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47.44-E2章: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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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瑟薇挽著你的手臂,掏出小本本:“我們透過魔鏡已經將被附身的少女囚犯所說之話一字不差的記錄下來。那些絕不會是無意義的瘋言瘋語,所以,我緊急調查了一下。事情有點……出乎意料。”
海瑟薇將食指在脖頸前橫著一劃,告訴你,現在,你有辦法殺死依蘭德團長。經過公會職員們分析調查,當時少女囚犯的瘋言瘋語,全都對映在依蘭德團長身上──他年輕時有一個妻子,也偷偷生了一個女兒,就藏在了全國較為安定的東境西側,接近王國腹地卻卡在三不管地帶。線索太豐富,只要順著五巷海灣那場邂逅順藤摸瓜,找到隱居母女並不難。
這就是為什麼在你睡了菲艾爾汀之後,依蘭德團長第一反應竟然是「隱婚」。海瑟薇至今仍然記得當初深感困惑,為何高高在上死板正經的聖騎士團長大人會非常輕易的對隱婚這下三路的玩意表示極大的寬容和諒解。原來如此。
“但不能只靠人質戰術,最好還有第二重甚至第三重保障。五巨頭的強悍已經超出了常理,我們必須更加謹慎。”海瑟薇盯著你的眼睛,如此提議。
如果說,依蘭德對隱婚二字的反應很奇怪,
那麼,海瑟薇對「血色天罰者」的反應也很奇怪。
海瑟薇有問題。
她是從何時變得如此慫的,人家一威脅,她馬上就全盤投降任人擺佈;她是從何時在三個選擇中毫不遲疑的選了替「血色天罰者」剷除王國五巨頭,明明以前遇事都不置可否;她又是從何時如此積極的?說得輕巧,但調查處隱居母女絕不會是一件容易的事,大概要動用許多的人脈關係。
總之,如果你捨得拉下臉挾持無辜母女殺死依蘭德,現在變得有勝算了,只需要等待某個更加穩妥的機會。
人質戰術……?
有點卑鄙吧……
但「血色天罰者」留給你的時間不多。
如果可以,真希望是別的勢力提供「血色天罰者」的弱點,而不是反過來。
“會長?您怎麼了?”
你搖了搖頭。
“好吧,也許確實累了。您是否還要看「黃金王冠」的……”海瑟薇剛把任務報告書拿出來,立刻被你奪過來!終於!終於等到了!倒要看看瑞秋這個小丫頭片子究竟是怎麼做到34分的?你費了半天勁也不過7分,實在沒發現哪裡還有二十多枚徽章啊。什麼神操作?
翻開報告書,在你之前的冒險者小隊的考核晉升過程都被記錄在案。是速記的方式,沒可能圖文並茂,只是簡單描述罷了。
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黃金王冠」的考核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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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初的房間遇到求助的邋遢大叔時,「彩虹陰影」當然是直接走開,而「碎石烈酒」也感到十分猶豫,並非猶豫要不要施以援手而是猶豫這到底是不是得分點。相對的,「黃金王冠」的卡瑪咕咚就跪在地上,雙手握住大叔的手,聲淚俱下:您這是怎麼了,如此可憐,讓我幫助你好嗎?
於是……矮人們眼睜睜的看著最關鍵的得分點被小牧師搶走。
當時「黃金王冠」的對話記錄如下:
麥斯厄斯利:“確定這不是陷阱?”
比利:“點贊!”
邁克爾:“同點贊!”
瑞秋:“棒呆了!”
麥斯厄斯利:“……”
然後到了監獄,「黃金王冠」也遇到了少女囚犯,當然是另一個演員,但劇本都是一樣的。這邊哭喊著:救救我的母親,拜託了!那邊直接又跪了,握緊對方的雙手,聲淚俱下:您這是怎麼了,如此可憐,讓我幫助你好嗎?
