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53.36-A1章：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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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答應且祝福了馬修。

畫面一轉，阿黛爾捂臉癱坐在公會大廳地板上泣不成聲，很多人都安慰都安慰不好。這倒是讓馬修為難了。

馬修撓著頭道歉道：“對不起我不是強迫你去上任，沒想到你這麼不願意。”

“我願意啊，嚶嚶……”阿黛爾捂著臉抽泣著，“只是既然我的崗位跟希爾瓦娜女士同級，為了今後工作便於開展，我也……”

“我心裡有數，跟她條件一樣對吧？沒問題！”

馬修扛起阿黛爾如同搶親般，上馬就直接跑了。當你有些擔心阿黛爾剛才哭得梨花帶雨到底有沒有事，伊麗莎白附耳解釋道：“喜極而涕的哭嫁罷了，多少也要矜持一下嘛。”

以阿黛爾的出身，能夠在男爵領地就任市場管理者應該算是仕途方面最好的結局了，希爾瓦娜女士不是年輕少女且失勢，能與馬修聯姻也算是找到了前途光明的歸宿。誰都清楚就憑馬修的天資運勢絕不會止步於此。

畫面又一轉，海瑟薇拿著座位表激動萬分。

哪怕是家宴，在這麼多女人同席的餐廳裡想要妥善安排座位順次簡直是難如登天，這就是為什麼海瑟薇很少在城堡正式餐廳準備晚餐，而總是讓大家或圍著你或在起居室亂七八糟隨意亂坐吃飯或乾脆舉行大型宴會召集更多人的原因。大家會比較輕鬆隨意，海瑟薇也不必燒腦子。

她無法逃避至永遠。

今天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海瑟薇決定讓白乃莎也就是新來的換生靈聖紋聖武士嘗試安排座次。

可別小看這個座次問題，這可無異於正式公佈了上下級關係、親疏關係、尊卑關係。

但是白乃莎是個天才啊！

這個座次表比海瑟薇燒腦畫了五次草圖的方案還要完美！這是絕佳座次！深深的海瑟薇擁抱著白乃莎，心裡狂吼著感謝世界，這樣激動的心聲搞得白乃莎都臉紅了。

大長桌的座次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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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海瑟薇┏━━━━┓安妮特

伊麗莎白┃╱╱╱╱┃安琪

╱梅拉尼┃╱╱╱╱┃莫亞什

╱契爾娜┃╱╱╱╱┃賽爾提

╱╱勞米┃╱╱╱╱┃白乃莎

╱露茜夏┃╱╱╱╱┃古迪福·博芬

╱╱弗美┃╱╱╱╱┃熙然

╱艾爾洛┃╱╱╱╱┃巴弄馬赫

╱誒麗卡┃╱╱╱╱┃買妍

瑪格麗特┃╱╱╱╱┃可可

╱阿麗莎┃╱╱╱╱┃範寧

╱╱潼恩┗━━━━┛朱麗安

╱╱╱╱╱菲艾爾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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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王國的禮儀，高位在長桌兩端。

首先把不常在的菲艾爾汀放在最遠端的位置，內行人知道那裡是女主人的位置，外行人覺得那是距離你最遠的位置，如果菲艾爾汀又不在就不必臨時調整座次了；最頭疼的就是你兩側的位置，其實按照白乃莎的提議，由海瑟薇和安妮特強行佔據也不會有任何人存在不滿，認同者會覺得她倆本來就是高位者，不認同者也只是覺得只是安排了兩個照顧你的侍從，嫉妒不著；究竟是伊麗莎白在上好呢，還是梅拉尼在上好呢？其實這個煩惱根本就是多餘的，人家派系內部早就決定上下關係了，又何必多此一舉；安琪和莫亞什誰上誰下也是同理；三個派系卻只有兩側的上位，潼恩的座位很難安排，但考慮到潼恩樂於看到正邪兩派角力，所以將潼恩安排了對側，距離女主人最近的另一個高位；最後的高位則是元老級的朱麗安，她沒有被寵幸過，所以座次一定反而要儘量往上頂；同樣邊緣化的範寧也需要在次高位入席；座位慶功宴的主角，露茜夏坐在最中間，不會有人蠢到輕視她；勞米恨不得混在最中間；可可並不懂這些禮數，遠離正邪角力的區域反而輕鬆；其他坐在中間的要麼就是後來的，要麼就是根本不在乎貴族禮儀。其它考慮就是按私下關係挨著坐。

兩位新來的，黑街接待員和暗精靈守墓人，姑且在餐前對你恭敬行禮，並簡述了今天赴任的情況。前者迅速掌握了公會的經營現狀，明天就能立刻與弗美共同工作，後者更簡單了，領地重要的屍體少敵人的屍體多，沒有比這樣的工作環境更輕鬆的了，她今晚就能上任。

