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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洛戈很少執行營救行動,不是伯洛戈不喜歡救人,只是他單純地覺得,自己天生與這種型別的行動不合。

不死者最大的優勢就是不死之身所帶來的試錯機會,為此伯洛戈經常深入那些危險至極的戰場中,緊張的氛圍下,伯洛戈常常沒有精力照顧周圍人,更不要說在連番的激戰中,保護這些手無寸鐵的普通人了。

沒辦法,已經置身於這種環境中了,伯洛戈總不能耍帥後,灰溜溜地離開,或者完全不在乎這些人的生死,直接大規模統馭,令河水淹沒此地。

伯洛戈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但他仍心存善意。

“奧莉薇亞,這就交給你了!”

伯洛戈越過掩體,一次快速且致命的突進後,一劍貫穿了一名夜族的喉嚨,以太沿著傷口鑽了進去,輕而易舉地將他的軀體撕裂成了一團血霧。

目前伯洛戈遭遇到的夜族血統純度都不高,他們的不死性質要弱上許多,只要一次足夠強力的、完全碾碎肢體結構的攻擊,就可以將他們置於死地。

奧莉薇亞快步跟上,一直以來,奧莉薇亞都活在愧疚之中,一度像位贖罪的苦修士般生活著,拯救殘缺者、阻止忤逆王庭的計劃,令奧莉薇亞感到欣喜,彷彿是能以此彌補自己的錯誤般,她從不拒絕。

陰影迅速隆起,像是從地面下張開的深淵巨口,在殘缺者們驚恐的呼聲中,將他們一併拖入陰影之中。

隆起的影子塌陷下去,在地面上留下一道巨大的、不斷變幻的陰影,刀劍無法斬擊,水火也難以侵害,如同從三維的存在,降維至二維般,在以太消耗殆盡前,完全獨立於戰場之外。

伯洛戈沒想到,奧莉薇亞的陰影能庇護如此大量的人口,要是把奧莉薇亞當做一個運載單位,她是否也能像幾人滲透時那樣,無聲無息間,運送一支凝華者部隊呢?

很顯然,伯洛戈想多了,吞沒了大量的殘缺者後,陰影的行動速度遲緩了起來,甚至說,完全呆滯在了原地,隨著吞沒人數的增加,奧莉薇亞承受的壓力也以倍數增加,現在別說是轉移人群了,光是維繫陰影的庇護,就已經消耗掉了奧莉薇亞全部的心神。

好在陰影暫時將碼頭的殘缺者們移出了戰場,這令伯洛戈的行動可以更加放肆些。

“開船!開船!”

夜族們眼看著伯洛戈突襲了過來,感受著那駭人的守壘者力量,他們不斷地尖叫著,推動拉桿,引擎無力地轟鳴,槳葉攪動著水花,推動著貨船沿著地下河道前進。

早在隱秘之土建立之初,統馭學派凝華者們便對周圍的地質進行了大刀闊斧的修改,打造出了一道道隱藏在地下深處的地下河道,它們直通臨近的海域,悄無聲息間運送著戰略資源。

殘缺者就是這樣被源源不斷地送走,被忤逆王庭當做血民般圈養著。

貨船開動了起來,它分開激盪的流水,朝著黑暗的深處狂奔,但就在要駛離碼頭時,它忽然原地踏步了起來,無論槳葉怎樣旋轉,始終無法向前推動半點。

夜族們回過頭,看到了那站在碼頭上,雙目如炬的可怖身影。

伯洛戈伸出手,像是隔空抓住了貨船般,將眼前的事物全部納入自我的統馭範圍內,一時間,河水逆流,貨船劇烈顫抖了起來,槳葉的轉速變慢,直至完全停滯。

夜族們愣了數秒,接著大吼著,“殺了他!殺了他!”