……鐵打的生命祭司牧師,流水的愛。
所以「黃金王冠」不僅像你似的帶走了少女囚犯,而且還跟馬修他們似的,找到了一個隱藏的寶箱,裡面藏著一個徽章。什麼也不用解釋,當然是比利找到的。
一個高標準的遊蕩者,需要具備三個條件,比利全都具備。
第一,要能找到額外的寶箱,這就是得分點。
第二,要能找到額外之外的寶箱,這是考點外。
第三,找到的寶箱全都應該視為份內,不存在什麼「額外」。所以比利又找到了另兩個徽章,另兩個!就在寶箱的背後還藏著一個非常高難度的機關,只要上面的某人觸動,啪嗒,底板一翻,又會有新的徽章重新整理。至此,「黃金王冠」入手3分,另有兩分預計收穫。
這裡需要解釋一下為什麼寶箱後面要搞這種機關,純粹是因為複數小隊一起進同一個地下城所致。潼恩擔心在最初的岔路會有不止一個隊伍選擇走監獄這條路,並都發現了寶箱,也不能誰先開誰就得分──這會在很久之後主張冒險者們彼此互相掠奪的風氣,很危險,不可埋下這種種子。所以,箱子後面還儲存著兩枚,隨時可以翻出來。
潼恩做夢也想不到會有任何遊蕩者能夠發現隱藏之後的隱藏。
然後「黃金王冠」透過第一個獸人們駐守的警衛室時,只用了半分鐘,非常簡單。瑞秋透過自己的戒指展現真實視覺,指著前方說道:“9:52方向84米,預計會左90°逃逸。”麥斯厄斯利:“哦。”然後扔出三叉戟還打著直角彎,秒了還在喝酒的獸人首領,隨後帶著三名同伴一起貼著牆邊溜了過去。比利趁亂溜到了傳送陣附近,摸了一個徽章,安全撤出。
「黃金王冠」選擇的路線與你的完全一致,
但直到禮拜堂為止。
就跟你的情況一下,在禮拜堂裡也有公會僱來的一隊傭兵準備好了劇本等待著。不同的是,有一點點小小的意外──他們揪著一個全身是血的暗精靈的頭髮。
這是個意外。傭兵是僱來的,但暗精靈卻是閒得亂晃跑來第一層偵查,正巧撞到了實力相當不錯的傭兵小隊,一頓胖揍。
二話不說,卡瑪又跪了,握住暗精靈的雙手:您這是怎麼了,如此可憐,讓我幫助你好嗎?
當時傭兵們和暗精靈都用看傻缺的眼神看著卡瑪。
無論如何,該演的還得繼續演。你這才知道,傭兵們原本的劇本根本不是你遇到的那樣。最初的傭兵們,態度並沒有那麼瑟瑟發抖小心謹慎,反而十分囂張。“喂,你們是幹嘛的?”當時,傭兵隊長用劍指著麥斯厄斯利,就這麼句話。
後面沒有詳細記錄,不知為何,經過交涉之後,雙方變成了「友好切磋」。如果傭兵贏了,10枚金幣,如果輸了,則交出一枚徽章,潼恩給他們的劇本就是這麼寫的。
“嘿嘿嘿,還得多賭一局,因為你家小牧師把我們的戰利品抱走了呢。”傭兵們壞笑起來,“不然,讓她來代替也行。果然還是人族小丫頭比較好看,面板……白嫩,嘿嘿。”
“我來吧。”邁克爾站了出來。
雖然「友好切磋」說好的是一對一,但誰也沒規定只打一局。麥克斯只是說「我來」,沒說「我先來」,這份傲慢深深刺痛了等級不低的傭兵們的自尊心。也許是惱羞成怒了吧,傭兵隊長這個壓軸大將居然選擇了第一個出戰。
啪啦,
劍脫手。
傭兵隊長刺出一劍,邁克爾甩出附火鏈枷捲住劍身,拽,然後勝負分。
第二個傭兵攔腰抱住已經震驚到痴呆的隊長,將其抱起來,挪到五米開外,然後挺起戰槍厲喝一聲:“呔!下一個是我!我不會跟大哥一樣疏忽大意的,放馬過來吧!”
啪啦,
戰槍脫手。
瑞秋摸著下巴靠在男友身上,低聲問道:“你說,他們知不知道鏈枷可以纏住對方武器?”
“現在應該知道了。”麥斯厄斯利嗯嗯的點頭。
第三個傭兵擠開發呆的同伴,怒吼道:“我不會跟大哥或二哥一樣大意!來戰!”說罷,舉起鳶盾將手中的戰斧揮舞的呼呼直響。
啪咚,
暈倒了。
盾牌擋不住帶鎖鏈的武器吧,附火鏈枷抽在盾牌上沿直接改了方向,狠狠鑿在傭兵的後腦勺上。萬幸,頭盔夠厚。
第四個傭兵勃然大怒,將弓弦拉滿,咆哮道:“無恥之徒!敢不敢像個男人一樣跟我正面硬剛!”
