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白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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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臺上,所有的燈光全部熄滅了下來。
突然,一束光落了下來,打在了舞臺上一架純白色的鋼琴上。
又是一束光落下,將劉一良籠罩在其中。
身著一席紅色西裝的他坐在了鋼琴旁的椅子上,優雅如紳士,面帶虔誠而柔和的微笑。
除了他之外,舞臺上的所有事物都是白的。
白得純粹而乾淨,就連照耀在空氣間的光彷彿也被鍍上了一圈朦朧的白色光暈,將人們拉入了一場白色的幻境。
然而就在此時,劉一良從身前這純白色的鋼琴裡,抽出了一朵同樣是白色的玫瑰花。
白玫瑰並沒有紅玫瑰那樣豔麗的外表,它帶著刺的枝條顯得矜持又高貴。
他輕輕撫摸著這支玫瑰花,微一用力,帶刺的傲骨被「咔嚓」一聲輕響折斷。
他將這支折斷後的白色玫瑰花,小心翼翼地別在了胸前的口袋處。
如此一來,紅色的西裝,便點綴著一抹悽美的白。
劉一良低沉的聲音響起:「也許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飯黏子,紅的卻是心口上一顆硃砂痣。」
「臥槽,他在說什麼?」
「好像是開場白……」
「這話很有深意啊,說得好像那麼回事一樣……」
臺下的觀眾們小聲地竊竊私語著,只是簡單地討論了幾句便閉上了嘴,繼續地看著表演。
透過前期無聲靜默得近乎啞劇的表演效果,以及那故帶神秘、娓娓向人道來的旁白,一下子將觀眾火熱的心給沉寂下來。
大家怔愣地看著舞臺上的劉一良,就連呼吸都那麼的小心翼翼,怕破壞了空氣中那抹微妙的,不知從何而來的奇異氣氛。
大家壓抑著心中的期待,安靜地聽著他將要講述的故事,不想錯過一分一毫。
休息室裡,江侃看到了他的這些表演,不由得微微點了點頭。
劉一良將這首歌的氣氛烘托得很是巧妙,他很出色地利用舞臺的佈景、道具與自己的動作,左右了觀眾的情緒,將他們帶入到了想要透過歌聲講述的這個故事裡。
這麼看來,他應該不會辜負自己將這麼好的一首歌交給他來演唱了吧。
舞臺上,輕盈悠揚的鋼琴聲響起,劉一良低著頭,雙手的十指在琴鍵上或快或慢地舞動著,已然沉浸入了歌曲所蘊含的故事之中。
前奏的鋼琴聲透著淡淡的哀傷,卻不顯得悽婉與悲傷,反而有著一種讓人期待故事會如何展開的氛圍。
有點像是電視劇中那詭異故事即將展開前的氣氛,但劉一良又及時剎住,沒讓調子真的朝著這條路上跑下去,反而是加入了一些輕快的音符來中和了曲調中那時隱時現的詭異感覺。….
伴隨著鋼琴那輕盈而略顯詭異的風格的伴奏,他醞釀好了感覺,輕輕開口:
「白如白牙熱情被吞噬,
香檳早揮發得徹底。
白如白蛾潛回紅塵俗世,
俯瞰過靈位。」
他的聲音原本是非常柔和與溫暖的。
但是在這首歌所特需的環境下,他已經非常變通地改變了自己的唱腔與發音方式。
他將自己的聲音壓得很低沉,用一種近似娓娓道來的方式,用一種近似於慵懶與無奈的情緒「念」出了歌詞。
「不愧是老資格的一線歌手,這情緒把握得真是到位……」
江侃點了點頭,將右手手掌託在自己的下巴下面,仔細地研究著對方的演
唱方式與技巧,看看有沒有可以吸取與學習,用在之後自己演唱《紅玫瑰》的地方。
在安靜的環境下、簡單的音樂伴奏下,劉一良將自己多年來積累的演唱經驗發揮得淋漓盡致。
俗話說: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雖然這首歌是以南粵方言來唱的,普通的北方觀眾(相對而言)聽上去總會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但音樂中所包含的韻味,是相似相通的。
簡單的開頭幾句吟唱,就讓天下的觀眾們感受到了劉一良唱那精湛的粵語歌唱功!