聽著簡報時，你發現城堡裡有一個精靈戰士走來走去。

因為這是首次舉行較正式的晚餐，哪怕永遠也不會再搞第二次，海瑟薇也不會疏忽大意。好的開端，就意味著順利的進展，從此以後到底是地獄般的後宮博弈，還是和睦的桃源鄉，今晚極其重要。

你的廚師在領地裡開了一家餐館，現在帶著整支團隊前來，沒有比為貴族準備正式晚餐更有意義的工作了。不僅考驗廚藝，而且還考驗上流社會的常識。

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一大堆叫不上名的侍女們，紛紛開啟永續燈，佈置餐桌的裝飾。當她們排成一隊端著盤子上菜時，你忽然意識到……自己真的是貴族了。曾幾何時，你跟海瑟薇在嘈雜的酒館裡吃頓便飯還有個討厭的傢伙突然加入蹭飯搗亂呢，真是世事難以預料。

安妮特從手心裡呼~的吹出了十幾只如夢如幻的蝴蝶，在明亮溫馨的餐廳裡翩翩起舞。

侍女們靜侍在兩側。

所有人都入座了，一切都準備好了，但海瑟薇只是閉目安靜的等待著什麼，所有人都在等著什麼。菜齊酒滿人全，不知道究竟還有什麼沒有準備好。

“對不起、對不起！”

一隻嬌小的陌生精靈女性連連抱歉躬身溜進餐廳，然後站到了餐桌的對面。

她慌慌張張從胸口裡掏出一張小紙條，展開，然後戴上眼鏡盯著看：“洗澡遲了真是萬分抱歉，稍等，稍等，我看看哦……”

是菲艾爾汀！

剛才那個全身煞氣的精靈戰士是她？眼前這個精靈……是她？該怎麼說呢，沒戴眼鏡一時沒認出來，而且氣質變化太大了吧！

叮叮，菲艾爾汀用勺子敲了敲酒杯，將演講稿收了起來，高舉酒杯說道：“我是菲艾爾汀，精靈家園的族長，公會的第一位職員，也是全心全意無條件支援會長大人時間最久的人。我謹代表公會歡迎各位新成員加入我們溫馨的大家庭，我家子爵大人就拜託諸位多多照顧了。祝公會的明天更加美好。”

她是坐著說的祝酒詞，應該是講話稿裡提示她坐著才更彰顯地位。引領眾女齊齊舉杯的言談舉止利落優雅，彷彿變了另一個人。

菲艾爾汀發現你在盯著她，扶著眼鏡笑了笑。只有這個羞怯笑容跟原來一模一樣。

晚餐開始，懂禮儀的都在刀叉端正的優雅進食，不懂禮儀則顯得更加輕鬆隨意。吃飯而已，又不是外交。

許久不見，很多人都圍著菲艾爾汀問東問西。

海瑟薇派潼恩去北境接菲艾爾汀了，仗打得差不多了，本來就計劃明早就拔營而歸所以傳送回來吃頓飯也不打緊。

總體來說北境的戰爭沒什麼好說的——殘酷且無趣，彷彿有無窮無盡的豺狼人要殺，到哪裡都只剩下廢墟和屍體。戰爭比起書裡的那些冒險故事差遠了。升了四級現在是12級，打了大大小小十二場戰鬥，另外有兩場是制服斯瓦耐小股偵察隊的挑釁——不僅實力強橫，而且還不能殺他們。斯瓦耐脾氣古怪，他的小弟被人揍了不算給他丟人，只是小弟實力不濟，但如果殺了就算是瞧不起他。打昏反而比擊殺困難多了。犧牲了六十多名精靈，救了三百多名精靈。兵役服完。

“好幾次差點沒命。”菲艾爾汀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很多人都對這個升級速度感到震驚，最感到不可思議的就是坐在身邊的潼恩了。她怎麼算經驗值也算不出來，究竟怎麼升的四級。

潼恩低聲對旁邊的阿麗莎嘟囔著：“她不是被架上首領之位的無能傀儡？”

“想什麼呢。”阿麗莎敲了潼恩的頭，吐槽道，“0級擊殺11級法師，就算撞大運，你能做到？”

晚餐上大家非常剋制，沒有人拌嘴。安琪靜靜的偶爾吃一口甜點，梅拉尼靜靜的偶爾喝一口紅酒。蕾婭抱著葡萄和乳酪，泡在了紅酒裡。氣氛或融洽或輕鬆。

長桌那一端話題當然是菲艾爾汀了，中間區域的話題則是恭喜露茜夏演出成功，能看得出來今晚應該是露茜夏最開心的一次了。你從沒見過呆板缺少存在感的小丫頭笑得如此燦爛，很美。

本以為會吵架，但你這半段的區域，話題出乎意料的是圍繞新來的深淵血承奧法騎士展開。好像是今天下午她做了很多令人難以置信的事。

契爾娜回答旁邊的梅拉尼：“是的夫人，我當時確實這樣說過。綠光水晶炮塔的供能問題很簡單，以軍事堡壘大型防禦法陣的咒文為基礎，選一處地脈充足的位置，然後恆定化法陣。徹底解脫人力束縛，那玩意將變成全自動供能，打一發，蓄力一陣子之後又能繼續，無限迴圈。”

