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5.3-E章：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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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決定對威廉選的任務以及推薦來的冒險者都干涉。你堅定的拒絕了威廉。

威廉非常不滿：“怎麼了？我正常接公告牌的任務不行，推薦來的同伴也不行？這任務每個冒險者都可以隨意接取的不是嗎？至於我帶來的人，我可以做擔保，不然我姐夫也可以擔保。會長大人不會是忘掉我姐夫是誰了吧？守衛隊的副隊長！整個城鎮的治安全都歸他管！”

其實不是「都」。

默默的，你把手上最鋒利的武器推上前。

海瑟薇清了清嗓子，淡然的說道：“很顯然威廉先生入會太匆忙，沒仔細看過冒險者守則——如果冒險者疑似存在違法犯罪的行為，調查期間我公會有權暫時免除其冒險者身份，證據確鑿後我公會有權協助守衛隊清理門戶。”

威廉後退半步：“……這算什麼意思？”

“清理門戶就是說把鍋裡的老鼠撈出來，剁碎，喂貓，威廉先生語文跟誰學的，野蠻人？”海瑟薇本來就心情不好，此刻更是反手掩嘴輕笑起來，“回答威廉先生兩個問題。第一，上次您消滅吸血蝙蝠，就出現人為使用蝙蝠牙齒襲擊亞人種的案件，我記得當時您並沒有向我公會提供蝙蝠翅和牙，如果再消滅鼠人指不定還會……”

“我是賣掉……！”

“閉嘴，不懂聆聽是種美德嗎？”

海瑟薇露出了冰冷的微笑，令在場所有人沉浸在寂靜裡脊背發涼。

“這就是我公會拒絕你「正常」接取「任何冒險者」都可以接取的公告牌任務的理由，因為威廉先生此刻不是「正常的冒險者」。”海瑟薇繼續說道，“第二，我公會有權拒絕任何人註冊登記為冒險者。就在這裡，第十款第三條規定。這就是為什麼拒絕您的推薦——不為什麼。”

惱羞成怒，

威廉爆著青筋，漲紅著臉，一邊目露兇光一邊默默將手摸向腰際。不知何時保羅已經站在威廉身後極近之處，默不作聲。

“保羅！別忘了，你現在的僱主是我姐夫！”

“副隊長給我的任務是，看守這裡三天，保證冒險者公會大廳平安無事。原話是「有必要的話，揍下去」。”

咔咔的，你能聽到威廉牙齒相磨的聲音。威廉的同伴悄然繞至保羅身後，呈夾擊之勢。大廳裡戰鬥氣氛幾乎一觸即發。威廉盯著海瑟薇的脖子，而另一個盜賊死死盯著保羅的後腰。

只見海瑟薇嫌髒似的用兩個指尖捏著緝捕兩名身份不明盜賊的委託單，如入無人之境般慢悠悠從保羅和威廉之間走過，停在公告牌前。

海瑟薇展平委託單，

尋找公告牌上合適的空位，

伸手要去貼。

“等等！”威廉突然大聲阻止道，“你難道真的忘了我姐夫是誰了嗎！瘋了嗎！如果我因為冒險者公會出事，他、他不會放過你們的！”

“就因為沒忘，所以我才讓菲艾爾汀暫時把這張委託單壓在櫃檯裡。忘了什麼事的是威廉先生才對吧？”

“哈？”

海瑟薇抖了抖手裡的一疊資料，一字一頓的念道：“一個月前，副隊長替他的小舅子償還借款，四次，合計674金，而他的薪資完全不足以支付如此大的金額；半個月前，副隊長妻子因夫妻爭執而回孃家長達一週，最後他只得仗勢浩大的把老婆哄了回來，目擊者戲稱「副隊長又把媳婦娶了一次」；七天前，副隊長因為無故當街毆打市民——也就是那些糾纏不清的討債者，遭到隊長責罰。”

