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15.1-A章：周初稽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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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求海瑟薇留下，這次不需要任何藉口。

“一切如您所願，尊……親愛的會長，您今天的表現值得擁有一切。躺下吧，其他都交給我。”她坐在你的床邊，用雙手將你輕輕推倒，臉頰緋紅，“那麼，第二個願望，您打算怎麼玩？”

你連連擺手，第二個願望並沒打算浪費在這種事情上啊。

迷宮營地那位17級宅法師應該可以使用9級「祈願術」了吧？你的第二個願望就是希望海瑟薇請宅法師出手，削弱勞米的厄運詛咒，或削弱疲勞詛咒。

“沒有任何問題，我可以保證他一定會答應的，而且不收取2500金的施法材料費。可，他是否願意和能否做到是兩碼事。明天我們一起去找他試試看吧。”

海瑟薇動情的甜美笑容裡有著一絲違和感。倒不是說她有什麼不開心的，反而是太開心了，就算一口氣扳倒了三個勢力代言人也……馬上就要做些什麼的正常女性，在你的床上，卻聽到了另一個女性的名字，想必都會被瞬間澆熄熱情吧？但海瑟薇並沒有，她的情緒高昂依舊，彷彿根本沒意識到自己此時此刻應該吃醋，或者……根本不必吃。

嘛，算了，

反正不吃醋是件好事，

但分不開私情和工作就不是什麼好事了──她一邊親吻著你，一邊滿懷期待的跟你談起下一座城鎮的詳情，完全不挑時候！

「劈雲城」座落在山巒之上，城鎮一直從山腳建設至比山峰更高，因為遠遠望去猶如一把鋒利的巨劍將雲層一分為二，故得此名。城鎮裡的勢力，議政廳與神殿緊密合作權能異常龐大，另外兩家卻相對無力。

因為地處內陸物流不便，市場長年不景氣，勢力代言人赴任一個死一個，久而久之原本應該躲在市場幕後的黑街站到了臺前。守衛隊也比這裡的無力許多，主要有兩個原因：第一，神殿直屬的聖武士集團接手了守衛隊部分職責，第二，「劈雲城」不遠處有一座駐紮著兩千正規精銳軍人的軍事城堡，所以守衛隊也丟失了另一部職責，只剩下維護日常治安了。

「劈雲城」是議政廳獨大但行事穩健，黑街與守衛隊則百年不睦的形勢。

另一方面，

「五巷海灣」座落在臨海山崖上，城鎮蜿蜒延伸至下方綿長海岸線，最初建城時因為只有五條小小的街巷，故得此名。城鎮裡的勢力，市場與黑街緊密合作權能異常龐大，另外兩家卻相對無力。

因為亞人種、海盜、走私等問題猖獗到令人髮指的地步，所以守衛隊的代言人赴任一個死一個，始終也無法正常開展治安工作。議政廳的大小官員十之有九或積極或被迫的受賄，成為任憑市場擺佈的傀儡，腐敗滋深嚴重。

「五巷海灣」是市場獨大且行事猖狂，守衛隊與議政廳則軟弱無能的形勢。

下一座城鎮的形勢比這裡更嚴酷其實還不算是真正的難題，真正棘手的是：這兩座城鎮都沒有冒險者公會十數年了，基於不同的理由，皆把冒險者當作麻煩的存在，沒有適合冒險者們生長的土壤。

毫不誇張的說，如果最初是在這兩座城鎮就任公會會長，你將必死無疑。絕不是新手能去的地方。你需要攜帶著大量的資源積蓄和團隊班底，迎接新的挑戰。

而且，侯爵不可能再出手相助了，因為「劈雲城」和「五巷海灣」各有一位他的孫子輩居住。盛傳侯爵對孫子輩的教育幾乎與老虎將親子扔下懸崖的嚴酷鍛鍊無異，如果你和他的孫子輩聯手，侯爵不會幫，如果你和他的孫子輩敵對，就更不會幫了。

“好期待啊。”海瑟薇一邊動一邊如此說道，“第三任會長就在「劈雲城」，我以為永遠也見不到她了。第二任會長曾告訴過我，他在「五巷海灣」埋下了一筆足以買下數座城鎮的巨大寶藏，尋寶是不是很有冒險者的感覺呢？”

