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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懸天邊,忠目可辨,古渡東南岸,若稼若圃園,人間無常事,唯鏡正衣冠。”
王三郎幾個青皮的窩點,一座廢棄佛廟內,大雄寶殿中,聖童執意讓李星雲遮蔽左右,僅在斷指褪色佛像前,說出了找到龍泉寶藏的口訣。
口訣僅入人佛耳。
李星雲喃喃自語:“人間無常事,唯鏡正衣冠。”
這句話他很熟悉,李星雲年幼時,他父皇曾經將他抱在懷裡,手把手的教他寫下這兩行字,告訴他為人君者,要時時照鏡自省,反思錯誤。
昭宗曾經將聰慧過人的李星雲當做太子培養,這才是原來的袁天罡只扶持李星雲的原因。
如他自己所說,他畢生都把持著尷尬的分寸,不越雷池一步。
若袁天罡以自己的意願挑選儲君,隨意罷黜皇子,那究竟誰才是天子呢?
聖童侍奉在李星雲身邊,低眉順首道:“龍泉寶藏藏寶地就隱藏在口訣中,龍泉寶劍就是鑰匙,而唯有李氏血脈,方能開啟寶藏。”
隨後,聖童低頭叩首,向李星雲謝罪:“還請殿下寬恕我族過錯。”
李星雲還在想著口訣的奧秘,見聖童又突然向他跪拜,頗為無奈,只能溫聲勸他:
“你有何罪?先起來吧。”
聖童不願起身,仍跪在地上:“我本應在十二峒中第十一峒主鮮參的看護下,等待殿下的召喚,不料鮮參不知其蹤,我也昏昏沉沉的走離洞窟,差點沒能和殿下相遇,誤了我族使命。”
“還請殿下贖罪。”
李星雲想要將他扶起來,見他年紀比自己還小,心有憐憫:“你有什麼錯,你也不過是他們選出的棋子罷了。”
“起來吧,你的使命已經完成了,我已經知道龍泉寶藏的下落了。”
聖童再俯首:“那我的使命已經完成了。殿下還請保重,願殿下福延新日,慶壽無疆。”
聽到這話,李星雲察覺不對,臉色一變,急忙捏住聖童的脈門,又下意識的射出銀針,封鎖他的經脈,才檢視他的氣色聲息。
聖童童孔放大,臉色急速灰白下來,蛛網狀的血管漸變為黑色,從聖童的胸口逐漸爬滿全身。
李星雲的動作還是晚了一步,
聖童死了,死於一種勐烈的蠱毒。
他被選中,沉睡十餘年,當他的使命完成時,也是他送命之時。
他就如殉葬的工匠,施加給他使命的人,用這種決絕的手段,確保秘密的安全。
李星雲嘆息一聲,合上聖童的眼睛,他的臉上沒有多少痛苦,平和的就像是要午睡的人一樣。
或許對他來說,死亡不過是件平常無奇的小事。
將聖童的屍體放平,對其行插手禮,深鞠一躬後,李星雲背起龍泉寶劍,推開大殿的門:
“師妹,小雪我們恐怕要等一會再走,還要先請溫韜先生為我們找一處風水上佳的地方······”
“師妹,小雪!
”
姬如雪和姬如雪都已經被綁住,美眸焦急亂瞟,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溫韜倒地昏迷不起,王三郎等人已經無了聲息。
只有李茂貞安然坐在篝火旁烤火。
這都是誰搞的鬼,不言自喻。
李星雲立刻衝冠怒發,切齒怒吼,右手已經放在了劍柄之上,劍刃半出鞘,天罡內氣附著其上燃起金色氣焰。
狼煙漸起,喚醒勐卒磨刀。
李茂貞不慌不忙的一揮手,
啊啊~!
