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心態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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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奇怪的外形，的確很像變異族。”

擁有控制能量能力的瑟曦，也就是通知了伊卡瑞斯的永恆族，此時正反覆觀看著那段上傳到網路的錄影，她估算了一下，本就身處北美的伊卡瑞斯，應該飛到現場了才對。

老實講，在現代社會公開露面，會容易引發麻煩，畢竟他們上一次消滅變異族，還是在十六世紀。

在以前，他們肆無忌憚動手，不至於引發全球性的關注，過不了幾十年，他們這些人的存在，就會被人們忘卻。

可現在不行了，各種拍攝裝置。

偏偏早就該被他們殺絕，專門以人類為食的變異族，居然莫名其妙又冒了出來？

“天神組賜予我們生命，我們就要用生命來踐行天神的意志——保護人類不受變異族的侵害，希望伊卡瑞斯能儘快確認這些未曾見過的東西是不是變異族。”

瑟曦還不知道，她信任的戀人，懷揣著某種難以言喻的心理，粗暴對杜瓦下了定義，並大打出手。

但她還是很快就知道了，瞪大眼睛看著網路上，製造了巨大破壞的兩個身影的激烈交鋒。

……

“現在的情況已經非常明瞭：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出現的男人，以十倍音速的速度飛到了紐約，出於未知原因跟杜瓦對峙。”

弗瑞指著衛星投射過來的畫面，面無表情，只是那張臉已經黑得駭人：“能量監測衛星顯示，這個人身上有著極為驚人得能量指數，他到底是從哪裡來的超人類？”

身為特工頭子，他做好了時刻應對各種突發情況的準備，但又絕對厭惡任何形式的意外因素。

很快，更讓弗瑞意外，甚至是驚嚇的因素，出現了。

從那間走出了憎惡的破碎實驗室中，一道雄壯的身影又走了出來。

“憎惡？他跟杜瓦聯手了？”旁邊，希爾很驚訝，但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那傢伙不是憎惡。

衛星AI時刻都在進行著演算，雖然視角受限，但給出的結果很明確：從體型上看，這個強壯的個體，比憎惡明顯小了一號，是個“小塊頭”。

“這是異形。”達姆彈沉默了一下，聲音有些乾澀，“也許是我記錯了？被浩克打傷的憎惡重返這間實驗室，也許是尋求讓他發生形體變化的源頭，結果，出來的不是憎惡，而是一個跟憎惡極為相似的……異形？”

在場的幾人都是經驗老練的頂尖特工，但這一刻，所有人都沉默了。

這短暫畫面所傳達出來的深層資訊，駭人聽聞，讓人覺得匪夷所思，簡直粉碎了某種對世界、對生命體的認知。

事情真的會像他們想象的那樣？

“如果真是那種情況，那麼，杜瓦搶在我們前面跟憎惡交戰，就能夠理解了。”科爾森也趕了過來，眉宇間有著前所未有的凝重，低聲道。

很快，他們就看到，神秘男人不知為何，要對杜瓦下手，卻被酷似憎惡的強壯異形給攔下，當場開戰。

一人一異形所過之處，打的一棟棟建築面目全非，鋼筋混凝土製造的堅固樓體，在這兩人面前，簡直就是紙糊的一樣脆弱。

絕對的暴力對決，拳拳到肉的殘酷對攻，全然沒有任何的防守，把一切攻擊的機會全部用上，只為了在彼此身上多打一拳！

只需要肉搏就夠了。

那血腥而殘暴的交鋒，讓弗瑞等人眉頭緊皺，久久不語。

這種破壞力度，讓人心悸。

尤其是杜瓦，要是真的用神秘方式，將憎惡的力量用來製造出了新的異形……

“原以為是個小角色，只需要進行密切監視就可以，沒想到，居然是個非常難纏的鯊魚。”

弗瑞打破了沉默：“他還利用了我們，藉助這次機會，得到了一隻強大到不像話的異形。”

“頭兒，我怎麼感覺，這隻新異形比憎惡要強的多，而且還在持續變強？這才多長時間，它變得更強壯了，力量似乎也逐漸追上了那個神秘人，簡直就像是……”

“浩克。”弗瑞道，“我們猜測的某種可能極有可能是現實，再結合杜瓦活捉了幾隻吸血鬼的例子，已經可以初步得出結論了，就是不知道他具體用什麼方式，讓異形得到不同生命體的力量。”

“無非就是那幾種情況，手術移植器官，吞噬，基因剝奪，但做到以上這些都需要時間，從杜瓦對憎惡動手，再到現在，總共才多久？”科爾森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

“上調杜瓦的級別，調高……四個級別，他應該得到重點關注和提防。”弗瑞道。

真的存在一種能奪取力量後，還能以誇張的速度生長的生物嗎？

神盾局的所有人都小看了杜瓦，還在這次事件中，被杜瓦給耍了，成了新強悍力量升起的背景板。

這種滋味很痛苦。

但杜瓦的心情無比暢快，他遠遠注視著兩道身影的激烈對轟，欣慰極了。

一開始，剛誕生不久的憎惡異形，確實處在下風，往往要挨很多拳，才有機會給伊卡瑞斯一爪子。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憎惡異形的恐怖潛力就展現出來了，這隻異形可是奪取了憎惡最優質的基因——說白了就是浩克基因，而誕生的！

越是戰鬥，就越是憤怒，越是憤怒，實力就越強！

這種誇張的增幅，以至於連伊卡瑞斯都感到匪夷所思，這才打了多少個回合，他認知中的這隻變異族，已經能跟他打得有來有回了！

用拳頭砸，已經砸不動了；用熱視線射擊，最多灼燒憎惡異形的金屬盔甲，不能傷到內在。

伊卡瑞斯唯一的優勢，就是……他會飛！

他就不信眼前這玩意兒能當場進化出一對翅膀出來！

“不管你是什麼東西，既然你願意為那個人類作戰，那我就殺了他！”

伊卡瑞斯眼底閃過一絲戾氣，一拳轟到憎惡異形的胸口，將其擊退，緊接著就是一發熱視線打出，當即就要飛上高空，捨棄憎惡去擊殺杜瓦。

身邊的異形這麼強大，那麼杜瓦作為操控者，本身的戰鬥力卻不一定這麼強大，可能更強，也可能更弱。

但憎惡異形擁有強大的作戰本能，它不會飛，但憑藉著粗壯的大腿，健碩的尾巴，縱身一跳，直衝伊卡瑞斯，用寬大的手掌抓住伊卡瑞斯的大腿，一把將其從天上拽下來，一爪子抓過去，撕開了伊卡瑞斯的戰衣，留下了道道血痕。

強大生命體交鋒，在熟悉了對方實力後，基本就是打明牌，伊卡瑞斯想脫身，接連受挫。

越打，伊卡瑞斯的心態就越炸，他還受傷了！

他不惜暴露在幾十億人類面前也要滅口，想要將變異族當做是能夠為他一人利用的底牌，結果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不能再打了，就算我能贏了這鬼東西，也沒有意義了。”

伊卡瑞斯咬牙，經過這一戰，他也意識到，這種生物似乎真的不是變異族，形體上的變化，是屬於正常的肌肉膨脹和骨骼變化，跟變異族的能量轉換身體，有著本質的區別。

更糟糕的是，不用想也知道，地球上實力驚人的幾個人，已經正式注意到了他和他身後的永恆族。

“夠了，到此為止，它們確實不是變異族！”伊卡瑞斯大聲吼道。

“說得好，我也確認了一件事，你就是萬惡的變異族，是全人類的死敵！”杜瓦那義正言辭的聲音也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