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開始概念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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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瓦已經不把陰影眾神們放在眼裡了。

這群陰影神明，積累了億萬年的最寶貴的東西，世界樹的神力以及權柄，已經盡數為杜瓦奪取。

正常來說，無論這幫子躲在陰影裡的老鼠，有什麼蠅營狗苟，杜瓦都不會理會。

他本來就不是那種有著超強控制慾的傢伙，非要把一切都抓在手裡，事無鉅細，樣樣都不肯放過。

其實，只要這群老鼠們願意低下頭來，乖巧地保持安靜，別妨礙到杜瓦，就不會有任何問題。

但可惜，這幫傢伙自己先熬不住了，自以為跟杜瓦打過交道，也摸透了杜瓦這種不喜歡花費太多精力理會瑣碎破事的性情。

祂們對杜瓦的性格的判斷，其實並沒有錯，偏偏在最重要的地方疏漏了，太過於聰明，以至於成了自作聰明，自以為趁著杜瓦把精力放在其他事情上的時候，認為杜瓦更加不會在意瑣事，就想快速行動，速戰速決，引爆諸神黃昏毀滅阿斯加德，好儘快回口血。

這實在太吵鬧了，在杜瓦大範圍擴散意識，用數不清的異形盯進全宇宙的關鍵時刻，一群老鼠湊堆，嘰嘰喳喳地吱吱亂叫。

杜瓦想聽不見都難。

“本來沒打算理會祂們，甚至於，再過不久，說不定我的注意力就會轉移到其他宇宙，到時候，無論這幾隻老鼠跟阿斯加德爆發怎樣的衝突，我都不會插手，為什麼偏偏在這時候吵鬧起來了？”

杜瓦對福斯特下達了命令。

福斯特眼睛一亮，她可是有一段日子沒有接到如此具體的命令了。

“你早就該讓我去做的，早早抹掉這幫傢伙，把世界樹從頭到尾都清掃一遍，會省去很多麻煩。”

福斯特就像是得到了神諭一樣亢奮，雖然從她的視角來看，這也的確是“神諭”。

當即，便揮舞著手中的妙爾尼爾，扭頭，瞬間衝著世界樹的枝幹殺了過去。

所過之處，那所有的陰影，無論是世界樹枝杈所映下來的影子，亦或者一個個世界的背面，都遭到了福斯特的狂轟濫炸，這是絕對的地毯式清掃。

大量的神力如海嘯一樣，一波接著一波，連綿不絕，仿若是洗滌塵世的汙穢，將一切陰暗面的雜質盡數暴露出來。

福斯特很快就找到了這群驚恐無比的陰影神明。

“太過分了，用我們的力量來攻擊我們……現在更是連本該是世界樹既定命運的諸神黃昏，都不允許我們推動！”

“夠了，不要再拿這種糟糕的言語來為你們的行為進行辯解，我已經從杜瓦和世界樹獲悉了一切的真相！命運？你們嘴裡的所謂命運，真的是命運嗎？”

福斯特以雷神之錘開路，暴力粉碎了一切的阻礙，她渺小的身軀佇立在幾道龐大的黑色影子面前，但身上所翻湧的神力正瘋狂擴大，凝聚成了遠超這幾個黑影的更加龐大的神力巨人。

幾尊陰影神明們，驚懼地抬頭，彷彿看到了一隻龐大無比的異形，正張著血盆大口，酣暢淋漓地大口啃咬著世界樹。

這讓所有知曉諸神黃昏預言的人，恍惚間，懷疑這種錯覺，才是真正的諸神黃昏：異形撕咬世界樹，把一切都吃幹抹淨。

但轉而又想到，這肯定是錯誤的聯想，因為向著那種可能發展的話，杜瓦只會利用世界樹製造出更多的優質宿主出來，然後獲得更多數量的強大異形。

或者，杜瓦會嘗試把世界樹變成一個巨大無比的異形？

福斯特厲聲道：“這可笑的命運，不過是伱們這幾個傢伙暗中操縱世界樹所製造出來的而已，如果沒有你們。就根本不會有諸神黃昏這種預言！”

“有新生就會有毀滅，這是確保世界樹茁壯成長的方法。”一名陰影神明努力辯解，要是祂沒有一邊大聲喊話一邊逃跑，也許這番話會有點說服力。

“真是荒謬的藉口，想要驗證你的說辭非常簡單，等我幹掉你們，然後再看未來的幾百萬幾千萬甚至幾億年，世界樹會發生怎樣的演變，就知道你們說的話是真是假。”

