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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埃落定之前,赫爾曼已經站在了兩大巫師身前十米,夾雜血沫和尖銳碎骨的氣浪拍打在風鷹之鎧上發出響亮且密集的撞擊聲,如同子彈射中鋼板,卻無法撼動赫爾曼半點身形,當然,也無法對他身前不遠處兩名端坐在暗金寶箱上的老邁巫師造成任何影響。
巫師這個群體百無禁忌,歷史上能夠流傳下來的規矩並不多,能夠讓他們百分之百遵守如同教徒遵循神諭一樣的規矩更是少之又少,但是有一個傳統確實是所有巫師都百分百遵循的。
那就是無論是何種位階的巫師,他們第一個能夠瞬發的魔法一定是護身咒,能夠掌握一級魔法的時候,他必定能夠瞬發一級護身咒,能夠掌握六級魔法的時候,他必定能夠瞬發至少是五級的護身咒。
而作為元素之風教廷的苦修者,無論是精神之力還是對神靈的信仰都要遠超常人,因此能夠瞬發五級的風暴之眼護身咒絲毫不讓赫爾曼驚訝,他只是好奇,在施展了一個四級的風暴之怒、五級的風暴之眼以及六級的風刃術之後,這兩名巫師還有多少精神之力施展魔法?
只可惜他只知道覺醒者精神之力上限的資料,對天賦者的精神之力上限一無所知。
不過,既然不知道,那就親身實驗好了。
赫爾曼一言不發朝兩名巫師衝去,身子留下幻影。
十米的距離在有風行電掣效果加持的赫爾曼面前只需要一個呼吸都不要的時間,普通覺醒者在這個距離碰上高階源騎士只有一個死字,但天賦者碰上,卻存在反殺的可能。
少年騎士來到左邊巫師面前,一個純白的能量罩子就是阻隔兩人的屏障,這能量罩,是足以抵擋五級魔法甚至六級魔法的風暴之怒護身咒,自然也可以抵擋絕大部分C級鬥技甚至B級鬥技。
但赫爾曼沒有絲毫遲疑,兩腳站定後拳出如風,身體緊繃如一張大弓,手臂和拳頭就是箭矢,向著那能量罩張弓搭箭,黑色拳風凝而不散,更是閃電般同時擊中罩子——心臟深處的鬥氣漩渦加速旋轉,一縷縷黑如墨汁的鬥氣被甩飛出去進入拳頭,落到那能量罩上面便是重達萬磅的力道。
晉升高階源騎士之後,哪怕不依靠鬥技,他的肉體力量也能夠達到八九千磅,這就是細胞級鬥氣容納法為他帶來的力量——更別說他動用了風雷拳之後,拳頭的力道之後破萬,幾乎接近當年霍金斯的水平。
咚咚咚……
震耳欲聾的巨響連綿不絕,能量罩紋絲不動,但裡面的巫師耳朵卻已經流出血來,面孔也開始扭曲——赫爾曼的拳頭確實無法傷害到兩人,但震耳欲聾的高音卻也同樣是致命武器。
他們沒有騎士用鬥氣覆蓋耳膜隔絕巨響的手段,只能用比普通人強不了多少的身軀承受,因此只要赫爾曼能夠持續半個小時,能直接把他們震死。
兩名巫師自然不可能坐視不理,右邊那個繼續與薇拉隔空鬥法,左邊那個則毫不猶豫發動了天賦。
沒有任何的異像,也沒有任何能量波動,身穿破舊灰白教袍的老人身後突然冒起一團,這時候赫爾曼驚訝地發現對方竟然主動解除了護身咒,也就是說,那老教士準備和一個高階源騎士正面對決?
找死嗎?
赫爾曼可不會小瞧任何一個敵人,他猜測,對方的底氣應當來自他身後不斷翻滾醞釀著的東西。
很顯然不能讓他得逞,赫爾曼腳掌狠狠一蹬,身子如箭激射出去,沒了護身咒,他隨便一拳就能讓對方腦袋爆炸。
但可惜,在他的拳頭即將靠近時,整整八隻巨大的章魚觸手刺破衣物狂亂舞動著攔住了他。
天賦,海神祭司之觸。
赫爾曼全力一拳打在觸手上,滑膩柔軟的紅色觸手錶面立刻出現大片凹陷,但他想象中的一拳打穿觸手的畫面卻沒有出現,反而有一種十成力發揮不出三成的鬱悶,很顯然,這觸手的堅韌度堪比他的附魔拳套。
靠,章魚博士?