有人衝到了甲板上,端起機槍朝著伯洛戈開火,密集的彈雨編織成一道醒目的火線,朝著伯洛戈快速襲來,就在快要與伯洛戈接觸時,一陣強勁的陣風環繞著伯洛戈旋轉,它們無法完全阻擋子彈的行進,但微微偏轉它們的彈道還是可以做到的。

伯洛戈宛如神護般,致命的彈雨紛紛避開了伯洛戈,射在了他的身邊,有少量的子彈突破了陣風的侵擾,但也一併減速,最終懸停在了伯洛戈的面前。

除了槍械的攻擊外,一道道秘能也從甲板上釋放,率先命中伯洛戈的是虛靈學派的力量,這些善於操控心靈幻象的傢伙們,攻勢總是無聲無息。

伯洛戈感到有重錘正敲擊著自己的腦海,因階位差距過大,絕大多數的心靈攻擊都被矩魂臨界抵擋住了,但伯洛戈還是感到一陣暈眩的震動,眼前的畫面出現疊影,眼白里布滿血絲。

升軀學派的夜族們警惕地打量著伯洛戈,他們雖然善於近戰,但伯洛戈比他們更加擅長此道,眼下下船無疑是在送死。

就在他們躊躇不止時,幻造學派的夜族們創造憑空創造出了冰雷電火,這些最為基本的元素力量在空中凝結激盪,蘊含著毀滅的力量。

他們屏息蓄力,正準備對伯洛戈降下神罰之際,伯洛戈突然猛地握拳,彷彿他完全抓住了某個虛無之物。

剎那間,貨船的震動進一步地加劇,一連串咿呀的悲鳴從船身上響起,船體開始傾斜,甲板一寸寸地翹起、碎裂,船身也像是被無形的重拳夯擊般,憑空出現了數個巨大的凹痕。

就在夜族們還搞不清現狀時,水面迅速下降,他們本以為是地下暗河出現了問題,但當他們從甲板的邊緣向下看去時,他們才發現,是整艘貨船都被硬生生地從河水裡抬了起來,懸浮在了半空中。

伯洛戈攥緊了拳頭,統馭之力也死死地抓住了貨船,失去水面的浮力,船身難以支撐自身那龐大的自重,不斷地崩裂著,彷彿下一秒就要在半空中解體。

一陣震顫的轟鳴後,整艘貨船被摔在了碼頭之上,沉重的船身與地面摩擦著,帶起一連串炫目的火花,像是地震了般,船內的人們被撞的頭昏眼花。

夜族們艱難地站起身,沒時間感嘆伯洛戈那粗暴的行徑了,只因伯洛戈已提劍朝著他們大步而來。

絕望。

此時他們的心中只剩下了絕望,在他們之中,目前唯一的高階凝華者,只是一位負權者而已,要是貨船能成功駛離,他們還有著生還的可能,但現在面對逼近的伯洛戈,他們一點希望也沒有了。

“喬……喬斯呢!”有夜族驚恐地大喊道,“他到底去哪了!”

喬斯是他們的統領,也是唯一的守壘者,這次行動本該由他親自來執行的,押運這批殘缺者返回忤逆王庭,可他突然消失了,只剩這些人來處理後續的事宜。

猩紅的目光掃過一張張的茫然的臉龐,他們也不清楚喬斯到底去了哪,他們甚至不清楚隱秘之土究竟發生了什麼。

雖然與隱秘之土是合作關係,但隱秘之土依舊警惕著忤逆王庭,除了利益交換外,兩者之間沒有更多的聯絡……也是這份警惕,才令秩序局直到現在,才發覺了諸秘之團的邪惡舉動。

耳旁傳來一陣呼嘯的風聲,夜族意識到了危險的到來,但為時已晚。

“小心!”

他只來得及喊出這麼一句話,隨後冰冷的鋒刃貫穿了他的胸口,怨咬轉動,攪碎了他的心臟。

這一刻,夜族還未死去,他嘗試拔出腰間的短劍,予以還擊,但很快,他便發現自己的軀體像是僵死了般,動彈不得。

潺潺的流水聲迴盪在耳邊。

夜族疑惑了一下,緊接著他驚恐地意識到,這水聲並非來自地下暗河,而是來自他體內那奔湧不止的血液。

伯洛戈突破了矩魂臨界的防禦,順著怨咬造成的傷口,直接統馭起了他體內的血液,全部的血液匯聚向夜族的頭顱,口鼻耳中溢位絲絲血液,像是漲破的氣球般,高壓之下,整顆頭顱完全炸裂。

無頭的屍體倒在伯洛戈的腳邊,血液卻未墜落,它們盤旋在伯洛戈的身旁,由液態凝結為固態,化作一串猩紅的鎖鏈銜接在了武器與手臂間。

“還愣著什麼!攻擊!”

