾商賈滿臉不可置信。
“再探!”
……
“東主,東主,今日還是一百套!”
“這怎麼可能?”
這會,一眾白胖商賈神情早已變成了滿臉愁苦。
“整整半個月了,那燕王府竟然每日都能給那些泥腿子拿出一百套紡織機來,他們是攢了多少?”
“李兄,會不會是他們每日便能製作出一百套紡織機來?”
一個商賈直接滿臉堅定的搖頭,“這不可能,咱早已打聽清楚了,燕王府內如今只有五十多個木匠,這麼多匠戶怎麼可能每日製作出一百套紡織機來?”
聽此,一眾商賈們這才緩緩點頭,有些放心下來。
五十多個木匠,根本製作不出一百套紡織機來。
“可是,根據我等統計的,連上那位之前已經售賣的紡織機,現在如今已經拿出兩千多套紡織機!”
“這……”
這下,一眾商賈們才反應過來,臉色大變。
“這就已經出去了兩千多套紡織機,豈不是隻要再售賣上半個月,整個宛平縣徹底沒了我等可以插足的地方。”
“是啊!”
“沈少爺,現在我等該如何辦?”
一眾商賈們都有些慌了,他們可不像這位沈少爺身家雄厚,他們一年可都是靠著販賣整個北平府的棉花活著。
“那位郭長史這般做,可是要挖了我等的根啊!”
一個商賈眼中閃過一絲陰狠。
“你想作甚?”
沈莊神情一凝,“那位背後可是燕王,諸位想要動什麼歪心思,最好不要讓我知曉。
要不然,我第一個將他交出去。”
“沈少爺?”
那個商賈臉色一慌。
“我等只是商賈,身份就連一介讀書人都不如,諸位莫要惹是生非!”沈莊再次警告道。
“還請沈少爺放心,我等絕不會如此失智!”
那個商賈連連賠笑道。
見此,沈莊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說道:“那位這幾日一直都是在給宛平縣百姓售賣紡織機,並未給其餘州縣百姓售賣,如此便證明那位並未想要將整個北平府的棉花生意都收了去。
而且,要是真這般,一個與民爭利的惡名,燕王也承受不住。”
“是極、是極!”
“這幾日,諸位就將宛平縣的鋪肆與人員都撤了出來吧!”
“就這麼撤出來?”
有兩個商賈感到一些肉疼,這樣一來,他們必定要賠錢。
“那要不然呢?”
沈莊一臉無奈,“在宛平縣內,諸位誰能爭奪過那位?”
“唉!”
“行了,趁著那位還未插手其餘州縣,這幾日諸位儘快派人收各個州縣的新棉!”
“只能如此……”
……
“他們都撤了?”
燕王府內,郭安聽完方清貴的稟報,一臉驚詫。
“這是為何?”
“郭長史,只要您在宛平縣一日,這些棉花生意都是咱鋪肆內的,哪還輪得到他們?”
方清貴一臉得意。
這幾日,他可是過的舒坦至極。
以往,那些百姓們見到他們這些王府的管事掌櫃,畏懼大於恭敬。
而現在,卻是信任大於恭敬。
當然,他知道,這一切都是這位新來的郭長史給他們帶來的。而那些百姓們也都是信任這位郭長史。
至於他,連帶著整個鋪肆所有人,都是捎帶著。
但是,這又有什麼,總比那些百姓們對於那些商賈所開的紡織鋪肆看也不看一眼強多了。
“這話可不能亂說!”
郭安連忙斥責道,“本官與燕王殿下現如今可是虧著錢給那些百姓們售賣紡織機,至於給他們百姓們代工織布也只是想要幫百姓致富而已。
燕王殿下身份何等尊崇,怎能會與民爭利呢?”
“是,是,小人該死,竟然胡說八道,明明是小人等人貪錢,想要……”方清貴連忙滿臉惶恐道。
郭安眼睛一瞪,連忙說道:“呸呸呸……你這廝瞎說什麼,你也不能學那些商賈一般,與民爭利!”
“郭長史,那小人該如何辦?”
方清貴不由滿臉疑惑。
郭安無奈道:“伱告訴本官,你那紡織鋪給那些百姓織上一匹棉布,能賺多少錢?”
“回郭長史,一匹布賺五十文!”方清貴連忙回道。
“放屁!”
郭安氣急,他怎麼感覺燕王府上下好像都受到朱棣的影響,沒有一個機靈的。
“是,是,小人放屁,還請郭長史息怒!”
方清貴也不知怎麼就惹著眼前這位郭長史,連忙請罪。
“……”
郭安無奈嘆息一聲,蠢笨就蠢笨吧,至少聽話這一方面就挺稀罕他的。
“本官告訴你,你現在所管理的那個紡織鋪肆,三天才能織出兩匹棉布,一個月才能織出二十匹棉布,也就是一個月,你一個掌櫃,還有五個老婦,兩套紡織機都耗子在那裡,也才能賺到一貫錢。”
方清貴緩緩點頭,這個他還是能算清楚的。
郭安再次問道:“但是,不說你的薪俸,就算是給那五個老婦的工錢,就得多少錢?”
