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39.1-A章：站在成神之路的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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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期待著墮天使這份賄賂，她將會於今晚送到迷宮村落。

宅法師總共還有兩具鋼鐵魔像，遲些全部送來。他是搞研究的，不量產，而且製作縮小精雕細琢的少女版魔像非常花時間，沒有兩三個月無法完成。傳送陣也在建設中，不久就能交工。

晚餐，你們聚在姍汀身旁。

“寶寶，我自己吃就可以了。”

“嗯。”

海瑟薇垂頭喪氣的把刀叉料理遞給姍汀，公會部分人跟隨著你在枯井旁邊的露天邊欣賞深藍色的天空與波濤海面邊吃著美味的食物。這裡遲些會建起一座遮風避雨的小屋，也不能讓三代總這麼風吹雨淋。她的言談舉止之中有著不可描述的奇妙氛圍，能夠牢牢吸引住所有人的注意力。

當初她在古城當冒險者公會會長時，跟守衛隊和市場相處比較融洽，但議政廳卻怎麼都看她不順眼，甚至派出過數次殺手。

當姍汀因為莫須有的構陷名譽掃地之後，轉押到劈雲城，說是侍奉神袛實際上就是軟禁，而且還要遭受各種霸凌。直至劈雲城局勢忽然變化，她才再次轉押至此。

看樣子姍汀已經恢復平靜，之前她的笑容有點殺氣滿溢。

你把話題繞到了如何救她出來這方面。

“我猜……”她歪著頭微笑道，“大量的完成冒險者公會的工作應該能有所幫助，至少，可以解除第一根鎖鏈的束縛。如今我已經跟這座枯井融為一體，包括精神、肉體和靈魂皆是如此，喂枯井吃更多東西將增強它的力量，拖我下沉，反之，如果能讓我的心靈感到滿足就可以增強我的力量，上浮──我沒有守護好冒險者公會，這是一生的遺憾。幫助我彌補，完成更多的冒險者委託然後拿任務詳情讓我看……也算是我的贖罪。”

“順便一提，我已經看過海瑟薇帶來的任務詳情了，狂暴狼、鯊華魚人、哥布林、鼠人和鷹身女妖的任務共讓我上浮了5%，第一根鎖鏈也略微鬆動。目前已解封50-20+5=35%”

聽起來挺簡單，你只要做公會的本職工作即可，

問題是，這座孤島已經沒有任何委託了，只能往外尋找。首先，就從你的領地開始吧。

晚飯過後，傳送站修建完畢，你打算回領地。

海瑟薇坐在姍汀的身旁，回頭望著你：“會長，現在「會長大人」變成這副模樣，她需要有人照顧。既然您今晚打算睡在領地內，我希望留下來。”

整夜？

你打算如何回應海瑟薇？

A，其他事不用管，照顧好三代，每天傍晚來開會就行。

B，（默默點頭）

C，……既然你非要這樣說，今晚「先」這樣吧。

D，一晚倒是沒關係，但如果每天都陪著會把你自己身體也拖垮的。別忘了，自己的職責是什麼。

然後轉身離去。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從最初，海瑟薇就沒在你的「會長」二字後面加過「大人」，還以為是自來熟或老職員的傲慢，實際上只有三代才是「會長大人」，其他都是「會長」。海瑟薇對你和小凱爾的態度都差不多，就是唯獨對姍汀有些特別。某海應該不是蕾絲邊，你親自確認過的。

莫非是有什麼特別緣由？

安妮特忽然在你耳邊低聲問道：“會長大人，您怎麼了？臉色不太好。”你搖搖頭，什麼事也沒有。

臉色不太好的不只是你，還有梅拉尼。當她恭迎你走新傳送站回到領地城堡時，臭著一張臉。梅拉尼對你行禮之後，頭也不抬的說道：“您的「東西」已經抬到臥室了，包裹的很嚴實，除了我沒人察覺到裡面是什麼。”她有鮮血視覺，可透視。

你無法確定梅拉尼如今對你的忠誠有多少，反正跌了不少。這已經遠遠不是女人們爭風吃醋的問題了，而是活得越久的生物越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固執，她堅信專情美學，而你的所作所為越來越令人厭惡。