“好啊!”
噗嗤,
箭矢插進了傭兵的肩頭。
原本用弓射持盾的邁克爾就是找虐,再加上三箭之後,射箭規律被摸透,於是附火鏈枷劃了個弧線把第四箭原封不動的甩了回去……還帶著火傷。
急了!最後的傭兵徹底急了!他罵罵咧咧的滿臉通紅如死亡旋風般的揮舞著手中的兩把武器,寒光交織密如蛛網,腳下步伐輕盈動如鬼魅,這個敏戰呢。他叫嚷著:“我看透了,徹底看透你的伎倆了!你不就是一個標準的盾戰嗎?又鈍又遲緩!老子在沙場上殺了不計其數你這種蠢蛋了,最清楚你這種蠢蛋的剋星就是我這種動作迅猛的!怎麼樣,怎麼樣,看得清我的動作嗎?看不清吧?哇哈哈哈哈──!”
附火鏈枷纏住了傭兵的雙腳,盾牌掀在傭兵的下巴,戰鬥結束了。
打劫!徽章全都交出來!
這就是邁克爾最後留下的話,於是三枚徽章都到手了。原本是打算留給每隊一枚的。
傭兵們老實了。
如果以為這是一個普通的打臉情節就大錯特錯了。忽然,瑞秋想到了什麼,蹲在傭兵隊長面前,問道:“你們只有三枚?”
“……對啊。一次下來三支冒險者小隊,萬一都足夠優秀,就每隊一支。潼恩告訴我們,考核結束之後我們每留下一枚徽章都能換成10枚金幣當作額外獎勵。”
“那麼,下一次又來三支冒險者小隊怎麼辦?潼恩給你們送過來更多徽章嗎?”
“呃。”
傭兵隊長的態度暴露了一切,瑞秋確定,因為這些傭兵有足夠的力量保護這些徽章,而且這裡離入口也近相對安全,所以持有大量的徽章。大量。其實仔細想想,公會職員每次都來補充徽章也很費時費力。
打劫!徽章全都交出來!
這就是瑞秋最後留下的話,傭兵們當然是不服的!共計十八枚,算上選了另一路選和考核失敗的情況,至少能留下一半,那就是近百枚金幣。憑啥交出去,不交能怎麼滴?這裡由老主教復活石碑鎮守,也有公會職員用魔鏡監視,這幾個冒險者還能痛下殺手真打劫不成?哈,小毛頭們!
麥斯厄斯利輕咳幾聲,用渾厚且磁性的低音說道:“我們講道理,繼續賭如何?單挑,具體誰你們隨便挑。”
樂了!──傭兵隊長頓時來了精神,準備找個最弱的傢伙下手,把輸掉的徽章全贏回來。誰都知道一個淺顯的道理,一支隊伍裡總會有拖後腿的專門複雜處理輔助事務,沒可能每個隊員都強的一批。
傭兵隊長將手指指著麥斯厄斯利。前者非常篤定,這個隊長最正經,絕對是紙老虎。憑多年的經驗,魁梧和滿身肌肉其實並非近戰而是標槍手,有很多破綻。
於是,這一戰又賭上了三枚徽章,為了把剛才輸的全贏回來。
一發標槍從相距半米的位置爆投而出,插在傭兵的肩頭。傭兵全身以「>」字型嗷嗷的飛了出去,隨後掛在三叉戟上又以「<」字型嗷嗷的飛了回來,滿身是血跪在麥斯厄斯利腳邊。
“還打嗎?”
“……不打。”
傭兵們當然也不敢繼續挑戰一挑五的邁克爾,於是把貪婪的眼神放在了比利的身上,心想著一個遊蕩者沒什麼了不起。
當匕首架在脖子上,對話似曾相識。
“還打嗎?”
“……不打。”
於是他們又把目光停留在了兩個瘦弱的少女身上。邁克爾直接扶額。他因為交手最多,已經和對方有些惺惺相惜,純粹出於好意,勸道:“你們是迷宮小鎮新來的吧?真沒聽說過王國最年輕的龍騎士長什麼樣?”
於是傭兵們深深鞠躬雙手奉上三枚徽章。晉升考核之後,他們可不想被紅龍噴成灰燼。
最後
的最後。傭兵們把全部希望都放在了年齡最小,體格最單薄的卡瑪身上。這個小丫頭是個爛好人,連負傷的暗精靈都打算救……實際上已經痊癒。全盤贏過來!沒有問題!
