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四百二十三章 官家好像當真了,食在大宋,古藜,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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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的是,前兩日趙端也做了相似的夢,只是他的夢境沒有文舒這麼“完整”。蓋
他只夢見了汴京城破,他被別國軍隊擄走的事。
因為夢境過於模糊,他都不知道抓他計程車兵長什麼樣,也不知敵國的名號和領頭人是誰。
但是夢中那種驚悸憤然的心情,卻至今都縈繞在心頭。
初醒來時,他貼身衣服都溼透了,直到內侍連說夢是反的,他才算寬了幾分心。
不曾想,如今竟然聽到如此類似的“夢境”,怎由得他不怕。
難道夢境裡的敵國就是金國?
不對,他的夢境朦朧模糊,這小娘子的夢境為何如此清晰,聽她的敘述就像是一個編排完整的故事,難不成,她在撒謊?!蓋
想到這,趙端目光如炬的掃過去,“這當真是你夢中所見,為何你記得如此清楚?”
文舒頭都快垂到地上去了,語氣卻分外堅定:“民女也不知,民女很少做夢,然一旦做夢,必然是印象深刻,久久不能忘懷。”
“是嗎,那你這個夢什麼時侯做的?”
什麼時侯?
文舒想了想,回道:“前天晚上。”
說昨晚做的有點太假了,太早了也不合適,兩天時間應該差不多,也符合她對夢境記憶的描述。
“真是這般嗎?”趙端銳利的眼神再次掃過文舒。蓋
文舒心下一突,語氣卻依舊堅定:“確實如此,不過這都是夢中之事,作不得真,官家洪福齊天,我大宋國運昌隆,定然不會發生夢境之事。”
算了算了,她該提醒的都提過醒了,唯今之際還是先保住小命要緊。
“那你做的夢,可都實現過?”趙端繼續盤問。
據說有的人天生異能,能以夢境預知未來,他想知道這小娘子是不是異能者。
若是,他就得早做打算。
結盟國書早前就派人送去了金國,按時間路程算只怕已經到了金國皇帝手上,無法詔回。
若真如此,結盟攻遼之事,他還要再做計較。蓋
若不是,就結盟依舊,他只需提幾分小心,在“災難”來臨前,提開離開汴京。
這樣,哪怕夢境重現,只要他當時不在汴京,敵方便不能擒住他。
文舒不知趙端心中所想,心下也在糾結該如何回答。
說都實現了,豈不是汴京城破這事會應驗!
可官家明顯不想聽這個答案。
若說沒應驗過,豈不是說她的夢境都是無稽之談,不值一提,這樣便不能起到提醒的作用,對救國更是毫無益處。
思前想後,文舒最後回道:“有的實現了,有的沒有。”說一半留一半,其它的聽天由命吧。蓋
聽到回答,趙端更糾結了。
見他皺著眉頭一言不發,文舒看著外頭的天色,壯著膽子道:“官家,這.....天要黑了,民女父親還等著我去接呢,若無詢問,民女可否先行告退?”
趙端一看,還真是,宮門就要落鎖了。
想想,該問的都問了,留她下來也沒什麼用,便揮了揮手道:“退下吧。”
文舒如蒙大赦,磕了頭後,火速退了出去。太監們見她出來,也沒多問,按照規矩送她出了宮門。
出得宮門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無燈處,人影都有些瞧不清了。
她一路小跑去開封府大牢,卻被告知半刻鐘前,她爹已經放出去了。蓋
聞言,文舒又趕緊往家跑。
才拐進巷口,就見她爹已經等在門前,忙小跑著衝了過去,“爹!”
父女二人,明明才兩日不見,卻似隔了幾年一般。
文泰抬手想拍她的頭,卻在臨近時又放下,低聲問道:“你這是去哪了?天都黑了,也不知道著家。”
怕他擔心,文舒沒說實話,只說被兩個朋友拉著說了會話。
說罷,便拉著他左看右瞧,唯恐他在牢裡被人用刑,“爹,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幾日沒洗澡,都快餿了。”文泰自嘲道。蓋
“那還不簡單,咱們先吃飯,吃過飯,我帶你去香浴街好好洗洗。”
瞅著她一如既往的笑顏,文泰心下嘆了口氣,“別了,還是在家洗洗算了。”
他說這話時,聲音有些不太自然,文舒一下子就聽出來了,再看他神色也比往日裡多了幾絲驚惶,便明白過來。
“爹,你知道嗎?你可是京城百姓集體示意、投票放出來的呢。她們都希望你歸家與我重聚,所以你不用懼怕任何流言。”
“真的?!”聞言,文泰眼睛亮了那麼一瞬。
“這還能有假?全京城的百姓都看著呢。”
“可他們為什麼.......“蓋
想到他剛才回蕭茶巷時,鄰里們的神色,文泰只覺得喉嚨有些乾澀。
“他們,哪個他們?”
“哦,沒什麼,我有些餓了,咱們先吃飯吧。”不想文舒費心,文泰轉移了話題。
文舒心疼他爹這兩日在牢裡受的苦,也沒追問,想著先讓他吃好喝好,回頭有的是時間細聊。
吃過飯,文舒一邊燒水,一邊同她爹聊家常。
“爹,咱老家可還有什麼親人?”
文泰一怔,回道:“沒有啊,怎麼了?”蓋
“沒事,就是突然知道自己還有個老家,就想回去看看。”文舒笑笑。
爹爹的老家在福州羅源縣,那裡應該是個安全的地方。
說到這個話題,文老爹的表情又變得沉重起來,默了片刻後,終是下了決心一般道:“老家沒什麼好看的,你....”他頓了一下,看了眼文舒繼續道:“秦相府尋親的事....”
“爹怎麼又提這事,我都說了,這事與我無關!”
不待文泰說完,文舒聲音就猛的撥高打斷了他的話。
事後,又覺得自己的態度有些過激了,找補道:“對不起啊,爹,天太熱了,剛剛說話有些衝,您別介意啊。還有,我可是你女兒,你怎麼老想著把我往外推啊。”
“那秦府是什麼地方,相府啊!咱們小老百姓的跟人家八竿子都打不上關係,您這話讓別人聽了去,還以為咱們想攀高枝呢,可得讓他們笑話了去。”蓋
文舒連說帶笑,文泰卻聽得一陣心酸。
他也不想把女兒往外推啊!
他把文舒從那麼一點點大帶到現在,十幾年了,他一個人又當爹又當娘帶大的孩子,怎麼捨得就這麼送給別人。
可現在,他舊案被翻出來,名聲近毀。
阿寧正是適婚之齡,再跟著他生活,定是要被拖累的。
相府尋親的胎記,他後來向人打聽過,與文舒身上的極像,再加上幼時包裹她的襁褓和金鎖上的字,他幾乎可以斷定,文舒就是相府的孩子。
若是對方家境差,或者跟他們差不多,他都不會把文舒還回去。蓋
可相府....真的是阿寧最好的去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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