伊麗莎白用手指戳了戳你的後背，皺著眉頭低語道：“喂！別想那些奇怪的事情，您多慮了。”伊麗莎白在提醒你，打消奇怪的戒心──前幾秒，你正在考慮一隻20級吸血鬼晝行者萬一翻臉，自己能不能打得過。按梅拉尼的性格，比起翻臉襲擊你更有可能抱著你的腿懦弱的哭求回心轉意……畢竟以前就這麼幹過。

親信越來越多，越來越難以讓所有人都感到滿意了。

進入城堡的臥室，你叮囑其他人不要進來打擾，然後哼著歌拆開長條大木箱的釘子，裡面裹著一個女性木乃伊。撕碎那些布條，裡面露出了黃金般閃閃發光的柔順發絲以及，

動人的金色雙瞳，

微微靈性轉動，打量著你的臉龐。她的面板明顯就不是凡人，凡人面板不會如此光滑水嫩完美無瑕。

她一對羽翼從裹覆身前的姿勢緩緩展開，目測平展大約有兩米三四寬，身高約一米六五，任何人的有限詞彙量都無法準確描述你面前的這個生物。你回想起書籍上曾寫過一句話：所有天使都是由星辰之海里的精華誕生，他們是「神性的碎片」。

……太美了。

難以置信，怎麼會有人拿天使當作禮物脫手？又是怎麼捕捉的呢？

天使緩緩邁出木箱，

走近你，

站在能夠感受彼此鼻息的距離。

她緩緩對你說道：“好微弱的神力，難怪我找不到您。”表情和語氣裡沒有任何情感。你不由後退幾步，發現自己支不起來，就彷彿看到畫或石像那種完美無瑕的藝術品時沒有任何其他想法。你眼前的，不是凡物。

找你？那是什麼意思？

“我因您而誕生於星海，天生就屬於您。但跟其他天使不同，我幾乎感受不到您的存在，無奈之下只能在一座名為販奴古城的冒險者公會無人舊址裡徘徊。我說不出來您的名字，也不知道您的長相，斷了所有線索，而且許多凡人告訴我，這座建築的每個人都下場淒涼，或死或囚或遭到流放，除了一個人，四代。”

“當我意識到這些凡人能帶我找到您，所以假意被捕。凡人的思路相當單純，一看就懂。”

說罷，

天使用一根手指扯斷了脖頸上的奴隸項圈，然後揚起雙翼，對你單膝跪地行禮，俯首說道：“我的主，我將一切都奉獻給您。”

……

……

臥槽，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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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你雙手扶額，昨晚什麼都沒做也沒睡好，儘管原計劃是打算拿天使娛樂的，無奈身體不聽話。

天使就站在你的旁邊，跟雕像般，除了眼睛偶爾來回轉動。

按照她的說法，

你是一種「人造的半神」，也就是「偽半神」，大概是吃了神骸的緣故。幾乎每個善良神袛都會有自己的天使，無論神袛是否是守序陣營，天使一律都是善良守序。天使們自星海里虛無之處憑空誕生，自誕生之初就為了某位明確的神袛服務，是神的使者，受神的派遣，執行神的旨意。就在你吃下神骸沒多久，她也誕生了。通常情況下，她應該立刻抵達你的身邊，但一時感受不到你微弱到神力。

“是的，您說的沒錯……”伊麗莎白一邊盯著天使看，一邊把毛巾拍在你的臉上，“她瞧不起您，而且因為自己誕生太不走運而深感絕望，同時又把侍奉您當作唯一的存在意義。哇，我好久沒聽這麼糾結的心聲了。”

伊麗莎白幸災樂禍的低笑。

天使右手五指張開，召喚出一把光芒璀璨的劍：“您應該允許我擊殺這個邪惡的生靈。”

“……啥？”伊麗莎白放下臉盆，拔出匕首。

真打起來，誰贏還不好說。

尋常天使帶有神袛威能，大約13-16級，但實際威力遠比等級要高的多。雖然這個天使偽裝成被削弱，實際上原本就是13級，但她侍奉的神──也就是你，啥威能也沒有。

是，沒錯！你確實在活著走出海灣的審判庭時發誓要得到遠超凡人的力量，但偽半神算什麼鬼。現在居然連天使都隨之誕生了。

你抱住了伊麗莎白，

然後安心了，自己依然健康，只不過是暫時對一個完美無瑕的存在……有點無感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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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全身閃爍著金色熒光的天使跟在你身後，這件事很難隱瞞住，尤其是她美如畫。

