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34.3章：二比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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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點突然，此刻你在五巷海灣市場的會議室裡，一邊聽著一大群人爭吵的面紅耳赤一邊低頭抄錄魔法書，唯一叫人欣慰的奧術協會的魔法書收錄的真心比較全。

午餐後，海灣的議長親自來接你來到會議室——投票。

選舉誰才是繼波爾茨之後的新任市場管理者，大肥缺。

鬥爭變得異常複雜。

原本是四派爭奪，誒利亞貝斯子爵贏面最大，豈料僅僅數天，代表侯爵之子和希爾瓦娜女士利益的「克萊門汀·沃特」死於二十多名衛兵守護的三層樓大宅邸的劫匪入室盜竊；代表人魚國度的澤瑞娜的首級被發現於早已被剿滅的海盜們的崖底洞窟；代表古城市場利益的那個精明能幹的小夥子死於假酒中毒，只喝了一小杯；代表誒利亞貝斯子爵的親信雖然沒事，但珍娜大小姐卻在被你拒婚之後爆出了醜聞——她跟剛剛離婚的愛德華男爵有染。

迫於侯爵之子的壓力，珍娜遭到了強行檢查，女牧師斷定珍娜確實已經並非純潔之身，而隨即又有很多關於愛德華男爵私人生活不檢點的證據大肆爆料出來，在貴族圈內瘋傳。明明沒人會在意如紅髮這種平民女性是否清白，卻死咬著貴族女性的私生活不放，以前毀掉了三代會長，現在毀珍娜，以後還會有更多。原本支援誒利亞貝斯子爵的海灣守衛隊和議政廳陸續舉手投降，示意棄權，緊接著那些原本支援誒利亞貝斯子爵的富商和男爵們也放棄了選舉投票，彷彿多米諾骨牌那般，原本五十多人的公平選舉會議室一夜之間變成了任憑風吹過的空堂。

第五勢力趁亂殺入，就是之前的那個洗衣店老闆。誰也想不到他的資產在起義之後光速翻了十幾倍，成為海灣如今屈指可數的大人物，只因為得到了能夠一個擠佔市場份額的機會。他親自競選，代表他自己以及無數起義當晚被胡亂處決的那些勇士。說完，他自己都笑了。

翠西站到了會議室的桌前，親自代表人魚國度的利益；希爾瓦娜女士親自站到了桌前，代表自己家族的利益；誒利亞貝斯的親信雖然還活著但也被拽了下來，由子爵本人親自競選。

最叫人驚訝的不是告發珍娜的那個愛德華男爵身邊的侍女從此人間蒸發，也不是這種關鍵時刻侯爵之子和執法隊全都不在場，更不是所有人只投自己一票，只投自己，每一派都特麼只有一票！大家全都盯著你。二比一多，是小孩子也能明白的道理。

而是，「麥肯娜」站在了代表古城市場利益的桌前。

那一瞬間，

你感覺有點頭昏。

你能說麥肯娜是叛徒嗎？她真心為你辦事，但也為古城市場辦事，而你和古城市場合作緊密，就好像紅髮奧克塔維亞突然要嫁給一頭龍能說她帶綠嗎？紅髮睡過太多人，對每個都是真心但也並非真心。如今回頭想想，麥肯娜從販賣海鹽平安回城這件事就有點蹊蹺，身後很難說沒有勢力支撐；她每天都往外跑，又每天都頻繁進出公會，有賣情報的時間；她是法師，有隱秘的通訊條件；她來自市場。

所有人都被她騙了。如果不是古城市場情急之下啟用了這枚暗棋，你們或許永遠也不會懷疑到她的身上，還以為是潼恩。潼恩始終都在緊逼海瑟薇的第二把交椅的位置，知道很多內情，而潼恩朋友少，也積極與三位姐妹互通有無。

是愧疚？

亦或是無情？

麥肯娜連一眼也沒有看你。她是唯一沒有死死盯著你手中選票的人。而你此刻也萬萬沒料到，區區一張選票竟決定了某些人的生死──完全不是比喻。但凡涉及到錢和利益，海灣的人們就像得了怪病……頭腦滾燙，心臟冰涼。

你將在輕飄飄的選票，寫上誰那沉重的名字？

A，希爾瓦娜

B，翠西

C，誒利亞貝斯

D，麥肯娜

E，洗衣店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