“咒文恆定化是非常需要技術的，我們？”

“她的隊友不是專家麼？”契爾娜指了指莫亞什，“另外地脈抽能問題，諮詢退休老主教就行了，他能抽取足夠穩命的能量還抽不出來發光的？”

哦哦，有道理！——梅拉尼因為找到了增加領地防禦工事的方法，陷入了思考。具體的操作人員找巴弄赫瑪就行，除了那個半獨眼巨人，其它人也根本無法做到超遠距離射擊。

緊接著契爾娜指著賽爾提：“別忘了我說的鞭拳的事。”

賽爾提皺著眉頭：“我試過了，打不出來什麼鞭拳啊，你會你可以教我。”

“沒人會，因為我們都有健全的骨骼，根本做不到，沒辦法教你。”契爾娜甩了甩手臂，做了少許示意，“她們說你以前只是一團肉塊，骨骼並不完整，現在才剛剛補全。既然鷹身女妖沒了翅膀還能飛，那你沒了「沒骨骼」也依然可以打出鞭拳。別老惦記著前排教官交給你的那些武術套路了，那些都是凡人總結出來的，起個步還行，學多了就廢了。”

阿麗莎聽罷急匆匆的離席，走到契爾娜身後，不怒反喜：“我可以幫賽爾提研究鞭拳啊，我曾經在圖書館見過類似的武術，當時覺得太扯了，沒當真。”

“就跟鞭子甩出去就行了，末端的傷害將會爆炸。”

“好的。”

忽然想起來什麼，契爾娜補充道：“還有我今天看到工程區還在趕製伐木機械人形，我建議立刻停工，那玩意根本不適合人類使用，非要讓人類使用要麼就是減少裝甲輕量化要麼就是縮短行駛距離，是廢物科技。比起那種玩具，改改蒸汽坦克吧。”

梅拉尼掏出了小本，認真聽著。明天、不，今晚就去轉告侏儒工匠們。

契爾娜拿餐巾簡單折了折，做了一個圓筒形狀：“把獨眼用的那個狙擊炮改裝一下，載入到蒸汽坦克頭部，頭部做成自由平轉的全包圍式，這樣攻擊和防禦全都保證了。全包圍的視物問題，用千里眼水晶解決，以防萬一受到魔法干擾再開個縫隙當視窗。”

“但是那樣坦克的重量就變得很恐怖了，輪子容易陷入鬆軟的土地裡。”

“沒事，繼續加。加鋼板、加炮彈、加駕駛人員，真不知道你們想什麼呢——更沉重的蒸汽火車都吊在了7字型的鐵軌上懸空行駛，更小的為什麼不能。”

“那是因為……有鐵軌……”

“地上有泥，你是用羊皮鋪滿所有的地面，還是裹住腳？”

梅拉尼整個人都呆住了，隨即施法給侏儒工匠傳送訊息，片刻也等不了。如果蒸汽坦克能變得比現在重三四倍甚至十倍，還要什麼半吊子的伐木機啊！

梅拉尼越來越激動，追問道：“請問還有什麼？”

“……我剛來，還不夠熟悉。非要說的話……”契爾娜想了想，“把狙擊炮做成三段摺疊再加個這樣子的簡易支架，就解決它最後的缺點了。下午是兩位教官負責抬著槍口的吧？就算巴弄赫瑪可以抱得動，但太長了也不方便，摺疊就行了。”

“但、但是大師，摺疊的介面不怕密封不好嗎？”

“能做出這種恐怖玩意，經常打造精金武器的矮人工匠，還怕處理不好區區密封問題？那改成三段拆卸然後再配上螺絲口呢？”

梅拉尼突然站了起來。

惡狠狠的瞪著你，一本正經的說道：“大人，我愛您。”

這突然的告白，只有有同樣心情的海瑟薇嗯嗯不斷點頭，太能理解梅拉尼此刻心情了。後來你才聽說，這個術士不是因為有深淵血承在頭上長了一點點惡魔犄角才淪落為奴隸的，而是她堅定的信奉並研究無論哪個國家也視為狂熱異教的科學，星象、力學、鍊金和解剖生物都研究很久了。被捕時她正在做一件奇怪的星規，試圖證明地球是圓的。

在契爾娜的理解中，沒有比研究科學更加邪惡的行為了，令人心神愉悅。

晚餐漸入尾聲，

今晚你打算做什麼？

A，按計劃繼續製作化人秘藥，你答應過史萊姆娘和赤提拉提。

B，製作潼恩的進化機緣石。

C，多陪陪誒麗卡，你答應過她。

D，擁抱新人們。

E，歡迎菲艾爾汀回來。

F，重新自定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