威廉的表情就像吃了蒼蠅。

“弄死小舅子，姐夫當然會勃然大怒，畢竟要做給別人看嘛。但夜半無人時分，某個姐夫或許會對送走衰神的兇手感激涕零也未可知呢。生氣？會有多生氣？-4？-6？最多如此吧。”海瑟薇用她那份姣好的笑容直面威廉，“三屆公會的會長、冒險者、員工死的死、殘的殘，我卻能成為唯一一個倖存至今的人，是有具體原因的。收起您那滑稽的匕首，歡迎下次再來。”

海瑟薇對威廉深深鞠躬。

菲艾爾汀對威廉深深鞠躬。

威廉和他的同伴變得啞口無言，臉色鐵青。我會再回來的！——這樣留下一句反派龍套常用的臺詞，他倆忿忿離去。威廉的眼神變得很危險，缺乏殺人勇氣的另一種危險。

默默立於旁邊看戲的羅伯茨·道格男爵把手中的委託單放在櫃檯上，猶豫再三，最後還是揣進懷裡，轉身離去。

“別擔心。”包括對海瑟薇和菲艾爾汀說道，“躲在姐夫身後的傢伙，沒有能耐做出大事，有能耐折騰出大風浪來的傢伙最初就不會躲在姐夫身後。”

菲艾爾汀對保羅微微鞠躬感謝。

海瑟薇保持著微笑，坐回原位：“我不擔心，因為是我家會長的決定。支援會長的所有決定就是秘書的第一要務。”

這份笑容持續了整個上午。

迴歸風平浪靜後，大廳再沒有其他人來。

大概是生氣生夠了，海瑟薇挽著你的手說要去吃午飯。當然還是你請客。不知何時起請她吃午飯變成了一種約定俗成。

橫穿街道時，你十分注意有沒有黑貓、飛馳而來的馬車或陽臺上的花盆。看來，勞米的厄運詛咒確實已失效。

你詢問海瑟薇為什麼從早晨開始就心情糟糕。

“不為什麼，例假行嗎？”

剛進入「巨龍亭」，海瑟薇就被與尋常有別的熱鬧氣氛所吸引——周圍許多餐桌前都擺著飯菜，可大多數人都緊緊圍在了酒館中央。

你倆湊過去看，

是一場簡單的臨時賭局。在這個城鎮裡，小型賭博並不犯法。

一位吃飯的客人剛剛賭輸，周圍的氣氛頓時沸騰起來，喊的笑的都有。餐桌對面坐著的小男孩應該就是莊家了，似乎已經連續贏了不少錢，並把氣氛炒得十分熱烈。

“霍位元人？”

“不，準確的說我是輕足半身人。”

儘管海瑟薇只是低聲的自言自語，卻被小男孩——一個貌似已成年的半身人男性敏銳的聆聽到，並嬉笑著加以糾正……儘管兩個詞沒啥差別。任何能見到的半身人都是輕足半身人，強心半身人很罕見，改稱霍位元人或哈比人也沒有任何問題。

半身人的桌旁赫然放著一柄火紅色的鏈枷。肯定不是他用的，那就便肯定是賭資了。

“小姐，要不要玩一局？參加費五金，贏了這把附加火焰傷害的魔法武器就是你的了！”剛說完，周圍的客人們熱烈的叫嚷起來，鼓勵著海瑟薇。

海瑟薇轉頭鼓勵你：“會長大人試試吧？”

你表示半身人是天生的賭徒。

“怕什麼，拼運氣你會輸？魔女詛咒都弄不死你，快趕上遺千年了，有的拼。那把鏈枷估計能值五十金。”

雖然同樣是笑容，但海瑟薇看起來心情已轉好。

你眼前的賭局很簡單：一人一個骰盅，莊家五個骰子，閒家四個。雙方同時搖盅。如果莊家擲出來順子、一對加三個同樣數字或一對加順子就算贏，否則，莊家挑出來一個骰子給閒家。如果閒家恰巧湊齊五個骰子後立刻獲勝，如果沒贏就攻守互換，由閒家拿五個骰子先搖盅，重複之前的流程。一局定勝負。

（作者會一本正經的搖骰子）

你打算怎麼做？

A，賭一局

B，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