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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時半年的火焰杯爭霸賽,今日終於畫上了句號,那胡修吾這些外來的人,也就沒有在霍格沃茲逗留的必要了,歸家之期近在遲尺。
可是這段時間,天公不作美,一直沒有暴風雨降臨,胡修吾的阿尼馬格斯還差最後一步。
本來,胡修吾是想著在比賽結束後,求天師幫忙。
胡修吾用地煞令篡逆地牛天師用五雷法遮蔽天時,人為的製造出一處天機矇蔽的環境,完成阿尼馬格斯。
山不就我,我就移了這山!
不過,既然火焰杯勇士,竟然會有這麼好的福利,正巧他又知道一處地方如今天機晦澀,那正好蹭個車。
藉此機會完成阿尼馬格斯的最後一步,省了那許多事,遮蔽天機的代價也不用我來付了。
就地坐下,靜待時機,胡修吾在心裡盤算一下:
再怎麼說,伏地魔也是能和鄧布利多相提並論的黑魔法大師。
在鄧布利多和天師手裡,怎麼樣也能撐個五分鐘吧?
就在這裡等個五分鐘再過去。
另外胡修吾也擔心複方湯劑會對阿尼馬格斯藥劑產生影響,他也需要等待複方湯劑的藥效結束。
閒著無事,胡修吾唸誦了一遍超度用的《太上洞玄靈寶天尊說救苦拔罪妙經以作感謝,接著站起身來,腦海中回想著剛才伏地魔墳頭的樣子。
胡修吾如薄霧般消散,
同時消失的,還有他腳下一方土壤連同藥水一起帶走。
“嚯!”
胡修吾重新睜眼,便差點沒認出來自己所在的地方。
金棺,墓碑,食死徒;厲火,金光,伏地魔。
通通不見,
只剩下一片白茫茫大地真乾淨。
若非腳下踩著的鬆軟白色灰盡帶著溫意,胡修吾還以為他走錯了地方,不小心來到了南極。
四下遠眺,戰場百米範圍內,就連個斜坡都看不見,天師犁地的手藝真好。
胡修吾讚歎了一句,然後抬頭望天。
鉛雲如幕,天機晦暗。
低頭看地,
地牌h恚風水坍塌。
天地混亂,正是修煉阿尼馬格斯的好時機。
胡修吾打出一掌,掌風打在他帶回來的一方土壤中。
掌風如刮刀,使土堆如熱鍋上的冰塊,表面迅速消失,逐漸變小,最後只剩下水晶藥瓶。
藥瓶內的藥水已經變得和玫瑰一樣鮮紅妖豔。
“剛剛好。”
胡修吾捏著藥劑的細長瓶頸,用大拇指彈向藥劑瓶口,手指上盤旋劍牛將封口連同瓶頸一同切開彈飛。
然後仰頭將藥瓶內的藥劑一口悶掉。
藥瓶從手中掉落,
胡修吾感覺這段時間,經常能察覺到的好似遠在天邊,縹緲模湖的第二種心跳,如今變得越發的明顯,猶如一曲鼓點即將邁入高潮。
當第二種心跳佔據了主導後,漸漸將他自身原本的心跳遮掩過去。
胡修吾便感覺到身體有一種強烈的疼痛,如同全身的骨頭和肌肉被打斷重塑,他感覺自己好像變成了一團泥巴,重新回到了女媧的手裡,被她重新拍打揉捏。
按照書中記載的,還有鄧布利多所提醒的修煉要點,胡修吾順著這股力量,也約束體內身神,不要抗拒這股力量,也無畏縮之意,勇往直前。
很多巫師嘗試阿尼馬格斯失敗,就是因為對重塑身體的劇痛,而產生了懼怕和後悔之意,使魔咒的力量執行沉滯,沒能將魔咒的能力完全發揮出來,導致魔咒只完成了一部分,變得不人不妖。
只是長出一個獸頭,手臂變成翅膀,這還是好的,還有的阿尼馬格斯形態是昆蟲和魚類的,
失誤後很有可能出現生命危險。
而且阿尼馬格斯要是失誤了,自己是無法變回來的,只能在醫師的幫助下,慢慢恢復。
