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56.26-B4三四⁹⁄₁₈章：透支死地（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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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爾提的新能力分別是「搭配衝躍」和「永恆抓握」，也就是說她現在除了「排魂掌」和「魄散一擊」之外全都是被動技能，這也是她戰鬥到現在沒有使用任何新招數的主要原因，其次就是為了節省氣。如果真氣全都消耗殆盡，她的拳頭將難以突破敵人的傷害減免，至少也要保留1點。

你背後又中了一箭，狠狠插進你的右肺裡，而且還裹著毒素。這些都無所謂，你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20級武僧身上，與安琪一同將他壓制在牆根。

就那麼一瞬間，武僧被安琪砍疼了所以瞪了天使一眼。賽爾提抓住了這個千載難逢的絕佳機會，祭出了自己能夠施展的最大攻擊——12級能力「引導衝躍+5」的全部攻擊瞬發，並且第一擊配上「魄散一擊」第二擊配上「排魂掌」狠狠打向武僧身上！

攻擊速度非常迅猛快如閃電，幾乎是剎那間完成的，賽爾提從體內飛出來她的四重魂體，拳打腳踢招招對準武僧的心臟咽喉下巴和太陽穴，然後魂體拉扯著她的軀體以極快的速度連續打出四擊，這種速度根本無法閃避，除非對方也能達到這種剎那速度否則根本招架不能。武僧已經將絕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了針對賽爾提爆發式攻擊的防禦上了，以氣增加護體，雖然躲不了也招架不了但依然能夠蜷縮抵擋保護要害……儘可能的。

能更加穩妥給與敵人重創的「魄散一擊」，直接打得敵人稍許魂飛魄散，抵擋效果非常有限。命中之後趁著敵人意識不清接續「排魂掌」迫使靈魂出竅，再補四發拳頭，原本應該是奪命連招才對。

20級就很皮厚。武僧以匪夷所思的下意識求生本能，提前蜷縮防禦，一套暴力輸出之後，他整個人都深深鑲嵌進牆壁裡，身上飛舞著靈魂蒸汽，頓時翻了白眼，沒死，而且抬手抱頭擋住了接續而來「排魂掌」，防住了，沒能成功迫使靈魂出竅。

這可是賽爾提的絕招了！

武僧被「魄散一擊」命中後會被揍得失神，而且身體也陷阱牆裡動彈不得，再不會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你將子精蜥蜴收回成單手劍，

安琪雙手持劍，全力刺進武僧的心臟。

武僧完全沒有意識了，依然開啟了「通靈體」化作了靈體狀態。朦朧身姿及時向側面歪了歪，讓劍刺偏了，沒人知道他是如何在失去意識的情況下還能躲閃攻擊，物理攻擊無效，但天使長劍的光耀傷害卻幾乎令武僧四分五裂。

但他撐了下來。

你一錘鑿在他的頭上，漆黑的能量滲透進了他的靈體內，令其難以維持人形。

但他還是撐了下來。感覺上只剩最後一擊了，不知道為什麼他依然沒有嚥氣。你順勢揮舞異界子精劍，將武僧的腦袋砍了下來，解除了靈體化。

首級一直滾到了門外，戰鬥瞬間變得寂靜無聲，每個人都盯著武僧的腦袋，不知道該如何反應。看來，這個武僧應該就是聖西西朗麾下負責此次行動的隊長了，你除掉了三隊中的一隊指揮中樞。

賽爾提呼哈呼哈的激烈喘著熱氣，全身都在顫抖，進入了力竭狀態。瞬發消耗4點氣，排魂掌消耗1點氣，魄散一擊消耗1點氣，上述兩次搭配衝躍消耗2點氣，再算上背後偷襲的魄散一擊，她現在的氣海只剩1/10。現在已經不是氣海的問題，戰鬥了太久，她的耐力實在是跟不上了，連雙手都在止不住發抖。

你忍痛折斷背上插著的箭矢，轉過身，面對平靜如水的敵潮。

望著毫無減少的敵人數量，一個消極的想法從你的腦海中掠過——敵人真能殺完嗎？

不知道到底派來了幾倍於你們的兵力，但指揮官則能稍微推測估計。你剛才上樓了短短時間發現了一個20級聖武士在門外徘徊，也就是說除非還有20級留在地面上，否則地牢裡只剩下依蘭德麾下的20級聖武士，和瓦爾麾下的20級牧師坐鎮指揮了。他倆完全對你的項上人頭沒興趣，雖然不確定樓上的指揮官是什麼性格，但眼前的這個牧師則非常的謹慎，一丁點兒也沒打算衝鋒陷陣，根本對不起自己身上的+3板甲和大型魔法盾牌，除了治療、群體治療之外沒有做過任何事情。

