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兩百一十八章 困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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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去做吧。”
趙成抬了抬手,並沒有去看徐或,目光依然看向遠方,這一刻,那升騰的紅日,剛好刺破這群山之中,最後的雲霧,使得蒼茫群山,都染上了一層明紅。
驕陽如火,朗照大千。
稍遠一些的地方,幾個被趙成遣去尋找礦石,做山民打扮的兵士,眼睛被透過林木間隙的陽光刺到,下意識的眨了眨眼睛,竟是生出了幾許疲憊,但念及事情已經辦成,後續的封賞定不會少,這一點疲憊,立時就被衝散了。
山林幽深,在裡面行路,著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山深林密,也見不到群山俊秀,有的只是惡與險……
……
南荒,吳城。
此城依山而建乃是出南荒的必經之路,依靠天險而守,可謂是固若金湯,漫長歲月以來,依靠此天險,一統南荒,而稱王者,數不勝數。
至於吳城之名,卻與吳家無關,的確,吳城乃是吳家的發跡之地,但吳城最早,卻是出自不知道多少年前的吳王。
吳王在此地,依靠天險而建城,城池堅固自是好事,但太堅固了,卻也容易讓人失去進取之心。
彼時的吳王便是如此,自以為吳城之固,乃子孫帝王萬世之業也,而若出南荒,卻是兵戰兇危,一不小心就會傾覆。
反倒不如在此地稱王稱霸。
虎豹騎擊潰黃天軍之事,如今已經過去了兩個月,而兩個月以來,不管是戰前還是戰後,戰爭的風,都並未吹到城內,城裡從始至終都是一副秩序井然的模樣,不見半點混亂,可見吳家之手段。
畢竟,只要起了站端,又怎麼可能毫無影響?!
就說這吳城,其收入的大頭之一,就是來來往往的商隊。
南荒多山,山水孕精靈,有許多在外面難得一見的山貨產出,而外面的鹽鐵、茶葉、香料,乃至是糧食,在南荒,都是緊俏貨。
這一去一來,利潤可以達到數倍。
而吳城作為南荒的門戶,自然是對這些交易,加以重稅。
但稅雖然重,來往的商隊,依然是絡繹不絕,吳家也因此而賺的錢財無數,乃至是培養出了虎豹騎這樣的精銳。
就精兵這種東西,誰都知道其厲害,但有那個實力培養出來的,卻是沒有多少。
此次戰亂,造成的最大影響是來這邊的商隊驟然減少。
這商隊進城,且不提交易帶來的稅收,但是其吃喝用度,補充食水,就又是一層收益,更重要的是,讓城中的民眾,也能獲得錢財,民眾手中有錢了,自然也會花銷,又是一層。
商路一斷,整個系統的運作,無疑就被打斷了。
大家都有錢拿的時候,自然沒有問題,一旦沒了,就很考驗統治者的手腕了。
“吳家坐擁天險,單靠來往商隊,每年便能收穫無數財貨,是以得吳城者得南荒的說法,自古有之,可惜的是,古往今來,坐擁吳城者無數,但多是,坐擁之後,子孫便開始驕奢淫逸,少有奮數代餘烈者。”
“有傳說,這是初代吳王的詛咒,但實際,不過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子孫後代,生而擁有一切,不知創業艱難,是以沉溺享樂。”
“吳家卻是一個例外,就從有記載的那一代開始,吳家的先祖,不過是一個馬伕,甚至連姓都沒有,世代都給主人養馬,一直到吳家的先祖機緣巧合,救了主人,這才脫離了奴隸籍,並被賜予吳姓,往後一連十幾代,吳家開枝散葉,不斷經營,每一代,總能出現扛鼎之人,哪怕有幾代能力稍差,但也可以做到守成,一直到這一代,卻是不行了。”
“縱使吳家從小便教育家中子弟,先祖創業的篳路藍縷,但一個個都不成器,吳起也是一代梟雄,但其大兒子,卻是為了一個女人,先是頂撞吳起,之後更是直接負氣,當著吳起的面,削肉換父,削骨還母,二兒子大抵是被大哥的遭遇嚇到了,整日流連於煙花之地,不問政事,三兒子喜愛戲曲,還時常男扮女角,毫無人主的威嚴,四子暴虐,動不動就打殺下人和妻妾,強搶名女,惡名遠揚,若是為主,定使得民怨沸騰,吳家五字,倒是有幾分心機城府,但卻是個天閹,無後之人,怎能為主?!”
“如此算來,吳起讓吳淵這個侄子入虎豹騎,定是想著叔侄相繼,也算是一代佳話,想那古之霸王,也算是如此了。”
“只可惜,福禍莫測,吳淵竟然就這麼死了,死在了深林之中……”
一處高樓上,姬正我侃侃而談。
而一旁,卻是梵清夢,還有梵清夢的師弟慕玄。
如今時間過去一個多月,那一群道人,卻是多數已經四散開來,各有自己的去處。
至於梵清夢和慕玄,卻是不急著走,想要看看這吳家之氣的後續變化,這才留在了此地,甚至入得吳城。
而姬正我還留在這裡,卻是因為他最初選中的,便是這吳家,早在數十年前,其就在這一代佈局,如今留下,一方面是處理在這邊的各種後手,另一方面,也是想要看看,事情是否還有轉機。
多年心血一朝喪,哪怕他本是人傑,有經歷多年世事沉浮,已經將心智打磨的非常堅定,但真當遇到這般變故,心緒還是不可能做到徹底的平靜。
也正因為多年佈局,他對於吳家的瞭解,甚至比許多姓吳的人,看的還要清楚,甚至,他還隱約猜到,吳淵其實是吳起的兒子。
這自然是絕密,但道人自有神異,再加上他一整個師門,都死盯著這麼一家,時間久了,一些端倪,還是看得出來的。
“的確是福禍莫測,若不是親眼所見,誰能想到,短短一月之間,一家之氣,竟然可以衰頹到如此境地。”
“不久之前,還是潛龍在淵,如今卻已有昨日黃花之相。”
“不過,那吳起,也的確是梟雄,見到事情不對,毫不猶豫的斬殺了一萬兩千之數的黃天降俘,的確,此舉有傷天和,在外人看來,更是暴虐之相,但若不殺,深林之中出變故,若是有人重整旗鼓,從山中殺出,又與降卒呼應,頃刻間,就是一場大亂。”
“至於洩憤和自汙,此事也的確有幾分這般意味,但都不是最主要的。”
梵清夢說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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