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三章 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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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常的情況呢？！”

李凰兒精準把握。

“如果你願意為我而戰，可以和我簽訂契約，我的契約是根源權柄，可以抵擋這股修正力，只是作為代價，我若是死去，你也會消亡。”

趙成直言不諱。

他的契約還是非常正經的，並不會出現，和人簽訂契約後，就會給人洗腦，讓對方死心塌地的愛上自己。

本質上，他的契約，其實更接近於神明和信徒，所簽訂的神人之約。

恰如那些，生前驍勇善戰，而死後和神明簽約，進入英靈殿的戰士。

只是因為光之王，他的契約會讓雄性娘化而已。

也正是因為不會給人洗腦，所以他之前才會生出，要是是在沒辦法，就讓周羽幫幫自己。

要不然，一旦簽約，周羽就死心塌地的愛上自己，這種事情，就有點可怕了。

事實上，覺醒這樣的能力，趙成的正統路線，應該是成立教團，篩選出堅定的，遵循自己道路前進的有天賦者，恰如光明神基於聖武士。

只是他目前卻是有些走歪了，好好的人神之契，被他玩成了富婆攻略計劃。

主要也是時間緊急，沒有足夠的時間給他慢慢篩選，慢慢佈局，一步步的引導、培養隊友，只能走這樣的魔道路線，屬於是後續能忽悠一個是一個。

這個世界上，有天賦的人並不少，但有強力天賦的卻不多，那種容易對他敞開心扉的，無疑就更少了。

所謂敞開心扉，如果是好感度一百點滿值的話，刷到八十點，差不過就夠了。

當然，趙成也是有節操的，比如說李凰兒，他就沒想過透過欺騙感情的方式來簽訂契約，而是以交易的方式。

而就這說話的功夫，畫面卻是一陣波動，出現了大量的亂碼，這卻是，李清夢似乎把視角，透過因果，轉到趙成身上，卻是失敗了。

的確，她剛剛親眼看到趙成消失了，但既然趙成現在還在，那證明，對方可能也如她一般，透過奇異的際遇，回來了，但她卻並沒有成功。

“沒用的，趙成消失了，意味著那個時間點的因果也斷了，後續你們並沒有遇見，所以，斷掉的因果，也無法接續。”

貝爾薇婭卻是猜到了李清夢的想法，說道。

這個時候，她卻是不復之前的攻擊性了，之前貝爾薇婭攻擊性拉滿，主要是感覺，李清夢就是個不懂事的熊孩子，自然不能慣著。

但如今，她卻是感覺對方有些可憐了。

嗯，還真是她先來的。

可惜，還是她貝爾薇婭贏了，作為一個勝利者，她感覺自己還是大度一些比較好。

“我來吧，我好像想起了一點東西，那是個非常恐怖的夢境，在夢裡，趙成消失了……”

趙瀟湘突然說道，眸光波動間，恐懼的情緒流露，卻是回想起了，非常不好的事情。

一直以來，她都以為，那只是一場光怪陸離的夢而已。

事實上，從之前趙成的記憶裡就能看出，最早的時候，她就是個小魔王，但後面，卻突然變得乖巧了。

這種轉變，並非是因為她長大了，變得成熟了，而是一種本能裡的害怕，害怕趙成突然再消失不見，所以她把自己，變成了趙成理想中的樣子……

只是後來，漸漸地，連她自己，都忘記了這個事情。

但此刻，她卻是觸景生情，原本那已經塵封在心靈深處的久遠記憶，裂開了道道縫隙。

趙成見此，安慰的握住了趙瀟湘的手，光一樣的精神力量，流淌了過去。

而李清夢，看著趙成一手牽著貝爾薇婭，另一隻手牽著趙瀟湘，只覺更痛了。

她的，她的，這些應該都是她的。

在趙瀟湘接過水晶球后，立時，畫面投影，又是熟悉的，她踹門的一幕，只是這一次，視角換成了她。

然後畫面快進到電影院，驀然之間，趙成消失了，這是趙瀟湘記憶裡所沒有的，她清楚的記得，並無這回事。

……

六年前，湘城。

左手牽著爸爸，右手牽著媽媽，趙瀟湘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卻總感覺，有些不對，自己似乎忘記了些什麼。