這首歌,遠比上幾期他所唱的歌要更為艱難。
唱過歌的人都知道,本身就蘊含著的歌曲其實是最好唱的,因為情緒自然而然地就會在激昂的旋律、張揚的歌詞中顯露出來,不需要唱歌的人自己去做太多的揣摩,與練習。
但《白玫瑰》卻不是如此。
看似平淡,實則蘊含著深意的歌曲其實是最難演唱的。
因為歌手需要在平淡,不起波折的旋律中依然唱出起伏與波瀾的情緒,如同洶湧的暗流隱藏在平靜的海面之下,隨時需要轉折,隨時可能爆發。
有的人聲音因為嗓子的結構不同,偏重於中音區或是高音區。
這樣的歌手,在演唱像《白玫瑰》這樣「平淡」的歌曲的時候,是不大好發揮出來的。
但劉一良的聲音不一樣。
他的聲音,在低音區的部分是相當圓潤而柔和的。
粵語歌在咬詞上非常注意,劉一良能唱出給人一種慵懶隨性的調子,就是在咬詞上發力。
清亮婉約的小提琴聲加入,跟鋼琴融合,加重了音樂中的那抹悲傷情緒,歌詞也迅速發生了改變。
「但是愛驟變芥蒂後,如同骯髒汙穢不要提,
沉默帶笑玫瑰,帶刺回禮只信任防衛,
怎麼冷酷卻仍然美麗,得不到的從來矜貴,
身處劣勢,如何不攻心計,流露敬畏試探你的法規……」
劉一良的聲調依然在低音區婉轉,將聲音的起伏完美控制,彷彿平靜的水面下藏著波濤洶湧的暗流。
小提琴聲逐漸變大,其他樂器節奏加入,鼓點重重一敲,將這首歌的key進行了提升,似乎是又將聽者們帶入了另一種截然不同的夢境之中。….
不僅觀眾們在心底裡暗呼過癮。
劉一良自己在心裡,也是無比的震驚。
「這江侃,寫歌的能力真的已經是臻於化境了!這麼好的歌他是怎麼寫出來的?如此優雅,如此美妙,卻又如此的鋒利,直刺人心……」
以微不可察的幅度輕輕搖了搖頭,強自壓下了心頭的震撼,劉一良繼續起了自己的演唱,但思緒卻無可避免地飄向了遠處,他很想知道這首歌的始作俑者在聽到他的演唱後,心裡會是怎樣的一種感覺。
「即使惡夢卻仍然綺麗,
甘心墊底,襯你的高貴,
一撮玫瑰,無疑心的喪禮,
前事作廢當愛已經流逝,
下一世……」
劉一良的演唱還在進行著。
而臺下觀眾的震撼也還在隨之而繼續。
特別是以往對粵語歌曲有興趣的觀眾,更是聽得雙眼冒著小星星,一臉的崇拜顯露無餘。
「劉一良就是嶺南人,唱這種歌簡直就是得天獨厚啊,發音好標準!」
「對,九聲六調完全把握住了歌詞的精髓,簡直就像是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
「這不才突出了作曲人和填詞人的厲害嘛,這年頭,能寫、願意寫粵語歌的創作者已經很少啦,都已經被國語
歌給完全搶走了風頭,衰敗得不像話啦!」
「是啊,好聽的粵語歌也都是二十多年前的那些了,現在的那些人寫的新歌都是些什麼玩意兒嘛,跟口水歌沒兩樣,膚淺又嘈雜,真是沒法聽……」
……
「唱得真好,他已經完全把握住了這首歌的精髓……」
臺下的觀眾們在議論紛紛,而在歌手自己的休息室裡,江侃的姿勢已經也變成了雙手交握,抵在了自己的下顎上。
他雙眼緊緊地盯著舞臺上的劉一良,心中滿是震撼與佩服。
這首歌就是因為是粵語歌,自己有些拿捏不住,也為了可以有個對比襯托所以才將它交給了劉一良演唱。
本來也以為他就是普通的演繹,但沒想到他竟然可以唱得這麼入木三分。
也不知道自己之後在唱另一個版本的時候,能不能夠壓住他現在的表現呢?
而臺下的觀眾也都完全地被他的歌聲所吸引,因為是粵語怕大家聽不懂,劉一良還特意將舞臺上方兩個原本是用來播放廣告的螢幕改為了播放歌詞,因此大家都能明白他到底是在唱什麼。
「這歌……不錯啊!」
「是啊,雖然是用南粵方言唱的,但我怎麼覺得這歌的韻味這麼引人入勝呢?」
「這歌詞也寫得簡直是絕了,不僅完美符合了粵語的語言習慣和發音搭配,更是將戀愛時男女之間的博弈對抗與抉擇刻畫得入木三分……不知道又是哪位作曲天才的作品呢?」
「這個嘛,我到是有一些小道訊息……據說這是江侃給他寫的哦!」
「江侃?就是前幾期的第一名那個歌手江侃?不會吧,他還會寫粵語歌?」….