一名夜族怒吼著,打破了死寂,他身先士卒,一連串心靈的衝擊作用在伯洛戈的腦海中,帶來隱隱的刺痛。

其他夜族意識到他們沒有退路了,也紛紛施展秘能,以太匯聚於此地,現實不堪重負,快要被其壓垮。

伯洛戈深呼吸,嗅聞著縈繞的血氣,他沉下怨咬,高舉起伐虐鋸斧,向著所有夜族發出屬於他自己的戰吼聲。

聲音短促,不算洪亮,卻像是戰爭的號角般,深深地刺入了每一位夜族的心中,像是有虛靈學派秘能影響了所有人般,一股莫名的狂熱自他們的心頭燃起。

非理性的殺意生長蔓延,他們暫時忘記了階位的差距與形式的惡劣,腦海裡只剩下了純粹的血戰一途。

於是夜族們也回應著伯洛戈的咆哮,揮舞著刀劍,朝著他快步奔襲而上,將這陸地行舟化作決鬥場。

“這才對啊……”

伯洛戈低聲輕喃著,怨咬在手中轉了幾個漂亮的劍花,接著猛地擲出,貫穿了一名夜族的大腿。

血鑄的鎖鏈繃直,伯洛戈用力地拉扯,一把將夜族拽到了自己眼前,伐虐鋸斧隨之劈下,像是重錘般,交錯咬食的鋸齒斧刃一舉爆掉他的頭顱。

屍體還未倒下,一把又一把鋒利的血矛從屍體的背部破體而出,伯洛戈一腳踹斷了一根血矛,血矛在半空中旋轉著,伯洛戈一記飛踢命中末端,血矛猶如炮彈般激發了出去,將又一名夜族的手臂貫穿刺爛。

“下一個!”

在伯洛戈那囂張至極的呼喊中,卷積起來的嘯風如同鑽頭般,貫穿了船體一側,一道略顯狼狽的身影在船艙內來回碰撞,在撞穿了不知道多少層隔板後,他才緩緩地停了下來。

帕爾默克制著暈眩與噁心感,視線還未企及,無形的飛鳥就已經偵查了一圈周圍的環境,耳邊的驚恐與哀鳴變得清晰了起來。

“各位,冷靜些。”

帕爾默說著,以太擴散,泛起純粹的輝光,映亮了艙底的昏暗,一座座監牢映入眼中,冰冷的鐵欄杆後,是一個個擔驚受怕的殘缺者們。

匕首隨風而至,迅捷地切開了監牢的鐵鎖,牢門緩緩敞開,自由近在咫尺,殘缺者們卻沒有任何行動,他們互相依偎著,蜷縮在了一起,不知道在帕爾默到來前,他們都承受了什麼樣的恐懼。

帕爾默嗅到了一陣血腥味,他發覺自己好像踩到了什麼,黏膩膩的。

帕爾默知道殘缺者們在恐懼些什麼了。

低下頭,一具破碎不堪的屍體映入眼中,它像是被野獸褻瀆過般,完全被嚼爛了、不成樣子,就算帕爾默這樣的專業人士,也難以直觀地判斷出屍體的性別、身份、年齡。

但帕爾默知道它是因何而死的,就像公司裡有些職員會拿回扣一樣,殘缺者在夜族的眼裡何嘗不是一種資源,一種可以拿取的回扣呢?

多半是有頭夜族飢渴難耐,他聯合起其他夜族,隨便挑選了那麼一個殘缺者,把他拉出來,在眾目睽睽下將他吃幹抹淨……

狂風咆哮著,沿著走廊一路衝擊,撞碎了沿途的所有阻礙,直到衝出船體,開啟了一道通往外界之路。

“我是來救你們的!”

帕爾默對著所有人大喊道,“走啊!你們自由了!”

起先,沒有人行動,待帕爾默喊了三四聲後,有那麼一個女孩小心翼翼地走出牢房,她一邊朝著外界走去,一邊回頭打量著帕爾默,像是怕帕爾默反悔般。

漸漸的,她猶豫的步伐變得堅定起來,直到發力狂奔,其他人也受到了她的感染般,紛紛躁動了起來,從警惕到狂熱,互相擁擠著朝著外界湧去。

“慢點!”帕爾默疲憊地控制現場,“別擁擠!有序撤離!”