她總感覺，在自己的印象裡，似乎一直都是爸媽手牽著手，牽著自己的，是另一個人，是誰來著？！

但她把自己的想法和爸媽說了之後，爸媽卻是笑著安慰她，說她肯定是看電影看迷糊了……

而回到家裡後，她本能的推開一個房間的門，卻發現竟然是雜物間，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感覺，這裡應該住著一個人，一個對她而言，很重要的人。

是以，她看著雜物間，開始發呆，還是媽媽喊她吃飯，她才終於回過神來。

飯桌上，她又把自己的感覺和爸媽講了，而這一次，爸媽都神色嚴肅，一家人吃完飯後，連夜驅車回鄉，去到了鄉里最有名的神婆家裡。

無疑，趙父趙母都懷疑，趙瀟湘可以邪氣入體了。

神婆一番操作下來，趙瀟湘雖然感覺沒有什麼變化，但看到爸媽那擔憂的眼神，卻還是撒謊，說自己好多了。

甚至，一度就連她自己的，都懷疑，是不是自己幻想多了。

只是午夜夢迴，她卻感覺自己的心空空的，莫名的在痛。

於是，後續的一段時間，她瘋狂的，試圖在家裡找到那不存在的，第四個人的生活痕跡，但結果卻是，沒有，沒有，根本沒有。

一直到，她挖出了自己小時候和趙成一起埋起來的百寶匣，她才終於確定，家裡的確有第四個人，有一個對自己的而言，無比重要的人，只是自己把他忘記了，所有人都把他忘記了。

至於她，還有百寶匣，她看過一些類似題材的電影，卻是懷疑，或許是世界在抹除痕跡的時候，做的不是那麼精細，所以在細節上，做的不是那麼好。

而當發現真相，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父母，於是她拿著證據，想要告訴父母這個可怕的真相，但最後的結果，卻是父母帶她去了市裡最好的醫院。

畢竟，一個八歲的小孩的話，能有什麼說服力？！

是以，她只能在被窩裡，偷偷的哭，並在心裡默默勾勒著，那個被所有人遺忘的，自己最重要的人的樣子。

一個個午夜，她拼命的去想，因為當她想的越來越多，她開始驚駭的發現，自己也在忘記，似乎自己這個bug，被世界發現了。

一個小孩子，面對這種情況，沒有力量，也想不到什麼辦法，唯一能做的，只有在彷徨和苦痛中，讓自己不要忘記。

一直，一直到，在痛苦中，趙瀟湘的天賦，開始覺醒，奇蹟也就此發生。

“要交換麼？！”

那一天晚上，趙瀟湘聽到了一陣不帶任何感情的萬物之聲，隨後奇蹟顯現。

趙成消失的結局被改寫，作為代價，趙瀟湘開始消亡。

當所有線索顯現，一切都順理成章，而趙成卻是久久不能平靜，握住趙瀟湘手掌的手，更加用力。

……

許久後，血雨終於停下，怪物再一次出現，但後續兩輪，最強大的怪物，也不過白銀，甚至還沒有趙成最初殺死的那一隻強大。

進化空間的機制，無疑是徹底亂了。

不過，趙成還是藉此，將進化度提高到了100%，距離黃金，只差一步。

而在這個過程中，他也收穫了兩個契約者，其實對於李清夢，他感覺對方或許忘記這裡的一切，反而更幸福，但也只是他的感覺，所以他沒有給對方做決定。

當然，他也沒有決定他人人生的愛好，每個人都只能為自己的人生負責，他始終相信這一點，也尊重其他人的選擇。

畢竟，她的天賦，還是非常強力的。

當一切落幕，立時，所有東西都回歸了原點，破碎的城市恢復原樣，死去的人，死而復生，就像是災難從未發生過一般。

趙成看了一眼窗外，陽光正好。

……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間，就到了五月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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