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石流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四十一章反轉,一人之上清黃庭,木石流水,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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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三人劍拔弩張就要分出生死時,在陰影處有第四個人突然打斷了他們的交手,開口就要讓已經打出真火的胡修吾三人停手。
則羅認出了那提著個黑色的布包裹,嘴唇發白,身材瘦弱,但卻長這一張俊朗面孔的闖局者,十分意外,因為這個闖入者他認識,也因為他的登場方式極不尋常,是從影中躍出的。
他一挑眉:
“哈迪力王子!我竟不知你還是個天生的修士!”
哈迪力傷勢未愈,說話間仍有些中氣不足,所以只是輕言訴說:
“咳咳,我這點微末的技藝,又怎能比的上您,有什麼好宣揚的,只是聽說龜茲大王和一位朋友打了起來,所以過來勸阻。”
“勸阻?哼。”則羅冷哼一聲,“哈迪力,我叫你一聲姑墨王子,你真以為在我面前有什麼面子,能說動我停手!”
哈迪力輕笑道:“我們有什麼區別,你還不是和我一樣,如羊狗一般,任人宰割,雌伏於精絕女王的腳下,諂媚於她,討她的歡心。”
則羅惱羞成怒大喝:“哈迪力!”
哈迪力將右手中提著的那個包裹拎了起來,微微一笑:
“而且我自知我沒有資格阻攔大王,所以特地準備了一件禮物,請您罷手。”
說完,哈迪力將手中的包裹仍給了則羅,則羅一把接住,卻發現那包裹的底部原來是溼潤的,手掌摸上去,滿掌血紅。
則羅心中一驚,隱隱猜到了裡面是什麼東西,連忙將包裹開啟,果然如他猜測的一樣。
裡面是一顆頭顱,而這頭顱的主人則羅還認識。
則羅將手中的包裹擲於地上,吼道:“啊!哈迪力,你做了什麼!你竟然殺了精絕派到龜茲的使者!”
哈迪力輕咳,深藏功與名:“我早聽聞龜茲王厭煩這個使者,特意幫龜茲大王除掉這個禍害!”
則羅大怒,一雙獅眼怒瞪哈迪力,他雖然也不難煩,厭惡這個使者,甚至午夜夢迴時,他也不是沒有想過殺了這個狐假虎威的使節,但他還沒有做好和精絕正式交惡的準備,終究還是忍下了這口氣。
可這下好了,精絕國的使者死了!還死在龜茲!
哈迪力和則羅交流時用的是龜茲語,胡修吾沒有聽懂,只能看出哈迪力似乎把則羅氣的不輕,並且他還看見了被則羅扔在了地上,滴溜溜從包裹中滾出來的頭顱。
這人頭的主人他不認識,但是他認出了人頭上長著的那細密的蛇鱗。
那蛇鱗的特徵,和惡羅海城城牆上阻攔他和陳朵的輪迴宗異人,一模一樣!
在這西域之中,只有一個地方會有和輪迴宗同根同源的異人,
精絕,鬼洞。
事情不大對呀,怎麼哈迪力突然在傷勢未愈的情況下,去殺了這個精絕的異人?
胡修吾暗暗猜測,可惜姑墨王妃不在這裡,他聽不懂哈迪力和則羅在說什麼,
似乎是老天聽見了他的心聲,在見這邊沒了激盪的劍炁和強音後,高故匆匆趕了過來。
高故一見到則羅就一稽首,然後保持這個姿勢不動:
“大王!”
則羅指著精絕使者還散發著熱氣的頭顱,喊道:
“高故,這是你讓哈迪力乾的!”
高故稽首的動作又深了深,用最恭敬的語氣,說出了最決絕的話:
“是!”
在則羅突然造訪高家大院,又徑直的奔著胡修吾而去,雖不知則羅究竟是從何處得知胡修吾的事情,但高故清楚今天這事情幾乎是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既然無可挽回,那隻能用狠辣手段開出一條新路出來。
高估在迎接則羅之前,就已經給高麓留下了一個命令,讓高麓接收他的暗號後,就立刻離開,拿著從胡修吾那裡得到的鋼珠去找姑墨王子,請他幫忙。
但高故並不是想讓哈迪力來幫胡修吾對付則羅,那樣做頂多是死一個則羅,得到一個混亂的龜茲國,兩敗俱傷。
所以高故囑託高麓轉達給姑墨王子的不是讓他來救援,而是希望他能夠刺殺精絕使者。
在這延城內,現在也只有哈迪力這個可穿梭於陰影,來去無蹤的刺客有你能力,能夠在短時間內刺殺精絕使者,提著他的頭顱過來。
哈迪力也確實答應了幫這個忙,且行動迅速,速度快到連頭顱流出的鮮血都還未洇透布裹,就從龜茲王宮精絕使者的居住的宮殿,趕到了高家大院,及時的阻止胡修吾和則羅之間的交鋒。
“為何!”
