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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蓮忍法是蓬萊祖師林破敵以倭國火忍法為基礎所創造的法術,不求長生,只求殺敵。
只要能夠忍受身變折裂之痛,壽命燃燒之苦,這門紅蓮忍法就可以以壽命換時間,讓人極短的時間內就可以入門,只要肯付出代價,甚至連最後一招玉石俱焚,都可以學會。
並且這門法術並不是幽月劍派的根本之法,只要信任被傳授者的人品,在設下禁制後,就可以傳授給其他人。
當年林破敵本就聚集起了一批和他一樣,因為倭奴家破人亡,孑然一身,僅剩下一腔怒火的人,傳授其紅蓮忍法。
接著,以這些忿恨之人為紅蓮之瓣,林破敵為核心,組成了一支紅蓮小隊,將怒火潑灑給仇敵。
胡修吾將紅蓮忍法完完整整,事無鉅細的介紹給了哈迪力,尤其是它的副作用,沒有一點保留的都告訴了他。
哈迪力認真的聽完了胡修吾的描述後,毫不在意紅蓮忍法的副作用,反而問起了林破敵的事情:
“那位創造了紅蓮忍法的前輩呢?”
胡修吾說道:“只活了四十歲。”
“那他完成了自己的心願了嗎?”
看著希冀的望著自己的哈迪力,胡修吾隱約已經知道了他的選擇:
“臨死前,他幫助師長蕩平八百里海波,使沿海八百里海晏河清,安居樂業。”
哈迪力單膝跪地高呼:“請您賜予我神術。”
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哈迪力,胡修吾忍不住問道:“你不怕死嗎?”
“死何所懼,我只擔心因自己力量不夠,導致姑墨受到我的拖累。”
哈迪力直視著胡修吾的眼睛,目光清澈,不含絲毫的猶豫,話語發自肺腑,鏗鏘有力。
看著哈迪力堅定的眼神,胡修吾忽然明悟了當時於白猿對他說的,不懼死,懼無能那句話的真正含義。
胡修吾嘆了一口氣:“你以後別後悔就好。”
哈迪力大喜道:“絕不後悔!”
“好吧,我會給你設下禁制術,你不可將紅蓮忍法傳與他人。”
“然後,我便傳授給你紅蓮忍法。”
······
半月後,東城鐵匠坊中。
赤紅色帶著灼熱氣息的刀鋒從則羅的額前劃過,就如熱刀切黃油一樣,輕鬆的斬破了則羅的角音障。
則羅向後閃避,接著劃出幾道商音刃,劃破了面前那一道渾身黝黑,長著哈迪力模樣的影分身。
真正的哈迪力從他的身後的影子躥了出來,哈迪力的樣子和前幾天截然不同,他的臉上多了幾道皺紋,髮間也多出了一縷灰髮,看上去蒼老了不少。
但他眼中所蘊含的神光前所未有的明亮,猶如正午的太陽,熾烈兇猛。
哈迪力投擲出手中的短刀,手中快速的捏出指決,有三道如黑色濃霧從他的腳下破地而出,化為三道和他一模一樣的黑色幻影,和他一起佔據了則羅的四方,將則羅圍在中央。
一人三幻影,如人和鏡中影一樣,以同樣的速度,捏著相同的指決,隨著指決的完成,一個赤黑色的正方形結界,也四人為節點展開,將則羅圍在四人中央。
有黑底赤紅的蓮花綻放於則羅的腳下,但它散發的不是蓮花沁人心脾的清香,而是一道道如紅蓮一般的炎流,在結界之中碰撞,激盪,將則羅變成了熔爐中的陶胚。
紅蓮忍法·影之陣。
這是紅蓮忍法中,可和胡修吾的玉鉤斬相提並論的招式。
紅蓮忍法中還融入了一部分影分身的法門,這方面的法門和哈迪力頗為契合,他的進步飛快。
看著和則羅打的有聲有色,難分伯仲的哈迪力,胡修吾有些恍惚,他幫助哈迪力補全了最後一塊短板,哈迪力現在甚至可以和則羅打的難解難分。
但哈迪力那身纏烈焰,恍若火神的樣子,不由的讓他心頭湧起一個詞。
太陽戰神,
胡修吾覺得太嘲諷了,他一直控制自己,不敢有大動作改變歷史,卻不曾原來他早就已經是歷史中的一份子。
他和陳朵的穿越之旅不是偶然,是必然。
在胡修吾思考著時間悖論和哲理時,則羅和哈迪力兩者暫時停下的交手,他們兩個再交手下去,那聲勢恐怕就不是鐵匠坊的聲響所能掩蓋的了。
則羅感慨道:“短短數日,你就能提升到這個地步,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則羅試探著哈迪力,他也對這種短時間內就能提升戰力的方法十分眼熱,
嗯,只要是好東西他都感興趣,這應該是帝王的通病吧。
我的,我的,統統都是我的。
哈迪力披頭散髮,髮絲垂在他兩旁的臉頰處,遮住了眼角處浮現的皺紋,他淡然的說道:
“不過是花費了一點小小的代價而已。”
這個回答自然不能滿足胃口極大的則羅,則羅還想細問,哈迪力就岔開了話題:
“說起來,賢者是不是要回來了。”
現在則羅和哈迪力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既然他不想要細說,那則羅也就沒有繼續逼問,這點分寸,他還是有的。
則羅順著哈迪力的話說了下去:“算算時間,若沒有意外的話,應該就是這幾天了。”
“既然這樣,我也就回去準備了。那我先行告辭了,龜茲大王。”
哈迪力和胡修吾要回到哈迪力的府上,但則羅不打算離開,西域火龍油已經研製成功,這幾日匠人們正在小心翼翼的將其,一點點的分裝在一個個極薄易碎的陶罐中,再用陶泥密封起來。
這過程要十分的小心,不能出錯,這段時間則羅一直用羽音看著匠人們的工作,防止出現意外,引起殉燃。
哈迪力和胡修吾分成兩路返回府上,
在他們回到府上時,陳朵正在和祖慕熱蒂學著跳舞,這胡修吾教哈迪力紅蓮忍法這段時間,她和祖慕熱蒂的關係莫名的變得十分親密。
陳朵穿著一身合體的姑墨風格的衣裳,上面繪製著各種姑墨獨有的奇花異草,她脖子上戴著胡修吾送的雙魚金睛玉佩,腰間就纏著一條鑲嵌著瑪瑙玉石的腰帶。
陳朵的柔韌度和協調性都很好,僅僅和祖慕熱蒂學了幾天,就已經有模有樣,她院子中偏偏起舞,輕盈矯健的舞姿,彷彿從籠子中飛出來的絢彩蝴蝶,晃得胡修吾有些眼暈。
哈迪力比胡修吾先回來的,此時正在幫陳朵和祖慕熱蒂配樂,彈奏著琵琶。
胡修吾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席地而坐,觀賞著陳朵和祖慕熱蒂曼妙的舞姿,靜靜的享受著這片刻的安寧,調整心態,準備迎接接下來的風暴。
悠閒的時光,沒有持續多久。
在幾天之後,
果然如則羅所說,高故順利從焉耆的回來了,不僅如此,他還帶著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同他一起回到了龜茲國。
大漢使節,
張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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