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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哈迪力澆了一盆冷水,張騫心中清楚這次出使大月氏,將拉攏大月氏一起對抗匈奴的目的,估計很難成功了,但他還是決定繼續執行天子的命令。
同時,他也慶幸加入了這支反抗精絕的隊伍裡,這一路走來,他也發現了西域絕非大漢所想像的那般貧瘠,不僅如此甚至還有些在九州頗為稀罕之物。
他指的不僅是價值連城的玉石,還有各種西域之中特有的糧種,香料,還有品種優良的馬種,農畜之道,才是一國之根本。
若大月氏一行不能成功,那轉而聯合西域也不失為一個良策。
但這些的前提還是要先幫則羅和哈迪力,拔掉精絕這顆釘子,一個強而有力的西域不是大漢所需要的,分散的,有多種聲音,自由的西域才是個好西域。
······
經過了一夜的休息,第二天清晨眾人精神飽滿的踏上了新的旅程,這次不在像未到磁山之前那般疾行,反而以不緩不慢的速度行軍,以保留體力。
哪怕是這樣,大軍在第四日上午時,仍然趕到了精絕國。
作為統治西域的宗主國,精絕國的都城顯得有些秀氣,沒有胡修吾想像中的那般規模宏大,精絕城的佔地面積,還沒有龜茲國的延城佔地面積大,精絕城中的居民也少的可憐,還不足三萬。
但在這區區三萬人中,卻有一支一千二百的異人軍隊,還有一百多負責精絕內務的異人文官。
異人與普通人的比例達到了驚人的三十比一,要知道在後世,經過各國的統計和壓制,異人與普通人的比例可是十五萬分之一。
胡修吾也算是大看眼界,見到了後世時決計見不到的場景,由異人所組成的國家。
異人之國,
精絕城牆已經就在眼前,大家開始做最後的準備了,胡修吾將哈迪力還有陳朵送進羅酆天中躲避耳目,而他自己則下了馬,還戴上了事先就準備好的枷鎖,為了保萬無一失,胡修吾還讓陳朵在進入羅酆天前留下了幾枚歸元針。
並讓堂邑父在他的督脈中下入閉元針,歸元針本就是哪都通從古籍中找到的剋制異人的方法,堂邑父對它也不陌生。
堂邑父用精準的手法將歸元針刺入胡修吾的督脈,
閉元針一下,胡修吾雖然還能感覺到體內的二十四身神,卻沒辦法在驅動體內的炁,就像是發動機的輸油管被堵住了一樣,但是胡修吾也能感覺到這堵塞並不嚴重,只要加大油門就可以將其頂開。
堂邑父下了閉元針後,對胡修吾說:“這枚閉元針我並沒有全根刺入,只要你想就可以用炁將它逼出來,但是尋常是看不出來的。”
張騫對胡修吾說道:“怎麼樣?你能行嗎?”
胡修吾說道:“無礙。”
張騫誇道:“好樣的,不愧是留侯的後代,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出發了,成敗在此一舉了。”
前半句張騫講給胡修吾,後半句他就衝龜茲王則羅說的,
則羅上馬呼喊著手下的兵卒,停止休息,繼續向著精絕前進,而胡修吾則裝作如俘虜一般被則羅牽在馬後,就這樣又行了半天時間,終於到達精絕城下。
一到精絕城門,胡修吾就知道他剛才對精絕城的態度有失偏頗了,這精絕城佔地面積可能不大,但是卻稱不上小氣。
精絕城牆高聳厚實,且整座城牆都是用在西域顯得昂貴,稀少的堅硬青石所砌成的,要知道,精絕國所處的位置並不好,方圓百里之內,幾乎都是平原與荒漠。
精絕百里之內一處採石場都沒有,這些青石也不知是耗費了多少人力,才能運送過來。
城牆之上還配備有強弓勁弩,就連那看似普通的城門,也是由精鋼和鐵木所製成的。
要在荒漠之中建造這樣一座堅城,比在雪山上建一座惡羅海城的難度也不差多少了。
不僅如此,僅胡修吾城門口所見到的來往的精絕人,全部都穿戴著金銀首飾,衣著打扮的奢華程度和則羅不想上下。
但是則羅是什麼人,他是一國之主,精絕城中普通的百姓,都可以和一國之主相比,精絕國的富裕程度可想而知。
簡直,就像是胡修吾曾經在網上看見的,說在迪bai就連乞討的乞丐用的都是金飯碗的謠言成真了一樣。
在精絕城門沒有如磁山關隘那樣困難,因為精絕女王的使者就在城門口等著他們,準備帶他們去見精絕女王。
這使者穿金戴玉,一身衣裳花紋繁複,價值不菲,則羅站在他旁邊,好似他才是那個小使者,對方才是龜茲之王。
那使者見到騎馬而來,手握節杖的張騫撫胸說道:
“在下是偉大的精絕女王的侍者須達,奉女王的命令在這裡等待大漢使節。”
“偉大的女王,已經知曉遠道而來的漢朝使者的來意,正在宮殿內等候使者的覲見。”
堂邑父將那位使者的話翻譯給張騫,張騫仗著須達聽不懂漢話,抱怨道:“真是苦寒蠻夷之輩,不懂禮數,遠方使節面見王上,不是應該先讓為我安排住所,待我沐浴更衣之後,在面見精絕女王。”
堂邑父面無表情的回覆道:“大漢使者說了,他很高興去見精絕女王。”
須達一撫胸,然後用上位者的態度,勉勵則羅說道:
“你們竟然能這麼早就將今年的軍械送來,看來還是用了心思的。”
“則羅,你將那些軍械運松到庫房就可以回去了。”
則羅笑眯眯的回應:“好的,須達上使。”
精絕一個使者,對待龜茲王都是直呼其名,呼來換取如同奴僕,也難怪則羅對他們怨氣這麼重。
則羅將手中綁著胡修吾的鎖鏈交給堂邑父,須達皺眉說道:
“等等,這是誰。”
張騫玩味的看著他,暗中想道:聽則羅他們說精絕女王在精絕城附近無所不能,竟然沒能看見修吾嗎?看來修吾說的沒錯,他確實能遮蔽掉精絕女王的感知。
胡修吾抬起頭,露出了自己的容貌。
須達驚的戰略性的後退了一步,隨後才大喜過望:“這是,這是神諭中的那個人!”
“則羅,你竟然能將他抓住。”
聽見須達又一次大呼自己的名字,則羅將韁繩捏的嘎吱嘎吱響,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
“哪裡,我哪裡有這個本事,是漢使將他抓住的。”
須達影手指戳了戳胡修吾的身體,有些遲疑的說道:“他···”
堂邑父解釋道:“我們用大漢秘傳的歸元針封住了他的督脈,現在他是個廢人了。”
督脈和歸元針什麼的,須達不懂,但是廢人這個詞堂邑父翻譯的很到位。
須達比剛才更熱情的對張騫說道:“沒想到漢使還為陛下準備了這樣一份大禮,陛下見了一定會高興的。”
“漢使請。”
須達領著張騫向著精絕國內走,完全不管剩下的則羅這批人。
則羅看著張騫和胡修吾遠去的方向,和高故說道:“你確定只要精絕女王一死,剩下的精絕士兵都不足為懼嗎?”
高故明白則羅有點緊張,現在他要給則羅一點信心,便斬釘截鐵的說道:“當然,其實精絕國內並非鐵板一塊。”
則羅則衝著一旁,穿著一身普通的龜茲服飾的祖慕熱蒂說道:
“那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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