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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劍炁,如雷電般劃破空氣。
面對聲勢赫赫的劍炁,皮皮鬼倉皇躲避,卻還是被劍炁劃破了胳膊。
右胳膊直接被斬斷,但他是精靈,根本不怕這種物理傷害,沒一會他的胳膊就化作一道朦朧的煙氣,飄回了他的身體上,重新接了回去。
但胡修吾的劍炁又怎麼可能僅有普通的割裂傷,皮皮鬼感覺到右側臂膀處有一股刺骨森寒的炁附著上,讓他感覺到了久違的痛疼和寒冷,並且還在和它體內的能量對抗,不斷消磨他體內的能量。
皮皮鬼有些驚慌,雖然不知道這個招式叫什麼,但他知道有一種魔法和這招很像。
黑魔法·神鋒無影,能釋放出無形利刃,可以割破金屬,但最關鍵的是,被利刃劃破的傷口將被詛咒,不能自行癒合,只能用反咒解除。
“黑魔法!你是個黑巫師!是個黑巫師!”
皮皮鬼驚慌的大喊大叫,慌亂的就像是個剛剛惹完禍,還沒等高興就發現身後站著位個子高大、正摩拳擦掌的當事人。
作為一位修煉有成的道士,陰陽之道,胡修吾怎麼可能比皮皮鬼差:“哦,皮皮鬼哭鼻子了,怎麼會事,皮皮鬼怎麼能哭鼻子呢,皮皮鬼不是誰的不怕的嘛,怎麼會被我嚇的哭鼻子。”
“他不會還要找鄧布利多去告狀吧,不會吧!不會吧!”
“哇!”
皮皮鬼那裡受到過這種屈辱,哇的一聲哭喊出來,鑽牆逃跑。
附近的畫像見胡修吾竟然趕跑了皮皮鬼,全部都欣喜若狂,為他鼓掌喝彩,還有人興奮的吹起了口哨。
沒有一張畫覺得皮皮鬼可憐,可見他平時的為人有多糟糕,霍格沃茲裡的人有多厭惡他。
趕跑了皮皮鬼後,胡修吾並沒有窮追不捨,皮皮鬼是霍格沃茲的精靈,而胡修吾是霍格沃茲的客人,沒必要對他喊打喊殺。
他就像是去朋友家做客的客人,主人家的熊孩子想要往你的身上抹泥巴,回手拍他兩巴掌,踹他兩腳也就夠了,難不成還真殺了他?
在一片歡呼,歌頌聲中胡修吾禮貌退場。
路上,他還看見了真正的幽靈飄蕩在城堡中,還有個修士打扮的幽靈很友好的向他問好。
胡修吾客氣的回禮,內心卻很感慨,人鬼混居,這要是在國內,肯定會被斥為邪道,但在霍格沃茲卻是件稀鬆平常、司空見慣的小事。
東西方的觀念差異果然不小。
等等,這是哪?
前一秒鐘,胡修吾還在感慨著的東西方觀念上差異,後一秒胡修吾就發現自己竟然走進了一處死衚衕中。
前面樓梯的盡頭竟然是一堵厚實冷硬的石牆。
這不可能!
胡修吾篤定自己絕對沒有走錯,這可是剛剛跟隨麥格教授走過的路,他怎麼可能記錯,再說了就連腦神精根都沒有提醒他走錯了路,這肯定和他的記憶沒有關係。
可是,最終的結果卻在嘲諷他,他卻還是走到了一處死衚衕。
那就只有兩個可能,要麼他陷入了某種幻境,要麼就是這些樓梯存在機關。
但他閉眼內視,二十四神盡皆清醒,毫無呆滯混亂之象,元神發出的指令也都,運轉流暢,毫無滯澀。
不是陷入了幻術,那就是著樓梯本身有問題,是如懸魂梯一樣的陣法,還是別有奧妙?
胡修吾仔細打量著每一道樓梯,在他的注視下,一截樓梯當著他的面,堂而皇之的從三樓移動到了四樓中間的位置,並排緊挨著人家原有的樓梯旁邊,就像是正常的牙齒旁邊長了一顆無用的智齒,沒有任何用處。
這?這段樓梯是在摸魚嗎?連樓梯都學會了摸魚!
若這些樓梯都可以動,那他剛才所記的路線就完全沒有用了,要想在這些樓梯上正常出行,恐怕還需要在霍格沃茲住上一段時間,熟悉樓梯的遠轉方式。
難不成,這就是鄧布利多所說的‘慢慢享受’風景,在這些樓梯上多轉上一些時間,應該也能出去,要是繞個半天都出不去,新生如何上課。
鄧布利多的意思是讓我不要著急,慢慢走,慢慢欣賞霍格沃茲的風采。
算了、算了,下次再欣賞吧。樓梯走不了,我還不能換別的路了。
隨便換了一個方向,也沒管是幾層,胡修吾推開門就進去了。
現在還沒開學,走廊內空曠寂靜,聲音都被放大了,顯得有些冷清,不過胡修吾剛才餘光瞥到了,一道矮小的身影在清理走廊,但等他轉過頭去後,卻發現那道身影已經不見了蹤影。
回憶起那道身影,胡修吾神情有些怪異,大耳大眼,矮小的身材,灰色褶皺的面板,怎麼有點像是英倫傳說中的小矮妖?