公會職員全都盯著你身旁的天使，發呆。有點讓人一時難以接受。

彷彿為了緩解尷尬氣氛，潼恩說道：“「祭壇巨口」很久以前的那個人造邪神被擊殺後，殘留的神力連線到了那座枯井。如果您也被殺死，殘留的神力大概會留在褲襠吧？呵呵呵……呵……幹嘛都這麼盯著我？我是在開玩笑啊！”

“如果您真的變成了人造的半神，那您的領域是什麼？”朱麗安一本正經的問道，“真正的神袛都有五個領域。”

你扶額。

安妮特問道：“成神……是什麼感覺？”

你換了個姿勢，扶額。

“即將被聖武士暗殺的感覺吧。”海瑟薇深深嘆了一口氣，“我不覺得依蘭德團長、瓦爾教皇、執法隊和神殿會允許一個人造的偽半神呼吸空氣，這讓擁有信仰者們難以接受。”說罷，朱麗安深有感觸的用力點頭，貌似換個立場她也會暗殺你似的。你招誰惹誰了？好端端的，突然就被人宣稱自己是半神了，還沒有任何神力。

“迴歸正題吧。”

海瑟薇指著王國地圖，繼續主持會議。

冒險者公會的下一步工作應該在迷宮村落建立分公會。王國律法規定，冒險者公會的業務範圍應該主要限於本地範圍，偶爾的越境倒是沒人追究，但畢竟並非長久之計──歸根結底，孤島什麼都沒有，公會要麼從此歇業退休頤養天年，要麼向外拓展，沒有第三條路。

身為領主，你願意在自己領地修建什麼都隨你，除了受官方承認的機構，比如守衛隊或冒險者公會。這事如果換成以前，想要單獨成立一個新的冒險者公會簡直是做夢，但如今你已經是統治層的一員了。律法，就是讓貴族們改著玩的。

今天傍晚，你需要試著在統治層會議上提出：在自己的領地成立新的冒險者公會。這應該算是主要涉及自己的「小事」。

好辦，大概。

“如今王國承認的冒險者公會總共有五家。”海瑟薇指著地圖，“除了我們，其他全都是很糟糕的狀態。「劈雲城」有一家，會長上週死於火刑事件，如今已停業；「販奴古城」我們的繼任者在冤獄中身染重病，債臺高築，辭職回鄉了；西境「紫藤鬼嶺」已經荒廢多年；北境西邊「鷹眼綠洲」最後一任會長叛國逃逸，已停業半年。五巷海灣的已被正式取消。東境沒有冒險者公會，中南境有兩家，從這一點也能看出來誰支援國王，誰是反國王派。大家都知道國王年輕時曾是冒險者。”

據說「劈雲城」的主教大人前陣子舉行了萬人演講，緊接著就是滿城熊熊燃燒的大量火刑架，具體是什麼情況沒人說得清楚。也許姍汀知曉內情，她正是那個時間點轉押的。

你打算嘗試在哪裡拓展業務？這算是「中事」，或許需要行賄。一時半刻搞不定。

1，劈雲城

2，販奴古城

3，紫藤鬼嶺

4，鷹眼綠洲

成為分會長，必須有一定的強度，否則很快完蛋。這一次，你將趁著孤島上空閒，留出精力支援分會長……事實證明若不施以援手，他們真的活不下去。

一、潼恩摸著下巴，忽然提出了一個令眾人始料未及的提議：“其實我一直想說，為什麼非要在分會里安排分會長？他們肯定活不下去，但只要沒有會長，會長就不會死。不是麼？”

“……你在胡說什麼啊？”

“我是說，取消分會長這個職務，如果本地管理機構代言人有事，只管直接來找會長大人──唯一的負責人。如果他們敢。”

二、“這個問題我也考慮過，但我有其他見解。”海瑟薇說道，“我們應該推舉冒險者擔任分會長，比如瑞秋或格曼，他們的存活能力已經得到驗證。前三任之中，初代就任時間最長，他本身就是冒險者。我們的四代也是從成為冒險者開始才逐漸豎立起叫人聞風喪膽的聲望。”

“我想象不出瑞秋或奧克塔維亞當分會長是什麼樣……”

“至少沒人能想象到他們會輕易被暗殺吧？估計最多就是落獄後再想辦法撈他們就是了。”

三、或者把你的「使徒」派去當分會長，至少他們現在有強運加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