但也只到現在了。

因為失去了隊長，20級牧師開始對聖西西朗旗下的遊蕩者、吟遊詩人們用嘴下達命令：“教皇大人會復活你們隊長的，也包括其他英勇戰鬥的每個人。”他忽然揮舞單手鍊錘，將身旁剛剛被武僧首級嚇得後退兩步的遊蕩者，一擊砸倒在地，然後踩住逃兵，“按照慣例，逃兵將接受虔誠洗禮。”

虔誠洗禮四字一出，所有人表情變得鐵青，驚恐萬分，貌似是某種酷刑的代名詞。

“好了，所有牧師頂在最前面，聖武士和戰士暫時後撤一點點，五分鐘內還衝不進去的遊蕩者將視作逃兵，十分鐘後留在門外的戰士一樣視作逃兵。”牧師簡單的下達了命令，然後揮錘又往地上的遊蕩者腦袋上補了一擊，後者腦殼凹陷四肢抽搐，“願女神祝福虔誠者。”

敵方士氣忽然以肉眼可辨的程度迅速上升，每個人都表情猙獰眼神狂熱。他們不再死死盯著你和梅拉尼了，而是打算將在場所有人平等的殺死。

安琪忽然嘀咕道：“生命女神如果知道自己的大祭司是這種德行，恐怕會很難過吧。”就像之前說的那樣，善惡差別有很多遊離於普遍價值觀之外的個例，比如打著女神旗號殺生無數的守序善良的異教徒審判官。但是話說過來，腦子正常的善良牧師也不會接受政權暗殺任務。

買妍忽然喊道：“所有人！立刻執行第二套作戰計劃！”

話音剛落，前排開始後撤，放棄已經被拓寬的門口，那裡已經毫無防守意義了。趁著敵方更換佈陣，你們也迅速重新調整站位：

前排：鋼鐵魔像、蘭敦（神志不清）、赤提拉提

中排：安琪、你、梅拉尼（倒掛在天花板）

後排：買妍、安妮特、賽爾提（力竭）

並且擁擠在更加狹窄的走廊後半截，前半截還稍微寬敞些，後半則因為有監獄柵欄而更加狹窄。僅限兩個人並排透過，任何雙手武器都無法橫向揮舞。這是非常緊縮扎堆的佈陣，如果有炸彈或火球相當危險，但失去戰力的蘭敦則如三明治般擠在兩個鋼鐵魔像中間當做吸法工具，需要更多揮舞武器空間的你和安琪獨佔中排，梅拉尼雙腳吸在天花板用自己的長索異種武器繼續戰鬥並阻止任何打算跳進來的敵人，兩個法師負責保護失去戰力的賽爾提。

你施展了「群體變巨術」，兩倍高、八倍重。

赤提拉提、你、安琪、買妍、安妮特、賽爾提全都變成了大型體格，將原本就狹窄擁擠的走廊變得更加水洩不通，甚至轉身都會手肘互碰。鋼鐵魔像和蘭敦免疫、梅拉尼若繼續變重則會從天花板摔下來。

敵人們原本趁著你們後撤一擁而進，忽然發現眼前出現了人擠人現象彷彿沙丁魚罐頭，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前仰後合。

“原本扎堆就是大忌了，誰給我拿個黑火藥炸彈來！”

“這還用打？他們自己都無法動彈了。”

“看那個女的，胸口已經擠進柵欄裡了，哈哈哈！”

“……我們現在要怎麼衝進去背刺啊？”

隨著一名遊蕩者撓頭提問，嘲笑聲戛然而止。他們剛剛得到的死命令是衝進去，也就是戰士闖越進去開旋風斬，遊蕩者衝進去背刺，突破堅固的前排防守，但是現在……呃。這不是闖不闖越的問題，而是從物理層面來說就擠不進去啊。

一群巨人彼此臉貼臉擁擠在，原本是非常容易處理的局面，火球或炸彈什麼都行，問題是火球會被蘭敦吸收掉、燃燒彈已經無法對地上的冰面起效，傷害也不夠，炸彈雖然好但……他們可是偷襲。命令上明確指示，非到萬不得已，不允許使用炸彈。