“五貫錢。”
“再加上你的了?”
“八貫錢!“
“再加上鋪肆的租金呢?”
“郭長史,那鋪肆是府上的,不要租金!”
“……”
郭安深深吸上一口氣,“那要是鋪肆不是做織布代工,爾等賣別的貨物,這間鋪肆每個月能賺多少錢?”
“至少二十兩銀子!”
“所以,加上你與那五個老婦的薪俸,再加上那鋪肆少賺的二十兩銀子,這間紡織鋪肆每個月不就虧了二十八兩銀子?”
“這?”
方清貴兩眼頓時瞪大,雖然他總覺得郭長史說的話哪裡有問題,但又很對。
這麼一間鋪肆,每個月真是虧著二十八兩銀子。
郭安一臉滿意的笑道:“這下知道了吧,不論是燕王殿下,還是本官,甚至是你,都不是在與民爭利,而是虧著錢在幫助宛平縣百姓致富呢。
你想想,只要一戶百姓織出一匹棉布,他們不用低價售賣棉花,而是售賣棉布,一戶就能多賺多少錢?”
“啟稟郭長史,每戶至少賺四百文錢!”
方清貴彷彿後知覺一般,滿臉震驚。
“是啊,只要每個百姓能多賺四百文,那整個宛平縣百姓加起來,就能多賺多少?
而這四百文錢,對於那些百姓來說,可都是能在關鍵時候救命的錢財啊!”
“整個宛平縣百姓……郭長史,這……”
這下,方清貴終於反應了過來,他那鋪肆是不賺錢,但是給百姓們織布卻可讓百姓們賺錢。
而且,紡織鋪肆帶來的售賣紡織機之事,也是大賺錢。
“你這是何種表情?”
郭安嘆息一聲,“你以為本官售賣紡織機賺錢?你也不想想,製作一套紡織機成本就得多少?
但是,本官售賣一套紡織機才是多少錢?
而且,很多百姓都是簽了契約,但卻不交錢,而是準備用織好的棉布或是棉花付錢?
你見過哪家商賈的一套紡織機敢這麼賣的,而且這一套紡織機才售賣兩百五十五文錢?”
方清貴臉色微變,連忙問道:“售賣紡織機,殿下該不會也在虧錢吧?”
郭安像是看傻子一般看著方清貴,“你以為呢?”
“殿下糊塗啊,不過北平府百姓有福了!”方清貴一臉感動。
郭安:“……”
你這蠢廝到底是不是燕王府的下人?
方清貴一臉真誠道:“還請郭長史治罪,小人愚鈍,居然敢誤解殿下與郭長史!”
“無妨!”
郭安無奈的擺了擺手,說道:“所以,殿下前期‘虧’了這麼大,那麼後期等到百姓們織出棉布之後,燕王殿下定然得在這些棉布上找回損失!”
“還請郭長史放心,此事小人定然與那些百姓們講清楚!”方清貴說道。
“無需去講,此事你清楚便好,殿下也不是那般注重虛名之人。”
郭安大懷欣慰,繼續說道:“只要北平府的百姓們都富了,燕王殿下自然也能跟著富裕!”
“是,是……”
方清貴連連點頭。
隨後,等到方清貴走後,郭安便無奈的發現,門外出現一道人影。
“郭安,在售賣紡織機之上,咱真的賠錢了?”
“殿下,紡織機賺的錢也有微臣一成,微臣怎麼會讓紡織機虧錢呢。當然,賺的錢也不會太多而已!”
郭安解釋道。
“無妨,只要不虧錢便可,棉布才是真正賺錢的物件!”
“殿下英明!”
問清之後,朱棣便滿意的離開了。
郭安緩緩嘆息一聲,“來人!”
“小人在!”
一個護衛從門外走了進來。
郭安問道:“本官讓人去從農場拿的羊毛拿回來沒有?”
“回稟郭長史,昨日便已經拿回來了,只是剛剛剪下的羊毛羊羶味太重,還髒的很,小人給放在宮外的作坊院內洗了洗,正晾曬著呢。”
“你們給洗了?”
郭安驚詫的問了一句,那前面那名護衛卻是臉色微變。
“還請郭長史恕罪,小人擅作主張,小人可再跑去農場給郭長史取回十斤羊毛。”
郭安說道:“下次注意便可,並無大礙!”
那名護衛面容這才一鬆:“多謝郭長史!”
“行了,帶著本官去看上一看!”
郭安說道。
“是,郭長史!”
護衛應了一聲,連忙率先往出走去。
這次,則是換了一個小一點的宅院。
走了進去,郭安突然意識到什麼,隨口問道:“王宮外面這一圈房屋該不會全是燕王殿下的吧?”
“郭長史不知?王宮外這一圈房屋,基本上都已經被殿下各個屬臣與各司各所買下了!”
護衛一邊往進走著,一邊回道。
“原來如此!”
郭安微微點了點頭,怪不得他這一段時間總覺得朱復與夏寺等人,每次點卯都比他要早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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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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