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七十八章 恩怨往事,食在大宋,古藜,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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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舒頭上的幕籬是被陸大姑娘逼著帶的,原本說好是帶頭巾,可臨出門前大姑娘又反悔了。說頭巾包得不全面會灌風,還是得戴幕籬才行。
而陸大姑娘自己呢,既不是怕被人看了去,也不是怕風大。純粹是為了分擔文舒身上的目光,省得她尷尬。
不然這滿場都是未帶幕籬的,只她一個人帶,不知道得引起什麼非議。而她呢,往年也是慣帶幕籬的,那些異樣的眼光,她早就習慣了。
今年原也是要帶的,只是前兩日她把文小娘子送的那個不畏寒的果子吃了。然後第二天,她就覺得身體微微發熱,好像沒有以前那麼怕冷了。
雖然還達不到跟銀紅她們一樣穿春衫,但是像常人一樣穿件冬衣也就夠了,而不是又要圍披風,又要帶手爐。
感覺所有人的目光都望了過來,文舒有些無措,這時旁邊的陸大姑娘低聲道:“不用管她們,走吧。”
文舒點點頭,扶著她往前走。
只是剛走了幾步,便見人群中走出來一位穿紅色騎裝的小娘子。
她看向這邊,神情倨例,語帶嘲諷:“喲,陸大姑娘平日裡愛戴幕籬就算了,今日竟還找著了同好,這又是哪裡來的嬌貴人?”
李大夫人笑著打圓場:“這位小娘子是東京城來的,咱們這風沙太大了,難免有些不適應。”
一聽這話,那小娘子語氣更加輕蔑:“怪不得,難怪一副小家子氣。”
在她看來,東京城的那些小娘子說話嬌滴滴,走路慢吞吞,委實矯情的很。
李大夫人有些尷尬,可又不知道如何說,只得轉移話題,朝二夫人道:“球會就快開始了,咱們快進去吧。”
一聽這話眾夫人都不看熱鬧了,忙領著自家孩子往裡走。
文舒看著臨走之前還不忘朝她們甩白眼的小娘子,心裡頓覺莫名其妙。她和陸大姑娘又沒招她惹她,帶個幕籬也能惹得她如此反感。
她把心裡的疑惑低聲跟陸大姑娘說了,誰知道陸大姑娘來了一句:“我招她了。”
“啊?”文舒稍怔,隨即忙低聲詢問怎麼回事。
陸大姑娘便一邊走,一邊低聲與她說著二人過往的恩怨。
“七八年前的事了,那時是秋天,外祖母帶我來看球會,順帶給柏哥哥相看娘子。當時儲紅也在,我二人看球會時便爭了幾句嘴。後來中場休息去茅廁時,又無意間聽見儲紅問她胞姐儲大姑娘,可看上了柏哥哥?”
“儲大姑娘說沒有,還說要看上也該看上我親哥哥。”
“我當時與儲紅不對付,聽到儲大姑娘這麼說,當場就跳出去笑她。說她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哥哥才不會看上你,儲大姑娘立時就哭了。。。“
“啊?”文舒沒想到這裡頭還有這麼曲折的故事。
“很過分是吧。”陸大姑娘低低的聲音傳來。
文舒怔住,實不知該怎麼接話。
在心裡,她確實認為陸大姑娘的話有些刻薄。儲大姑娘也許只是偷偷思慕陸大人,她這樣跳出去說人家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人家姑娘的面子往哪擱啊。為尊書院
可嘴上卻不敢這麼回答,怕陸大姑娘著惱。
誰料大姑娘笑了笑,接著道:“那時侯年紀小不懂事,如今回想確實過分些。儲大姑娘雖然其貌不揚,但為人還不錯,我那樣說她委實有些誅心。儲紅見她大姐被我說哭了,立馬反唇相諷,我說是我病怏子沒人喜歡沒人愛,連親爹都不要,扔到滄州來。”
“我那時最聽不得這種話,偏生又想不出什麼話反擊,氣怒攻心當時就撅過去了。因為這事儲紅被罰跪了兩天祠堂,自那後,每回見著我都要冷嘲熱諷一番。”
“小時侯我還會反擊兩句,可如今大了,越想越覺得是自己不對。不該出口傷人,也就隨她去了,反正也不會掉塊肉。如今聽多了,反而覺得沒那麼刺耳了,就當颳了一陣風,”
聽到後頭,文舒忍不住笑出了聲:“是,姑娘說的在理,又不會掉塊肉,自己想開了,才是正理。”
陸星晚也笑:“小娘子生性豁達,我卻是比不上的。從前為了些許小事,不知道生了多少悶氣,就是如今大了,曉事了,也只是好些了,但有時侯還是會鑽牛角尖。”
文舒便笑:“誰還沒個執拗的時侯,我爹爹說我小時侯脾氣可犟了,誰要是欺負了我,我不還回來,覺都睡不著。就是睡著了,夢裡都要報仇。”
“噗”這次換陸大姑娘笑出了聲。
二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往看臺上落座。
看臺是一座十幾丈長,五六丈寬的木製長廊,四周皆垂了布簾擋風,裡頭則用屏風隔成了十幾個小間,每間裡都擺放著桌椅和茶水點心。
二人尋到李家的位置走了過去,此時李大夫人她們早已入座,隔間裡只空出來一個位置,只夠大姑娘一人坐的。
文舒也不在意,在陸星晚身後站定,眼睛卻看向場中央正拿著揮杆試手的騎手們。
一個裁判模樣的中年男子正大聲念著比賽規則。馬球會共分三場,分別為女子場,男子場和男女組合場。
顧名思義,女子場是女子和女子比賽,男子場是男子與男子間的比賽,男女組合場的,則是自家的兄長帶著弟妹同別家比賽。
作為熱身場的女子場,此時場中央準備比賽的女子們已經下場了,先前嘲笑她們的紅衣女子儲紅做為其中一隊的領隊,正在她給的隊員們試球杆。
似是察覺到她的目光,儲紅轉頭看了過來,下巴微抬,似笑非笑道:“陸大姑娘可要下場來玩玩?”
陸星晚自是不會下場,她的身體哪裡經受的起這種顛簸,便笑著搖了搖頭:‘我就不了,儲姑娘自己耍吧。”
意料之中的事,儲紅揚唇譏笑:“不下場,來湊什麼熱鬧。”
陸星晚笑了笑,沒回話。
旁邊的人都知道她們的恩怨,都當沒聽見,沒人插話,也沒人打圓場。
隨著一聲鑼響,比賽開始。
場中騎馬的女子都動了起來,黑色的小圓球隨著她們手中揮杆的甩動,從這邊飛到那邊,又從那邊飛到這邊。
儲紅一馬當先,手中揮杆高舉,雙腿一夾馬腹向著遠處的黑球追去。其它人緊隨其後,當得是颯爽英姿。
文舒看得雙眼晶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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