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一章 迴歸原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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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無窮無盡的白色以趙成為中心爆發了，物質、能量、時間、空間……，一切都在白光下消融。

虛無，將所有的事物吞噬，同時，一切有意識的生命，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這一整個，被消融的過程。

似乎只是一瞬間，但又似乎是萬億年。

時間已經沒有意義，唯有感覺還存在。

未知之地的神秘存在，本來以為大局已定，但當白光閃耀的時刻，他卻是知道，自己失算了。

這種力量，是何等的可怕，他自身，無疑是已經走到了某種盡頭，但在這種力量面前，卻是根本無法抵擋。

他突然明白了，若說自己的力量是「有」，那對方的權柄就是「無」，是擦除，是刪除，哪怕他書寫滿了所有的空間，佔據了所有，在這種蠻不講理的東西面前，也難有反抗的餘地。

他在消失！

不是死去，而是消失，將要再也尋不到半點痕跡。

......

「趙成。」

「趙成。」

「趙……」

純白的虛無之中，幾許還未被徹底消融的靈光閃爍著，似乎是在呼喚。

恍惚之中，趙瀟湘似乎看到，純白的空間裡，有一個趙成在蜷縮著睡覺。

她試圖去喚醒，但聲音卻是這麼的藐小微弱。

「這是？！」

再然後，她發現似乎已經失去了身體，變成了一把劍，竟然和空劫有幾分相像。

......

「哪有什麼積重難返，一切事情，最壞也不過推倒從來，錯又能錯到哪裡去？！」

王道明笑道。

「倒是你，該醒了。」

「醒？我不是醒著麼？！」

趙成準確抓住了重點，轉身看向王道明，感覺他很有問題。

然後，王道明猛然對著他踢了一腳，動作流暢有力，一氣呵成，直接把他從懸崖邊，踹了下去。

好腿法，對方的武功沒有白練。

這是趙成的第一個念頭，再然後就是，糟糕，要死。

之前這麼沒發現，老王這個濃眉大眼的，竟然是個帶惡人。

濃烈的墜落感襲來，眼中的景物，更是移動的飛快，但趙成卻發現，自己遲遲沒有落地。

同時，心中似乎有什麼東西，要湧現出來一般。

再然後，紫金色的光芒，從他心臟之地爆發了開來，那一點紫金，似乎是濃縮了世界上，所有的紫色和金色，交匯構築而成的。

恍惚之中，他看到了一塊有些眼熟的面板。

「道尊。」

「道尊。」

......

他又聽到了一些熟悉的呼喚聲，似乎是一個人，又似乎是幾個人，最後似乎衍變成了無數人。

隨後，呼喚又變了曲調，就像是上古先民的祭祀。

「道尊，是在叫我麼？！」

趙成的意識有些模糊了，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聽到這些。

同時又有些零碎的畫面在他腦海裡閃過。

龍戰於野，其血玄黃。

遂古之初，誰道傳之……

某一瞬間，世界似乎變成了無窮無盡的盒子，無限的層數，空泛而浩大，像是一個永遠無法逃脫的囚籠。

「趙成。」

「趙成。」

「.....「

又不知過去了多久，一陣極其熟悉的聲音響起。

迷迷糊糊的趙成想了起來，這是在叫自己。

紫金色的華

光，在這一刻，化作了白金顏色，純白的空間裡，趙成在此刻睜眼。

緊接著，所有的白色，都在此刻消失了，一片空無之中，趙成本能的揮出一劍。

那消失的一切，盡在此刻逆轉，時間、空間……，過去未來……

這是不可思議的一劍，甚至，根本不是趙成的劍術。

毀滅永遠都比創造容易無數倍，而這樣的創造，讓趙成沉浸其中，無限感動。

只是，劍雖然是他揮的，但裡面蘊含的東西，他卻是隻捕捉到了些皮毛。

但世界雖然恢復了，但眾生卻是沒有恢復，趙成看著死寂的世界，陷入了沉思。

再然後，面板的倒計時終於結束。

無聲無息間，趙成迴歸了。

......

院子裡，趙瀟湘剛證就劍豪，意識從洞天之中脫離，迴歸肉身，而趙成這個時候，剛剛拿出黑劍，便將黑劍收了回去。

之前種種，那一段跨越百年的旅程，似乎只是一場幻夢，但趙成卻知道，一切都是真實的，要說唯一的問題，就是因為迴歸原點，以至於他的那一段經歷，已經被他徹底遺忘。

這無疑是一件好事，若是依然銘記，則意味著，他也銘記了那些證就大君之後的熔鍊出來的知識，會將他現在的知識覆蓋。

所謂一證永證，就是這個道理。

好在，這些他都忘了，但卻又在面板上有備份。

研究這些備份，和直接覆蓋，自然是完全不一樣。

若是硬要形容，直接覆蓋，相當於換了個系統，根子都變了，研究備份，是在原有的系統上，吸收知識，擴充套件系統，根子沒變。

趙成看向面板，並沒有直接全盤的接收，而是先將自己的經歷提煉了出來。

而那一段，自己的特質失控後，他陷入的邦場前世的幻夢，不禁讓趙成一腦袋的問號。

之前他勘破識關，補全視角的時候，就遇到過一次類似的幻夢。

若說上一次還有可能是偶然的話，那二次遇到，就顯然絕對是有問題了。

和幻夢的事比起來，二號運輸大隊長的存在，反而是次要了。

當然，對方身上，問題同樣也不小就是了。

再就是劍祖，這一趟下來，對方身上的迷霧更多了。

無疑，要是沒有這一趟百年之旅，真等到未來，他和二號黑手對上，結局怕是會不太美好。

哪怕他最後贏了，他也會失去所有熟悉的人，熟悉的物。

迴歸前，那個死寂的世界，無疑就證明了，失控的代價。

同時趙成心裡還有種感覺，那就是，那一劍應該是也能讓眾生還原的，但最後卻並沒有如他感覺的一樣。

好在，最後一切還是都回來了。

而對於未來，趙成也明晰了。

三年之內，自己要補全十大支柱，證就大君，必須以十大支柱證就。

至於為什麼是三年，三年後，無洛會重啟古宙，他若是不證大君，則不是對方的對手，而要是證了，但又不是以十大支柱證就，這樣的大君，將無法真正的抗衡末日。

簡單來說，就是進不了高階本。

反倒是二號運輸大隊長的事，這個不急，只要不打死無洛，真等到對方降臨的時候，要跑路的應該就是對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