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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寒風瑟瑟。
三人小院子,房門緊閉。
老道給了陳天問一本名為“氣經”的武功秘籍之後,就把三人趕了出去。
當時,李君沉手撐著院門,探著腦袋,可憐巴巴地看著門裡面的老道,說道:“前輩,您看我們一天沒有吃飯了,比試也贏了,您答應給我們的糧食,什麼時候能······”
“明日再來拿口糧,貧道我也一日為食。”老道搖著腦袋,悠悠的說道。
“前輩修為高深,我們武功低微,今天又和山長的徒弟,打鬥了一番,花了不少厲害,現在餓得發慌,長夜漫漫,實在是頂不住了。”
李君沉苦著臉,精神萎靡,整個人都快要哭出來了。
等著明天,一晚上那麼長的時間,他真的挺不住。
身後的陸游京和陳天問靠著門框,一副筋疲力盡的樣子,一邊哀嚎,一邊拍著門板。
“前輩,你就賞我們一口飯吃吧!”
“真不行了,我現在就想癱在地上。”
老道一臉為難,在眾人期盼的目光下,走回了院院裡,提著兩壇喝剩下的酒,走過來,說道:“貧道這裡,能吃能喝的就剩下,這兩罈子酒了,你們抱回去,頂一頂。”
他把酒罈塞給李君沉,用手一按,把李君沉的腦袋推了出去。
“哐當”一聲。
院門緊閉。
三個人忙活了一天,也只不過換來了一壺多一點的酒,可老道只給了這些,他們也無計可施。
只能垂頭喪氣地回了家。
三人坐在門檻上,一人一口的接過酒壺喝了起來,眼中沒有一絲光亮,也不說話,就那樣呆呆地看著天空。
像是丟了魂一樣。
直到酒壺裡再也倒不出一滴酒了。
李君沉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說道:“起風了,屋外真冷,我得去躺著了。”
陳天問並沒有答話,他也站了起來,跟著李君沉進了房屋。
“陸兄,你進來的時候,記得把門關上。”床塌上的李君沉說了一句,倒頭就躺在床上,伸手拉開被子,把整個人都包了進去。
這一刻,他想與世隔絕了,飢餓讓他很煩躁。
三人相繼睡去,一夜無話。
······
翌日清晨。
李君沉早早起床,身邊的陸游京昨晚一直說著夢話,嘴裡喊著,饅頭,饅頭。
讓他一晚上都處於半睡半醒的狀態,腦子裡也想著白花花的一片,等著窗外透進一絲光亮,他就從被窩裡爬了起來。
李君沉披頭散髮站在床上,他點著頭看著一邊熟睡的陸游京,一腳往對方的被窩裡踢了過去。
這才收回目光地下了床。
“李君沉,你醒了嗎?”陳天問從被窩裡,伸出一個腦袋,看著站在地上的李君沉輕傷地說了一句。
“嗯,一晚上沒怎麼睡好,陸游京這貨,說一晚上的夢話,嘴裡喊著饅頭饅頭,讓我又餓又煩。”
李君沉哀怨著說道。
陳天問苦笑一聲,說道:“我也聽見了,陸兄的夢話跟催人命一樣,讓人不得安寧。”
他一邊說,一邊整理著自己的頭上的青絲,隨後也跟著起來。
李君沉和陳天問坐在門檻上,每日手中捧著一本得到的秘籍,翻了起來。
李君沉看著陳天問微微發腫的臉頰,眼睛上那重重的黑眼圈,顯然昨晚也被陸游京的那些夢話,沒有睡好覺。
一陣咕嚕咕嚕的聲音響起。
李君沉放下手中的書,雙手掐著腰,說道:“太餓了,真是一點都看不進去。”
陳天問嘆息一聲,合上手中的說,扭頭說道:“我們現在去前輩那等著吧,我也受不了。”
他話語剛落,整個人跟洩了氣的皮球一樣,整個人癟下去了。
陳天問彎著腰,腦袋放在膝蓋上,雙手抱著小腿,扭著頭望著李君沉。
“今日不管怎麼樣,我一定得吃上一口飯。”李君沉面露兇光的說道。
“從昨日前輩們談話中,好像也就山長那有糧食,你不會是想去搶吧!”陳天問看著李君沉眼神中的狠勁,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人在沒飯吃的情況下,膽大包天,可是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更何況李君沉這種家世之人,比一般人更有膽色。
“陳兄,你想什麼呢,我像是那種沒有腦子的人嗎?就山長那高深莫測的武功,我去他家搶糧食,跟送死有什麼區別。”
李君沉看著陳天問擔憂的眼神,橫了對方一眼。
“我這不是擔心你餓昏了頭,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得還能有別的辦法解決吃飯的問題嗎?”
陳天問想了想問道。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這裡有山有水,只能去進山打一些野獸了。”李君沉解釋道。
“那昨日······”
李君沉歉意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昨日也是沒有想到是這個情況,加上人也有些疲了,就沒想著大費周章了。”
他也沒有想到,昨天沒有要來糧食,不然早知道是這個情況,他就喊著陸游京在山裡抓野獸了。
心裡想著回去就用東西吃了,先挨下餓也沒什麼。
“那今日,不管發生什麼,我都能吃上飯吧!”陳天問有些興奮的說道,他也是有一些被餓怕了,這山上真是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
“是的,不管發生了,我們今日定當飽腹。”李君沉看著陳天問保證的說道。
“那我們還等什麼,走,現在就去前輩那,上門要糧食。”陳天問振奮了起來,整個人又坐了起來,不像開始那樣萎靡。
“現在這個時辰是不是有點早了。”李君沉看了看天色,天還未大亮呢。
“先過去等著啊,反正我們現在也是等這裡等著,在哪等都是等。”陳天問這一刻有些激動,跟以往的性子有些不一樣。
他其實有點擔心,可能今日在老道那邊也要不到糧食,還不如早點去,等真的沒有糧食的時候,直接進山。
這樣就耽誤不了多少時間了,說來說去他就是老道沒有抱多大的希望。
李君沉覺得對方說得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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