教室內的佈局和東方教室的佈局很不一樣。
霍格沃茲的教室有些類似中國的食堂,長桌並列,學生對面而坐,中間留下一道寬敞的過道,讓老師走路。
很有些雅典風格,老師在學生的環繞中,高談闊論,傳授知識。
不過好在雖然格局風格不同,但教室裡還是有胡修吾想要的東西,一扇通向外界的窗戶。
沒有動教室內的任何東西,胡修吾徑直走向窗戶。
推開窗戶,溫熱溼潤的夏日暖風徐徐吹過,窗簾鼓起,書頁翻動,胡修吾丟擲三尸針。
三尸針如強弓射出的箭矢,只在空中留下黑色流星般的殘影尾跡。
幸好,現在霍格沃茲只是一所學校,不像以前一樣戒備森嚴,還是給我留下來一條路來。
胡修吾暗自慶幸,一腳踩在窗框上翻出了教室,魚躍而出,放鬆的讓重力帶著他下墜。
三尸針在空中劃了一道弧線,折返回來,恰好接住了胡修吾。
可能是為了彌補剛剛沒有聽胡修吾話的事情,玉京子殷勤的馱著胡修吾,向著遠處那一片幽深茂密森林出發。
同處一片校區,禁林的位置距離城堡並不是太過遙遠,胡修吾踩著三尸針花了十幾分鍾,就看見了森林邊緣,看見了鄧布利多所說的木屋。
老木屋很是簡陋,不像霍格沃茲那般奢華,但卻建造的很是高大,木屋外還壘了一圈圍牆,裡面圈養著幾隻雞。
胡修吾從三尸針上跳下來,禮貌的敲了敲木屋的門。
未聞人聲,先聽狗吠。
只聽木屋內,有狗興奮的大叫,然後就聽見狗爪子磨木門的摩擦聲。
“牙牙!別叫了,要到明天才會送學生過來,不可能是哈利和羅恩,是誰來了?”
屋內的人呵斥住了獵狗的舉動,拉動鐵栓,開啟大門。
一個身高三米,身材魁梧健碩的巨人將門開啟,一頭跟野狼一樣壯碩的英格蘭獵犬緊貼在巨人的腳邊,對著胡修吾呲牙。
但等胡修吾一低頭注視它,它就一夾尾巴,跑回了木屋。
長的那麼威猛,卻沒想到是個膽小狗。
“你是誰?”
巨人洪亮的聲音,將胡修吾的關注點拉了回來。巨人頭髮亂糟糟的披散開,和滿臉的鬍鬚連在一起,讓人看不清楚他的長相。
“我是來參加火焰杯的胡修吾。”
胡修吾遲疑的說道:“您就是魯伯·海格教授嗎?”
不是胡修吾以貌取人,只是巨人的這幅尊容,實在不像是個教授,看他手上的老繭,還有那結實臂膀,都讓他看上去更像是個經驗豐富而老練的獵人。
海格的脾氣出奇的好,聽胡修吾喊自己教授,他竟然好像有些害羞,撓了撓他那如獅子一般的頭髮,憨厚的說道:
“我就是魯伯·海格,不用叫我教授,我還沒有上任,叫我海格就行,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胡修吾說道:“是鄧布利多校長讓我來的,我和史密斯·鄧是朋友,聽說他在這裡,所以我過來看看他。”
“是鄧布利多讓你來的,早說嘛,快進來。”
一聽是鄧布利多的交代,海格都沒有求證就信了胡修吾的,誰讓這裡是霍格沃茲。
他熱情的將胡修吾迎了進來,邀請他來茶桌旁邊坐下。
木屋內亂糟糟的,什麼都有,煙囪下連著壁爐,牆上還掛著弓箭,和一件寬大厚實的鼴鼠皮外套,桌子上還擺放著一本長著獠牙和毛皮的書?
除此之外,胡修吾還看見了各種靈性十足的毛髮所編織成的毯子和繩子,就連他現在屁股底下坐著的墊子,若是在鍊金師手裡都是不可多得寶貴材料。
可是在海格的屋子裡,不過是墊屁股用的墊子,真是不知道海格是財大氣粗,還是沒心沒肺,或者兩者皆有。
“史密斯還在禁林裡研究,恐怕要天黑才會回來。”
“說起來,我之前沒有做過教授,一點經驗也沒有,還多虧了史密斯的幫忙,我才明白了該如何成為一名好教授。”
海格在為胡修吾泡熱茶時,隨口說出了鄧有福的下落。
聽見海格說話,胡修吾勉強將自己的視線,從門後的一把粉紅色小洋傘上移開,擔心被海格誤會,他轉移了話題:
“史密斯,說過他為什麼留在這裡嗎?”
海格端著一壺熱茶,還有自制的甜點:
“我也不是清楚,他好像說,想要把禁林帶回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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