殘缺者們意外地順從帕爾默的話,他們努力剋制逃生的慾望與恐懼,儘量放慢步伐,他們還特意避開了帕爾默,像流水般從他的身旁經過。

望著一個個離開的背影,帕爾默突然感到了一種莫名的成就感。

在此之前,帕爾默也參與過一次次戰鬥,但那只是與強敵的對抗,不像現在這樣,如此直觀地看到自己拯救的成果。

這感覺意外地不錯。

帕爾默這般想著,抬頭看向頭頂,甲板上正傳來一重重驚人的以太反應。

在帕爾默營救船艙內的殘缺者們時,更加殘酷的血戰正在甲板上進行著。

伯洛戈的喊聲像是具備魔力般,喚醒了夜族們的戰意,他們居然不感到恐懼,反而加倍狂熱,朝著伯洛戈蜂擁而至。

見此情形,伯洛戈也大笑著,感受著伐虐鋸斧上傳來的陣陣熾熱感,他知道,自己的計劃奏效了,憑藉著血與殺戮,伐虐鋸斧喚醒了範圍內所有生靈的殺意。

伯洛戈像是沙場上的角鬥士,向著所有人發出了挑戰,至此他們的眼裡只剩下了自己這麼一個目標。

這樣能極大程度保護那些在貨船內的殘缺者們,也能幫助伯洛戈把藏匿起來的夜族吸引出來,伯洛戈深知這些夜族的危害性,他們像是蟑螂一樣生生不絕,必須斬草除根。

除惡務盡!

腳下的甲板隆起,冰冷的金屬利爪破障而至,數頭經過武裝的嗜血者爭先恐地鑽了出來,伐虐鋸斧不僅喚醒了夜族們的戰意,連帶著這些嗜血低劣的怪物也被吸引。

“滾開!”

伯洛戈咒罵著,以太滲入嗜血者的體內,如同絞肉機般,把它們的內臟骨骼攪碎成泥,很快,它們就變成了一具具柔軟的空殼,惡臭的皮囊下,只剩下一團黏膩的汙血。

與此同時,心靈衝擊再度襲來,對方加大了秘能的輸出,痛意如同海浪般,一次比一次強烈,直到伯洛戈都有些難以忍受。

負權者?

伯洛戈狐疑地看向以太的源頭,能憑藉這股力量撼動自己的,也只有負權者了。

腳下的屍體蠕動,血液破體而出,它們飄逸地環繞著伯洛戈的身體,凝聚成猩紅的鱗甲,一片片地附著在伯洛戈的軀體之上,把他打造成了紅甲的騎士。

伯洛戈正欲朝著以太的源頭追擊,一劍斬掉那負權者的頭顱,但就在這時,雷霆與焰火交加,洗禮在了伯洛戈的身上。

數名幻造學派的夜族站在了一起,他們憑空塑造著那超凡的元素之力,互相配合著朝伯洛戈發起攻勢。

心靈衝擊帶來的陣痛與雷霆對神經的麻痺重疊在了一起,伯洛戈頓時間覺得自己的肢體有些僵硬、遲緩,緊接著腳下的血液被凍結,生成的冰霜如藤蔓般爬滿了伯洛戈的雙腳,將他牢牢地凍結在了原地。