福斯特重錘出擊，從她身上如井噴一樣湧現的神力，頃刻間就凝聚成一道道的恐怖枷鎖，迅速蔓延開來，一路攀升，最終構建成了一個龐大無比的網路，猶如堅不可摧的鎖鏈一樣，將陰影的領域擊穿、封鎖。

到最後，陰影神明們連逃都沒辦法逃，只能硬著頭皮迎戰。

一切的辯解都顯得無濟於事，他們嘗試了各種話術，也蒼白無力，縱然鼓足勇氣，用上最後的力量，捨命作戰，可面對如此強大的福斯特，尤其是看著福斯特使用了曾經祂們小心保管，並一度擁有的力量，就感到有更大的絕望襲來。

完全不是對手。

祂們所倚仗的世界樹陰影，此刻如紙糊的一樣，被福斯特親手撕碎，那種嫻熟的舉動，宛若是在撕扯一塊縫了很多補丁的破布。

由一個個世界共同構建而成的陰影，也在猛然之中並開始加速墜落，無聲的碰撞中，就此湮滅為無形。

這一刻的福斯特，震動了整個世界樹，她也以幾位陰影神明的死，向各個世界宣告了自己的存在。

“我看到了影子正在移動，而且每一個最少都是天父，我從來沒聽說過世界樹中還有這種傢伙。”

“看來海拉的變化，就是源自於這些傢伙了，祂們是什麼，影子神、黑暗神？跟納爾和黑暗精靈有沒有關係？”

“肯定是沒有關係的，否則祂們當初就不可能逃過杜瓦的追殺，早在納爾敗北的第一時間，就會被杜瓦給清理掉，我不相信杜瓦沒有發現他們，那也太小看一位宇宙天神了。”

世界樹之神會不知道世界樹的影子裡藏著天父？想想就知道這不可能，那麼看來，只是杜瓦不想這麼做罷了，又或許是覺得沒有必要？把這幾個奇怪的天父當做螞蟻一樣無視？

哪怕是現在，出手清理陰影眾神的人也不是杜瓦，而是福斯特，一個在此之前，沒有太大名氣的人類。

福斯特此刻的強勢表現，其實已經擁有了幾分杜瓦當初的威勢了，還有人看出來，福斯特所使用的力量，與當初杜瓦使用的如出一轍，只不過要弱不少。

杜瓦把自己的力量分給了這個人類？這是什麼瘋狂的行徑，杜瓦就自信或者狂妄到了這種程度，完全不怕下屬反叛嗎？

什麼，原來是異形啊？哦，那沒事的。

在福斯特的攻擊下，一錘接著一錘，將一名又一名的陰影神明給敲碎。

那龐大無比的神明古老的天父們，此刻就像是一團團的煙霧，在福斯特的攻擊下一點點消散。

當最後一位陰影神明化為一空後，就此宣告了這些幾乎是世界樹內最古老的群體，就此消亡。

哪怕到死，陰影眾神們也在詛咒杜瓦，可始終都沒能弄清楚杜瓦到底為什麼會在這種時候對祂們展開絕殺。

全部的陰霾盡數散去，只有福斯特自己，手持雷神之錘，屹立於世界樹之上，為各個世界所瞻仰。

可當大家想到福斯特只是杜瓦麾下的一個部下，在過去也沒什麼能拿得出手的輝煌戰績，頂多因為獲得了雷神之錘而被大家多看兩眼，這才多久，就已經強得一塌糊塗。

這讓那些活了幾萬、幾十萬年，甚至幾百萬年的天父，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一戰，杜瓦甚至都沒有親自露面，也沒有用福斯特的身體間接下場，只派了個福斯特就暴力終結了一切，這太駭人了。

整個世界樹都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大家可都不想稀裡糊塗的得罪了杜瓦，然後被這個現在不知該稱呼為女雷神還是什麼神的女人給幹掉。

“結束了？”

