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言靈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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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幽的洞穴之中，沒有光透進來，到處都是漆黑一片。

倏然之間，似是有星光搖曳，夜幕垂憐，洞穴之內也像是曠野，帶著些昏暗的光亮。

而更加讓人感到驚訝的是，雖然是有著光亮，但卻是並沒有辦法找到這光源所來的地方，就像是這光亮好似是憑空之中生出的一般。

好像是在這洞穴之中天生便應該存在著這樣的光亮一般，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就像是天空之中一定會有太陽，魚一定生存在水中，樹一定紮根在泥土之中。

像是理所應當一般。

肥貓僵硬的轉過身去，看向周遭這好似是理所應當存在於山洞中的光亮，那光亮並不顯眼，除了照亮了肥貓那張佈滿著“我不理解”的面容之外，又像是透過這光亮，直直的照耀到了她的靈魂：“喵喵喵？”

母語又一次的被驚出，肥貓此時看向陳術的目光之中，已經完全是一副已經被玩壞了的感覺。

“你這是…成了？”

陳術感應了一下，臉上露出笑容，口中好像是有真言吐出，燦若金蓮，聲音動聽的就像是夏日裡海邊的浪花：“好像是成了。”

肥貓：“？？？”

貓貓累了。

真的。

沒吃過豬肉也總見過豬跑吧。

十大神草之中，讖言草她雖然是第一次見到，但是對於其中的使用還是知道的。

都是慎重的很，別說是直接生吞了，大多數都是一點一點的先去感受其中存在的司職，再經過很長的時間，才會是選擇直接生吃。

結果陳術這個遊神，直接生吞三片額樣子就不說了，吃下去之後整個人就陷入到了昏迷之中，足足昏迷了九天的時間啊！

肥貓當時都已經做好了陳術就此掛掉的準備，結果……

結果這就成了？！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言靈之神應該是極其難以成就的神靈之一，就算是她，也只是見到過一位言靈之神而已。

至於說假神成為言靈之神的，她所見也不超過一掌之數。

此道對於天賦的要求高的實在是變態，能夠達成靈神的都實屬少數。

且不說懷疑貓生的肥貓。

陳術此時的感覺也是完全的不同。

讖言草並非是強行將司職賦予到他的身軀之上，或者說讖言草本身便是司職的化身，在生吞下之後，無窮盡的關於言靈之神的道路便浮現在他的腦海之中，當時腦海中有著不少相關的“道”的念頭出現，那是龐大無匹的知識流，其中好似是包壤著天地永珍，宇宙無窮，連續九天的不間斷的灌輸，陳術方才是掌握到了一絲皮毛，這才是從昏迷之中甦醒了過來。

腦海之中像是又開啟了一片腦域一般，渾濁而又混亂，其中駁雜的念頭不知幾何，“道”的東西實在博大而又寬泛，腫脹的他自己都有些受不了，太陽穴處時不時的便會發出陣陣的刺痛之感，這需要長久的時間去消化其中的東西。

做一個簡單的比喻，假設天地是一臺巨大的計算機，那麼讖言草就是天地之中代表著【言靈】的隨身碟，此時的陳術就像是剛剛從這隨身碟之中複製了八分之一不到的資料，但是他自身的記憶體與硬碟根本不足以運轉這些東西，所以導致執行起來非常的卡頓。

陳術敢保證，恐怕除了自己之外，任何人直接食用的話，也許都要陷入到長久的昏迷之中，或許便會迷失在那龐大的知識流之中，再也無法醒來！

畢竟他硬碟也許不行，但是處理器很強。

也唯有自己的念頭，才能夠保證自己在這種衝擊之中依舊保持著清醒。

他現在知道為什麼書中有言，只是過路的行人，順著風走過的地方嗅到了一絲氣味，便直接失語了數月的時間。

其原因便是在此，空氣之中也許都沾染上了一絲司職的力量，人嗅到其中之後，無法消化，也無法理解，最終在司職力量的影響之下，忘卻了該如何說話。

不過好在是陳術自己控制了下來。

再得到全新的司職以後，試驗能力當然是第一時間要做的事情。

陳術輕聲開口，一種神秘而威嚴的氣息發出：“山石之中，應該有一個沙發。”

此時他的聲音不像人類的語言那樣具有明顯的音調和節奏，而像是流淌著一種古老、深邃的力量，在他說話的瞬間，周圍的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時間也似乎停滯了下來。

在話語落下之後。

靈念也隨著話語的落下瘋狂的流逝著，轉瞬之間便流逝了二十分之一左右。

陳術的左眼便觀察到，原本堅固的山石結構之中，某些物質開始發生了轉變，原本靜止的山石倏然之間開始運動了起來，像是化作了柔軟的液體，像是對陳術剛剛說的話做出的呼應一般。

洞穴之中，一道沙發模樣的山石從地面之上生生的擠了出來，造型極為簡單，有著些許簡潔大方之感，卻是和自己家中的沙發一模一樣。

甚至是就連沙發靠墊那種柔軟的感覺，也在這山石之上呈現了出來，與地面完全凝結成為一體，就像是鬼斧神工一般，天然生長而成似的。

陳術一屁股坐在沙發之上。

是堅硬的質地。

再用手敲打了敲打，與其他的山石几乎是沒有任何的區別。

“所以，目前的言靈，並沒有直接改變物質性質的能力。”

