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二章 不存在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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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時分，月光很亮，星光黯淡。

這個點，城市裡的霓虹也熄滅了許多，風穿過鋼鐵叢林，發出呼呼的聲響。

和白天上課時候，完全不是一個畫風的沈秋，在城市裡穿行著。

準確來說，是在高樓之間穿行。

魔女這種東西，哪怕只是剛締結契約，就已經是非凡之物，甚至可以說，從哪之後，變身之後的形態，才是本體，只是普通人的狀態，其實是自己給自己上了一把鎖，以防無法完美掌控的力量，破壞自己的生活。

而魔女，就算不提那極其唯心的魔法，單是最基礎的體能，各方面的素質，在基礎上，就是常人的百倍。

爆發力、反應力、體力，一個個方面，和曾經比起來，都是質的飛躍。

一些，哪怕在電影裡，都無法表現出來的動作，對現在的她而言，就和呼吸一樣輕易。

至於魔女的魔法，主要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通用的術式，只要有魔力，就能使用。

而另一部分，就千奇百怪了，哪怕是契約了同樣的神明英雄，根據契約者的不同，最後表現出來的能力，也有區別。

這一部分魔法，也是魔女強大的根源。

其本質，按照時代樹的說法，乃是由神明英雄的權能，結合人心靈的力量，融合之後，所誕生的奇蹟之力。

「五號，按照道理，新人加入組織，不該是先進行培訓麼，為什麼，我昨天加入組織，今天就要去執行任務？」

一邊撒歡一樣的做著以前做夢都不敢想的帥氣動作，沈秋熟練度用意念和隨身精靈交流。

「培訓以前是有這種事情，不過後面，大家發現，對於魔女這種存在，不能用普通人的常識來衡量，組班上課，毫無意義。」

「所以，後面就有恢復了最早的模式，由老人帶新人，一邊執行任務，一邊學習成長。」

「沈秋，你要記住一個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魔女都是在戰鬥中成長的，不是年歲越大越強，而是越戰越強……」

……

「等等，五號，照你這個說法，魔女這個職業，豈不是很危險，一不小心就戰死了？！」

「我現在退出，還來得及麼？！」

沈秋的動作陡然一頓，這個時候，她就這樣，站在一塊垂直的玻璃上面，站的很直，九十度，但縱使這樣，她那一頭因為變身，而變成了紅色的頭髮，竟然也反重力的，向著玻璃的方向垂落，而不是向著地面。

本來按照她的理解，自己成為魔女，接下來，應該就是收到神秘學院的邀請書，然後飛速轉學，只在原來的學校，留下無盡的傳說，之後開啟嶄新的學院生活，就和哈利波特一樣。

她認知中的魔法，應該是靠知識獲取力量，知識越淵博，魔法也越強大，這個越戰越強是什麼鬼？！

確定是魔法少女，不是狂戰士？！

「退出當然來得及，我們時代樹，並不限制成員的自由。」

五號沒有任何停頓的回應。

「只是，你可能永遠躲下去，這個世界並不平靜，或許在未來，會有一個魔女也能自由生活，無需去戰鬥的世界，但現在沒有。」

「去戰鬥，可能會死，但選擇逃，未來被啟示會找到，死在某個無人的角落，幾乎是一種必然……」

沈秋沉默了。

……

十分鐘後，菲源廣場。

沈秋看著面前的一對姐妹，再次陷入了沉思，這兩個人，就是她未來的隊友，也是她的前輩。

「五號，我身邊還有誰是魔女。」

「這是保密條例，不能說的。」

「這麼說，不排除還有這個可能……」

沈秋陷入了頭腦風暴。

她不禁思索，難道魔女也有，魔女之間會相互吸引的設定吧？！

不是說魔女很少，十萬百萬人裡，都未必能出現一個的麼？！

「小秋，想不到你也成為了適格者。」

趙念說道，她的眸光微微波動著，也是泛起了心緒。

至於趙夢，卻是依然面目表情，顯得很淡定，這不是故做冷漠，而是她的性格本來就是這樣。

她們雖說是前輩，但實際上，入行也就半年。

這個時間，看似很短，但也已經讓她們成為了時代樹的中堅力量，抵達了覺悟級別。

魔女的等級劃分很模糊，等級高未必強，但等級低，一定不夠強。

影響魔女戰鬥力的，有兩個因素，一個是魔女自身的心靈力量，還有一個，就是所契約的神明英雄的強弱。

適格，掌控，覺悟，超越，破格。

剛簽訂契約的魔女，都是最低階的適格，至於破格的Lv5，這個級別古往今來，都沒有幾個魔女抵達，而抵達的同時，也是死亡的時刻，因為這一級數，是生命最絢爛的燃燒，足以將神明與英雄的力量，推至一個，遠遠超越其位格的境地。

甚至有傳說，若有魔女契約古老者，再藉以破格之力，是可以掌控開天的權柄的，滅世然後創世。

而短短半年時間，她們兩個就從LV1成長為了LV3，這種事情，除了天賦之外，也可見她們的戰鬥烈度之高，之頻繁。

事實上，近年來，所有魔女，都是面對差不多的情況，因為啟示會的大動作，諸多地方，意外事件越來越頻繁。

當然，她們這還不是成長最快的，就在時代樹的歷史記載裡，三百多年前，有一個魔女，從適格，到破格，只用了八個月，一路戰戰戰，隻身平定亂世，硬生生的讓此後五十年，啟示會都銷聲匿跡。

不過，也似乎正是因為那個傳奇魔女殺的太狠了，以至於五十年後，啟示會死灰復燃的也前所未有的猛烈。

似乎，歷史的暗面，也存在一個積蓄力量的過程，若是讓其緩慢的宣洩，其過程便會被控制在一個可控的範圍，一旦將孔洞堵住了，未來定會出現更可怕的黑暗。

「五號，男孩子，是不能成為魔女的吧？！」

看著面前趙念、趙夢這對姐妹，沈秋問出了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

「沒有這種可能性，除非你以為的男孩子，其實不是男孩子！」

五號回應的斬釘截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