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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龔慶這位全性代掌門的號召,全性大半的人都匯聚到此。
四張狂這個小團體依舊聚在一起,塗君房獨自一人坐在篝火邊打坐,丁嶋安總是不自覺的瞥向胡修吾,內心躍躍欲試,而苑陶等人則毫不掩飾對胡修吾的憎惡。
也就夏柳青和巴倫等寥寥無幾的人,對胡修吾既無好感,也無惡意,僅僅是因為好奇甲申之秘而來。
這幫子心懷鬼胎,貌合神離的人,之所以還能維持著脆弱的和平。
一是因為才進入沙漠,尋寶之旅才剛剛開始,沒必要現在就找事,另一個則是因為忌憚胡修吾的實力,不想要成為出頭鳥,為他人做嫁衣。
“從明天開始我們就將正式進入沙漠,不過和十幾年相比,扎格拉瑪沙漠內部的情況更加惡劣,茲獨暗河的痕跡也消失了大半。”
“明天還希望胡大哥走在最前面,作為車隊的嚮導,判斷方向,尋找精絕古城。”
胡修吾澹澹的講道:“這是我分內的事。”
縱然胡修吾態度冷澹,但龔慶還是貼在他旁邊尬聊,胡修吾有沒有興致談不重要,他更多的是想要藉機描繪出胡修吾的心理圖錄。
善於揣摩人心,又善見微知著,這是龔慶能入龍虎山三年就能成為服侍田晉中的弟子,又能從田晉中日常的小動作中,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說起來,胡大哥可知道田老最近怎麼樣,聽說田老已經兩天沒有露面了,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是不是受的刺激太大了,···”
碰!
未等他說完,胡修吾抬手,金光一閃。
原本笑容滿面的龔慶,頃刻間就飛了出去,如炮彈一般撞在越野車上,將厚實堅硬的軍用越野車車斗都砸出一個坑。
龔慶和胡修吾的修為差距太大,就算胡修吾沒用全力,龔慶此刻也如離水的魚張著口,呼吸困難,疼痛難忍,五臟俱焚。
“龔慶,我以為你賴在我旁邊,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嗎?”
“我不想搭理你,你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胡修吾並未站起來,就坐在原地冷然道。
“龔慶你就這麼點能耐。”
“龔慶別慫,打回去呀!”
“龔慶,你的謀劃不是很厲害嘛!算計他呀。”
四下全性的人,沒有一個出來幫龔慶說話的,大部分人冷然旁觀,還有些人鬨笑,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挑撥著龔慶的神經。
別看龔慶是全性的代掌門,全性的人根本就沒有多少人聽他的話。
就胡修吾親眼所見,呂良都敢讓龔慶去給他看門,更別說是其他人了。
全性的代掌門通常只是個噱頭,根本沒有實權。
全性和正常的門派並不相同,一幫胡作非為,隨心所欲之輩,怎麼可能會老老實實的聽從一個人的命令。尤其是那個人還修為低下,更加不可能被這幫桀驁之輩看的起。
幾百年裡,全性就只有過兩位正式的掌門。
第一位全性掌門姚廣孝,黑衣宰相,燕王謀士,妖僧,是一位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在天平年間興起叛亂的狂士。
第二位全性掌門,就是六十年前,甲申之亂的罪魁禍首無根生。
姚廣孝能當上全性掌門,是因為他給在太平年間,不能隨心所欲而感到憋屈的全性妖人,一個發洩破壞慾望的出口。
而無根生能當上全性掌門,則是因為他善於引導迷茫,他將人分成四種,普通人,有才能但無有追求的人,有能力卻又找不到自己努力方向的人,到最後有術有道之人。
而他自詡為第四種境界的聖人,可以為第三種人找到自己心中最渴求的【道】。
至於那【道】會不會給他帶來危險,
他才不去管。
聖人無情,心無善惡。
哪怕那人心中想要的是毀滅蒼生,無根生也只會為他鼓掌慶賀他找到了自己心中所求,然後冷眼旁觀他踐行自己的道,不會去幹涉他。
無根生被全性拋棄,不是因為他和正道弟子結拜,正道在乎這個,全性還會在乎這個?
全性拋棄他,是因為他有了私心。
全性迷茫的妖人,需要的是一位中立,無私無偏,無情無義的引導者,而不是會和人結拜,有情有義的人。
而龔慶既不能給全性的人提供一個宣洩的出口,又不能高屋建瓴的的開解他們。
簡單來講,就是對全性的人一點用處也沒有,自然不會被全性的人認可。
四周的嘲笑聲,並不能讓龔慶有所動容,他面不改色的站了起來,掏出銀針,精準扎向自己的穴位,刺激經脈,增強自愈能力,藉此治療傷勢。
雖已重傷,但龔慶仍舊在揣摩著胡修吾的心理。
‘物慾不強,在乎的東西不多,但對長輩很尊重嘛,可以作為一個切入點。’
夏禾靠在軟椅上,懷抱峰巒,翹著二郎腿,盡顯春光,對這邊的鬧劇一點也不感興趣,只覺得無聊透頂,還不如她手上的美甲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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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看見龔慶受了傷後,竟然冷靜的處理傷勢,而不是怒火中燒的上前和胡修吾對峙,才來了幾分興致:
“高寧,你改性子了,竟然沒有用你的十二勞情陣,撥弄龔慶的情緒。”
高寧笑眯眯的說道:“阿彌陀佛,龔慶畢竟是我們的代掌門,對他總要有幾分尊重,再說了我這點微末伎倆,還是不要在胡施主面前班門弄斧了。”
懂了,這大和尚慫了,看來在龍虎山被打的不輕。
夏禾笑的波濤起伏,引無數人眼熱不已。
‘鬼門針?沒想到他還是畢淵的弟子。’
胡修吾瞧見了這一幕,心中有所猜想,卻仍舊保持著高冷的做派。
畢淵算是老派異人了,沒有什麼顯著的戰績,也沒做過什麼大事,看似是個低調的人。
但卻收下了一個,不,算上龔慶以當是兩個名聲斐然的弟子了。
全性代掌門龔慶,還有譽為豪傑,實力僅在天師之下的丁嶋安。
等等,丁嶋安既然是龔慶的同門師兄弟,他就這麼看著龔慶受傷嗎?
胡修吾心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
果不其然,丁嶋安驀地站了起來,帶著一種迫不及待的感覺,欣喜的對著胡修吾大吼道:
“胡修吾!你竟然打傷了我的師弟,我要和你決鬥。”
胡修吾無語,
你的笑容能不能收斂一下,你師弟還在吐血呢!
一旁陪著憨蛋兒玩的苑陶聽到此話後,也嗤笑一聲:
“哈,丁嶋安你個武痴什麼時候這麼關心龔慶了,你不就是終於忍不住了,想要和胡修吾打一場嗎?找什麼藉口!”
此話又引來在場的人一陣大笑,可這次卻有意外發生。
全性眾人中竟然有人站了起來,擋在了胡修吾的前面,對上了丁嶋安。
人群霎時一片寂靜,有人滴咕道:
“塗君房什麼時候,成為了胡修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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