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42.1-D章：補完和錯手屠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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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投下了反對票。如果不出意外，遲些就會有人向你行賄。貴族們很少放棄自己的主張。

忽然有人問道：“哪位大人知道今天這麼冷清的原因嗎？”但沒有得到任何回應。會議散了，幻影陸陸續續消失，一種莫名的異樣感瀰漫在會議室裡。沒人知道東境出了什麼事。

走出會議室，海瑟薇向你微微行禮：“我現在要去看望三代大人。您今晚有什麼吩咐嗎？”

勞米，

只要勞米獨自一人。她最近很少露面。

前言一筆帶過，晚餐時擺在桌上的是「神骸套餐」──一小碟「神骸醬汁」、一杯「神骸液」、一盤「油悶神骸碎煮」、一串「炭燒神骸崩牙肉」……至少看起來有點像肉。身邊其他人抱著正常的晚餐不露聲色的微微遠離你，免得你吃完之後突然暴斃濺她們一身血。話說回來，你當初為啥不打算當人了？現在後悔也遲了。

“天黑前我剛剛回了一趟王城圖書館，還真的找到了相關文獻……”潼恩抱著一本厚厚的《一萬條奇聞軼事（上）》邊翻閱邊念道，“王國建國之前曾有一人在種田的後院拾到一小塊純白色的隕石，表層微柔軟但更多部分異常堅硬，事後推測是神袛死後遺落主物質位面的屍骸精華。這個農民，就著酒把神骸吞了下去，大概是飢腸轆轆吧。”

“如果不是他，也不會有空前的瘟疫，搞不好壓根就沒有改朝換代一事了。”

“建國後，王城法師塔的首席大法師在嚴密儀式的保護下，也曾吞下了拳頭大小的神骸。從此，就再也沒有這座塔。”潼恩握拳給你鼓勁，“您可能是歷史上第一個吃了神骸還能活下來的奇蹟之子！加油！”

感覺有人一拳揍在你的胃部……

至少你家廚師非常有自信，這次味道絕對比上次要好。可重要的不是味道啊！──你閉著眼把所有神骸全部塞進嘴裡吞了下去……還真別說，味道確實不錯，有種糖炒馬糞的感覺。

少女們白臥倒了，因為你看上去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沒有自爆沒有瘟疫沒有隨著一道光柱人間蒸發。

咔啷，

咔啷啷，你手上的那些精金義指紛紛落地。

你抬起手臂，盯著眼前的奇景。滿忠親信沒有減少，但你自己原本的手指全都長回來了。從你入手了大塊神骸之後，很久沒有詛咒了，早該想到的──你身上那些奇奇怪怪被讀者噴的詛咒也隨之全部消失了。

你能感覺到自己的能力從「殘廢神袛」變成了「人造半神」。

能夠活著消化神骸，拜諸多原因所賜，最主要的是廚師去毒化，以及你第一次食用時份量非常少。有種循序漸進的適應過程。

常規情況下，20級以後才有可能透過諸神的重重考驗，燒盡凡軀，升為神格，抽離主物質位面。你現在跟尋常意義的「半神」並不相同。

你細心感受著自己新的力量：

你滿忠親信依然是你的「使徒」，他們能否如同真正神之使徒積極宣揚展示神域與你今後的神力強弱有直接關係，是你神力的來源。目前，你跟凡人沒有任何區別。

比如王國普遍信仰的「生命女神」莎恩芮有五個神域：烈火、榮耀、善良、醫療、太陽。海瑟薇和姍汀信仰的「痛苦女神」佐恩·庫松則是：黑暗、死亡、破壞、邪惡、守序。每個神袛都有五個神域，牧師們會選擇一兩個神域。

你需要立刻決定一個自己神域，其他可以慢慢來。

你最初，也是最重要的神域是？

A，「繼承」你始終沿著前任會長的腳步，並比他們走得更好更遠，很多人都認為你如同奇美拉般繼承了其他前任優點。你將會成為罕見的完美存在，使徒們也會嘗試吸收更多長處和能力。

B，「保護」至今你的追隨者未死過一人，在瘋狂危險的漩渦裡絕不是件易事，如今年代你這樣的領袖難能可貴。你將成為巨大羽翼，將所有願意信仰和追隨你的人庇護起來，遠離死亡與黑暗。

C，「歡樂」比起成熟穩重的冒險者，你選擇了更加逗比的團隊們，至今也未曾後悔，畢竟那些穩重的全都折在劈雲城了。儘管你在努力保護冒險者們，但畢竟依然是死亡率最高的職業，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

D，「審判」這有兩層含義。你在審判庭裡大殺四方，此外，你寬容了暗精靈的倒戈、雷蒙德的惡行，懲罰了羅伯茨·道格、波爾茨、血藤壺、位面法師等人，明辨是非。你即是審判本身。陣營變動→善良守序。（目前善良中立）