自從走出審判庭，海瑟薇的心情始終好得過頭。這樣的情況下都能一本正經的說正事？

看來你，

必須，

發點狠，讓她沒有餘力繼續說話。

·

翌日清晨，你坐起身，伸了個懶腰，感到全身舒爽精神煥發狀態極佳。看窗外的景色，似乎剛剛天亮不久。

你低頭撫摸著海瑟薇的秀髮……

臥槽！贏了！

這是第一次起得比身邊共枕者還要早！不是你醒得早，而是海瑟薇實在爬不起來了。

“糟糕！我居然睡過頭了！今天是周初啊，是去議政廳稽核的日子啊！”海瑟薇被你喚醒，頭髮蓬亂的盯著窗外驚呼不已。

她慌張的伸手抓起床頭的眼鏡，抱起衣衫，一邊單腿跳一邊往自己的房間跑，同時還不忘指著你的嗔怒道：“混蛋，你完全都不知道下手輕重嗎！都怪你！”

走廊上啪嗒啪嗒的腳步聲漸漸遠去，伊麗莎白嘻嘻竊笑的聲音卻越來越近。

伊麗莎白端著一盆溫水帶著毛巾，走進臥室，彷彿理所當然般開始給你擦臉。安妮特雙臂抱於胸前，靠在臥室門邊，滿臉陰雲，好像輸了什麼似的。

你將毛巾輕輕推開，問，這算什麼套路？洗漱你自己會。

“咦？會長大人不喜歡被這樣伺候嗎？真是抱歉啊。”伊麗莎白驚訝不已，半秒之後猶如變臉般陰笑道，“但，我就是喜歡您不喜歡。”然後完全不顧反對，把你全身都擦了一遍。很明顯，她對於你的抵抗感到身心愉悅，笑容甚至愈加扭曲。

你無奈的被她擺弄著，提及議長表親今天中午處決一事。

“他那支捕奴的團隊班底原本自捕捉、調教亞人種起家的，隨著經驗越來越豐富，便開始向其他相關領域拓展──捕捉人類，捕捉怪物，召喚怪物。後來他們為了適應王國的新法案，嘗試涉獵詛咒專業以期能取代項圈。”伊麗莎白用一根手指靈巧的轉動著毛巾，哼了一聲，“那種半調子的詛咒怎麼可能對我起效，我假裝已經徹底服從的演技又怎麼可能不起效。”

“我們變形怪歸根結底屬於邪惡守序陣營。議長表親既邪惡又強大，我是不便逃走，也不太想逃走，尤其是決心弄死他之後，其實戴不戴項圈都一樣了。別忘了，我們，有讀心術。”伊麗莎白用手指敲了敲你的腦門，突然哈哈大笑，彷彿因為讀到你某個心思而感到非常開心。

你想得沒錯。保持邪惡，保持強大的領袖風範將會留住我更久，反之如果做一些無聊的善舉，不像個稱職的領袖，十天之後我就會消失無蹤──伊麗莎白轉身留下這樣一句。看來她情緒也很不錯。只是，她的快樂貌似全建立在為難你之上了。

安妮特待伊麗莎白走後，雙手合於胸前，懇切的對你說：“會長大人請放心，我會永遠忠誠您的，跟那個傢伙不一樣！”

·

冒險者公會大廳裡，菲艾爾汀和阿黛爾正在準備開始新一天的工作，前者整理著暫扣在櫃檯內的委託單，後者踮著腳尖伸手將尋常的任務及調令張貼在公告牌上。朱麗安似乎顯得有些疲憊，靜靜靠在自己的椅子上閉目養神，其實鼠人災禍期間最累的職員是她。

侯爵走了，

日常回來了。

咦？你問身旁的安妮特，大廳裡的那些難民和衛兵去哪裡了？

安妮特微微行禮，回答道：“昨晚，他們在大廳裡湊合了最後一夜，今早全都離開了。所以衛兵們也走了。大部分難民的家會在今天修好，其他人也打算先住回去，哪裡都不如自己家好。難民裡混進來的哪兩個居心叵測的傢伙，全被除掉了。”

