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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廖叔終於瘋了,想要除掉我這個影響他和陳朵感情的人了嗎?
艱難的將口中突然乾澀起來的牛肉乾嚥下去,胡修吾瞎猜想道。
陳朵拉著廖忠的衣角,用自己那一雙天真無邪,如水晶一般,讓人一見就心生憐愛的眼睛,可憐巴巴的望著廖忠:
“廖叔,修吾做錯什麼了嗎?”
“呀,不,沒有。”廖忠滿臉笑意,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見陳朵誤會了,‘難過’的說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他們兩兄弟在這裡也沒什麼用,四九城那邊催得急,我已經訂好了明天的機票!明天胡修吾他們就該走了!”
是嘛?我怎麼懷疑是你自己加碼了,禁止層層加碼不知道嗎?怪不得廖忠這麼高興,原來是終於把我趕走了。
胡修吾斜楞了廖忠一眼,心中憤憤的猜測道,
陳朵不善言談,也不懂得向廖忠撒嬌,雖然不捨得胡修吾離開,但也知道胡修吾早晚要回去的,所以她只是情緒低落的囑咐胡修吾,以後多用雙魚符和她交流。
胡修吾則要灑脫不少:“沒關係的,這裡又不是古代了,現代科技可是方便多了,以後我閒下來,可以做飛機去華南找你。”
說著,還俏皮的用左手做飛機翱翔的姿態,特意在廖忠眼前劃過。
“呼~,就到了。”
廖忠笑容瞬間消失,陳朵的眼中則明顯亮起了光。
皮這一下的結果就是,第二天一大早廖忠就過來趕人,比房東趕人還積極,催促著胡修吾和胡八一趕快收拾好行囊滾蛋,並讓帶他們來的老趙,再帶他們去機場。
在登上飛機的後胡八一沒什麼感觸,反倒一上飛機就一臉疲憊的靠在座椅上休息。
倒是胡修吾顯得很是激動,算上在西域的時間,胡修吾已經離家近半年了,自然更加思念家中的味道,也更加激動。
但從胡八一的角度看,他不過只是離家幾天而已,回家這件事對他來講自然沒什麼感觸,他更想好好休息休息,這兩天廖忠恨屋及烏,把他折騰的夠嗆。
這兩天廖忠將在胡修吾和陳朵這對小青梅竹馬身上生的火,都撒在了胡八一這個胡修吾的好大哥身上,沒少給他找活,可把他累得夠嗆,現在胡八一可顧不上什麼近鄉情怯,他只想睏覺。
······
睡了一路臨到站前才被空姐叫醒的胡八一睡眼稀鬆,精神不振,和一路未睡,但卻精神振奮的胡修吾領到了行李後,便一同走出了航站樓。
被夜風一吹,胡八一也精神了不少,左右尋找著王凱旋的蹤影,他在上飛機之前,已經通知了王凱旋,讓王凱旋來接他們兩個。
“修吾,八一。”
就在胡八一左顧右盼找著王凱旋的時候,一道聲音叫著他們兩個的名字,胡八一扭頭一看,是一個他從沒見面,但卻經常能在哪都通公司的佈告欄中看見的人。
趙方旭,
胡八一見到趙方旭,立刻挺直了身子,不在像之前那般鬆散自然,顯得正式了不少,他有些拘謹的對趙方旭說:
“趙董?您怎麼在這裡。”
趙方旭一如既往的,保持著笑呵呵、和藹長輩的模樣:“別緊張,這又不是公司,我也不會吃人。”
胡八一隨著趙方旭的話乾笑了兩聲,但對他的話不以為然,
這裡確實不是公司,但胡八一是他的下屬的事實可沒有變;趙方旭是不會吃人,但他駕馭著一眾能吃人的異人。
趙方旭瞄了一眼表現的很乖巧的胡修吾,和藹的對胡八一講:“在等車是嗎?我正好順便開車過來了,我來送修吾回去吧,八一你接著在這裡等你朋友吧,省的讓人家白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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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離城區可是還有好幾個小時的車程,得是多順便才能路過這裡,還不讓胡八一一起走。
趙方旭幾乎就是擺明了,自己想要和胡修吾單獨談談的心思。
倉促之下,胡八一也顧不上對趙方旭的顧忌,閃身擋在胡修吾的前面,皺眉說道:“趙董,你這是做什麼。”
趙方旭並沒有對胡八一愛護弟弟的做法生氣,依然保持著笑意:“別緊張,我不會對修吾怎樣的,我和修吾是老熟人了。”
“我只是有一些事情叮囑他。”
話如此說,但胡八一又不瞭解實情,趙方旭這個管理異人界的巨頭,特意私下來找胡修吾,這個行為透露出來的資訊,可是讓他不太放心。
胡修吾從胡八一的身後拉住他,寬慰道:“沒事,哥,是我叫趙董來的,我先和趙董走了,在家等你。”
“可是,”胡八一還想說些什麼,但灰二爺暗中叫住了他,讓他冷靜。
胡八一是關心則亂,但灰二爺看的分明,趙方旭和胡修吾很顯然有某種默契,修吾明顯對趙方旭的到來並不驚訝。
趙方旭朝胡修吾招了招手,胡修吾便聽話的跟在他的身後離開了。
在兩人都已經看不見身影之後,王凱旋才開著他新買的車姍姍來遲,卻只見到了胡八一一個人,
王凱旋下了車,摸了摸後腦勺,納悶的說道:“怎麼就你一個人,修吾呢?”
胡八一沒好氣的說道:“別問,國家機密。”
另一邊,
熟悉的車,熟悉的司機,熟悉的場景。
胡修吾語:什麼叫牌面,就是每次回到四九城,接送他的必須是國內異人界的管理者,哪都通的一把手。(大霧)
坐在熟悉的後座上,胡修吾等待著趙方旭的詢問,他知道趙方旭肯定是為了惡羅海城而來的。
但趙方旭並沒有直接問他惡羅海城的情況,反倒是先和他聊了聊家常,問了問他的成績,還有練炁的進度,甚至還八卦了一下他的陳朵的情況,就是不進入正題。
趙方旭一臉曖昧的問胡修吾:“你覺得陳朵好看嗎?”
胡修吾用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當然好看。”
“聽說你們關係很好。”
“對呀。”胡修吾一點也不避諱。“我是她最好的朋友。”
趙方旭哈哈大笑:“哈哈,怪不得老廖一提起你就氣不打一出來。”
“誰說的,廖叔和我關係很好的,每次見我都是笑臉相迎。”
在胡修吾說完這句他自己都不信的話後,在轎車的前面傳來了一陣陣風鈴聲,鈴聲清脆如山間清泉,但卻沒有讓人舒心愉快的感覺,倒是有一種辣椒和薄荷從耳朵處被灌進大腦的,被強制提神醒腦的感覺。
胡修吾整個人更加的專注,思路也更加的敏捷,有一種被人施加了兜率火的感覺。
循著鈴聲,胡修吾發現了在車的後視鏡上,有一個造型古樸簡單的銅製風鈴,車內迴響的風鈴聲,正是從它的身上傳出來的。
這絕不是一個普通的鈴鐺,這是件法器。
趙方旭微笑的說道:“你打誑語了,修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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