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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坤生撿起地上的靈鹿弓,就是這把弓在東北犯下了滔天血案,曾有數位仙家,愛國將領死於此弓狙殺之下。

柳坤生雙手握著靈鹿弓的兩頭,雙手憤然用力,將它掰成一道弧橋,又從弧橋撅成了陡峰。

靈鹿弓上發出了咯吱咯吱不堪重負的聲音,弓身上靈光四濺,隱藏在內部的符文禁制紛紛亮起,試圖抗衡柳坤生的移山大力。

柳坤生力道再度加大,鄧有福的雙手上妖氣四溢,濃的如墨水一樣,妖氣與靈鹿弓上的禁制相互撕扯,

一條玄色巨蟒的法像在鄧有福的身後浮現,巨蟒發出無聲的怒吼。

終於,在柳坤生的力道跨過了某條無形的界限後,靈鹿弓的弓身發出一聲不易察覺的哀鳴。

這聲音雖小,卻讓原本神情迷離渙散的鶴岡靜子,突然如迴光返照一般,在哪都通挾制下抬起頭,瞪大了雙眼看著柳坤生和靈鹿弓的較量。

蹦!

隨著一聲脆響,還有飛舞的碎屑,這把在倭國鶴岡八幡宮傳承了千年的神兵,在今天結束了它的生命。

在東北大區犯下滔天血案的靈鹿弓,也在東北大區被柳坤生毀掉,為這件事畫上一個句號。

而沒了靈鹿弓的八幡宮,宮內傳承的弓道絕技也就和石川家的佛劍一樣,沒辦法再發揮出全部力量了。

柳坤生扔下了手中靈氣全無的殘弓,仰天長嘯:“哈哈哈,痛快!痛快呀!”

反觀,鶴岡靜子眼見靈鹿弓在她眼前被毀,八幡宮的傳承斷絕,悔恨和憤怒的情緒交織之下,氣急昏死過去。

等這個小差曲過去後,柳坤生就滿意的回到了鄧有福的內景之中,於白猿也走過來和關石花寒暄。

異人圈就怎麼大,這些百歲老人們,或多或少的都有些關係情分在。

關石花說道:“沒想到高濂竟然能請動你這個老猴子。”

於白猿心情不錯:“哈哈,我也是靜極思動,在聽說了高總的計劃後,便有些意動,我挑戰過龍虎山的那位,若有機會再試一試東北仙家,也是一件幸事。”

上一次於白猿和老天師交手,由於實力相差太過懸殊,老天師總共就出了兩掌,他就倒下了,又能有什麼收穫?

但這次和柳坤生的交手則不同,雖然於白猿還是不敵柳坤生,但是他和柳坤生的差距,卻沒有和張之維那般大。

所以這兩次和柳坤生的交手,他都有不小的收穫。

談著話,於白猿瞧見了一旁的胡修吾收完了功,不由的開口說道:

“這位小友實在是抱歉,毀了你的符條。這樣吧,嗯~”

於白猿沉吟了一下,喊著一旁緊盯著俘虜的高濂:“高總!我手中的劍,能否歸我自行支配?”

聽見於白猿的呼喚,高濂一副如夢初醒的神態:“哦,這次請您幫忙也沒有報酬,既然您喜歡那這把刀您就拿去吧。”

吳竹鞘御杖刀是國寶,也是法器,沒法和其他的國寶一樣在博物館展覽,之前這柄刀在倭國時,也是藏於正倉院的寶庫裡,

每次展覽,展出的也是倭國製作的贗品。

“好,小友”於白猿對著胡修吾說道,“我便將這柄吳竹鞘御杖刀,賠給你。”

胡修吾看了關石花一眼,關石花呵呵一笑:“看我幹啥,那是這劍猴子賠給你的,你收這就是了。”

聽了關石花的話,胡修吾雙手接過了於白猿遞過來的吳竹鞘御杖刀,之前在上清他也不是沒向往過武俠話本和電視裡那瀟灑帥氣的劍客。

要知道青蓮劍仙李白後來可是成為了上清道士,上清派中也不是沒有高深的劍術。

但現在時代不同了,刃長超過15cm,可就算是管制刀具了,帶著一把刀,去哪裡都不方便,所以後來胡修吾還是沒有在山上學習劍術。

但是現在有了幽靈冢在,胡修吾就可以將佩劍放在幽靈冢中,就不算是非法攜帶刀具了,我把刀放在了心裡,怎能算是非法攜帶刀具?