伴隨著劇烈的疼痛,胡修吾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慢慢變小,身上衣服法器縮排了身體,面板表面毛孔有東西不斷生長冒出,緊貼著面板,遮擋寒風。
很快那清爽的少年郎不在,一隻酷似麻雀,渾身羽毛藍中泛青,好似煙雨過後的天青色,清雅美麗的雀鳥在原地扭頭晃腦。
這雀鳥雖然不如烏鴉,蒼鷹一樣鼎鼎大名,但也不是無名之輩,
那是青鳥,
傳說中西王母的使者,曾經領著周穆王,去見西王母。
胡修吾舉起翅膀,滿意的點著鳥頭。
傳說中青鳥是人神使者,是連線人與神之間的紐帶,倒是和他不謀而合,
不過青鳥本身並不是如火龍一般的天生靈種,只是和玄貓、渡鴉,白蛇等一樣通靈聰穎,會依照本能遊走在靈氣富裕之地,所以被世人推崇驚歎,而記載在書籍中。
不過,胡修吾雖然變成了青鳥,但他做了二十年的人,卻從沒有做鳥的經驗,很不適應用兩隻細長的鳥爪走路,笨拙的好似剛出生的雞仔。
剛走了兩步路,就跌倒在地上,窩在地上絨毛蓬鬆,圓滾滾的好似一個青藍色的毛球。
又可愛,顏值又高,也難怪西王母會豢養青鳥為自己的使者。
不過此時胡修吾沒心情欣賞自己的樣貌,嘆了一口氣:走路都這麼笨拙,更別提飛行了,看來做鳥也需要練習。
既然這樣,胡修吾沒必要留在這裡,今夜他已經浪費了不少時間,避免天師和畢游龍擔心,還是先回到霍格沃茲好。
胡修吾回想著自己原來的肉身模樣,仗著自己對肉身的掌控能力和了解程度,胡修吾一次就成功切換回人類模樣。
隨後便透過飛路網,返回了霍格沃茲,回到客房,張靈玉也已經變了回來,天師也回來了。
張之維身上乾淨整潔,一點也看不出來剛剛對決過,英倫巫師心頭恐懼的化身伏地魔。
畢游龍正在傾聽,張之維講述剛才和鄧布利多離開後,都發生了些什麼,張之維侃侃而談,抑揚頓挫。
此時,天師雖然身披道袍,卻也不像是個道人,倒更像是街頭的說書人。
見此,胡修吾莞爾,
張懷義老師說過,天師當年可是山上嘴最松的人,為此沒少受老老天師教訓。
這些年,他怕也是憋壞了。
進了屋後,胡修吾湊到天師身邊,向天師行禮後,靜靜的聽著張之維說書。
胡修吾本以為,這不過是個他已經猜到結局的故事,沒想到竟然還有反轉。
誰料,張之維最後竟然搖搖頭:“???不過那個叫伏地魔的妖人,還是跑了。”
跑了!伏地魔有這麼大的本事,竟然能從鄧布利多和天師手裡跑掉?
胡修吾驚訝不已。
“那個妖人本來馬上就要被我和鄧布利多道友逮住,結果突然有一群食死徒闖進了我們三者之間,救走了伏地魔。”
說起伏地魔逃走,張之維語氣都沒有什麼波動,並不覺得可惜,但說起那群食死徒,天師的語氣卻凝重的許多:
“那群食死徒和之前那批人完全不同,就像是昔日黃巾軍一樣,簡直把伏地魔當成神一樣崇敬,為了救他,視死如歸,幾乎是自殺式的衝向我和鄧布利多。”
“那群食死徒死傷慘重,可我們兩個也還是被他們分開了心神,那個伏地魔就抓住時機,騰挪而走。”
胡修吾疑惑:“奇怪,鄧布利多教授不是說過,食死徒已經所剩無幾了,哪裡來的伏地魔的死忠。”
張之維說道:“聽那個叫巴蒂的人說,那些人是從一個叫阿茲卡班的地方逃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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