昨晚，

被安妮特認為眼熟的那個傢伙悄悄的撬開了通往公會里側的門，趁著哈皮睡著，企圖對奴隸項圈下達某種暗示，令她發狂，襲擊周圍的任何活物，未得逞就被琳達吊死了。另一個衣著略顯昂貴的傢伙，後半夜也偷偷溜進了地下室。不知道他到底是打算暗殺勞米還是偷取秘藥，總之還沒開始做什麼就被伊麗莎白殺掉了──因為海瑟薇擔心伊麗莎白會趁她不在時胡亂偷看工作日誌，所以轟到了勞米的房間。那個男人在漆黑之中恰巧落到了伊麗莎白手上。

“兩個屍體，其中一顆腦袋進了伊麗莎白的肚子，剩下的部分……”安妮特回頭望向哈皮的方向，“您今早不必喂鳥了。”

“審判庭上海瑟薇姐姐真的那麼說了嗎？”菲艾爾汀如此插嘴。她和阿黛爾都用期待的眼神盯著安妮特。

安妮特點點頭，將右手高高舉起，模仿海瑟薇的語調說道：“我看誰敢！只要我還活著，任何人都別想動動公會半個人！”模仿得惟妙惟肖，惹得在場所有姑娘們都笑了起來。那一刻，高冷煙消雲散，只剩下熱血。

平時海瑟薇不是這種形象的，委實講，所有少女們都畏懼海瑟薇三分，現在實在要把她們笑死了。

呃，

菲艾爾汀猛然收起笑容，迅速躲到櫃檯底面；朱麗安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緊緊背靠牆壁；阿黛爾全身一震，險些從椅子上摔下來。她們仨的反應惹得安妮特笑得更厲害了，問道：“你們在幹嘛啦，簡直就好像是海瑟……”

啞然而止，

安妮特以站立姿態挺屍。

不知何時，海瑟薇已經高速梳洗完畢，站在大廳後面，瞪向安妮特。殺氣，充斥著寬敞的大廳。

捕獲到驚人殺意的伊麗莎白飛快跑了出來，連連問怎麼了，後來發現只是海瑟薇在生悶氣，隨即嘟囔著啊啊沒勁，轉身又回去了。

“聊什麼天，都假裝忙去。”海瑟薇說罷，向你緩緩走來，溫柔挽住你的手臂，“會長，我們要遲到了哦？”

十分鐘後，

海瑟薇痛苦的雙手捂臉，用蚊子般的聲音自言自語著──「黑歷史啊，黑歷史。」當時在審判庭上情急之下，海瑟薇非常激動說了令自己如今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的發言。或許她剛才並非真的生氣，只是太過羞恥。

“難喝死了。”

她將勞米煉製的增加陰謀防禦力的秘藥一飲而盡。

今早，勞米終於把秘藥煉製完畢，趕在你們出門前交到了海瑟薇的手上。至於，到底勞米究竟何時偷偷吸取了你的法力，抑或是為啥這秘藥如此難以下嚥，海瑟薇都不在乎。她只在乎，

公會能越來越強大。

奇怪，如果你沒記錯的話，煉藥應該需要7天，怎麼提前了一天？

上一次你來到議政廳進行周初稽核時，人滿為患，整個流程拖沓得很。但今天，不僅前來排隊的人沒幾個，連走來走去的小官員和低階職員都沒幾個。莫大的議政廳，彷彿鬼城。

前議長是個手段極其陰狠，強橫的政治好手，用人唯親，剷除異己，十二年來將議政廳變成了自己的一言堂。政敵？敵對派系？議政廳裡並不存在，至少不會存在太久。前議長垮臺之後，整座議政廳幾乎癱瘓。稍微有些能量的大官員們以極快的速度樹倒猢猻散，唯恐遭到其他人的報復，辭職的辭職，請長假的請長假，徒留一些依靠父輩庇佑在這裡喝茶混日子的小官員，工作方面完全指望不上。

