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59.16-B¹¹⁄₁₆章：打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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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瑪麗被你施法召喚過來，發現安妮特並不在場時，抬手留下一句“辛苦了，再見！”轉身就要離去，被姑娘們齊齊攔住。

“幹嘛啦！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我不會去懷賤人瓦爾的！”

“為了安妮特，就當是為了她。她不是已經說服了你嗎？你不是已經答應了嗎！”

“安妮特素吸收不足，我現在什麼也做不了。”

幾個女性拉拉扯扯你也不便參與，只能在旁邊等待。話說安妮特素又是什麼鬼。

“你就懷一個吧！”

“你怎麼不懷？”

“我倒是想！”

“那我肚子上銘刻的咒文切下來，貼你衣服下面！送你送你送你！”

誒麗卡發現聖女瑪麗不僅反悔而且還撒起潑來，晃了晃手中的匕首，冷笑一聲：“你以為我們是在跟你商量嗎？今天不殺瓦爾，大家都得死，反著我們都要死了，還在不在乎你是否甘心？”

“呵。”瑪麗也冷笑一聲，將領口拽低，露出雪白的脖頸，“這麼複雜的儀式，如果我不心甘情願就會降低成功機率。而且啊，沒聽說過孕婦受驚嚇後早產，受勞累後早產，抑鬱早產，昏迷早產情緒激動早產顛簸早產吵架早產嗎？來，砍砍試試，我的遠親小姨就是咳嗽一聲然後就流了，但願不會隔代遺傳。”

氣得誒麗卡直翻白眼，恨不得打昏瑪麗捆起來直接當人形工具算了。

但這事肯定是如果能自願，就是自願更好啊。

梅拉尼挽著瑪麗的手，細聲細語的勸慰著：“我們會給你一大筆辛苦費，然後給你安排好住處，弄個莊園找幾個僕從慢慢調養身子。”

“提錢就是罵人了。”

“為了減輕你的身體負擔，我們還可以在兩三個月的時候把瓦爾剖出來，扔進培養液裡。我們有這樣的醫療手段，也有相關研究設施，錢、人、技術和法術我們都有，儘管安心……”

“安心不了。這儀式可是那個賤人一手設計的，或許沒這麼簡單，我擔心會死在儀式上。”

“不能。瓦爾不會拿自己的母體安危開玩笑。”

“她？呵。你們瞭解她，還是我瞭解。”

氣得梅拉尼尖齒蹭蹭的往外伸，恨得直接魅惑控制甚至吸乾她變成下級算了！

瑪麗突然反悔。

她現在是軟硬不吃，有本事，來來來你們把我捆起來強行施法！反著姑奶奶不同意就是不同意！

這可能是空虛的自由所帶來的副作用，失去了絕大部分羈絆與忠誠，也就很難在乎信用問題。瑪麗現在不在乎很多東西，王國？人民？金錢和榮耀？切。

賽爾提有個提議，揪出瑪麗的靈魂進行脅迫。反正只需要她的軀殼而已。問題是無法一握就握十個月。露茜夏也有個想法，用逆轉歌聲迫使瑪麗心甘情願，但問題也是無法持續生效。

而此刻擺在你面前的並不是一道選擇題。事情雖然能勉強辦，但卻沒辦法進行最優解。

時機不可貽誤啊。

你剛要下令強行押送瑪麗，一道白光閃過，安妮特回來了。

安妮特半邊身子都是血，彷彿曾被針山撞到，不過看起來尚無性命之憂。

“主人我回……”

“我的天！安姨你這是怎麼了！”瑪麗立刻將安妮特治療痊癒。

嘆了口氣，安妮特慚愧的望著你答道：“中了赫拉然法師的詭計，被傳送進西境無名村落廢墟的牆壁裡。雖然立刻就被牆壁排斥掉，但負傷了。倒黴的很，有幾個拾荒的毛賊糾纏我，我打發他們並問清那裡的位置，花了不少時間。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你摸摸安妮特的頭。

安妮特歪著腦袋，似乎意識到你似乎變得更高更壯更帥了，但仔細觀察又好像沒變化。

安妮特回頭看向瑪麗，問其他人：“麗媽惹禍了？”

“沒有，出發！”瑪麗高高新興的挽住安妮特的手臂，“我們去懷孕吧！”然後被後者嫌棄的推開。

你們一行人在莫名其妙的輕鬆氛圍下向著樓梯走去，瑪麗顯得額外活潑。

你不要貼這麼近，我不是同啊！——安妮特反覆強調這件事。

那還用說？我除了你沒有別的朋友嘛！——瑪麗篤定自己被利用在即，無論做什麼過分的事情也會被原諒的，嘻嘻笑笑頗為陽光。

此刻，同樣陽光的還有地上奄奄一息的瓦爾。

但瓦爾的“陽光”可是跟瑪麗的陽光完全不同……瓦爾躺在太陽隕落般的烈焰焚海里傳出濃郁焦臭味。她戴的魔法戒指和項鍊都是接近神器級別的防護裝備，卻在用於抵禦神怒一擊時，全部化作灰燼。從有人不夠嚴謹的稱呼沙恩芮為太陽女神，雖然沙恩芮並不主管太陽，但她的力量確實與太陽別無二致。

沒死於直擊，但也遲早會被烈焰燒成黑炭。

瓦爾既有點想哭也有點想笑。悲哀的是她這麼多年來勵精圖治就做了兩件事，統治王國和統一宗教，瞬間就有一半化作烏有。因為瓦爾並沒有違背自己最初的誓言，所以她沒有失去自己的神力，但欺騙……或者說是巧言令色的誤導自己信仰的女神，是大不敬，瓦爾不僅身體因降神後遺症而虛弱無力，而且也因為沙恩芮的失望，而迅速流失了大量法力。