“見大王對反抗精絕國的事猶豫不定,故而幫大王做一個選擇。”
“大王比我更加知道精絕女王的蠻橫霸道,只要她派出的使者死在了龜茲,那不管怎樣,大王的王位很難安穩的坐下去了。”
高故言辭鑿鑿,既然他敢讓哈迪力去刺殺精絕國的使者,自然不會讓則羅有脫局的機會。
精絕女王統治西域,可不是像呂后和武周用超高的權衡之術,玩弄朝政,制衡眾多勢力,她更像是天山童姥,用絕對的武力和生死符,統領三十六洞七十二島。
若是天山童姥派去各門派的使者被殺了,你說她會怎麼辦?
不滿門誅絕,就算她當天心情好了。
精絕女王這樣極端的愛憎分明,嫡系勢力自然都愛她敬她,可那些非嫡系的人對她就只有怕和畏,獨獨沒有忠誠。
“大王,僅靠龜茲一國之力沒辦法對抗精絕國,唯有與姑墨國聯手,在聯合其他不堪精絕之辱的國家,組成聯軍,方能對抗精絕國。”
“如此您才能不丟掉龜茲國,成為精絕女王的俘虜。”
高故一番話說的情真意切,要不是他先以精絕使者之死,威逼則羅,堵死了龜茲國的退路,還以為他是個為龜茲肝腦塗地的忠臣義士。
*&……*&%(龜茲髒話)
我會有這個局面是誰幹的!
則羅被氣笑了,咬牙切齒的說道:“好呀,你還真是為我著想呀!看來賢者是計劃多時!”
之前他有多信任高故,現在他就有多恨高故,要不是在場的三位異人都隱隱的圍著他,又護著場上唯一放普通人高故,則羅恨不得當場一掌斃掉高故。
則羅雖滿腹的怒火,卻無處發洩,只得拂袖而去!
待則羅走後,高故對哈迪力說:“今日還要多謝姑墨王子拖著病軀,還施展援手。”
“那裡,我們都是盟友,幫忙是應該的,就是看龜茲大王臨走時的臉色可不好,他真的會和我們聯手嗎?”
高故微笑著說道:“沒關係,我瞭解則羅,他會想明白的,現在只有和我們聯手才是最好的選擇。”
“只是這院落被毀,不知可否能到姑墨王子那裡叨擾。”
哈迪力笑道:“自然可以,我當掃榻相迎。”
他早就想要和胡修吾拉近關係,瞭解他的情況,這次見胡修吾差一點和則羅打成了平手,對他的態度更加熱烈,對高故的提議,自然沒有絲毫異意。
見這裡已經沒有需要他幫忙的地方了,哈迪力和高故告退,知道胡修吾聽不懂他的話,所以只是和他微笑告別。
接著,他的身體融化於腳下的陰影,提前返回府中,好通知僕人為胡修吾和高故這一大幫子人準備住所。
在和哈迪力聊完後,高故又看向了在旁邊兩雙懵懵的大眼睛,不由的會心一笑用漢話和胡修吾和陳朵說道:
“我們先去姑墨王子的府上落腳,等到洗漱沐浴完後,在來談接下來的事。”
胡修吾哪怕是在戰鬥時二十四神都在維持著黃庭經的執行,為自己補充經脈當面內的炁,雖然胡修吾的戰力可能和則羅還是差一點,但是若論持久,黃庭經可沒有怕過誰。
三個呼吸之間,胡修吾便重回滿血狀態。
胡修吾將折桂回鞘:“這件事因我而起,我自然毫無怨言。”
高故搖搖頭:“這和你沒有關係,就算沒有今天這件事,我也想著要和則羅攤牌,他的這種反應也在我的預料之中,若沒能成功勸服則羅,刺殺精絕使者也是我早就想好的下下策。”
“事已至此,不如順勢而為,直接合龜茲,姑墨兩國之力,再聯合其餘諸國,以迅疾之勢打精絕一個措手不及。”
胡修吾疑道:“可是,我記得你之前說過,就算西域其餘勢力加起來也抵不過精絕,如何能打的贏精絕?”
“呵,寰宇之大,可不僅僅只有一個小小的西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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