敵方牧師們舉盾上前，與一大一小兩個鋼鐵魔像接戰，雖然輸出比戰士們低，但粘性更高；遊蕩者左右移動，不斷找機會嘗試溜到你們的後方，但是根本沒有任何縫隙，包括跳進去行不通；戰士們無奈之下切換成弓箭，對著更加容易命中的巨人們連續射箭，這恐怕是對敵方來說唯一的好事。

從你們這邊來說卻沒有什麼不方便的。

安琪更高了，可以居高臨下射箭，她的弓箭傷害比對面高多了；你的子精蜥蜴也視作裝備的一部分隨著變大，尾巴抽擊範圍更廣，你也施法進行了魔法盾和箭矢防護；兩個法師必須要從更高的位置才能繞開蘭敦的吸法範圍，扔火球，否則太擁擠了連看都看不到敵人。

蕾婭法術位全部用完。

她受你影響已醉，打了個酒嗝表情滿足的趴在賽爾提腦袋上，睡了睡了，太沉了飛不動。

沒人能治療賽爾提，也沒有任何人可以施展治療術了，只剩下火球可以繼續給鋼鐵魔像們吊命。從現在這一刻，你們再也沒有半點續航能力，每次受傷都將距離死亡更進一步。

“守住！守住！再堅持堅持！”買妍鼓舞著士氣。

對面的20級牧師往前走了幾步，滿臉困惑，完全不明白為什麼你們要這麼竭盡全力的在死巷裡固封不出，有什麼意義嗎？他又往前走了幾步，走進了地牢裡，站在門口附近皺著眉頭摸著下巴，陷入沉思。

如果換成平常，他應該覺得事有蹊蹺更加謹慎，至少也應該再次更換戰術命令，但他感覺有什麼東西阻礙了他的思緒通暢，腦子僅僅在空轉，遲遲無法觸及更關鍵的問題。既然對面正在死守，那麼應該是在等待著什麼才對，否則這樣注重防禦而犧牲了輸出什麼時候才能擊敗敵襲呢，沒了治療術缺乏續航能力，每多守一秒就是離失敗多一秒。也許只是戰術錯誤，也許只是怕死而退縮，也許只是別無他法。

明明「死守→等待→援軍」這樣的思路觸手可及，但他就是沒能分析到如此淺顯的理由。雖然心中有懷疑，但所有人類都更傾向於將事情朝著自己期望的方向去理解，比起陷阱，他更希望是已經將公會逼入死地了。

遊蕩者們踩著牧師們的肩膀，爬上了鋼鐵魔像的背，然後被梅拉尼捕捉，撕成碎片。梅拉尼的再生速度遠遠跟不上箭矢附加的魔法傷害，越來越虛弱，血不斷淋在你的身上。她從你的脖頸吸了一口血，不敢多，因為戰時你比她更需要，但不吸要扛不住了。

雖然你能夠想辦法擊殺那幾個20級指揮官，但卻沒有辦法擊殺如此多的高等級敵人。輸出不夠，治療術也不夠。你捱了兩箭，仰頭將治療瓶一飲而盡，並且將另一瓶直接叼在嘴上。

有幾個牧師打算去爭奪蘭敦，赤提拉提當然不會允許。更大的力量、更長的臂展，沒人可以從她的腳邊奪走蘭敦，況且蘭敦沒有昏迷，有人拽他立刻就會揮舞匕首反擊，但是眼神迷離已經分不清敵我了。

“守住！再堅持下去！”買妍吃力得從包裡將治療藥劑掏出來，自己叼住一瓶，潑灑在承受敵方弓箭集火的安琪背後，“堅持，戰況沒有超出預計，一切按原計劃進行！守住陣線！”

就算這麼說，其實就算想要後撤背後也是死路，連左右移動都做不到。

賽爾提雖然藏在最後面比較安全，但已經從蹲姿變成了被兩個女巨人擠住的脫力狀態，戰都站不住，她完全沒有短時間恢復耐力的跡象，大汗淋漓氣喘如牛。實戰需要全力揮舞的拳，次數太多了，氣海也僅剩一點點。

A，再堅持一下，或許那個20級牧師可以繼續往裡多走幾步。他太謹慎了，穿一身重甲竟然從未如此靠近過前線。

B，扛不住了，是時候讓第三處位置的莫亞什他們發起突襲了。

C，突然從背後抓住赤提拉提的胸口，她敢回頭就直接親上去！別問為什麼，問就是醉了（蠢慢）

D，點燃黑火藥炸彈扔出去！不用跟喝多的人講道理和後果（蠢慢）

E，內個牧師，吃我石化法術啦！想吐……（必敗，蠢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