雷神扛著暴風戰斧，身形威武，表情迷茫，環視著這逐漸平息下來的世界樹。

戰鬥結束了，他本該感到欣喜，但實際上心中空落落的，很難受。

世界變化太快，杜瓦一路狂飆突進也就算了，現在搞連他手下的一個女人都兇猛的一塌糊塗。

在托爾看來，倘若是雷諾茲之流這麼強悍，他完全能接受，偏偏是拿起了妙爾尼爾的福斯特，現在已經凌駕於他之上了。

“海拉是我的姐姐，是奧丁的子嗣，我覺得……”

“你覺得沒有用，托爾，我的任務就是打垮她，然後把這個蠢貨帶回去。”福斯特打斷了托爾的話，一本正經說道。

“可她本來是我的對手……”

“你說的不算，我說了也不算，杜瓦說的才算。最重要的是，勝利者擁有對失敗者所有的權力，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這一點才對，我本來可以直接殺死海拉，但最終沒有這麼做，最為代價，她必須要從別的什麼地方多做一點，來給她自己補償上這一條命。”

福斯特抓起海拉，直接飛回了地球。

托爾默默地站在漆黑的夜空，感到這裡是如此的冰冷。

“母親，我……”托爾欲言又止。

“不用因為這種事情而沮喪，仔細回憶一下，從你到米德加德的那一刻開始，直到現在，你哪一次超越過杜瓦？哪一次不是被他全方位超越。”弗麗嘉表現得非常淡然，這讓托爾更加一點脾氣都沒有。

“那我們就看著海拉被杜瓦的部下抓走？”

“有區別嗎？你應該感謝她被杜瓦的人給帶走了，否則，要麼你死在海拉手裡，要麼海拉死在你的手裡，你們不可能同時活下來。但現在卻有這個可能了，哪怕代價是海拉有可能成為異形，甚至處境更加糟糕，但是托爾，曾經你不是也差點成為異形嗎？”

托爾又一次沉默了，臉上露出了強烈的不甘，但更有深深的無奈。

面對杜瓦這樣的傢伙，再怎麼心高氣傲的人，無論願意與不願意，似乎都沒有選擇，只能低頭。

硬是要昂著頭，其實也沒什麼問題，只要做好自己成為異形，以及整個族群都被屠滅的代價，就可以了。

地球。

福斯特完成任務，把海拉帶回來扔到了杜瓦面前，好奇地看著杜瓦。

“我還是看不出來你在做什麼，直覺告訴我，你在做一件大事，要重新成為宇宙天神了嗎？你把世界樹的神力交給了我們之後，選擇了一個更加適合你的方法？”簡·福斯特好奇地問道。

“猜的很對，現在看不出來什麼沒關係，用不了多久你就會懂了……至於這女人，直接送她去見皇后，她配得上一隻優秀的抱臉蟲。也許將來我會用得上她，再不濟這女人也是個不錯的天父，必要的時候派出去執行任務也是可以的。”

杜瓦隨意掃了一眼海拉，在他眼中，海拉註定了是個消耗品，也許會在某次大事件中會被他隨手填進去。

反正杜瓦從來不在意海拉這種被強行抓回來的手下們的忠誠。

“世界樹內不會有人不開眼的跳出來送死，那麼，我這邊也差不多要進入下一個階段……成為神。”

杜瓦的視野，已經遍及宇宙各處。

原本，還需要克魯格等一眾掠奪者們四處投放，後來還有卡瑪泰姬的其他法師們，整日反覆開啟傳送門，將異形們送往各個星球上。

甭管星球宜不宜居，只管傳送異形就行了。

等異形的數量多起來之後，就會自發開始朝著其他星球上遷移，或是自己想辦法搭上宇宙飛船，或者自己尋找空間蟲洞。

雖然還有很多的星球，依然沒有插上杜瓦的釘子，但就眼下的這些，已經足夠了，星星點點，足以讓杜瓦的囊括範圍，達到了一個驚人的程度。

到這一刻，杜瓦已經完成了第一步，開始進入下一階段了。

“要到了關鍵的時候了，提升概念量級，徹底把我所代表的概念，深深植入到宇宙本身，在這期間，只要宇宙沒有因為被捲入多元級的大戰中，遭到摧毀，就不會出大問題……唯一的小麻煩就是，這個宇宙的土著神明，個別的傢伙，也許會因為我的行動而驚恐不安，應激之下說不定會做出點什麼來。”

杜瓦當即就幹了。

他一動手，全宇宙的無數星球，那散播開來的無數個代表著異形概念的釘子們，吸引了很多注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