嘿嘿嘿的壞笑著,傭兵們開始竊喜幸好是這種一對五的單挑,這就是哲學啊哲學,短板效應。「黃金王冠」四個人再誇張也會全部輸在一個後加入的牧師身上。沒可能整隊都是怪物,就跟之前說的那樣,任何隊伍都會至少有一個拖累。
王國最大教派,生命女神,信仰生命女神的祭司有幾兩重有什麼戰鬥習慣其實眾所周知,基本上每個牧師都差不多。不就是掄個錘子,那個法杖,最多用個盾牌連弓箭輕弩都很少攜帶,法術主要無外乎三種:治療、守護、賜福,連個攻擊法術都不愛使。
能贏。
至少,傭兵們總得有兩三人能贏。
“就是你了,小牧師。敢來一戰?”
“嗯。”
雙方拉開架勢,準備一對一單挑。生命女神的牧師近戰還是蠻強的,但不會強過戰士。有的一拼。如果以為這又是個打臉的橋段,就又大錯特錯了。
令所有人倍感驚訝的是,旁邊始終靜默的暗精靈,猛然從坐姿跳起身,雙手握住+2彎刀,自下而上瞄準卡瑪鏈枷的縫隙直刺向心髒下的肋骨間。猝不及防!
估計此時暗精靈的心理應該是在笑罵這個人族女牧師爛好人吧。以為療療傷就能化敵為友了?──死吧!小丫頭!
卡瑪看也不看揮錘鑿在暗精靈的腦頂,順手補了一發治療法術。
悶響。
悶響之後,暗精靈表情滿臉的發現自己不知為何又重新回到了之前的坐姿,彎刀依然在手邊,就好像時間倒退般。除了,她臉上尚未凝固的血跡……哪裡也不覺得疼,哪裡也沒有傷口。
“搞什麼?死吧!”
誰知道為什麼暗精靈偏偏要先行刺救助她的牧師,也許是教義衝突?總之,彎刀再次刺向卡瑪,這次瞄準的腰眼!
雷鳴般的巨響!
巨響之後,暗精靈發現自己重歸坐姿,而且雙耳什麼也聽不見了,留著尚未乾涸的血。隱約覺得自己被錘子鑿了一下,具體發生了什麼卻搞不清楚,反正哪裡也不覺得疼,哪裡也沒有傷口。
“什麼鬼,死吧!”
暗精靈再次握緊彎刀刺向卡瑪的脖頸。
這次她全身彷彿被閃電擊中般,電流透過全身!眼前一黑,等再次能視物時,她能看到的依然是卡瑪的背影……嬌小的毫無防範的背影,甚至看都沒看這邊。好像又被錘子鑿了一下?暗精靈實在無法確定。反正哪裡也不覺得疼,哪裡也沒有傷口。
卡瑪歪頭盯著傭兵,問道:“……怎麼不過來?還打嗎?”
“……不打。”
傭兵們輸光了全部十八枚徽章,互相攙扶著逃之夭夭。他們拒絕了卡瑪友善的治療提議。
卡瑪回頭盯著暗精靈,微笑問道:“你還有哪裡受傷嗎?讓我幫助你好嗎?”
“這是我的所有,請放過我……”
暗精靈把身上的全部家當都雙手奉上,包括路上偶然撿到的一枚公會徽章。就是因為在巡邏時發現有人不知為何藏了這種徽章,覺得事有蹊蹺,所以才冒險遊蕩到如此接近入口的區域。
至此,
「黃金王冠」共入手23枚,包括監獄寶箱的3枚,獸人警衛室1枚,禮拜堂傭兵隊18枚,暗精靈1枚。
所以當你在禮拜堂遇到傭兵時,後者才會如此的緊張兮兮,被嚇出了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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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打劫啊!
“是的,您說的沒錯。”海瑟薇點點頭,“世態炎涼啊。”
不是34枚嗎,半個小時內沒可能走到終點,所以「黃金王冠」是從禮拜堂打敗了傭兵隊之後折返了?另有11枚又是怎麼搞的?
