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只有永恆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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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羅碧加公園內部發生爆炸，等警方過去檢視的時候卻被工作人員告知是因為裝置損壞導致的，並沒有人員受傷，也不是人為事件。

警方在經過調查後發現確實如此，就收隊回局裡面繼續肝報告了。

他們這段時間報告有點多！

傑卡斯的任務失敗了，他回來之後信誓旦旦的說有人提前洩露了情報出去，否則的話FBI的人不可能安排得那麼緊。

七拐八拐，懷疑的人便扣到了波特身上。

一是因為波特知道全部的事情，當初也是由他提議這麼做，而琴酒點頭同意的；二是因為波特之前便和黑麥交好，和黑麥的前女友以及叛逃的雪莉也不清不楚的，最是有嫌疑。

而就在此時，傑卡斯又拿出了最關鍵的一項證據。

在多羅碧加的那個下午，雙方可不是隻對峙了一陣便各自散去了。等傑卡斯讓人佈置好現場的隔音，兩面是真刀真槍的打了一架的。

傑卡斯因此都負傷了，才成功捕獲了對面一個探員。

對探員進行審訊過後，那個探員交代是有人給他們通風報信，告訴他們傑卡斯的身份以及當天的行動，還默寫下了赤井秀一收到的信件的內容。

寫出來的東西傳到了情報部，朗姆親自下達結論：這是琴酒與他之間的暗號語，知情人絕對不超過十人。

波特顯然是在那不超過的十人當中的那個。

這下可算是“真相大白”，本就在審訊室的波特更加被判了死刑。

可事情翻轉，就只用了三個小時。

琴酒一封郵件發給了那位大人，那位大人親自給朗姆下令讓他重讀那個證據上的內容。朗姆看過後撤回了之前的結論，反手將傑卡斯打為叛徒押入審訊室。

而波特之前身上被汙衊的那些東西也被一一徹查，發現以布朗克斯為首的告狀的人手上所謂的證據都是捏造的，追查之下尊尼獲加直接賣了斯米諾出來。

尊尼獲加被解除閒在東京坐辦公室的鹹魚職務，被派去新加坡投入組織最前線。琴酒把這些年來收集到的斯米諾所有不安分的證據都拋了出去，斯米諾被那位大人親自下令處死，而他手下以布朗克斯為首的那幫人全被送到審訊室中看押，等候合適的機會被用來當實驗小白鼠。

傑卡斯入獄的時候正好趕上琴酒接波特出來，兩人站在審訊室房門口對視了一會兒。

比起一身黑衣乾淨利索的傑卡斯，進入審訊室半天加一夜的黑木仁要顯得狼狽許多。但狼狽的黑木仁卻是笑看傑卡斯那陰沉的臉色。

黑木仁笑著，嘴角還有殘存的血跡。他擺擺手示意押送傑卡斯的人退下，很快周圍只有他們幾個人在了。

傑卡斯雙手被拷上手銬，原本公子哥的利索打扮可能也就止步到這裡了，再往下一步便是萬劫不復的地獄。

“讓我死個明白。”他聲音沙啞，因為通敵背叛，他和他父親以及他們所有的勢力全都被那位先生收攏，哪怕他是無辜的，他的背後也沒有能支援他出來的能力了。

“你很聰明，傑卡斯。”黑木仁輕笑開口，聲音溫和。“在我和你見的第二面中，你開口便要和我合作，絲毫不在乎第一次見面時你給我設下套來想要讓我下不來臺這件事。”

“生意人的信條是，沒有永恆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

“對，只有永恆的利益。”黑木仁肯定了傑卡斯的這句話，“因為我知道，你，或者說你父親葛蘭許，肯定能猜測到那位大人的用意。”

“但捨不得交易部權利的你們是不會放手你們的利益的，眼看著在琴酒和我的‘幫忙’下愈發壯大的皮斯克，你們決定出手了。”

黑木仁看了眼有些不耐煩的琴酒，示意他稍安勿躁，“朱蒂是一個不錯的理由，你和她有交際，她又是FBI，和黑麥……哦，和赤井秀一還有些關係。”

“於是你們決定暴露她的身份，讓我或者琴酒提出來將人抓回組織審問，這樣便有了可操作性。”

“只要你故意給赤井秀一傳遞訊息讓這次行動失敗，那麼組織就一定會介入調查。你們早就準備好的一系列證據剛好能用得上，可以一舉把我拿下來給琴酒、給那位大人一個下馬威。”

傑卡斯深吸了一口氣，突然失笑道：“所以，那天那張情報紙，是你故意給我看的。”

當時設計皮斯克的時候，黑木仁利用和朗姆傳遞情報的動作來使皮斯克上套去抓捕朗姆的人。時候傑卡斯過來和他分享喜悅的時候他故意說出了情報的翻譯內容，讓傑卡斯有了能夠破解暗語的參照。

這次他交上去的暗語便是透過破解的傳遞訊息的暗語來仿造的，仿造的成功程度讓第一次看的朗姆都沒有發現（也說不定是發現了故意沒說破）。

而琴酒在這之前便將事情跟那位大人彙報過了，見魚上鉤自然便收杆，成功將交易部的魚一網打盡。

傑卡斯在入獄前最後一句說道：

“沒有了我在交易部做牽制，很快那裡便是皮斯克的一言堂了，也是……他的一言堂了。”

“被清算的不會只有我一個，你、你們、他們，早晚他都會一個一個的清算掉。現在作壁上觀的你，到了被清算的時候會發現，周圍不再有人幫你說話了。”

琴酒冷笑，黑木仁卻是笑得溫柔和煦。

“傑卡斯，錯了。”

“什麼？”

“你的私心太重了。”黑木仁搖搖頭，似乎是有些失望，“你靠著組織發展起來，到現在卻想要霸佔這份組織的東西，你被慾望衝昏了頭腦，放不下眼前的這一片東西。”

“可我不會，琴酒也不會。”

“我們忠於組織，只希望組織更好，因此搗亂者只能出局。”

“這才是你淪落至此的原因。”

皮斯克雖然瘋，但他是那位先生在操控著瘋，瘋得有理有據有人背鍋，這才是他能夠贏下這場權力遊戲的原因。

而傑卡斯父子想要的太多，處處卡那位大人的手腳，那位大人早就容不下他們了。

黑木仁被琴酒帶回自己的辦公室，看著他呲牙咧嘴的坐在椅子上，琴酒裝了裝沒裝下去，不忍心的皺眉道：

“之後不要再用這種方式了。”

雖然動手的人是自己人，不會真正讓黑木仁傷筋動骨，但光是皮肉之苦也夠人受的了。

黑木仁無所謂的笑了笑，藉著琴酒的歉疚感還在，提出了一個請求。

“那什麼，我想和黑麥……赤井秀一見個面吃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