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26.7-ADF二6章：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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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市場巡邏」、「審訊室」、「人造湖改建」分別批閱同意，為此-22周帳。並囑咐審訊室要儘快建成，看看那兩個犯人到底是什麼情況。

“這……”守衛隊長尷尬的微笑回應，“剛才傳來訊息，兩人都死了。負傷的那個本來就傷得不輕，直接被揍死了，奪您短劍的……被衛兵不慎踢爆了脾臟，看起來沒什麼傷，但實際早已大出血，就在剛剛斷氣了。”

扶額。

奪什麼不好，非要奪詛咒短劍。

你決定今晚做潼恩的秘藥和機緣石。回想起剛才斃命的神秘法師，恰巧退休老主教來找你。他說能夠復活這個神秘法師，但需要準備儀式，最快也要明天了。只能再等等。

你正要返回公會，卻被退休老主教叫住。

“會長大人，你……臉色很難看啊。如果老朽沒有看錯，似乎是靈魂損傷，你最近究竟遇到了什麼事？”

又一個說你臉色難看的。

你照了照鏡子。呃，臉色藍黃，眼圈深陷，看起來十分憔悴。可實際上，你自我感覺還不錯啊，臉色十分嚇人。靈魂損傷又是什麼鬼？

“老朽治療傷患無數，其中也包括遭受1級奧術「靈魂蛀蟲」這種邪門影響的例子，他們的症狀跟你很像。一般來講，這種法術不致命，只是會降低體質值，過段時間又會自行復原。靈魂是很玄乎的東西，很難消滅，對於老朽來說靈魂就像一個史萊姆，受損之後很快又會癒合。”

所以說，你現在處於靈魂受損的狀態，但只是虛弱，並沒有生命危險。

好自為之吧──老主教給你留下這麼一句話。

回到公會，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持握鑑定水晶。顯示你的狀況是「底氣不足」，很詭異的狀態。基本上跟尋常的虛弱沒有太大區別。

海瑟薇什麼也不想說了，目送你和勞米、潼恩一同走進臥室。在她的眼中，你走路有點搖晃。

關上門，

當聽你提起靈魂受損這件事，滿臉喜悅的勞米頓時沉下臉來，移開目光。她果然早知道！

“不是，反正沒什麼大礙……”勞米主動揪著自己的耳朵蹲在床上，用哭腔說道，“其實也不賴我呀，不用我說您也應該猜到了吧──我總得從您體內抽走一些足以讓普通人斃命的東西，才能製作出特殊的秘藥。本質上，您可以把自己的靈魂想象成一個麵糰，我揪走了一小塊當作煉藥必備材料。用您強大的靈魂碎片，填補進屬於您的扈從體內，才能發揮強化效果。”

……你是個麵糰，被揪得千瘡百孔了。

“放心吧親愛的，緩緩就恢復了。”

勞米笑得很甜，

潼恩聽得愕然，

你懷疑如果繼續下去，麵糰就要變成麵粉了。

在得知了煉製秘藥的實際情況之後，潼恩因為你打算為她治療復活心崩症感動不已。漱的一下，淚珠滾落臉頰。勞米越是安慰她，她卻反而越是哭得無法停止，最後變成了嚎啕大哭整個人都撐不住了，趴伏在床上縮成了團。

哭得非常厲害，無法交流，你能做的唯有輕吻她的眼睛。

猶如窗外的雨，下了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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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你獨自醒來。到最後也沒搞清楚潼恩為什麼突然哭得如此厲害，但大約是感動之類的正面情緒。不知道是什麼觸動了她的心絃。

撐起上半身，發覺自己輕飄飄的，有點頭暈。

安妮特敲門進來，臉上盡是擔憂神色。她拿過來一面鏡子，舉在你的面前……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既像是營養不良又像病入膏肓。問題是，或許是因為防護戒指、也可能是有大補藥膳和朱麗安治療的緣故，你感覺自己的身體狀況並無大礙。

……確定靈魂損傷不致命？

窗外即使已經雨停，依然不夠晴朗。估計是五巷海灣每年的雨季快到了，天空低沉。

安妮特想要攙扶你，你覺得完全沒有必要。豈料下床時，腳下一滑小腳趾踢到了床腳，撕心裂肺的劇痛！又開始了，很久沒有因為勞米而倒黴了，或許已經超過了防護戒指的效力。

你一瘸一拐的來到公會大廳，狼吞虎嚥吃掉豐盛過頭的早餐，否則擔心身體真的會撐不住。不知道廚師到底從哪裡搞來的生鹿肉，還血淋淋的，這也是大補？

好像有人對你關切的問候，好像有沒有，你似乎有些恍惚，記不太請無關緊要的小事。具體怎麼坐到固定位置也有點想不起來，反正不重要。

回過神來，你身邊已經被一堆憂心忡忡的職員包圍，他們全都緊張兮兮的盯著你，問東問西。

“給您。這顆是蕾婭的，另一個是潼恩的。潼恩剛剛已經喝下了秘藥，很快就能見到效果了。”勞米將剛剛煉製出來的兩顆機緣石遞進你的手裡，蹲在你的身旁，仰頭皺眉盯著你，“……要不，到此為止吧？”