海瑟薇深深的嘆了口氣,望著遠方,似乎實在不遠提及:“因為已經拿夠了,所以瑞秋下令三次命令,小隊開始折返。第一次,瑞秋說的是「好!拿夠了,打道回府!」但即使是潼恩也完全沒有料到會有冒險者走到一半又往回折返,始料未及,而且「黃金王冠」返程時走的另一條路線。又遇到另一個禮拜堂,雖然考核內容跟傭兵沒關係,但比利又找到了寶箱,而且又是3枚。”
“「都26枚了,湊個整在打道回府吧!」基於副隊長的第二道命令,「黃金王冠」又回到了之前的獸人警衛室。這次比利學精了,心想,每個箱子都有兩個徽章備用,那麼召喚陣也有三個,應該也有三個徽章才對。於是,總數上升到了29枚。”瑪格麗特剛剛才去補充徽章,誰也不曾料到這時候會有冒險者突然往回走。
“事情變得一發不可收拾。瑞秋帶隊沿途折回,又回到監獄,又找到了剛剛被瑪格麗特補貨的同一個寶箱。又特麼開了一遍,又特麼刷了三枚。最尷尬的不是徽章問題,而是這一波的「少女囚犯」和下一波的「少女囚犯」兩個演員撞車了。這倆少女這叫一個尷尬,這邊說著臺詞──「為什麼往回走啊,難道不救我的母親了嗎?」那邊說著臺詞──「為什麼不走啊,求求你們救我的母親,拜託了!」還有搶著認媽的。至此,「黃金王冠」上升到了32枚,也就是此時此刻,瑞秋喪心病狂的下達了第三道命令。”
“「都32枚了,刷爆再打道回府吧!」刷爆是什麼鬼啦,死丫頭!”海瑟薇咬牙切齒,“最喪心病狂的是,她一邊自言自語的說著「人家只是個凡人,所以啊所以,只能想到一些平凡的手段透過考核呢」,然後施法把兩個!兩個少女囚犯手中的半塊徽章,都!給!特麼的!修!好!了!”
“修好了!您能相信嗎?”海瑟薇痛苦的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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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話間,你們已經透過傳送陣來到祭壇巨口。島上依然一片寧靜風光,彷彿就算世紀末日來臨也跟這與世隔絕的小島無關。
你剛從傳送陣出來,迎面遇到正要進傳送陣的雷納德。
“會長大人,您好。”他對你恭敬行禮,就像平常一樣,跟打算跟平常一樣打聲招呼就繼續忙自己的。忽然,他駐足,回頭,盯著你頭頂的玉葉冠,出聲叫住了你。
“大人您……忙嗎?我正要去您領地看看那些新兵蛋子,在這之前,其實我有……”頓了頓,“呃,一件非常小,非常小的事情,想跟您彙報。雖然我自己也能完全解決不需要麻煩您,但不知道為何,我覺得也許您應該知道這件非常小、非常小的事情。大概?”
“實際上,王國和沙國在南部海域有很多非常小、非常小的島嶼屬於領地劃分不清。因為太小,也沒什麼珍貴資源,兩國之間對這些問題多年來都互相湊合、得過且過,沒有激化矛盾更沒有咬死哪座島屬於誰。其中有一座小島有山泉。對五巷海灣來說,那些淡水沒個屁用,但對仙歌海灣來說卻是非常值錢的資源。長年以來,這座小島的資源實際上是這麼分贓的──王國的人可以上島獵鹿,因為沒有狼等天敵,鹿很多。沙國的人則可以上島打水,珍貴的淡水資源,而且距離也近。長年以來也沒有出過什麼事。”
“前天,祭壇巨口的一個船伕如常跑到小島上獵鹿,渴了,然後喝了一口山澗,卻被仙歌海灣的船伕看到了,要求其賠錢。一邊認為淡水不值錢,索賠簡直荒謬,另一邊認為對方喝了金子,更希望以此為戒阻止王國人今後隨便喝水。爭吵之餘,氣頭上,沙國船伕一氣之下拉弓射死了一頭鹿。於是雙方動手打了起來。昨天,已經演變成了三十多個村民拿著獵弓和伐木斧打群架了,沒死人卻輕重傷若干。今天……”
“今天,我和仙歌海灣的軍艦在小島附近的海域互相打空炮,對峙,就當是對村民有所交代吧。我跟那個將領還算有點默契,誰也沒真的瞄準。可是,誰知道明天會演變成什麼樣,畢竟最近到處都傳兩國要打仗了,局勢頗緊張。”
你怎麼說?
A,喝他們的水是我們不對,賠他們水。
B,有話好說,先動武射箭哪怕是射鹿也是他們不對。
C,和為貴,我會盡快派冒險者去調和此事。
D,為什麼開空炮?真轟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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