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石流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一十五章金光,玉鉤,一人之上清黃庭,木石流水,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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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修吾和陳朵跟著張騫一起回到了使團的駐地,徐元晉聽說後,特意為他們兩人找了兩間挨著的房間。
入夜後,胡修吾提燈去了陳朵的房間,
去找陳朵跟她講清楚下一步的計劃,陳朵什麼都好就是主動性差了一點,你要是不主動和她談,她是不會來找你的。
屋內並不明亮,僅點著一盞油燈,有一點如豆大的燈焰照亮整間房間,陳朵正在塌上打坐行炁,聽見了胡修吾過來的動靜,便睜開眼睛停了周天執行。
胡修吾將燈放在桌子上,向陳朵絮叨著之後的計劃:“本來還想著跟使團一起前往精絕國,趁機溜進鬼洞查探情況,現在看來計劃趕不上變化。”
“精絕女王正處於全盛時期,威壓西域,而張騫也不想有異人加入使團,我們得改變原先的計劃,我想著咱們先去姑墨國打探情況,我記得他哥曾經說過姑墨王子曾經刺殺過精絕女王。”
陳朵點點頭:“你決定就好,可是該怎樣去姑墨國?”
“最穩妥的法子就是找一個嚮導,帶我們去姑墨。若實在是找不到的話,那我們就自己走!”
胡修吾回想了曾經胡八一和他說的故事:
“我記得我哥提到過姑蘇王子的墓葬在西夜古城之下,也就是姑墨的都城。”
“西夜古城上方是一組乾甲金吉星星象,那是一組巨門星、左輔星、右弼星,三星閃耀,排列成一個正三角形,中心太陽星、太陰星並現的星象。”
頓了頓後,胡修吾說道:“我們的情況要比當時我大哥他們那支探險隊要好上不少,這個時節沿途好多的國家與河流綠洲都還在,順著河道還有沿途的國家一路西行應該可以找到姑墨國。”
“先到姑墨看看現在究竟是什麼情況,到時候再具體分析。”
······
晨光熹微,小石盤城的晝夜溫差極大,清晨的時候院內石板上還凝著霜露,隱隱透著些寒氣。
胡修吾早已收拾妥當,從自己的房間裡出來。
終於踏踏實實的在城內安逸的休息,胡修吾昨晚睡的很舒服,但他還是早早的起床,要趁著清晨修煉金光咒。
這段時間他五臟有損,更需要勤加苦練,加強自身的先天之炁好調養身體,本來若論療養五臟,《黃庭經》才是箇中翹楚,但無奈他暫時還不敢使用《黃庭經》。
不過,隨著他的金光咒修為日益精進,他已經有所感覺不日就可以將金光咒修煉到以炁化形的境界,到時候他的金光咒才真正算是修煉有成。
陳朵在聽見院中的動靜後,也穿好衣服出來,見胡修吾正在練功站樁,沒有打擾他,只是默默的陪在他身邊和他一起修煉。
這對她來說已經足夠了,她很享受這種兩人相互陪伴的感覺,這讓她覺得自己並非孤身一人處於這個世界上。就像是當年在藥仙會,若不是有其他四十八個同伴陪著,她獨自一個人很難熬過那非人的待遇。
兩人各自修行互相陪伴,卻又互不打擾。
陳朵沒有在修行蠱術,沒了原始蠱做引子,她的好多蠱術都廢掉了。
她現在修煉的是哪都通暗堡中的練炁師老梁所傳授的功法,老梁雖然在異人名聲不顯,但確實是一位有本事的練炁高人,就連出身名門的諸葛青都曾經感嘆,說在老梁身上收穫頗豐。
直到日頭高長,露水蒸發,街道上開始出現零星的人影,胡修吾才站立原地收功,身上暖洋洋的,有一種剛泡完溫泉的舒適溫潤感,身上的虛弱感和五臟若有若無的刺痛感也減退了一點。