陳術心中思索：“也就是說，言靈沒有辦法直接改變山石的分子結構與化學組成，透過能量的消耗將一種物質轉化為其他的物質，也就是從礦物質轉化為有機物質，直接從石頭變成布料與棉花。”

他話音落下的時候，可以改變山石的外在結構，但是沒有辦法改變內部結構。

當然，這已經是真正神靈的力量了。

是因為目前言靈的能力太低的緣故嗎？

陳術手輕輕點在沙發的扶手上，抓起一塊石頭抓在自己的手裡。

又開始了自己的試驗。

“水”

靈念飛速的損耗之中。

而同時在陳術的左眼之中，山石的性質開始發生轉變，像是被某種力量推動著一般，手中的石塊開始發出震動，連帶著石頭的內部結構都變得鬆散了起來，像是一個刺球一般，開始凹凸不平的變化，像是在其中有蟲子在瘋狂的衝擊一般。

約莫過了一分鐘左右。

砰。

山石的結構直接崩潰，碎成了一片，散落了一地。

而與之對應的是，陳術體內靈海之中的靈念也損失了近半，靈海都都有些枯竭的意味。

陳術一邊吸收天地中的靈念融入己身，恢復著靈海的消耗，一邊在心中思索：“從山石轉化為水，也並不能實現。”

一會的時間過去。

陳術又輕聲開口，音節平仄：“水。”

面前的空氣之中，倏然之間變得潮溼了起來，接著一點點的水露出現，緩緩凝聚著，最終在面前的半空之中，形成了一個透明的水球，水波盪漾。

他未催動太多。

陳術又接著開口道：“冰。”

在左眼的觀測之中，那水球周遭的溫度驟然間下降，在水球的表面之上，緩緩有冰晶出現，現在陳術的左眼雖然仍舊無法直接以分子來觀測世界，但是也同樣能夠利用所學到的知識對其進行猜想觀測：水球內的水分子開始逐漸的減緩運動速度，直到最後無法自由運動，而在這一過程之中，水分子之間力的相互作用逐漸增強，水分子之間的距離逐漸縮小，形成了固體結構。

在一兩個呼吸之間的功夫。

原本籃球大小的水球，完全凝結成了一塊透著森森寒氣的冰球。

……

“火焰。”

“燃燒。”

“沸騰。”

“氣化。”

陳術一邊進行著試驗，同時心中也在緩緩的融合著讖言草其中所蘊含的種種關於【言靈】的司職力量。

良久之後。

他才是在肥貓嫉妒所導致的面部質壁分離之下，停止了繼續使用言靈的力量。

“你這是在做甚麼？”

肥貓因為嫉妒，甚至是帶上了一些不知道哪裡的口音。

“咳…”

陳術輕輕咳嗽了一下，言靈的力量使用久了，嗓子有些發痛：“試驗力量。”

言靈這種司職，並不像是其他的司職那樣，陳術還能透過看書亦或是查閱資料來進行學習，像是機械司職、遠目司職這些，都有一定的指導性。

“目前可以確定的是，目前的言靈對待物質也無法做到無中生有。”

“言靈能夠改變物質的物理性質變化，即溶解、融化、沸騰、冷凝、凝固等等。”

“而化學變化同樣能夠進行改變，即燃燒、分解、合成、氧化等等。”

陳術就像是一位在實驗室之中苦心孤詣的博士一般，對著肥貓繼續說道：“分子結構的變化，目前所能夠涉及到的極其少，那就更不用說是原子結構的變化了，這不得不說是一個遺憾。”

肥貓：？？？

你這是在和一個小貓咪說什麼呢？

伱不會以為我聽得懂吧？

“不過……你說的這些，是你們人類的力量體系吧？”

“也就是…科學？”

陳術點了點頭：“科學的盡頭，就是神學。”

小肥貓道：“這有什麼用？”

“嗯。”陳術思索了一下，露出一個核善的笑容：“你聽說過，徒手搓原子彈嗎？”

“或者憑空製造黑洞？”

肥貓：“……”

陳術好像是琢磨出了一點言靈的全新用法。

是時候給世界一些科學震撼了。

若是左眼繼續神化，最終一定會走向強觀測者的道路之上，以肉眼觀測物質原子結構只是基礎，時間與空間的疊加態與坍塌同樣在觀測之中。

而言靈目前陳術只是對物質進行了使用，生命體因為目前此處暫時沒有，但是若是持續的神化下去，最終則是會走向無中生有、指鹿為馬的境界之內，從物理學的角度來說，這實際上便也是將不穩定的疊加態穩定的一種能力。

簡而言之。

若是陳術掌握了足夠的知識儲備，就算是言靈與遠目兩種司職，未能走到極其高深的境界之中，卻也依舊能夠憑藉這個能力，徒手搓原子彈！

神學與科學，果然是互通的啊！

不找理由了，這兩天確實是忙，裝修過程中失電了，我才知道裝修電卡還要開戶啥的，又碰上單位有個培訓必須要去，昨天就一直在路上跑著了。昨晚上本來寫出來了，但是斷章卡的我看著都難受，今天又看了一遍，覺得寫的還不不好，又修改了。今晚還會有，事情都推了，爆更到明天吧。唉，想養書的就養養吧，我發現我這更新讓列位追更確實是有點不太像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