走廊的牆壁上貼了好幾張，諸如「XX業務暫時停止辦理」及「外出視察中，有急事請聯絡有關職員」等告示。

當你和海瑟薇走進稽核室，出乎意料的是，十個職員和小官員整齊坐在對面，

上次明明只有兩個人，什麼情況？

他們低頭看著手中的資料，很快就得到了稽核結論：

“上週，冒險者公會的工作十分出色，議政廳喜歡出色。你們說呢？”聽到同事們是啊、嗯嗯的附和著，職員鬆了一口氣，然後在稽核書上寫了個財政收支+2。

“最近冒險者增加了，狀態也很穩定，議政廳喜歡穩定。你們說呢？”聽到旁邊對啊、沒錯的附和著，職員鬆了一口氣，然後在稽核書上寫了個人員編制+2。

“在鼠人災禍中，冒險者公會也蒙受了損失，議政廳準備了專用救助款項，很顯然你們符合救助條件。針對地下城的攻略也持續順暢的推進中，這是最令議政廳欣喜的。你們說呢？”不等周圍說些什麼，職員低頭寫了個財政收支+2。

隨後，

他站起身，

抱起一大袋金幣，艱難的走到你的面前，鬆手。瞬間，你的雙臂差點骨折！開啟一看，是能將整間稽核室照亮的6000枚金幣。

海瑟薇感覺難以置信，反覆確認金幣的數目，捏了捏你的臉頰發現不是夢，隨即站起身：“這算什麼意思？我們還沒有攻陷地下城一層呢，解釋一下？”

海瑟薇站起來的動作驚得整整一排十人頓時慌亂起來！

他們手足無措，或向後挪動椅子或緊抓桌角或低頭縮脖或幾乎同時也站了起來。

“少、少來這一套！或許大官員會怕你們，但我們才不怕呢！你們不過是和我們同樣的平民罷了，恐嚇議政廳職員可是要坐牢的！”他迅速揮筆在稽核書又寫了個人員編制+2，財政收支+2，聲色俱厲的吼道，“提、提提前給你們報酬的意思就是「別再讓我們看到你！」，滾、滾、滾滾滾滾出去！”

海瑟薇很茫然的被議政廳職員趕了出去，很茫然的抱著數目驚人的錢袋，很茫然的跟在你身後踏上返程，嘴裡還不斷念叨著：……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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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會，大廳裡沒有任何冒險者。你問這是怎麼回事？

“按照您的指示，今天上午進行晉級考核啊，會長大人不知道嗎？”菲艾爾汀和阿黛爾互望彼此，感到很奇怪，因為冒險者們晉級考核這件事，明明是你選定了具體標準，而且早就定在了「下週」，今天就是「下週」了。

公會沒有教官也沒有學者崗位，所以委託了最近合作關係非常好的市場方面協助準備考核具體事宜。市場因為需要定期考核傭兵，又有幻影訓練設施，所以對此得心應手，不僅爽快答應下來，而且準備得很用心。此時此刻，冒險者正在晉級考核。地點就在「碎石烈酒」肅清的那座廢棄礦洞裡，相信不多時結果就能出來了。

作為會長，你不能事必躬親否則會累死。為什麼要僱傭這些職員呢？你總有忙不過來或不在家的時候。

“呀，呀……”

哈皮和其他少女一起圍在公告牌前，看著「劈雲城」和「五巷海灣」的兩張調令。不同的是，哈皮，用手指著「劈雲城」的遠景畫，對你低聲叫嚷。

啥意思？

伊麗莎白解釋道：“大概是想家了吧。我翻過她的資料，她來自「劈雲城」附近的山裡。”

哈皮聽罷用力點頭。

你抬頭看了看太陽，臨近中午。議長表親很快就會被絞死了，而哈皮的奴隸項圈也馬上就要失效了。你摸了摸她的臉頰，整理了她的羽毛，並且將自己身前閃閃發亮的冒險者公會徽章摘下來，別在她的裙邊。

取下她的項圈。

哈皮略顯遲疑，看了看其他人，然後跑出大廳，展翅飛走了。

但願那枚徽章能在她不幸被傭兵之類的傢伙捕獲時，保住一條小命。資料上確實寫著，絕大多數鷹身女妖都有極強的地盤意識，急迫的飛回去以及鎮守公會里側的走廊大概都源於此吧。

