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一十九章 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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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說強行渡化人，只是暫時的迷惑人的神智也就罷了，若要以道法，讓人徹底皈依，卻是在直面大地。

人的心靈，和大地是想通的，是以氣數才能源源不絕。

不涉及氣數也就罷了，涉及氣數，卻是劫難自生。

而釋迦卻是完全免疫了這一點。

當然，這樣的神通，釋迦也不能夠短時間內無限施展，所謂法力無量，恢復的速度比使用的快，自然是法力無量了。

但要是一下子竭盡全力了，想要恢復，卻是要有一個過程，小半個時辰是要的。

不過，這已經非常恐怖了。

一次便是渡化萬多人，一天時間，就是三十萬，十天，最少就是三百萬了。

而且，事情並不難這麼算，因為隨著皈依他的人越來越多，他的力量，也會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增長。

現在一次是籠罩十多里，渡化萬多人。

但只要給他一點發育的時間，他整個就能滾雪球一般的，成長到一個無比恐怖的境地。

“釋迦！釋迦！釋迦……”

又過去約莫半刻時光，整個鎮子，所有人都在此刻一邊呼喊著釋迦的名字，一邊追隨者釋迦的腳步。

釋迦這個時候，已經離開了自己降臨的小院，步步生蓮，想著附近最近的另一個鎮子走去。

而他的信徒，便是走著他曾經踏過的地方，開始朝聖之旅。

轉眼間，便是近十日的時間過去，釋迦的信徒，已經壯大到了五十多萬。

所有的信徒，一個個都不事勞作，整日只是祈禱唸經，給釋迦提供著大量的念力已經氣數。

而在信徒之中，短短時間之內，也衍生出了各種階級。

至於釋迦，卻是依然在不斷的佈道，讓自己佛光籠罩的範圍，不斷的增長。

在這個過程中，他的道果越來越完整，神通也越來越強大。

只是他給世界帶來的，卻不是什麼淨土，而是一場災難。

所有的信徒都祈禱去了，心中只有佛陀，而糧食卻不會憑空掉下來，之所以現在還沒有出現問題，只是因為帝國建了大量的糧倉，糧食儲備充足罷了。

但坐吃山空，總有吃完的時候。

不過，釋迦卻並不擔心這個問題，大劫已至，或許就是下一刻，整個天下的眾生都要化為劫灰，這個世界，早已經沒有了未來。

就算有強者，奪得了大道之龍，成就了不朽，那也和這個時代，沒什麼關係了，不朽的強者，只會去開創一個新的紀元。

更何況，他的法，本就是萬道皆空，生命的滅亡，本就是道的一部分。

而他，卻是讓自己的信徒，在覺悟之中，擁抱生命的“圓滿”，這無疑是他作為佛陀的慈悲。

他不是在殺戮，而是在救贖。

終於，某一個瞬間，一直都在行走的釋迦，第一次停住了腳步。

再然後，他的身上，衝出了三道暗金色的佛影，這三道影子，皆是以簡單的線條勾勒而成，質樸，古老，神聖。

影子衝入他身後由信徒匯聚成的人海。

立時，便有三個信徒，在此刻變化出了佛陀相。

“拜見我佛！”

這三個佛陀，出現在釋迦的身前，對著釋迦頂禮膜拜。

至於這三個佛陀的來歷，他們既是釋迦的化身，也是釋迦的弟子。

這三個佛陀，其跟腳，皆是虛空中的強大生命，只是後面皆是拜了釋迦為師，修行佛道。

不過，在降臨大地之前，釋迦卻是將自己所有的弟子，一整個佛道，都直接吃了。

他為佛祖，本就是佛的源頭，後面更是凝聚萬佛於一身，卻是想要以此之力，奪得大道之龍。

他奪龍的憑藉，並不僅僅是自己一個，而是一整個佛道！

伴隨著他的強大，被他吃掉的那些佛陀，也會不斷的在人世復甦，以此大大的加快，他成就佛國的程序。

畢竟，此時的道路，本就不是一人之力，而是聚眾而成道。

哪怕是他們這些虛空中誕生的強大生命，本質上，依然也不是個體的無敵，因為他們本身，便是無窮力量的匯聚。

每一個虛空生命，在成長的過程中，都會吞掉無數的同類，直到最後，才能誕生出智慧。

而釋迦，雖然有著鈞給他取的名字，但他的本性，他的佛道，依然是獨屬於虛空的。

甚至，曾經在虛空中的許多世界，相較於佛祖，許許多多的世界的智慧生命，更喜歡稱呼他和他麾下的佛陀們，為舊神！

大地上的佛道，反而是釋迦渾渾噩噩中，結合屬於人的道德，開創出來的另類版本。

真正的佛道，沒有那麼多人的道德，有的只是屬於虛空的天性！

“我說過的，會帶領你們，一同抵達彼岸！”

釋迦微微一笑，意味深長。

吃掉一整個佛道，看似兇殘，但殊不知，這亦是獨屬於他的慈悲。

畢竟，道果只有一顆，若不成道，餘者只能化作灰灰，反倒不如與他融為一體，一起登臨“彼岸”。

至於被他吃掉的強者，自己的想法，這種東西，並不重要，佛道，本就是助人解脫之道。

至於那人是否需要幫助，那人本身的意願，並無參考價值。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釋迦卻是突然看向了前方，神色從放鬆，逐漸的嚴肅起來，眉心的慧珠，亦是在此刻，開始變化，顏色從不朽的金色，化作了一種殘暴的血紅顏色。

“竟然有這種事……”

釋迦呢喃，他感受到了巨大的危險。

這種危險感，他上一次感受到，還是他們虛空中的這些強者，研究末劫力量，結果玩脫了的時候。

本來他們是有把這無量量劫，消滅在萌芽的機會的。

只是他們自信滿滿，認為一切盡在把握。

這才以至於事情衍化到了，所有強者，奪那唯一的大道之龍，不成則死的境地。

當然，這裡面，自然是夾雜著某些強者的私心的，有意的讓事情朝著這個方向發展。

比如說他，就早在末劫爆發前，就察覺到了某些端倪，但他沒有組織，反而是推波助瀾的一波。

結果，你推一下我推一下，推著推著，就翻車了……

大地的盡頭，釋迦看到一個人，持劍而來，似要斬斷天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