金光咒的修煉不僅僅靠打坐靜修,還有動功。金光咒也講究性命雙修,靜功修性,動功修命,動靜結合,性命雙修。
只是之前胡修吾的命功體魄強於元神,所以僅僅修行靜功,對動功有所懈怠,這回五臟受損,才又重新撿起了動功,溫養五臟。
張懷義曾經對胡修吾講過,老老天師張靜虛就曾經給張懷義開過小灶,指點他金光咒的動功,和陽五雷法,希望他能搓一搓張之維的銳氣。
不過令老老天師張靜虛沒想到的是,結果竟然是張懷義被張之維給教育了。
胡修吾攤開手掌,手心的金光如粘稠的松脂般緩緩流動,待到何時松脂凝成琥珀,胡修吾就算是進入了以炁化形的地步。
趁著這股勁,胡修吾抽出折桂演練起了幽月劍法,阿蠻在他旁邊甩著小短腿跳舞為他鼓勁。
此番若不是藉助孤輪閃出其不意衝上了城牆,真被一群的異人給圍住,再加上黑蛇和火瓢蟲在空隙中偷襲,他和陳朵恐怕真的要交代在惡羅海城了。
胡修吾在院中舞劍,陳朵在一旁練功,倆人毫無交流,但他們之間的氣氛卻莫名了契合,好似多年的好友,雖然互相不說話,可是對方一個眼神你就明白他要幹什麼。
胡修吾揮舞折桂,操練著與孤輪閃同一級別的玉鉤斬。
幽月劍法除了基礎的劍招外,各有用處。
孤輪閃是為了突進入敵人身前,而玉鉤斬則是為了牽制住敵人,玉鉤劍炁如鉤,劍炁之上還帶著一股如太極一般的纏勁,可如鉤般將其敵人勾到胡修吾的面前,讓他貼臉捱上一記九頭龍閃,也可縮小敵人的活動範圍。
院內劍炁激盪,如玉鉤一般的劍炁封鎖了整個小院,都已經影響到了陳朵,
陳朵靜靜的都停下了動作,但卻並沒有生氣,這一個多月的朝夕相處,不僅讓胡修吾進一步認識了陳朵,陳朵也瞭解了胡修吾,他不會無緣無故的做如此大的動作,這其中必定是有緣由的。
陳朵如羊脂玉一般的手上染上了一絲墨色,丹噬蓄勢待發。
玉鉤劍炁遍佈小院,一道人影從陰影處被逼了出來,此人身材壯碩,兩膀結實粗壯,腰間掛著一壺箭矢,後背揹著一把強弓。
看著這個糙漢子的一身打扮,再結合歷史和昨天和張騫的談話,胡修吾一眼認出了來人的身份:
“你是?堂邑父!”
“正是,小人便是堂邑父。”
堂邑父有些狼狽的鞠躬行禮,他之前聽見張騫說起胡修吾和陳朵的事情,今天想要試試他們的成色,沒想到竟然被胡修吾發現了,還被人給硬生生的逼了出來,實在是有些灰頭土臉。
甚至,讓他想起了往日在牢中的一段心裡陰影。
見胡修吾和這個人認識似乎不是敵人,陳朵將手上的丹噬散去,自顧自的繼續著剛才的練習。
胡修吾收起折桂,散去滿園的劍炁朝堂邑父問道:
“你來有什麼事情嗎?”
堂邑父從腰間取下一個皮質圓筒遞給胡修吾,草原的異人崇敬強者,所以他的態度變得十分的恭敬的說道:
“昨日張使君聽說你們要去精絕國,所以今天託我為你帶來一張西域堪輿圖。”
胡修吾接過地圖,心中覺得張騫倒是很夠朋友,竟然能送給第一次見面的人這麼珍貴的禮物。
要知道在古代繪製地圖極為麻煩,需要打量的人手一步一步的測量,所以一張地圖價值連城,描繪詳盡的軍事地圖更是無價之寶。若有人偷盜,私繪地圖可以以謀逆罪論處的。
若是大漢的地圖張騫自然不會輕易的送給胡修吾,但是西域的地圖嘛,那就無所謂了。
要是胡修吾能在西域捅出亂子出來,沒準張騫還會在旁邊為他添柴拱火。
大漢不需要強大的鄰居,而現在西域中精絕國的勢力越發強大,若是哪天讓精絕一統西域,那大漢就多了一個對手。
堂邑父將地圖遞給胡修吾後繼續說道:“還有張使君還說了他已經囑咐了小石盤城的徐元晉和沙諸,從為使團收集的補給中,擠出一部分來送於兩位。”
“他已經和徐元晉和沙諸講好了,您只要去領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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