「你這就孤陋寡聞了吧,《冷雨夜》不是粵語歌?《喜歡你》不也是?江侃不僅會寫粵語歌,造詣還很高呢!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前四十年都寫歌去了所以才沒有出道?」
……
此時,其他的各位歌手的休息室裡,也都紛紛發出了讚歎與驚訝的聲音
「這首歌,寫得真是太好了……」
趙鈺靠在休息室的沙發上,任憑按摩師幫她放鬆著肩膀,一邊看著臺上劉一良的表演,目光中露出了讚賞的神色。
「聽說這首歌是江侃老師幫他寫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她的助手小云也盯著螢幕兩眼放光,剛才對方的表演也將她深深地折服,此時聽見自己老闆發出了誇讚的聲音,便說出了自己打聽到的八卦訊息。
「哦?江侃幫他寫的?」
原本還悠閒地背靠著沙發,一幅慵懶神態的趙鈺聞言下意識地坐直了身體,看向了小云,用疑問的語氣問道。
「是啊,之前經紀人圈子裡就在傳江侃老師好像和劉一良老師做了一個什麼交易,具體的內容不大清楚,但和他做交易的,除了圖他的歌還能圖其他的什麼嗎?」
小云很清楚自家老闆和江侃之間的關係,而且反正外邊也都傳遍了這事,所以也就不覺得有什麼需要遮掩的。
自家老闆是個傲氣的人,平時都懶得去關心圈子裡的一些八卦,但自己可是她的助手,總得蒐集一些圈內的新聞隨時備用吧?
「原來如此,我就說嘛,這麼高質量的粵語歌曲,也不像是其他人能寫出來的樣子,到是很像是江侃這樣的創作鬼才那百變的創作風格……」
盯著螢幕上的劉一良,趙鈺再次陷入了沉思。
……
臺下觀眾議論紛紛,無不讚揚這首歌的立意高深,用詞凝練與韻味無窮。
很快,3分58秒的歌曲演唱結束。
臺下先是一片沉寂。
隨之便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與歡呼聲。
特別是那些聽得懂粵語的人,更是激動得熱淚盈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援與鼓勵,呼~這首歌的演唱難度太大,我都有些緊張能不能發揮好呢……」
「好了,歌手劉一良演唱完畢,主持人劉一良再次登臺!
劉一良唱完後,立刻便轉換為了主持人的身份,繼續說起了串場詞。
「接下來,將為大家帶來演唱的是一位‘不算是新人的新人,,他可以熱情似火,又可以溫柔如水,他的俊朗與帥氣也掩蓋不住他的歌唱才華,但他又可以變得文藝無比,用一把吉他,一腔柔情為你淺唱低吟一曲……」
儘管沒有拿著卡片提示臺詞,但劉一良的報幕依然還是準確無比,一個字都沒有漏掉,還聲情並茂。
「那麼我們有請下一位競演歌手,為大家帶來一首溫暖的歌,希望可以在這個春寒料峭的初春裡,為大家帶來一絲溫馨的感受,大家掌聲有請!」
劉一良走下舞臺,臺上的燈光消失,變得一片黑暗。
歌手通道里,幾道光柱打下,一個背挎著木吉他的高挑而俊朗的身影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他緩步地走了出來,此時工作人員已經趁著燈光熄滅的期間將一把高腳椅放在了舞臺的正中,高腳椅的前邊是一個架在架子上的麥克風。
歌手熟練地走上了舞臺,坐上了高腳椅,並將那把橙黃色的木吉他放在了胸前,雙手放好了位置。
「嘭!」
一道金黃色的聚光燈從天花板上打下,剛好將他籠罩在了其中,一股氤氳的氣息在舞臺上緩緩流轉,顯出了一中莊嚴、肅穆卻又無比溫柔、舒緩的氛圍。
聚光燈照出了王玉暢那俊秀的面容,此刻的他懷中抱著木吉他,好像懷抱著情人一般,目光溫柔而堅韌。
臺下的觀眾也都靜靜地注視著他和他手中的吉他,等待著他的表演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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