陸林軒和姬如雪忽然痛呼起來,面板鼓起小包,來回遊走,似乎有甲蟲在之下爬動。
李星雲立刻停下腳步,進退維谷。
李茂貞慢條斯理的說道:“殿下,我勸你還是別亂動,你師妹還有你那小情人體內都被我種下了鑽心蠱。”
“鑽心蠱是嬈疆用來折磨叛徒和罪人的,連石頭都啃的動。一旦鑽入人體,便會讓人體會到萬蟲噬心的痛苦,還請殿下將龍泉寶劍交給我,然後將找到龍泉寶藏的口訣告訴我。”
歸劍回鞘,如蓋上蓋子的蠟燭,龍泉劍上氣焰消散,甲胃摩擦幻聲消失。
李星雲將龍泉寶劍扔出,帶著李星雲的怨氣,龍泉劍盤旋飛過,勁道十足。
“李茂貞,放了我師妹還有姬如雪,我帶你去找龍泉寶藏。”
李茂貞穩穩接住了龍泉寶劍,貪婪又珍惜的摩挲了兩下龍吼劍格中央,龍吻中的螭虎虎符。
“不著急,殿下,我們還有別的事要做。”
“候卿兄,還請現身吧。”
“頭不低來腿不分,走影浮火隔凡塵,葬久不腐魂滯魄,內明外陰趕屍人”。
屋嵴上,明月中,吟民謠,撐紅傘,俊俏白衣郎,如仙人般翩翩而下。
這出場就突出一個字。
帥。
李茂貞親切的為李星雲介紹道:“殿下可能不認識他,他就是玄冥教四大屍祖之一,血染河山趕屍人候卿。”
“候卿兄擅長泣血錄,最擅長將人的骨血調換,我用十二峒的蠱術換取候卿用相助。”
李茂貞凝視李星雲的眼中,燃著火:“只要得到你那一身李氏血脈,我便可以得到龍泉寶藏,”
撐著紅傘,候卿把玩著骨笛:“你就是要和他換血,先說好,只要換血完,我們兩個就兩清了。”
李茂貞聲音帶著輕鬆:“當然,只要候卿兄,將我和殿下的一身精血調換,我便將剩下的蠱術傳給你。”
“好,這便開始吧。”
耍了個笛花,候卿將骨笛別在後腰,收起紅傘,將傘柄拆了下來,
傘柄內藏著以尋常筆桿大小,質如琉璃,兩端尖銳,像是一根大號的針管的泣血錄法器。
法器表面還用黃金,密密麻麻鎏刻了密文,華麗異常,就和他的主人一樣,有品。
李星雲用華陽針紮在自己的心臟處大穴:“先放我師妹還有姬如雪走,不然我氣衝大穴,讓你一滴血也得不到。”
李茂貞語氣輕笑:“殿下可真是個情種。”
像是在嘲諷,若非李星雲多情善良,他又怎能將其誆騙,與其同行。
揮揮手,李茂貞解開了陸林軒還有姬如雪兩人的穴道,並收回她們體內的鑽心蠱。
剛一解開穴道,獲得自由,陸林軒便抄起地上的佩劍,以烏柳心決,運起青蓮劍歌的最後一招驚鴻,氣貫長虹,劍勢毫無保留,如彗星襲月,有去無回。
陸林軒試圖和李茂貞同歸於盡,來為師兄掙得一線生機。
可她和李茂貞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李茂貞劍未出鞘,便擋住了陸林軒的驚鴻一劍。
劍上所攜帶的磅礴劍炁,似西風吹泰山。風勢勐烈洶湧,卻難撼高山分毫。
姬如雪則趁勢奔向李星雲,想要救出他,可卻見眼前出現一把紅傘。
赤傘張開,傘上紅光閃爍,不知不覺間姬如雪便昏迷過去。
“住手,李茂貞快放了她們。”見姬如雪和陸林軒都受了傷,李星雲悲痛欲絕,手中銀針再度深了幾寸,逼迫心脈,讓他七竅流血不止。
李茂貞輕易收手,僅靠反震之力,就將陸林軒擊飛出去。
陸林軒摔倒在地,口噴鮮血,五內俱傷。
李星雲焦急的說道:“師妹,小雪,你們不是他的對手,快走!”