目光穿過狂亂的觸手落到那老教士身上,原本因為常年不見陽光而蒼白的皺臉變得水汪汪的藍色,面板快速滲出一層噁心的粘液,這一刻他像海妖更多過像人類。
兩根詭異的觸手將他牢牢保護住,剩下六根趁著赫爾曼還沒有抽離的時候快速將他捆成了粽子,巨大的觸手將他纏了一圈又一圈,如絞盤一般要赫爾曼活活勒死。
赫爾曼只感覺自己被放入了粉碎機裡,那觸手簡直要把他硬生生勒成一條一條的,實在可怕。哪怕他身穿著風鷹之鎧,赫爾曼也感覺撐不了多久,只能全力運轉鬥氣支撐——滋滋滋,黑色不死之火熊熊燃燒,燒乾粘液燒焦觸手,但這些觸手實在太多太大了,此時另外兩條觸手也加入進來,八條觸手輪流緊縮,讓赫爾曼根本找不到機會脫困,反倒是觸手上不斷滲出的奇腥粘液幾乎讓他無法呼吸,臉上的面積也早已經被攪成碎片。
“誤入歧途的少年人啊,願主寬恕你的殺戮,引領你下一世成為善良之人。”
變成章魚臉的老教士在胸口畫了個三角風帆的手勢,一臉悲憫的低聲道。
話音落下,那八條巨大赤紅觸手全力絞縮,赫爾曼雙手護著頭顱,青筋暴起,心中大怒。
你踏馬的,嘴裡說著願主寬恕我手卻一點也不軟是吧。
他一字一句掙扎道。
“靠,還沒找不到機會嗎?老子堅持不住啦!”
“什麼?”老教士疑惑的抬起頭。
話音還沒落下,連續兩支利箭從太陽昇起的山嶺高處悄無聲息地射出,在朝陽的掩護之下,沒有任何一個人能看清它的軌跡。
啪!
嘭!
兩道截然不同的聲音同時響起。
幾乎要把赫爾曼全身骨骼都絞碎的觸手猛然一鬆,然後就如同失去了生命力一樣快速萎縮,縮回一具血腥的無頭屍體背後,彷彿從未出現過一樣,只有赫爾曼渾身的腥臭粘液表明這不是幻覺,那染血的破舊教士袍也表明剛剛有名天賦者巫師死在了某位神射手的暗箭之下。
“可惜不能算軍功,否則這次就可以讓穆爾成為神箭手。”
赫爾曼為浪費了兩支破魔箭感到心痛,沒錯兒,從山嶺射出的兩支箭矢正是來自從頭到尾都隱藏起來的穆爾,他等待了這麼久,任憑夥伴們面對騎士銀槍、風刃、巫師天賦,就是為了等待這個一擊必殺的機會。
只可惜,穆爾連發兩箭,卻只有一箭建功,將那天賦者的腦袋射爆,另一支射中了能量罩,裡面的巫師毫髮無損。
赫爾曼眼見那巫師的能量罩在被破魔箭擊中之後黯淡了許多,來不及喘息,藉助著風鷹之鎧的武器異能一陣風似的衝過去,左腳狠狠一蹬,整個人凌空飛起,在空中完成三百六十轉體後右腳傾力踢出。
猛龍擺尾!
這一腳甚至在飛行過程中產生了音爆,轉瞬踢中那黯淡了許多的能量罩,嘭的一聲,能量罩被踢爆,而作為代價,赫爾曼整個人遠遠飛出去。正在和薇拉糾纏的巫師正要重新施展護身咒,但早在赫爾曼朝他跑來時就已經射出的一箭在能量罩破碎的瞬間就已經精準的將他爆頭,這巫師連天賦都沒來得及施展就瞬間死亡。
一條藤蔓準確接住正在自由落體的少年,等赫爾曼安穩落地,才發現他面前出現了一座由赤紅藤蔓組成的恐怖森林,不斷遊動收縮的藤蔓如同遠古巨獸正在咀嚼口中食物,讓他不禁想起剛剛被觸手絞殺的場景,頓時手腳發軟,渾身冰冷。
這浴血魔藤,好像不是普通的魔法植物啊!
“難怪薇拉之前說,只要給它時間成長起來,就算的三階魔獸也輕易殺掉,果然恐怖。”
赫爾曼由衷感嘆道。
等待了片刻,就看到巴倫和威廉幾人一臉煞白的從紅色森林中走出來,額頭上的汗水清晰可見。
“全殺光了嗎?”赫爾曼捂著胸口問道,在他們出來之前,他就把風鷹之鎧收起來了。
威廉欲言又止,巴倫一臉便秘的表情道:“都死了。”
他沒說的是,這些人不是死在他們手中,而是死在了那恐怖的赤紅藤蔓手中。本來對方還和他們旗鼓相當,甚至因為坐騎和人數差異差掉殺掉他們一個人,但是僅僅三分鐘之後,在那看著無窮無盡的赤紅藤蔓加入戰場之後,這場戰鬥就跟他們沒什麼關係了。
那些藤蔓不僅不懼怕刀劍,就是使用鬥技都不能消滅太多,很快戰場就被分割,他們親眼看著那些藤蔓長出尖針一樣的根鬚刺入那些騎士體內,然後快速把他們吸乾,最後淪為一副彷彿死了很多年的枯骨,任何一點血肉和內臟都看不見了。
那些騎士臨死的時候連哀嚎都發不出來,因為那些根鬚順著人體任何有縫隙的地方鑽入,很快就堵滿,他們只能瞪大血絲暴漲的雙眼來發洩痛苦,但很快根鬚從腦子裡刺破眼珠。眾人渾身一震,剛開始頭皮發麻,那些根系就快速將眼球吸得一乾二淨,只剩下一層薄薄的皮和黑洞洞的眼窩……
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赫爾曼還不覺得有什麼,巴倫等人卻只感覺有一萬條赤紅藤蔓在自己身後亂竄,隨時準備纏上來。是以等薇拉從一堆枯骨中走出來的時候,眾人都不由自主地往赫爾曼身後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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