接著於白猿又從身上掏出一本小冊子:“有了寶劍,又怎能沒有劍招。”

“這是倭國飛天御劍流的劍術秘籍,這幾天為了扮演飛天御劍流的傳人,我一直隨身帶著它,琢磨裡面的劍招。”

“這飛天御劍流的劍招,確有其獨到的地方,尤其是最後一招天翔龍閃絕對不弱於,倭國任何一門流派的最高奧義。”

“那來打地基倒是不錯。”

等於白猿將東西都交代完,關石花終於有機會向於白猿,介紹了胡修吾的名字和師承,

在聽聞胡修吾現在已經不是上清派的人,現在算是一位散修後。

於白猿不由的心中一動:“其實這飛天御劍流也沒什麼好的,你也看到了,威力完全比不上我蓬萊劍派的幽月劍法。”

於白猿親身體驗過胡修吾的身手,雖然與他相比仍然顯的稚嫩,但那是因為經驗和修為的差距。

與胡修吾同輩的異人中,於白猿還沒見過比胡修吾天資更高,修為更強的人,就算是龍虎山張之維的關門弟子張靈玉,和胡修吾相比也差了一籌。

雖然不明白上清派為什麼任由這樣的門人流落在外,但是從上清派沒有收回胡修吾的本領來看,應該並非是胡修吾自身的原因,可能這裡面有他不知道的更復雜的隱情存在。

既然這樣,那不妨礙他於白猿撿個漏,

‘早知道還有這一茬,剛才打柳生宗一郎的時候,就應該使出廣寒凌霄,讓修吾見識一下我蓬萊劍派·幽月劍法的威力。’

於白猿惋惜的想道。

胡修吾沒有聽出來於白猿的暗示,很心大的說:“沒事,有一本秘籍在我就已經很知足了,我可以先練著。”

關石花聽出了於白猿的意思,但就是站在胡修吾身邊不說話,戲謔的看著於白猿,把看的於白猿老臉有些紅。

“咳咳,”到底是修刀法的,直來直去,於白猿乾脆就挑明瞭說道:

“其實修吾你只要拜我為師,我就可以傳授你幽月劍法。”

沒料想,胡修吾一臉認真的說道:“我師父只有一個。”

見胡修吾如此尊師愛師,於白猿更加欣賞胡修吾了,還打算繼續勸說胡修吾。

沒想到一旁的關石花看不下去了:“好了,你們還要在這裡聊到什麼時候,這裡又不是什麼說話的地方等回去再說吧。”

聽見關石花說的也有道理,而且胡修吾明顯也起了抵制的心裡,於白猿也就暫時熄了心思,和出馬弟子們一起離開了,想著等明天再跟胡修吾好好聊聊。

現場僅剩下了哪都通的人在處理殘局。

等所有柳生家的人都被下了閉元針後,哪都通的人到高濂面前向他報告。

高濂按了一下帽簷,指著那個鶴岡靜子的護衛武田說道:

“你們先帶著其他人走,把他給留下,等五分鐘之後,你們再回來接我。”

哪都通的人一臉的焦急:“高總,沒必要這樣做,等這幫人進入暗堡後,有他們受的。為了這樣一個畜生不值得。”

高濂看著他,不知何時他的雙眼已經佈滿的血絲:

“有些事情,我還是想親自做。”

“大正,我這不是命令,是我的請求,是一個父親的懇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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