A，女人不能說不想，男人不能說不行。

B，一天三次搞魔女，真的是要被榨乾。

（你的神情有些恍惚，決策力不足。如果第二多的選項與最多選項差距未多於2票，反而會選第二多的選項）

無論你的狀況如何，世界依然會繼續轉動，該發生的事情也會照常發生。

在你的左手裡握著的是蕾婭的淺綠色機緣石，右手的是潼恩的雪白色機緣石。

淺綠色的在你手中稍微用力便被捏碎了，裡面飛出來一道靈光，左搖右擺之後猶如飄逸銀河般飛向公會大門外。當眾人連忙去追時，靈光撞在一個正要走進來的男子身上，消失無蹤。

“呃？啥東西？”男子像捉蟲子般拍了拍自己身上，但卻什麼都沒用。他的衣著看上去並不富有，臉孔也有些眼熟，似是這附近的居民。

儘管不知道自己被什麼東西撞上，但不疼不癢毫無感覺，就這樣算了。他徑直走到你的面前，恭敬行禮，自我介紹。

“尊敬的會長大人，您好。小的在附近開了一家很特別的店鋪，猶豫很久之後，決定向您毛遂自薦。”

店？

“小的開了一家在五巷海灣唯一的情報操作店鋪，名叫「流言鋪」。我們不是收集、販賣情報，而是能夠四處散播您制定的謠言，「祖傳的造謠手藝」，爐火純青，並且在侯爵境內開有多家分店。”他的笑容有些尷尬，“委實講，小的也知道這門生意有些怪異，實際上……小的已經好幾個月沒接過到生意了。但，我相信，會長大人應該是識貨的。”

這個世界沒有電話沒有無線電，資訊傳播的手段比較有限。比如至今劈雲城究竟發生什麼事，你壓根從未聽說過，連古城的訊息也罕有耳聞。基本上全都靠口耳相傳。

「流言鋪」的老闆向你保證：“從我們手裡製造出來的情報，絕對跟真的一樣，權貴們或許還有些手段和腦子辨別是非，但普通民眾完全就是「我們說什麼，他們信什麼」，沒有這點效果我們也不敢做這門生意。五巷海灣本鎮範圍內每條謠言5金，侯爵整個境內每條謠言50金，王國境內500金，保證傳到每個民眾的耳朵裡。我……清楚這個收費有點不菲，但必定值這個價錢。”

……好貴。

他似乎把你的諷刺聽反了，頓時有點慌。搓著雙掌，他訕笑起來：“請別這樣說，我們也是要吃飯的，很花力氣也需要動用很多人手。這樣吧！──我送您一條本鎮範圍內的，和侯爵領地範圍內的，如何？免費，試試，您會喜歡的。”

這倒是把你難住了，從未想過要造謠，就算送你兩條也不知道要傳出去什麼資訊。

冷門的古怪生意，大部分人都沒有什麼興趣，

除了海瑟薇和潼恩幾乎同時另一激動的模樣，將拳頭砸在手心裡：“啊，好主意！”

海瑟薇對你說道：“他來的正是時候。實際上，在您忙著耕耘的時候，我們因為一件事已經快想破頭了。您也知道，波爾茨子爵是商人出身，偏信預知之道，主張把握先機。他有一支專門負責預知和反預言系法術探知的團隊，上次大規模暗殺也是因為這種原因。現在擺在我們面前的，有個很嚴重的問題──我們即將做的大事，他不可能一點都察覺不到。”

潼恩繞到你的另一側，說道：“我們應該對他的預知進行誤導，造成一種假象──他以為要出某件糟糕的大事，所有提防，我們則做出佯攻，讓他以為佯攻就是預知到的大事件，從而對起義無所防範。”

1，“正發愁要怎麼誤導他呢。”海瑟薇想了想，對你建議道，“這件事其實非常重要，涉及到起義時，波爾茨子爵究竟有幾分防備。我建議，製造一份流言，「人魚國度即將大舉進攻，意在報復」。”

2，潼恩搖了搖手指：“我有更好的建議，不如造謠說「人魚村即將偷襲，意在搶回翠西小姐」。”

你覺得哪一種說法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