可笑的是，她在劈雲城焚燒過無數的異教徒，如今，她卻……

難道，我其實也是個異教徒，所以如今落得一個被女神親自焚燒的下場麼？呵呵……——如果不是這場火，她的眼淚定會緩緩淌落。

而你走到地面上，

站在原本近百米高的宏偉大神殿內部，如今卻變成了驕陽當空的廢墟。沒了，一座巍峨建築就這麼憑空沒了。

你邁過瓦礫堆，立在高處，發現原本的婚禮現場只剩下寥寥無幾的存在。

第一個就是全身燃燒躺在廢墟里，卻用幽恨眼神惡狠狠瞪著你的瓦爾。燒黑了，如果不是那對大凶器很難認出她是瓦爾。

第二個是焦黑的姍汀。

應該是已經斷氣了，一動不動。她但凡還有半息尚存就會吹起細微的灰燼隨風飄舞，所以，你判斷她已斷氣。

奇怪的是，姍汀雖然已經焦炭，卻保持著全力揮舞武器的動作，彷彿生前最後一刻是在攻擊誰。

第三個，也是除了滿地躺著的黑炭叢集之外最後的存在。

身高四五米，威嚴聳立著的高大美麗女性，雙手叉腰，俯視著你。她，沙恩芮的神態就好像是這場戰鬥的最後勝利者，卻脖頸斷裂、後心貫穿，維持著凡人不可能還繼續喘氣的姿態，勉強維持著。

“……你來了……”

雷聲滾滾，震得姑娘們紛紛捂耳後退。她們聽不懂女神在說什麼，只有你能。

你讓她們各自去忙，去檢視姍汀和瓦爾，去確認地上有沒有躺著其他盟友，而你，平心靜氣的直視著沙恩芮。

你有種感覺——初見沙恩芮，她好像沒有什麼了不起。雖然只是神力投影在凡人軀殼媒介。

“我傷得很重，維持姿態只是想最後跟你說幾句話。”說罷，沙恩芮緩緩坐下，長嘆一口氣，盯著遠處被姑娘們七手八腳撲滅火焰的瓦爾，“我沒有手下留情。她在神罰下活了下來，或許就是天意吧。”

“或許你我遲早會在天界相遇，作為後輩，也作為剛出生的嬰兒，我有些事想要告訴你。你能理解多少，都是命。”

“都是一盤棋。”

“如果看得久知道的足夠多，不需要預知也能輕易推測出很多事。王國正在一步步陷入凡人陰謀設計的巨大黑暗中，而我的信徒們也積弊難返。其它神明曾預知過的我的失敗，預言我的力量會霎那間崩潰於朝夕，當時，我是不信的。”

“……但我還是……在劫難逃……”

“其實瓦爾是個好孩子，她只是被同伴拖進了愚昧邪惡。我已經沒有足夠的力量阻止黑暗的降臨了，而佐恩·庫松這類邪神是不值得信任的。去吧，阻止黑暗降臨，阻止王國毀滅。”

雖然你可以拒絕，但也沒有別人能夠做到了——最後一句話，是沙恩芮邊化作光芒飛散邊留下的。

你站在原地，思考著生命女神的話。

姑娘們拖著唯一的活口，瓦爾，來到你面前。

黑炭冰冷的雙眼毫不退縮的直視著你，瑪麗皺著眉躲在安妮特身後，誒麗卡咧著嘴角用餘光俯視著亂七八糟的女教皇，梅拉尼揪著那囚犯寥寥無幾的璀璨銀色的頭髮根，可可捂著鼻子露出嫌棄的表情。

因為這女人邪門的很，即使奄奄一息也不可輕敵。她們為其銬上次元枷鎖和禁魔手銬，寒鐵長釘穿膝入肩，並勒上封口球。

“哎呀！媽的，居然咬我！”賽爾提十分疲憊，一不留神在佩戴封口球時被瓦爾在手上咬了一個牙印。竟然還留有這麼大的力氣，血都咬出來了。

你將瓦爾抗在肩膀，厲喝道：老實點！不然打你屁股了！

瓦爾聽罷全身一震，僵住，並最終流下了屈辱的淚水。隨後她變得老實多了，可能不想被打屁股就是她最後的尊嚴吧……

A，按照作戰計劃，活捉瓦爾，儘快撤退。從你的成員們角度來看，這樣做最佳。

B，當場處決瓦爾並執行轉生儀式，因為依蘭德和斯瓦耐正在路上，這個成功率相當的低。

C，留下幻影石拖延追擊。這樣做很瘋狂，等依蘭德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你在，那麼就會將大神殿崩塌瓦爾失蹤大批精兵死亡這筆賬，直接算在你一個人頭上。

儘管你應該按照大家提前商量好的作戰計劃行動，但……反正你有自信，你自己肯定是不會死在今天的，所以實際上你確實有權做出瘋狂的選擇。

1，儘快撤退，不帶走任何屍體。這是作戰計劃裡大家認為最合理的選項，因為來之前，姍汀和東境貴族甚至你自己，都已經準備好了復活工作。如果姍汀犧牲，她安排的牧師會第一時間將她復活回秘密基地，其它貴族也是如此。

2，帶走姍汀遺體，這應該耽誤不了多少時間，但這麼大的事發現場，是否存在姍汀的遺體對執法隊來說意味著能推理很多事。理論上，這不在計劃內也不符合邏輯。

3，帶走姍汀和東境大貴族們的遺體。

4，帶走東境小貴族的遺體。之所以出現這個既耽誤時間又收益低微的選項，是因為小貴族們是不可能死後立刻復活回家的，他們將用更低端的手段迂迴復活，或者復活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