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19.54-A章：別樣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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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獨是生命的常態，才顯得陪伴額外珍貴。

你坐在了海瑟薇的身旁。兩個人擠在一張椅子實在彆扭，於是很快改成了，她坐在你的懷裡。

“慶祝作死隊平安迴歸！歡迎新成員！乾杯！”

你舉起酒，

咦？好神奇的事情——所有人之中，只有你手裡端著的是乳白色的酒，而且還是溫的。

哦了一聲，潼恩站起身接過酒杯，施法降溫，然後重新遞給你：“也對，天氣越來越熱了。”

於是，你手裡有一杯冰爽怡人的乳白色的酒。這不是溫度問題啊！而是……！嗯，味道挺奇妙的，說不上來但很好喝。

你問海瑟薇這酒還有嗎？

海瑟薇回眸瞪了你一眼，然後拍了拍手：“新增了許多新成員，歡迎大家。請依次自我介紹一下。”然後望著對面的席位。

「肉材」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多神情不安，紛紛後縮。

話，總得有第一個先說。因為人太多了，到最後你一個名字也沒記住。這不怪你，更不是因為某人偷懶。

“我先來。”壯碩的人馬握拳於胸前頷首行禮，介紹道，“家鄉那邊豺狼人鬧得很兇，人類又大肆徵兵，同胞們幾乎都被抓去當坐騎了，所以我帶著女兒跋山涉水至此。原本是躲在那邊……”她指著誒利亞貝斯子爵的方向，“的山林裡，後來被抓住。這位是我在途中認識的其他部落的朋友，她的手臂於很多年前就被當地軍閥砍掉了——坐騎有手容易造反。”

三女對你深深鞠躬。

小人馬很懂事的鞠躬之後，立刻抬頭問無臂人馬：“小姨，我們是不是隻要鞠躬就不會被吃了？”

噓！別亂說話！——無臂人馬神色慌張的低聲解釋道：“別擔心哦，只要你母親能繼續產奶，我們應該是安全的。”

奶？

什麼奶？

你低頭看了看只剩幾口的酒，又看了看壯碩人馬暴力上圍和平坦馬腹，隨即滿臉驚恐。你又問了一遍，這是什麼酒？

“馬奶酒。”

哦咳咳——！你差點沒被嗆死。她馬腹是平坦的啊！

壯碩人馬繼續介紹道：“我是部落百餘人之中最出色的勇士，我可以用戰鬥回報您的恩情。我的朋友在人類軍閥裡也小有名氣，人稱「青色疾風」，是罕見的敏捷型斥候人馬，即使載人速度也不減。不要吃我們。”

你接過菲艾爾汀遞過來的鑑定結果，上面寫著：壯碩人馬挑戰等級11，視同於11級精銳遊俠；無臂人馬視同於6級次等遊俠；小人馬零級。

如果當作戰力，三匹只有一匹能用；如果當作斥候，也只有一匹能用；如果當作奶源……同樣只有一匹。

普遍來講，人馬這一種族天生屬於絕對中立。

鑑定結果還附帶著海瑟薇筆跡的備註：「壯碩人馬對人類極端不信任，我最終以別處更危險為由說服其暫時留下。難以溝通。無論我說了多少話，她都理解為必須用戰鬥贏取他們仨的自由，留不久。」

「無臂人馬沾染了很重的人族習氣，她暗示願意為此地領袖侍寢，不難想象她以前過的什麼生活。雖然嘴上非常順從，但一心只想著逃回山林。我不確定她在想什麼。」

「小人馬對人類異常恐懼，但似乎被教育成恐懼為恥的價值觀，強裝鎮定。」

“我也能產奶！”半羊人站起身插話道，“我只是最近有些疲倦，給我機會，我一定能繼續像以前那樣產奶！不要吃我！”

海瑟薇問道：“孩子在哪裡？”

“我才五歲，沒有孩子。”

哦咳咳——！你把最後一口馬奶酒也噴了出去，五歲的小丫頭產羊奶是什麼鬼？壯碩人馬臉色難看的望著你嘴角上的白色酒水，她不是生氣你浪費了，而是擔心自己不再有活下去的價值。

“半羊人平均壽命不一，但總體比人類明顯要短。看她的外貌，應該是這附近的種族，平均壽命約24歲。五歲，換算成人類應該有十三至十六歲，剛成年。”潼恩盯著半羊人豐滿的胸，說道，“估計是優秀品種的奶羊，成熟後即可持續產奶，因為生病了不再產奶所以被扔到了肉市。”