見到伯洛戈被限制,夜族之間發出了一陣歡呼聲,他們就像故事裡的主角,團結在一起,壓制住了伯洛戈這個邪惡的反派。

以太狂湧,佔據到了優勢後,負權者再次加大了對伯洛戈心靈的侵襲,他不善於幻想、認知修改,但擅長直接對神經感官造成劇烈痛意,直到目標陷入昏厥、失控。

伯洛戈的呼吸變得沉重了起來,咬緊牙關,承受著刀斬劍劈般的劇痛,血鑄的甲冑在雷火冰霜的衝擊下,破碎了又再次縫合填補。

不遠處的甲板突然崩裂,數名升軀學派夜族強化著自身的機能,朝著伯洛戈快步奔襲,手中的刀劍散發著明晃晃的寒意。

他們離伯洛戈越來越近了,心底的狂熱與勝利的喜悅也變得越發清晰,幾乎要從毛孔中咆哮而出。

伯洛戈甩出怨咬,鎖鏈牽扯,盪出致命的圓弧,夜族們早已做好了準備,他們的速度驟升,帶著模糊的殘影避開了揮擊,只有那麼一個夜族規避不及,被怨咬攔腰斬斷。

可就算這樣,夜族也沒有立刻死去,他用盡僅有的力量,擲出手中的長刀,朝著伯洛戈的額頭飛馳而去。

這一刻,心靈衝擊、元素之力、臨近的夜族們,他們像是一把把淬毒的匕首,貼近了伯洛戈的心臟與喉嚨,一個念頭不由地從他們所有人的心頭升起。

贏了。

就算是守壘者又如何,只要足夠精妙的配合與恰當的時機,即便是守壘者也會被低階位的凝華者斬殺,這樣的事在超凡世界裡已經發生過無數次了。

溢滿的狂喜中,一雙冰冷漠然的眼瞳掃過,像是來自冬日的寒風般,將這一切吹滅、冷卻。

冰冷的刀劍高高抬起,它們本該斬下伯洛戈的頭顱,可卻在臨近伯洛戈的瞬間,凝滯在了半空中,無論手臂怎麼用力都無法下沉哪怕一寸。

怎麼回事?

夜族們疑惑著,他們嘗試換個方式進攻,可緊接著他們發現自己失去了對軀體的掌控力,動彈不得。

“啊……啊……”

鑽心的痛意突兀地從他們的心窩裡傳來,張口試著說些什麼,喉嚨就像被堵住了般,只能發出斷斷續續嗚咽的聲響。

艱難地轉動著眼球,將視線落下身下,這時它們才發現,一道道纖細的、肉眼幾乎難以辨別的猩紅絲線不知在何時穿透了他們的軀體,再仔細感知周圍的以太反應,數不清的、化作絲線的以太呈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這是伯洛戈的示弱,一處把他們一網打盡的陷阱。

伯洛戈震碎了束縛自己的冰霜,拉扯著血液凝結的絲線,它們宛如萬千纖細的鋒刃,輕輕一扭,夜族們的軀體便在伯洛戈的眼前分崩離析,像是被剁碎的肉塊般,四散凋零。

怨咬與伐虐鋸斧橫斬豎劈,進一步地掐滅了他們的生機,漫天的血液飛揚,向著四面八方濺射,但又突然凝滯於半空中,如同時間回溯般,它們逆湧到伯洛戈的身旁,張開猩紅的羽翼。

那並非羽翼,而是於伯洛戈身後林立、層層疊起的血矛。

伯洛戈頭一次覺得兩隻手已經不夠揮舞武器了,於是殘存的血液拼湊成一雙延伸的臂膀,從伯洛戈的肩後探出,它們從背後抓起一把又一把的血矛,朝著遠處幻造學派的夜族們擲出。

每一擊都快如雷霆,重如墜石。

脆弱的甲板被血矛擊碎,鋼鐵也被輕易貫穿,命中目標後,血矛像是晶瑩的玻璃般轟然碎裂,鋒利的碎片對周圍的敵人進行二次傷害。

轉瞬間,夜族們的陣線被輕易衝散,四臂血甲的怪物一躍而至,劍斧粗暴地扯爛了他們的身體,只剩悲鳴的餘音環繞。

伯洛戈扭頭試著突襲負權者的所在,可就在這時,榮光者的偉力從天而降,身負鐵甲、極光環繞的榮光者降臨。

“終於追上你了!”

榮光者大喝著,揮起沉重的大劍,當頭劈下,伯洛戈不怒反喜,嗜殺的狂熱早已浸透了他的血脈,劍斧交叉格擋。

沉悶的爆鳴聲後,腳下的甲板徹底垮塌,兩者墜入船艙的深處,隱隱雷鳴從中傳來,耀眼的輝光後,船體被偉力扭曲、解體,徹底崩潰成了一地的廢墟,像是巨鯨的屍骸般屹立著。

蕩起的煙塵間,決鬥者們互相對峙著,躍躍欲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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