E，「平等」你始終擁護著亞人種，認為與人族一樣沒有什麼不同，並在領地貫徹實踐。全種族無差別生活在一起的那一天，顯得如此理所應當。由於此項為少數派神域，效果好壞皆明顯。陣營變動→善良混亂。

F，「噬魂」你始終與魔女共舞，莊嚴而神聖的靈魂對你而言不過是非常普通的東西──做藥的材料、能下肚的食物、死死活活，其實比手中揉捏的麵糰強不了多少。此項涉及道德倫理，會惹來麻煩。陣營變動→絕對中立。

G，「工匠」兩次你都走的市場路線，並且皆贏得了市場的支援，此外你也對魔法道具的製作深感興趣，予以最大限度的支援，領地也是貿易集散地。你的身邊將會有無盡的繁榮富饒，以及工藝靈感。陣營變動→中立守序。

H，「亂世」與你的本意無關，但實事就是你所到之處充斥著革新、破壞、整飭甚至大量的死——有好人也有惡人。比起穩妥路線你多次偏愛挑起事端的方式，糟糕的就是你作死時死的卻是別人。此項增加戰力。陣營變動→中立混亂。

你的「使徒」和安琪的言行將受到神域的明顯影響，他們無法選擇，而將貫徹執行你的所有神域。

上限十人取消了，手指消失也取消了，

作為半神，你沒有什麼嗚哇呀一聲發射光線這種必殺技，暫時。神力不夠，等級也不夠。以後其他神域會逐漸解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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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蒙款待。”勞米坐在你的床上深深行禮，笑嘻嘻的問道，“請問今晚做什麼？”

你搖了搖頭，告訴她今晚什麼產出也不做。

勞米怔了怔，

撓了撓頭，穿上鞋垂頭喪氣的要走，她以為自己搞錯了旨意。原來並不是叫她來嗎？經過一番解釋勸說之後，勞米總算理解了你的好意，將拳頭砸在手心裡：“原來如此！更好的衝級才能夠更好的發揮利用價值，親愛的真是聰明。那麼我不客氣了！”她轉哀為喜摟住你的脖頸。

勞米掐著手指頭算了算：“我曾經最高就到5級，升升降降的再也沒突破過更高。現在是7級，我覺得很快就能升到8級了，最近人家狀態非常好呢！嘻嘻。”

“最近？最近白天我都躲在地下室的倉庫裡，有的時候琳達和赤提拉提會陪我聊天，後者似乎是因為體內封印的本體是土系元素的精魄，說是在地下室裡感覺會比較舒適。我是不太懂啦。前者貌似是因為最近公會進進出出的人太多，她偶爾會過來躲清淨。”

勞米偷瞄著你，小聲問道：“我聽說劈雲城揚言要殺我，老侯爵下的赦免令作廢了，聖武士們有動靜嗎？這個世界根本不存在不死不滅的事物，我當然也是啦，所以我這段時間白天會一直躲在地下室裡減少拋頭露面，也給親愛的減少些麻煩。”

她不會那麼守規矩只吸一次法力，只要你還行，她根本不在乎究竟幾次。法力又撐不壞肚子的。

有點不知輕重，

也不知道漫漫長夜究竟過了多久，當她癱軟無力之後，心滿意足的唸叨了一句：“親愛的，我9級了……”反正你現在全身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了。

新能力是什麼？

你推了推她，沒用，早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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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隨著“天呀！”一聲失聲尖叫，你從床上跳了起來！菲艾爾汀不知何時蹲在鏡子前，而此刻天光剛矇矇亮。她偷偷摸摸的跑進你的臥室幹嘛？除此之外還有戴著睡帽的後排教官，估計是被強行拽下床的。

“比起我為什麼在這裡，您快看看這個！”菲艾爾汀彷彿受驚不小，臉色蒼白，用顫抖的手指指著鏡子裡的畫面，“好像……出大事了。”

你走下床，站在鏡子前。

然後懷疑是自己還沒睡醒……

一片廢墟在濃煙灰燼裡搖搖欲墜，彷彿人間煉獄。你不需要問任何人鏡中是哪裡，因為廢墟里有一座超明顯的標誌性建築──焦黑的百餘米的高塔殘破不堪，裸露著鋼筋，沒倒塌已然是奇蹟了。

「鷹眼綠洲」整座城鎮都沒了。

猶如鬼魂般在廢墟上游蕩的人形物體並沒有多少。有的是倖存下來的平民，有的是嘗試救災的王**隊，有的是最低等級的殭屍骷髏，在薄弱的陽光下移動緩慢，不堪一擊。

菲艾爾汀和後排教官回頭望著你，問道：“會長大人，您……聽說什麼了嗎？”

1，不，完全不知情。

2，等等！我特麼腦子有點亂……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