“是的，不要吃我！”半羊人表情超可憐。

你低頭翻閱手中的鑑定結果：「零級，善良中立。」後面備註寫的是：「半羊人本應是善良混亂，她可能是連續數代家畜化的產物。」

你問海瑟薇，難道都沒人解釋過，公會根本沒打算吃他們嗎？

“當然解釋過了，但如果你被獅子叼回巢穴，然後被獅子告知不打算吃你，你怎麼想？我光是勸他們別逃走就竭盡全力了。”

……也對。

人魚族不能關在籠子裡，容易造成大量其他人魚的誤會；半羊人不能關在籠子裡，他們的天性就無法忍受狹窄的囚禁，久了會出羊命；大約三四歲大的小人馬關在籠子裡也太可憐了，與母親分開更是殘忍；總感覺鷹身女妖認識哈皮，關在籠子裡不太好。所以，最終海瑟薇只能回到公會的第一件事就是苦口婆心的勸他們，別一開籠子就逃走。

也不知誰低聲嘟囔了一句「羊肉其實挺好吃的」，半羊人臉色瞬間慘白，瑟瑟發抖。你重複了三遍「真不吃」，她重複了四遍「我真能產奶」，然後你理解了海瑟薇白費口舌的苦衷。

兩個人魚姐妹站起身，鞠躬介紹道：“侍女。”“侍女。”鑑定結果寫的是：視同於4級和6級德魯伊。

“打手。”狼化症說罷，突然掀起自己的背心，露出了六塊腹肌，“腦子正常的人不會打算吃一名9級戰士吧？”

她顯得信心十足，被扔進肉市之前估計也是這副表情。

她坐下之後，虎化症站起身，淡淡的說道：“打手。”很精煉。後來你才知道她有八塊腹肌。

你翻閱著手中的資料：「兩女皆曾是月化愚的資深打手，不知為何被判處死刑，肯定是回不去了。狼化症人類形態時，9級精銳戰士。虎化症人類形態時，14級精銳遊俠。自行療傷難以殺死。」

當時海瑟薇曾問過她倆為何事被扔進肉市，卻沒能得到答覆。狼化症顯得很氣憤，虎化症則看起來另有隱情。

然後是私兵們陸續起身依次自我介紹。預計成為牧師的少女們全都是本地人，因不同緣由被海強教噁心過；預計成為劍歌的精靈們年齡最小的一百歲，最大的已經三百歲了，兩名來自同一個小村落，其他三名來自被破滅的精靈家園，還有一名來自很遠的地方；預計成為仿冒險者的私兵們，都來自附近區域，但沒有誰和誰是真正的同鄉。

他們是自願來當兵的。

這年頭成為貴族私兵是份不錯的差事，尤其能成為新晉貴族的首批私兵更是如此。他們原本士氣挺高漲的，但發現席間竟坐著一位臉色慘白的女性，而且確認果然是吸血鬼，有些人萌生了退意。

滿滿一大桌飯菜，卻沒什麼人吃。正當你奇怪之際，愛德華夫人忽然說道：“我再說一遍，吸不下除「貴族人類男性」之外的血。”

大家漸漸開始動起來——從最初緊握刀叉的拘謹，數分鐘後演變成撲上餐桌手腳並用狼吞虎嚥。這裡的大部分人早就餓壞了，卻始終擔心這是把他們餵飽之後扔給吸血鬼的最後一餐。

你撣了撣衣服上飛過來的菜葉，問海瑟薇，怎麼沒見到鷹身女妖？

“早吃飽了，在老地方睡覺。”海瑟薇擦了擦眼鏡上的油汁，低聲問道，“會長，拿錢做事乃世間常理，您僱傭私兵我可以理解，儘管覺得有些違背貴族法制但尚在安全範圍邊緣之內，但，養這麼多亞人種，難道都當侍女嗎？提醒您，二代都未曾養過閒人。養閒人是一個勢力陷入腐朽的開端。”

那兩個獸化症倒還好，具有職業素養，但其他的就……

你的腿被海瑟薇壓麻了，但沒勇氣說出口。拒絕壯碩人馬雙手端過來的第二杯酒好像也挺沒有風度的，擠都擠出來了。

這口感也許會上癮？

慶功宴氣氛漸漸變得愉快起來，不像之前那般拘束，但只要領袖還在很多人都放不開。

海瑟薇站起身：“不需要決策的瑣碎事務我都會全部辦妥的，請放心。”於是你起身，唯有安妮特跟隨在後，離開了會議室。身後不久便傳來了眾人歡脫的笑聲。

你需要在安靜的房間準備法術，這才是最重要的正事。

“會長大人，今晚您要赴約嗎？”安妮特微微行禮如此請示。

你打算怎麼做？

A，履行與奧克塔維亞的約定

B，在老名單裡選一個

C，在新人裡面選一個

D，在私兵和外圍成員內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