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坍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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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天宮中，一縷青煙嫋嫋。

其源頭是供臺上的香爐。

煙氣帶著的淡淡異象，讓人嗅之，便會生出一種安定祥和的感覺來。

不過，最引人注目的，卻不是這一縷青煙，而是供臺後面的牆壁上，掛著的道祖畫像。

雲天乃是道脈，但供奉的，卻不是仙神，只尊道祖，還有歷代祖師。

這才是大多道脈的常態，供奉仙神者，屬於少數。

趙成這個時候，就站在畫像下，觀摩者道祖之神韻，此畫像，不是凡物，而是出自開派祖師的手筆，傳承千年，其中神意依然凝而不散。

不僅僅如此，千年歲月，更是不潮不腐，幾近非凡。

雲天無定劍，傳自初代祖師，不過後面的歷代後人，都是走出了自己的路，開創出了屬於自己的雲天無定劍，但萬變不離其宗，最本源的那一點雲天真意，卻是千年不改。

所謂道脈，傳的不是大道，而是道種！

後人站在前人的肩膀上，不斷的前進開拓，如今的雲天無定劍，比之千年前，定然是雲渺天更高的。

雲天道主，將傳法選在雲天宮，一是由道祖見證，而就是觀摩此意，把握其中一點神髓之後，對於揣摩雲天無定劍，有著不小的好處。

但最後，終究能學到多少，就得看趙成自己的本事了。

傳法三日，這是規矩。

這也是時代在變化，不然若是放在百多年前，任由趙成再驚才絕豔，只要不是自己道脈的人，都根本沒有接觸這門劍術的機會。

甚至，哪怕是自己人，也得是久經考驗，非的是德才兼備的那種，才能傳承正法。

這個百年，之所以破例，主要還是炎黃各道脈的人，都認識到，時代變了，海內外，都是日新月異，任何一個國家，一個民族，若是沒有自己的至強者，那就離衰亡不遠了。

這才有了天下試劍的頭名，可以劍證九州，觀摩學習個道個脈的核心傳承之事。

不過，雖然各家因時代而妥協，拋棄了一些守舊的規矩，然法不輕傳，你要是自己沒那個學會的本事，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傳法三日，已是大恩，若是因為沒有學會而心生怨懟，如此心性，也成不了什麼氣候。

雲天道主，這個時候，站在趙成旁白，親眼見證了短短時間內，趙成的氣息變化。

不過數十分鐘的時間，趙成的氣息，似乎就和畫像中的道祖混同了，那氣機神韻，似乎就是太上道祖下凡塵，幾無二樣。

如此年歲，如今心靈境界，著實可怖！

……

“雲天無定，是古稱，其實如今世界上，最接近真實描繪雲天無定狀態的一個詞，應該是量子坍塌……”

道宮之中，雲天道主開始講述，從總綱開始講起。

雖說真正的雲天無定劍，不落文字，但無法描繪的，是其核心，還是存在部分，屬於可以以言語描繪的範疇。

這一部分，也就是所謂金色級數的劍法。

之後，一連兩天兩夜，二人除了短暫的吃飯喝水，和盤坐入定睡覺的時間，以及必然的劍術修行，其餘的時間，都沉浸在傳法之中。

傳法的時間是三天，但趙成卻只用了兩天，就學會了這門劍術。

這種事情，是無比驚人的，以往那麼多的武狀元，劍證九州，除了極少數和自己無比契合的劍術之外，其他的劍術，都只能學會部分，用以開拓眼界，根本無法領域完整，三天三夜，終究是太短了。

對此，雲天道主卻是很淡定，這種事放在其他人身上是不可能的，但對眼前這個少年人而言，卻是似乎生來就是為了打破常理的。

對方能夠學會，才是正常的，要是學不會，反而顯得有問題。

兩天兩夜之後，道宮的大門開啟，

這個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了，偌大的太陽，朗照。

道宮外的一些道人，見到這個時候開門，都驚異了那麼一瞬，隨後似乎想到了些什麼，神色不住變化。

作為萬古未有之龍王，有這樣的才情，毫無問題。

只是，心中那種帳然的情緒，卻也是免不了的。

雲天無定劍，並非是想學就能學會的，天賦不夠，不要說兩天，就算是學個十年，也是百學。

一般的劍術，還能靠著勤能補拙入門，但云天無定劍這種，核心部分根本不落文字的劍術，悟到了也就悟到了，悟不到窮盡一生都是無用。

之後，趙成進入了祖師堂，這裡有雲天道脈歷代祖師的畫像，同時還有歷代祖師所留的，有神意長存的物件。

因為之前只用了兩日，是以趙成可以在祖師堂裡待上四天。

其實，想要學雲天無定劍，還有第二種辦法，那就是由一個天賦才情盡皆無雙的天才，從這些物品之中參悟。

當初在京城天下試劍的時候，趙成就去過一次博物館，當時趙成就從那神意之中，參悟出了一點點的劍術。

就是，神意傳千古，終究磨損，且那裡的物件，也太過零星了。

不像眼前，是一個千年傳承，千多年的積累，裡面種種，是有脈絡可行，是成體系的。

哪怕是有一日，雲天道脈的聖者，在一日之間死絕，後來者之中，若有傑出者，如若願意花費足夠多的時間和精力參悟，定能將雲天無定劍的傳承接續！

至於如今，趙成學會了雲天無定劍後，卻是直接在祖師堂，透過這最新的版本，逆而追溯，雲天無定劍的演化過程。

若是雲天道主，知道趙成如今正在做的事情，怕是會更加吃驚，因為古往今來，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也只有神話人物，和極少數的無雙聖者。

所謂無雙聖者，乃是以時代的精神澆灌第七感，使得第七感極致的壯大。

至於趙成，靠的是直接把雲天無定劍，在短時間內肝到六十多級，以及有那麼幾分厲害的第七感，前者彌補了後者不夠強的缺陷，再加上他那非凡的武慧，這才做到了這一點。

就武慧上，此間世界，是沒有任何一個聖者可以和趙成媲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