整個上午很平靜。

中午你們一行人走到街道對面的「巨龍亭」吃飯。「你們」──指的是你、海瑟薇、安妮特、伊麗莎白。生活終於隨著羅伯茨·道格的死，以及侯爵的離去，迴歸正軌，但有些事恐怕永遠也無法像從前一樣了──比如，這裡曾經有一個很有朝氣的女孩，名叫傑西卡。現在換了一個也很漂亮的少女管理著酒館，但你始終沒能記住她的名字。

死一批，又來了新的一批。

酒館如此，冒險者公會如此，想必議政廳和守衛隊皆是如此。沒有人是不可取代的，包括你。運氣不錯，否則，恐怕海瑟薇會對著第五任會長指著你的肖像畫進行介紹。

第一天時，你的口袋裡只有50枚金幣，你的身邊只有冰冷毒舌的海瑟薇一人。

第一次在這裡吃飯時，副隊長和議長表親還曾向你進行過私人委託，現在回想起來真是……

對，

就跟剛剛走進的那個男人一樣。進門後先是四處張望，尋找你的身影，然後徑直走過來，一屁股坐下。咦？市場管理者？他怎麼來了！

“會長大人，您果然在這裡。太好了，我這裡有一件急事，需要私下拜託您。”市場管理者進入「巨龍亭」後直接坐到你的身旁。這次海瑟薇學精了，早早就起身讓座，免得再從椅子上被擠下去。

市場管理者擺擺手，示意附近的服務員退遠點，然後對你附耳低語：“我們提前說好了的——您如果接受，必須親自前往執行委託，如果拒絕我們也不會有任何不滿，真的不會，但您必須嚴守這件事，不可透露半點風聲。”

你點點頭。

他叫來一瓶上好的紅酒，指著瓶子上的「霜嶺莊」給你看：“這個牌子的葡萄酒是我們市場非常重要的貨源，大家禮尚往來交際應酬時間久了，很多權貴都非常喜歡它。包括……”

忽然，窗外遠處，市場方向的天空，群鴉飛起，久久盤旋，不肯離去。

“也包括那個死掉的男人。委實講，「霜嶺莊」主要製作最好的葡萄酒，但並非只釀酒，總之對於市場而言非常重要。因為該死的鼠人災禍以及營地、驛站興建時間點恰好重疊，我們與「霜嶺莊」斷了所有聯絡足足四天。”

沒派人去看看嗎？

“當然派了，情況有些棘手，不是傭兵們能解決的——我現在只能說「整個霜嶺莊被隔絕了」。所以，我親自來拜託您。”

時間呢？詳情呢？

“現在還不行，我們還沒有掌握清基礎情報，您貿然去恐怕會有危險。市場不願失去您這位合作伙伴。大概兩三天後，那時，我再給您委託詳情──如果您答應下來的話。否則，我們現在立刻去聯絡別人幫忙，找其他人也是需要時間的。”

你打算怎麼做？

A，接下這個私下委託。

B，婉拒。

“啊，對了。審判庭上我看到小魔鬼的屍體才意識到——您怎麼不收個魔寵？貓啊狗啊蝙蝠什麼的，偽龍如何？想要什麼，市場可以送您。”

魔寵是法師特有的同伴。它能和法師互相強化彼此。

以貓來舉例，從簽訂魔寵契約後，你會變得更加敏捷，貓也會更加聰明，而且能與你進行某種程度的心靈交流。隨著法師越來越強大，魔寵可以在法師身邊共享原本只針對法師自身的法術效果，在不超越貓這個物種的生理結構極限的情況下越來越強悍。

魔寵可更換，但罕有更換。魔寵在遭受虐待時也會解除契約忿然離去，也很罕見。通常情況下，法師擁有關係緊密的魔寵會跟德魯伊、遊俠擁有動物夥伴一樣，略微降低領袖魅力。

你打算怎麼做？

1，先嚐試挑選適合的動物，再做決定。

2，不作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