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互換性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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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澄邊搖頭，邊鼓掌。

“千殊啊千殊，我真是小看你了，怪不得咱們能遇見呢，原來一切都是上天註定得啊。”

楚子澄心裡面說不上來的興奮，感覺總算是找到個知己了。

“別說那麼多了，先去楊柳鎮，我就不相信這裡沒問題。”

千殊仰頭，眼睛眯起來，看著天上飄過的白雲，形狀彷彿是一艘船。

這條船飄到了楊柳鎮，千殊和楚子澄也站到了這個荒涼的小鎮的街道上。

說是荒涼倒是也算不上，只不過比縣裡面的街道要冷清一些。

街上彷彿一切如常，只是千殊沒看見一個小孩子。

賣炊餅的小攤，賣簪子的，買衣服的……

各種小攤都有，看起來就是十分普通的集市，但正因為它這種詭異的尋常才讓人感到不安。

楚子澄逮到一個攤主就開門見山：“這位老伯，你們鎮上最近有沒有孩子失蹤的事情啊？”

老伯奇怪的看了他們一眼，連連搖頭。

“什麼失蹤，什麼小孩子，我不知道，我們楊柳鎮一百年都沒有出過事情了，沒有丟過孩子。”

楚子澄一隻眉毛挑起：“真的嗎？”

老伯只是揮手：“你們買不買包子，不買別打擾我做生意。”

楚子澄雙目瞪起，一巴掌拍在小木桌上。

“我勸你給我老實說話，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老伯被嚇了一跳，然後直接推著小車，頭也不回的跑了。

“有毛病……”

楚子澄嘴巴並起，嘴角向下，眼神裡滿滿的怒意。

“什麼態度啊，問點事情都不行了？”

千殊看了一眼周圍，見其他人也紛紛遠離，她忍不住呼了口氣。

“人家怎麼可能一上來就什麼話都給你說呢，現在好了，其他人更不會信我們了。”

“那怎麼辦，我們是來抓妖的，又不是來破案的。”

楚子澄十分不滿。

忽然，他四處亂撇的目光停留在了一家賣成衣的店鋪上。

裡面掛著的一件血一般紅的長衫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那身紅衣彷彿一簇火苗般在他眼裡燃燒著。

“我知道怎麼融入他們當中了，一定是咱們的裝束太特殊了，我們去買兩件衣服吧。”

“上哪裡買衣服……”

還沒問完，楚子澄就拉著她往成衣店去了

二人一踏進店裡面，店家是個中年女人，不冷不熱的抬起眼皮看了他們一眼，然後用雞毛撣子掃了掃衣服。

“二位客官，要買啥衣服啊？”

楚子澄指著最顯眼的那套大紅色長衫：“就那件衣服，拿過來讓我試試。”

店家看看他，又看看千殊。

“哦，是要買婚服是吧，那這位姑娘就試試吧。”

還沒等千殊開口，楚子澄就不淡定了。

“等一下，不是她穿的，我要穿這件衣服。”

這衣服做的實在華美，上面用金黃絲線繡著龍飛鳳舞的場景，衣袖寬大，領口還帶著環佩叮噹。

比起他們簡單的修士服來說，簡直可以算的上是讓人花團錦簇了。

店家的眼睛裡面出現了一種十分奇怪的神色，像是再看傻子似的。

“可是公子，我們這款是女裝啊，你要是喜歡男款的我可以拿過來給你看看。”

店家邊說，邊彎腰從櫃子裡面拿出了一套紅色男裝，但是那男裝跟女裝比起來也確實樸素不少。

楚子澄不喜歡。

“一件衣服而已，還分起性別來了，我就喜歡那件豪華的，這件千殊你穿。”

楚子澄拿起紅色男裝扔給千殊，大紅的顏色簡直要刺瞎了她的雙眼。

千殊也不喜歡。

“你要那件婚服就要，帶上我做甚，我要選就選哪件衣服。”

千殊指了指牆上掛著的那身黑色常服，斜交的領口做了白竹的刺繡，腰間是暗色腰帶，下半身也是繡著清疏白竹的馬面裙。

店家擦了擦額頭上冷汗：“這位姑娘，我們這套衣服是男裝。”

千殊想了一下，還是複製楚子澄的話。

“衣服不分性別，何必自固封塵？”

店家無語，但只要有錢掙就行，其他的她也管不了，只好昧著良心誇讚。

“二位還真是好眼光啊，哪要不到裡屋去試一試？”

等二人穿好衣服走出來的時候，著實讓店主眼前一亮。

“二位還真是仙資神貌，龍章鳳姿，一個賽一個的漂亮啊。”

千殊穿黑色，束髮，高馬尾，鬢邊束髮上的梅花卻紋絲未動，看起來清冷高貴，如同九天玄月。

楚子澄則特意將高高的馬尾放下，隨便紮了一下，搭配上一身繁華的紅衣，別有一番風采。

楚子澄的眼神放到她的梅花上：“你那兩縷蝦毛上的小夾子給我一個。”

千殊嘴角微抽，抱著胳膊斷然拒絕。

“不給，而且我這也不是蝦毛，更不是夾子。”

“那我這一身華服怎麼搭配啊？”

楚子澄就差掐著腰罵她沒良心了。

店家忙說：“我這裡有，我這裡有，我這裡也賣著各種首飾，簪子，釵子，啥啥都有。”

最後還是店家幫他整理了一個髮型出來，用一把流蘇簪子固定住。

楚子澄長得本就十分漂亮，除了很高的眉弓外，一點男相都看不出來。

店家還貼心的放了一點劉海，遮住了他的眉弓。

這下楚子澄徹底看不出少年郎的模樣了，完完全全就是一個甜美少女，如果他不開口的話。

“你看看你，都出來了，衣服不是白的就是黑的，還把頭髮扎怎麼高，前面的那兩條大蝦鬚也不收起來，看著不男不女的。”

“是啊，你看起來倒不是不男女不女的，你看起來就挺娘炮的。”

“你…”

“好了，我不是來跟你玩的，店主，這兩套衣服多少錢，我們買了。”

千殊沒給他反駁的機會，直接轉移話題。

“哎呀，原本啊我們家婚服是不單買的，但是我看你們誠心想要，也就賣你們個人情了，這兩套衣服啊一共十兩銀子。”

千殊也沒還價，直接給了她二十兩。

“不用找了，除了買衣服以外，我們還想跟你打聽個事情。”

店家一遍數美滋滋的數銀子，一邊回到：“您問吧，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想問一下，你們鎮上最近有沒有孩子失蹤啊？”

店家的臉色一僵，竟然直接將銀子給放了下來。

“二位還是請回吧，我就當二位從未來過我這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