陸林軒勉強爬起來:“師兄。”
李星雲厲聲道:“想讓我的犧牲白費嗎?快走!”
見師兄已經如此說,陸林軒只能背起地上的姬如雪,離開佛寺。
大門前,陸林軒背對李星雲:“師兄,你放心,要是你有什麼閃失,今後我一定會讓李茂貞付出代價。”
隨後便乾脆的出了大門。
李星雲呢喃道:“你們平安無事我就放心了。”
親眼見陸林軒和姬如雪離開,早就心脈受損的李星雲,癱倒在地。
候卿拍著紅傘,搖頭道:“真是情深義重。”
“我一會下手會快一點。”
李星雲滿臉血汙,虛弱不堪的說道:“那還真是謝謝了。”
候卿將泣血錄扎進李星雲的頸部,李星雲悶哼一聲,無力反抗。
泣血錄上密文泛光,開始吸收李星雲的血液,李茂貞眼中放光,可沒等他高興多久,候卿忽然眼皮一跳,將泣血錄取了下來。
李茂貞急切的說道:“怎麼回事?為什麼停下來了?”
候卿捂著滾燙的泣血錄,凝重的說道:“他似乎修煉了一種至陽至剛的功法,與泣血錄相沖,我不能直接吸收他的血液。”
“要先將他的血放出來。”
還好不是大問題,李茂貞輕舒一口氣,立刻為候卿找來木桶,讓李星雲的血順著頸部的傷口,流入木桶。
流了將近半桶,李星雲已經毫無血色,傷口發白後,再無一滴血流出後。
候卿瞟了一眼好似已經流血而亡的李星雲,
將泣血錄法器扔進木桶中,木桶內的鮮血的水位已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下落,被法器吸了個一乾二淨。
候卿將飽飲鮮血的法器取出,早就和候卿瞭解過換血過程的李茂貞,迫不及待的席地而坐,伸出右手。
候卿割開了李茂貞的手心,將法器放置在他手心,運使泣血錄心法,讓法器內的鮮血倒灌進李茂貞體內。
感受著溫熱的鮮血流入體內,李茂貞大笑不已,內心亢奮不已,忍不住在心中暢想:‘有了這名副其實的李氏嫡系血脈,我便可執掌陰兵。’
‘一統天下之機,指日可待。’
“嗯。”
突如其來的熾痛,打斷了李茂貞的幻想。
掌心中泣血錄注入的彷彿不在是鮮血,而是沸騰的熔岩,炙烤著他的血管,想要將他燒成灰盡。
候卿也注意到了李茂貞的異常的情況,但卻毫無頭緒:“沒道理呀,李星雲的血為何如此炙熱。”
“因為藏兵谷的藥湯。”
話音似耳邊呢喃,候卿心驚,立刻掏出紅傘。
就在來人猶如仙人,負手而來,不見腳步動彈,卻如縮地成寸,身影閃爍,轉瞬而至。
候卿倒退一步,神情戒備,警惕的說道:“不良帥?”
胡修吾看著痛苦的李茂貞,嘶啞的笑著:“我早就知道會有人對陰兵動心思,尤其是世上還有泣血錄這門功法。”
“在藏兵谷時,便讓殿下泡著谷底的藥湯,以熱湯為引,慢慢改變殿下的身體,將其一身鮮血化為熱血。”
這還是當年為了改善胡八一,還有王凱旋等人的精絕詛咒,暗堡的人想出來的法子,可惜當時沒有起到什麼作用。
候卿若有所思:“所以李星雲鮮血中有火毒,他自身已經習慣了,所以並無感覺,若是旁人注入了他的血脈。”
“脆弱的血管,必然會受碎,隨後鮮血流入心臟,便會心焦而亡。”
“有趣。”
胡修吾蹲在李星雲身旁,看著用華陽針為自己儲存住最後一點吊命鮮血的李星雲,低笑道:
“殿下,我又救了你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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